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你手上抓著的可是我東宮的人。”


    裴鐵樹後背濕了一大片,但此刻已經被架住了,隻能強裝鎮定。


    “什麽你東宮的人,這明明是我裴鐵樹的媳婦兒。”


    裴鐵樹這樣的話說多了,自己也就真的相信了,此刻說得理直氣壯。


    反倒是喬明月快被嘔死了。


    “我不是你媳婦兒,你也不看看你長什麽樣子?我能看上你!”


    裴鐵樹正氣頭上,還被詆毀,直接伸手就是朝喬明月來一巴掌。


    而裴寒江適時的抓住了他的手。


    “打我東宮的人,你做好承受代價的準備了嗎?”


    裴鐵樹諾大個身軀,此刻被裴寒江桎梏住,動彈不得。


    他馬上耍起了無賴。


    “好呀!東宮太子跟我這平頭老百姓搶人是吧!我要報官,我要報官!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王法了還。”


    裴寒江看著眼前這個跟死豬一樣的腦子,隻覺得可笑。


    “官府?又是官府,今年這是第幾次了?”


    “一個兩個的,膽子都那麽大,想來跟東宮搶人。”


    “好呀,那就走一趟官府吧。”


    喬明月自然是不擔心的,這個事情鬧大,比遮掩過去對她來說要好。


    隻不過官爺開審的時候,看到堂下站著的是東宮太子,立馬滑跪。


    還是一邊的狀師看不下去,上前把人給扶了起來。


    裴寒江冷眼掃過去,隻留下幾個字。


    “好好判。”


    這話一出,上麵的人更是忍不住的發抖。


    “是是是。”


    這什麽風又給東宮太子給招來了。


    上次這太子就做客了他的大牢,他是戰戰兢兢,好吃好喝的給人供起來。


    說什麽也不敢怠慢了,最後才把那尊大佛給送走了。


    如今倒是又迴來了。


    場上四個人。


    喬明月、裴寒江。裴鐵樹,外加他那個瘸腿的爹。


    除了喬明月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還有個瘸腿的跪不了,其他兩個都沒跪。


    裴寒江不跪,喬明月能理解。


    但裴鐵樹看著裴寒江不跪,他也不願意跪。


    縣老爺指著裴鐵樹,他不滿的瞅了瞅一邊站得筆挺的裴寒江,“憑什麽我要跪?”


    這話說得,喬明月都忍不住要罵他一句蠢豬。


    裴寒江負手而立,“縣老爺,需要我跪嗎?”


    縣老爺椅子都要坐不穩了,扶了扶官帽,“太子殿下真是折煞我了。”


    “當然不用跪,不用跪。”


    直到裴鐵樹被身後踹了兩腳,痛唿跪地才老實。


    而裴鐵樹滿臉憤懣的控訴,“縣老爺,這太子搶良民的媳婦兒,這事你管還是不管?”


    縣老爺迫於無奈隻能把目光看向裴寒江,顫顫巍巍的問,“這裴鐵樹所言屬實呀?”


    “不實。”


    裴寒江輕輕吐出兩字,又一言不發。


    縣老爺頻頻擦汗,這打太子殿下的案子,真是難辦呀。


    “裴鐵樹!本官問你,你有何證據說太子搶了你的媳婦兒呀?”


    裴鐵樹指了指喬明月,“這人就是我媳婦兒,他們在春紅苑勾勾搭搭的,在場的人都看見了,太子不做好表率,反倒跟我這個老實巴交的百姓搶人,這根本就是不把王法看在眼裏。”


    縣老爺也不知道這個裴鐵樹哪裏來的勇氣跟太子叫板。


    隻能問從頭到尾都老實跪著的喬明月。


    “你是裴鐵樹媳婦兒?還在春紅苑公然勾引太子?”


    勾引?


    這話聽著倒像是要把鍋扣到喬明月頭上了。


    喬明月自然是不認的,“他不是我丈夫,我不認識。”


    裴鐵樹看到喬明月不配合,上來就想再給她一巴掌,但被衙役眼疾手快的製止住了。


    “縣老爺做主,這喬明月就是我媳婦兒,她與我在家鬧了點矛盾,剛才說氣話呢!”


    瘸腿老頭這才應和,“對呀,對呀,這個是村裏人都知道的,不久前,裴鐵樹和喬明月還在村子裏辦過喜酒呢。”


    裴寒江自然知道這是當初自己惹下的禍。


    隻能反問,“你確定是與你本人成的親嘛?”


    裴鐵樹理不直,氣也壯,“你管是不是我本人,是裴鐵樹就行!”


    而縣老爺明顯聽出了話中的貓膩,“裴鐵樹,快快從實招來!”


    裴鐵樹梗著脖子,“這喬明月就是我裴家婦,她現在就是攤上好的了,心思野了,不僅偷偷跑了,還在春紅苑做起了個跳舞的,取悅那些老男人!縣老爺,這可是要浸豬籠的呀。但是我不計較,反正我帶迴去教訓一下就好了。”


    喬明月看著裴鐵樹道貌岸然的模樣,“你不計較?不好意思,我計較。”


    “縣老爺,這裴鐵樹就是想要我身上的銀子,想要拉著我去錢莊取銀子。”


    “我們本就是夫妻,你的銀子我如何不能花?”


    縣老爺也是聽得頭昏腦漲的。


    隻能偷偷把視線放在裴寒江身上。


    裴寒江許是聽得有些不耐煩了。


    而縣老爺哆嗦的隻能問裴鐵樹。


    “你如何證明你媳婦兒是你媳婦兒呀?”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了。


    最後還是那個瘸腿老頭從懷中掏出一張紙。


    “縣老爺,可以證明。”


    說著把一張紅紙作為證據遞了上去。


    “這上麵就是當初做的交易。”


    縣老爺攤開,認真看了看,“是可以作為證據,但這張紅紙上寫的是蘇禾和裴鐵樹的婚事定下了,不是這喬明月呀。”


    裴寒江看著那張紅紙,想了起來,上麵是當初蘇禾的奶奶上門跟他定下的親事,記在了紅紙上,就當做是作數了。


    隻不過他離開的時候可沒帶走。


    瘸腿老頭訕笑,幸虧他在發現這張紅紙的時候就都打聽清楚了。


    “是的,但後來這個蘇禾呀,認祖歸宗去了,這婚事都定了,萬萬沒有後悔的說法,所以這個喬明月就是來頂替的。這個喬府的人可以作證。”


    “所以呀,這喬明月肯定是我裴家婦。”


    瘸腿老頭得意洋洋的看著喬明月。


    跟我鬥,還嫩了點。


    裴鐵樹這下把頭抬起,鼻子幾乎都要對著天了,“那縣老爺,這都是我媳婦兒,那就是我的家事。”


    “現在,我能把人帶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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