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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和賈詡、郭嘉聊到深夜,蕭銳才遲遲睡下,反正他又不用早朝,故而睡到日上三竿才悠哉悠哉的起床。


    今日蕭銳也閑不住,要見的人很多,比如諸葛元霸、流螢、忠勇侯張勁夫,另外昨日幾位親王來府拜訪,自己也得迴禮,這樣才顯兄友弟恭,不能忘了禮數。


    他先去了吳王蕭澤和端王蕭峰那裏,簡單聊了一句,然後才去的冠軍侯府。


    昨日已經讓人送了拜帖,所以諸葛元霸在家中。如今的諸葛元霸已經升任為禁軍都統,宮中十二衛禁軍整合為六衛,六衛將軍皆歸諸葛元霸統領,雖然隻是三品武將,卻是陛下的近臣,能時刻服侍在陛下左右,不知讓多少人眼紅眼饞。


    七個多月未見,蕭銳陪他好好聊了聊,中午又陪他喝一杯,諸葛流螢則在一旁斟酒,直到未時末,諸葛元霸需要入宮戍衛,蕭銳才告辭。


    諸葛流螢送蕭銳除了府門,溫柔道:“迴到京都後注意安全,很多人都盯著你呢。”


    蕭銳伸手握住了諸葛流螢的柔夷,笑道:“放心好了,我現在身邊高手如雲,沒人能傷到我。”


    諸葛流螢臉頰一紅,慌張看了看四周,發現有人注視,頓時鬧個大紅臉,又不想抽迴玉手,隻能低著頭,任由蕭銳使壞,然後低聲道:“小心點為好!”


    看著諸葛流螢如此小女子模樣,蕭銳忍不住地哈哈大笑,畢竟未過門,麵皮薄,所以蕭銳就鬆開了手,道:“那我走了,等忙完這幾天,帶你出去逛逛!”


    “好啊!”諸葛流螢露出欣喜地表情。


    蕭銳離開後,命令李元芳駕車前往楚王府。


    蕭一恆聽說蕭銳前來迴禮,連忙迎他進門,看著李元芳和典韋拎著大大小小的禮盒,笑容更甚,道:“七弟,來就來嘛,何必帶這麽多東西?”


    蕭銳一本正經道:“這些東西可不是給你的!不要自作多情!”


    蕭一恆一聽,立即皺了皺眉,心生不悅。


    蕭銳接著道:“是給王妃和未出生的孩子的!你可不能貪嘴!”


    蕭一恆這才滿意,轉怒為喜,笑道:“七弟有心了,走,咱們客廳細聊,今晚在府中吃了晚宴再迴去,正好咱們兄弟倆好好喝一杯。”


    “好啊!”蕭銳笑眯眯讚同。


    沒過多久,杜雪琴出來參見蕭銳,蕭銳和她不熟悉,所以簡單一句便讓她迴去休息了,然後告誡她好好聽聽音樂,讓府中樂師演奏笛聲笑聲,有助於放鬆心情。


    杜雪琴笑而不語。


    蕭一恆卻連連點頭,稱讚言之有意,隨後才讓杜雪琴下去休息。


    “王妃呢?”蕭銳沒見到李秀兒,便說道:“來二哥家中,也該向嫂嫂打聲招唿才是。”


    “別提她了!”誰知,蕭一恆怒上眉梢,道:“那個女子仗著爺爺是李氏門閥的家主,真以為我不敢休她?如此善妒的女子,留著就是敗壞本王的名聲!她被我趕去景園,好好反省去了!”


    “善妒?”蕭銳問道:“我和嫂嫂雖然不熟悉,但她畢竟是李氏門閥出身,大家閨秀,豈會善妒?”


    蕭一恆搖頭道:“二弟不了解她,不知她的深淺!”


    “額...這個真不知道!”蕭銳認可說道。


    蕭一恆道:“所以你不知其真麵目!側王妃懷有身孕,雖然不是本王嫡子,卻也是長子,自然被本王重視,但是王妃她呢?竟然在送給側王妃的補藥中偷放草烏和麝香,幸好側王妃她機警發現,才沒有誤食!那些東西都是容易引發小產的草藥,你說說她多歹毒的心?若不是顧忌李氏門閥家的顏麵,本王定要休了她!我嗬斥她,她還嘴硬死不承認,真是沒救了!”


    蕭銳喝了一口茶,但他眼中,此時的蕭一恆就是個傻逼。


    這麽明顯的栽贓陷害看不出來嗎?看來,先入為主的蕭一恆不僅看不慣李秀兒,還對她更加厭煩。


    “好了七弟,咱們不說她了。”蕭一恆轉移話題,問道:“七弟,這次迴京準備呆多久,還準備出去嗎?”


    蕭銳笑道:“還是得看父皇的意思,短時間是走不了了。”


    “在京都多帶一段時間也好,不過你可要小心景王,自從隋國公出事後,咱們的八弟看誰都不順眼,聽說他還準備找你晦氣呢。”蕭銳告誡道。


    蕭銳眉頭一挑,問道:“找我晦氣?我離京這麽久了,哪裏得罪了他?”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總而言之,你要小心點!”蕭一恆故作猶豫,似乎有話不方便說,實際目的卻是旁敲側擊的陰謀。


    既然如此,蕭銳點頭道:“多謝二哥提醒,我會相信的。八弟他也真不像話,咱們幾兄弟中,也就晉王和吳王最有涵養,尤其是吳王,我出門在外也聽說了他的能力,百姓們都說吳王最像我們的父皇!”


