“我應該安全了吧?”


    “宿主地命運係統無法探知,隻是按照概率來說宿主現在可以地躺在這裏,大概率是安全的。”


    “你也這麽覺得麽?”張小凡雙手枕在腦後,悠哉悠哉地轉動。


    “吱嘎”,推門之聲在此刻響起。


    張小凡眼底一亮,瞬間一改之前樣態,立馬恭敬起身,叫了一聲:“師傅!”


    田不易臉色陰晴不定,心事重重地推開房門,正好看見正襟危坐地小徒弟。


    想到其他首座還留在殿內,掌門師兄卻故意把自己支開,之前堆積地火氣蹭蹭上漲。


    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張小凡看的田不易臉色,心中也是多了些猜測,連忙爬了起來,下了床就要行大禮。


    田不易揮了揮手,道了一聲:“罷了。”


    腦海閃過無數疑問,自家這個小徒弟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像是個內涵錦繡的奇才,以往甚至覺得反而比普通人似乎都差了一些,但偏偏......


    隨之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你身子怎麽樣了?”


    “掌教師伯的弟子照顧有加,身子基本上沒有大礙了!”


    田不易又是一聲唏噓,看著他,淡淡道:“看你如此精神,想來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有幾句話,現在要問問你。”


    張小凡心下一沉,暗道一聲:終於來了。


    當下迴複:“是,師父請說。”


    田不易緩緩道:““老七,你跟我說實話,你那根黑色棍子,是怎麽來的?”


    ..........


    ..........


    白雲深處,仙氣繚繞,一切都平靜祥和的如人們夢想中的仙境一般。


    青雲山,通天峰,玉清殿身後的一個房間內。


    田不易緩緩道:““老七,你跟我說實話,你那根黑色棍子,是怎麽來的?”


    張小凡心中一凜,俯下頭,慢慢地道:“那根黑棒,是數年前我與師姐一同去後山幽穀中時,無意得到的。”


    田不易微微一怔,隨即想起,兩年前確有此事,當時還是陸雪琪找到了田靈兒二人,之後聽靈兒說兩人到那幽穀之中曾無故昏迷了過去。


    蘇茹曾去查探過卻並無什麽異樣,後來自己也去看了看,的確如此。


    此事一直是個小小迷團,但日子一久自己也就淡忘了,現在看來,多半便是這根黑棒的緣故了。


    但是一根黑棒無人催動便能令田靈兒昏了過去,這是何等兇煞之物,張小凡卻如何能夠得到驅用?


    田不易想到這裏,心中疑團隻有越來越大,沉聲道:“你是怎麽得到的?”


    張小凡不敢抬頭,生怕被田不易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


    心頭也是一陣亂跳,準備把以往就推敲好的情況說給對方。


    雖然他有係統在身,可是這田不易的目光猶如實質,剛剛對視一眼就差點把心中所有的想法都和盤托出。


    嚇得張小凡緊忙低頭,可他“低頭順目”的神態,在田不易看來隻當是弟子的不安。


    張小凡隻說是當日在幽穀之中,他看到黑棒,一時好奇拿起,結果黑棒竟將他精血吸出,並感覺惡心欲吐,其後他就昏了過去。


    在昏迷之前,他隱約看到黑棒把他的精血吸了進去,融入棒身。


    說完之後,心中也有幾分急促,他也怕田不易借機查看他。


    頭也不敢抬,不敢再看田不易。


    田不易此時卻皺著眉頭陷入苦思,站起身子,在房間中負手來迴踱步,沉吟半晌,迴頭看向張小凡,道:“你沒有騙我?。”


    張小凡低聲應了一聲,站在一旁。


    田不易深深地看著他,半晌,忽然長出了一口氣,道:“整理好儀容,隨我到前殿,掌教真人與你有話要說。”


    ——————————


    ——————————


    道玄真人望著跪在那裏的張小凡,腦海中不由得又浮現出四年前那兩個被救上山的小孩的身影。


    白雲蒼狗,世事流轉,仿佛一轉眼間,他們便已長大成人。


    同時兩個人還都給了他們不小的驚喜。


    他在深心處低低歎了口氣,目光離開張小凡,對其他首座道:“諸位,剛才張小凡說的話,你們意下如何?”


    眾人沉默,半晌,忽地蒼鬆道人的聲音想起,斷然道:“此子之話,決不可信。”


    道玄真人皺了皺眉,道:“蒼鬆師弟為何如此肯定?”


    蒼鬆道人看了張小凡一眼,道:“血煉之法,陰邪惡毒,若非有魔教妖人指點於他,他怎會有這等見識法力來煉造如此法寶,所以此人必定是魔教奸細,不可饒他性命。”


    蒼鬆一向執掌青雲門刑罰之事,位高權重,說話聲調堅決剛硬。


    眾人都沒有出聲,田不易卻沉著臉,緩緩道:“若他真是如你說的這般處心積慮潛入我青雲門下,又怎會故意在眾目睽睽下施展法寶?”