    此話一出,讓蕭一恆感覺到了吞下蒼蠅的惡心。


    正巧,管事來稟晚宴準備好了,於是蕭一恆邀請蕭銳入宴。


    兩人品酒聊天,蕭銳很自然地把話題牽扯到了吳王蕭澤身上,畢竟他的表現的確可圈可點,而這個結果就是讓蕭一恆一直喝酒,內心對蕭澤極為不服,把蕭一恆灌得大醉,才離開了楚王府。


    次日,蕭銳醒來便去宮中請安。


    昨天二百五十萬白銀已經全數送進了宮,被陛下收進了他的內帑。一路東來,蕭銳總共才搜刮三百萬兩,自己累死累活,全都便宜了父皇。


    不過拿自己的手軟,看父皇還好不好意思收迴金牌。


    來到養心殿求見,夏皇正在批閱奏章,聽說蕭銳來了,忙讓他進來,並道:“你來的正是時候,鎮遠侯送來了加急軍報,瞧瞧吧!”


    軍報由海大富呈給了蕭銳,蕭銳打開後仔細一瞧,竟然是捷報,而且是陳慶之的捷報!


    自從蕭銳離開湘州後,三國的大軍之間摩擦劇烈,雖然沒有撕破嘴臉,但是戰火不斷。這次的捷報是兩千人的趙國騎兵企圖順著夏、燕兩國的邊境橫插夏國贛州,假扮是燕國偷襲夏國,用來挑撥離間。但是卻被陳慶之和韓信察覺,韓信領兩千白袍營全殲對方敵軍!


    韓信和陳慶之都是自己的人,蕭銳自然毫不吝嗇稱讚:“父皇,這位陳慶之和韓信果然勇猛,而且料事如神!兩千對兩千,並將對方全殲,真是用兵如神啊!”


    夏皇讚同道:“這位陳慶之是鎮遠侯麾下的大將,乃是有名的儒將,善運籌帷幄,帶兵打仗乃是好手。至於韓信,更是新挖掘的將才,你可能不知道,兩個多月前,此人領兵殺入趙國境內,不僅摧毀了趙國有名的牧場,更是殲滅四千多騎兵,讓趙國吃了一個大的啞巴虧!”


    “父皇,如此良將,必須得重賞,才能鼓舞士兵的士氣,才能凸顯朝廷的恩賞!”蕭銳為自己人要獎賞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夏皇點點頭,道:“沒錯,必須賞!”


    說到這裏,夏皇突然問道:“你上次幫助鎮遠侯解決了危機,和這位陳慶之可有接觸?”


    蕭銳睜著大眼睛,說道:“有過一麵之緣,還是他帶人解了兒臣被逆賊賀鷹包圍的困境,但並不熟悉,要是知道他這麽厲害,就好好接觸了。”


    蕭銳說謊話已經練就了三分真七分假,就算陛下從鎮遠侯那裏得到了什麽線索,捕風捉影下,也猜不出真相。


    夏皇笑道:“那時你的心估計早就飛到燕都去了!”


    “兒臣怎麽聽不懂父皇的話外意呢?”蕭銳故作納悶。


    夏皇沒有揭穿他,而是轉頭看向一側的夏國地圖,尤其是湘州綏寧縣,那裏三國接壤,如今摩擦加劇。


    “明年年初,國戰必起!”夏皇沉聲道。


    蕭銳沉默了,陛下遠離湘州,不知燕溪風的瘋癲,看不到綏寧縣的微妙,但所作推測竟然也和郭嘉接近,自己的父皇就是父皇啊!


    “父皇,若是國戰必死,兒臣願意披甲上陣,為父皇分憂!”蕭銳拱手請命。


    夏皇笑了笑,突然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也不可遲遲不立儲君啊!”


    蕭銳聽之,心中怔然。


    父皇此話何意?


    太子之位,莫非要在開戰之前選出來?


    這次,蕭銳沒敢多問。


    夏皇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然後說道:“這幾日好好休息一下,也該繼續替朕分憂。殿前監察禦史就算了,之前監察了那麽久,有什麽用?整天看熱鬧。既然是在督察院任職,那就好好配合杜少年,給他做做佐官。朕過幾日會和他說的。”


    蕭銳眉頭一挑,協助配合杜少年,他可是左都禦史,他的職責非常牛逼,專屬糾察、彈劾百官,辯明冤枉,總領提督各道,是皇帝耳目風紀的部門老大。


    所有大臣奸邪、小人結黨、作威福亂政的,彈劾他!


    所有百官卑劣貪鄙敗壞官紀的,便彈劾他!


    所有學術不正、上書陳言變亂現成章法、企圖進用的,彈劾他!


    還能對審判機關,比如刑部、大理寺進行監督!


    這絕對是得罪滿朝文武的職務,每一任左都禦史都幹不長,杜少年為人機警,善於左右逢源,就算如此,堅持了五年來也樹敵無數。


    如今,陛下讓自己配合他,那簡直是老鼠掉進了油缸,蕭銳可不怕得罪人,因為得罪的人都被他弄下台了。


    “兒臣明白。”蕭銳立即領旨。


    喜笑顏開的準備離開養心殿,蕭銳這才反應過來,怎麽還沒有看到顏小小,小小怎麽了?


    此時的蕭銳才心生警惕,離開養心殿正準備調查時,正好碰到了巡視的錦衣衛副指揮使沐塵。


    “鹹王殿下!”沐塵連忙駐足拱手行禮。


    蕭銳看到他,眼前一亮,問他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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