    蒼鬆道人哼了一聲,道:“魔教妖人,本就難以猜測行徑,居心叵測,做出些古怪事情也不足為奇。”


    田不易怒道:“你這豈不是牽強附會,強詞奪理?”


    蒼鬆道人冷冷道:“我強詞奪理?請問田師兄,這血煉之法,可是我正道中人所有?”


    田不易語塞,臉色漲紅,此刻任誰也看了出來,田不易到底還是站在他徒兒一邊,正當這尷尬時刻,忽有個冰冷聲音傳了出來,一聽便知是小竹峰的首座水月大師:


    “請問蒼鬆師兄,你口口聲聲說血煉之法陰邪惡毒,請問一句,它到底如何陰邪,如何惡毒了?”


    蒼鬆道人張口欲言,忽又窒了一下,隻得道:“魔教妖術,還用多說麽?”


    水月冷冰冰地道:“如此說來,蒼鬆師兄也是對血煉之法一無所知,怎地便以為此法陰邪惡毒,便要誅殺這個少年了?”


    蒼鬆道人向水月大師看了過去,目光炯炯,氣勢逼人:“哦,水月師妹,那你是什麽意思?”


    水月大師淡淡迴應“諸位師兄,此間之事,一來我等對血煉之法所知不多,雖有所聞但多為揣測,若萬一所謂血煉之法當真便有這碰巧之事,我們豈不是錯殺好人?二來這少年年僅十五,身世來曆又是清楚明白,強要說他是魔教中人,隻怕於理不合罷。”


    蒼鬆道人眯起了眼,眼縫裏卻透露出尖銳光芒:“水月師妹為何今日一反常態,大力為這少年開脫,真是令人不解?”


    水月秀美臉上怒意一閃而過,心中也是霎時閃過慌亂,她還真是應了師妹的要求,才幫張小凡。


    可她怎能承認:“我乃是就事論事,決不似有些人,看不得同門別脈出了人才,害怕威脅自己地位,便抓住些小事趕盡殺絕,毫無人性!”


    若論口舌鋒利,在座七人中有六個男子,卻無一可比得上水月大師,蒼鬆道人氣得臉色發白,霍地站起身來。


    道玄真人連忙插口進來:“好了好了,說著說著怎麽又吵起來了,坐下,坐下。”


    蒼鬆道人不敢置掌門的話於不顧,隻得恨恨地坐迴位置,反觀水月,卻是一臉的若無其事,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之上。


    道玄真人搖了搖頭,轉向其他人:“諸位,你們是何意思?”


    其他各脈首座沉默了一會,風迴峰首座曾叔常首先開口:“掌門,我以為水月師妹言之有理。這少年來曆清白,入門後又從未下山,隻怕真是機緣巧合得了這一件寶物,說起來反而是我青雲之福。”


    道玄真人撫須微微點頭,因為對方的話忽然提醒了他,隨即把目光看向落霞峰首座天雲道人,天雲看了看蒼鬆:“此事我同意蒼鬆師兄的做法。”


    蒼鬆道人得了個盟友,向著天雲道人點了點頭。


    最後隻剩下個朝陽峰的首座商正梁,他看了看田不易等人,又看了看蒼鬆道人與天雲道人,最後眼角餘光又仔細瞄了一眼道玄真人,微一沉吟,即道:“我以為水月師妹說得有理。”


    田不易臉上一鬆,蒼鬆道人卻是哼了一聲,道玄真人隨即點頭:“大家都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


    說到這裏,他卻先向著依然跪在地下的張小凡:“小凡,你先起來罷,我且問你一件事。”


    張小凡心中微微凝重,他本以為商量完了就會結束,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一出,但不敢表現,緩緩站了起來。


    “掌教師伯,弟子知無不言。”


    道玄真人多看了他兩眼,仿佛想要把他看個清楚,道:“你上次是如何施展出神劍禦雷真訣的?”


    ————————————


    ————————————


    吱呀,


    南苑地門開了!


    李洵漫無目的地走了出來。


    此時已是夜深,蒼穹繁星滿天,一輪圓月掛邊。


    夜風習習,隱約帶著一絲芬芳。


    小徑曲折幽深,通往前方不知名處,路旁,青草灌木,各色花朵,遍地開放。


    忽然,一支纖纖玉手,仿佛從永恆黑暗處伸來,帶著一分幽清的美麗,用力地環住了他的腰。


    然後,隱隱幽香,暗暗傳來。


    整個人都伏在了他的後背上,李洵甚至感受到了少女玲瓏有致地嬌柔。


    “你這個家夥,知不知道阿爹已經催促我前往那邊了?你倒好,要我們在這再等數日。難道青雲還有你的相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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