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丫頭，我看這香膏應該是成了吧。”向氏道。
蘇婉兒上前，輕輕揭開覆蓋著的油紙，“嗯，好了，我現在切開來，既然都出了力，那咱們分一分。”
“分什麽，咱們老蘇家還沒有分家，所有東西都是公中的。”蘇老太一聽那香膏能賣錢，哪裏還舍得讓他們幾個霍霍，“再說，我還出了那麽多油呢，這些都是我的。”
陳氏急了，“娘，那怎麽行，我跟晴兒忙了半天。”
向氏也不甘示弱，“是啊娘，上次就沒有我們四房的份，這次，可不能再偏心了，怎麽說，也得分我們兩塊。”
蘇婉兒已經端起木槽，將香膏脫模後，切成如麻將塊大小的，總共切出來21塊。
陳氏見蘇婉兒切成這種方塊，很是不解，“婉丫頭，上次你不是用小盒子裝的，這次怎麽就切成這麽小的一塊啊。”
“上次那些小盒子是我外麵撿到的，那玩意兒也不是每天都能撿到，沒有盒子，就切開了，用油紙包起來也一樣。”
“那，那還怎麽賣上價格？”
“賣？”
“能賣多少銀子？”
蘇婉兒和向氏同時開口。
蘇老太太狠狠剮了一眼陳氏，“賣什麽賣，這些都是我的。”
說著就要上手去拿。
蘇婉兒眼疾手快，雙手各抓起五六塊，“奶，我從山上背下來那麽多花，還忙活了一上午，總不能一塊都得不到吧。”
“呸，小賤人，你幹活不是應該的？家裏的東西都是我說了算，幾個賠錢貨，配用這麽精貴的東西？”
蘇婉兒這才真正見識到什麽是過河拆橋。
向氏可不是個好糊弄的，“娘，這事你可得說清楚，這麽多香膏，就算是小姑子用，也用不了那麽多，如果家裏是要拿出去賣，我們四房也必須知情，不能幹活我們有份，好處我們是一點落不到。”
“你……”
“娘，爹說大家都來正屋，爹有事要宣布。”蘇荷花站在正屋門口朝院子裏喊。
蘇婉兒勾了勾嘴角，果然，拉上向氏肯定沒錯。
見蘇婉兒一個女孩子，也要跟著去正房，蘇老太罵道，“你一個賠錢貨，去添什麽亂？”
“奶，你確定？”
“滾滾滾，滾迴去。”
“好咧，奶，那我就迴去啦。”蘇婉兒故意扯開嗓子喊，好讓正屋的人都聽見。
蘇老頭在裏麵，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蘇老大道，“爹，反正老二家做主的還是老二，婉丫頭也不小了，馬上就要嫁人，有些事，不參與也罷。”
“那丫頭該不會藏私了吧？”蘇老頭猶豫道。要是之前，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現在不一樣，蘇婉兒自從上次摔了頭以後，性格就變了，變得自私愛計較，她會那麽大方將方子就這麽提供出來，蘇老頭有點懷疑。
“爹你放心，”陳氏從外麵走了進來，“您看看，這個，一模一樣的味道，就是沒有盒子，她都切成小塊了，但是香味還是很好聞，您聞聞，是不是聞完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了？”
蘇有福和蘇老頭同時探過頭去看，蘇有福連連點頭，“嗯，這外觀，看上去跟上次的一模一樣，味道也好聞，比鎮上那些好多了，爹，我們肯定能賣個好價格。”
“大哥說賣什麽？”蘇有財披著衣服，嬉皮笑臉走了進來。
蘇有福臉色一沉，不悅地看了眼蘇有財，蘇老頭倒還算正常，低頭繼續抽旱煙。
隻是這香膏的氣味實在好聞，即便是屋內煙霧繚繞，都掩蓋不住那一陣陣花香。
蘇老頭輕咳一聲，“既然人到齊了，那我就開始說了。”
蘇有祿這時被蘇招兒一路拉扯著來到正屋門口。
“招兒，這快天黑了，爹得把那塊菜地翻好，明天好……”
“哎呀，爹，爺爺說了要開會，家裏有大事要商量。”
“大，大事，什麽大事？”
“進去就知道了。”蘇招兒一把將蘇有福推進正屋，“爺，我爹來了。”
蘇老頭眼皮都沒抬，對著蘇有祿的方向道，“既然來了就坐下一起聽聽。”
“爹，啥事啊。”
“爹要說的就是這個香膏的事，這東西，鎮上有人看中了，要買咱們家的方子，你們怎麽看？”
蘇有財眼珠子一轉，“爹，人家出多少銀子？”
“二十兩。”
“二十兩？！”蘇有財的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被身後的向氏拉了拉衣角，他迴頭一看，就見向氏朝他搖頭，這才想起之前在房間內，兩人說好的是，不賣方子，而是自己做了去賣。
“爹，那這一塊香膏多少銀子？”
蘇老頭這才抬眼看了眼蘇有財，淡淡道，“這般大小的，有福，你經常去鎮上，你說說看。”
蘇有福清了清嗓子，“爹，之前用盒子裝的，量比這個大一點，也更精致，說是能賣四五兩，那這小的，怎麽也能二兩銀子吧。”
“二兩？”蘇有祿和蘇有財都震驚地異口同聲，蘇有財趕緊道，“爹，那可不能賣方子，你想，這東西賣十塊，就有二十兩了，怎麽也不劃算賣掉方子。”
蘇有祿也憨憨道，“是啊爹，這玩意兒我聞了都想買，嘿嘿，肯定好賣，我以後就每天走街串巷賣這個。”
“咳……”蘇有福輕咳一聲，“二弟，咱們賣得又不是那種便宜貨，這麽好的貨，肯定得放到鋪子裏去賣。”
“可，咱們家沒有店鋪啊。”
蘇有財反應過來，陰陽怪氣道，“大哥的意思是放到大嫂娘家鋪子賣？嘖嘖，到時候賣多賣少，還不是由你們說了算？”
“有財，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每天咱們生產多少都可以計數的，到時候賣了多少，都是可以對賬的。”
“哼，那可不一定，要是人家說賣二兩，其實賣了二兩五，這咱們也不知道啊。”蘇有財痞痞道。
向氏符合，“就是，要我說，咱們就自己賣最合適。”
蘇有福一雙眼睛陰沉地盯著這兩個壞自己好事的，他們居然將自己的算盤盡數打散。
“有財，那你說說你的想法。”蘇老頭問道。
“爹，不如咱們也租一個鋪子，自己賣這香膏？”
蘇有福立馬搖頭，“那怎麽行，我好歹是個讀書人，士農工商，要是咱們家經商了，我的仕途就會受損。”
蘇老爺子點點頭，“的確，不能耽誤你大哥的前途。”
“爹，這其實也不難解決，店鋪落在我們四房名下，不就好了。”
“哼，四弟，你不要忘了，你家蘇林明年也要下場的。”
蘇有財一噎，的確，要是他們經商，會影響蘇林。
向氏突然道，“爹，其實要說跟大嫂娘家合作吧，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讓有財也去鋪子幫忙。”
“不行。”
“那怎麽行？！”
蘇有福和陳氏立馬反駁。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大哥你什麽意思？”蘇有財笑得一臉陰陽怪氣，仿佛看穿了蘇有福的心思。
蘇老爺子被這兩兄弟吵得頭痛，於是想起還有一個兒子來，“老二，你覺得呢？”
蘇有祿撓撓後腦，憨憨一笑，“爹，這玩意兒就是白天婉兒在搗鼓的吧，這也不一定能賣出去呢，況且能賣多少銀子，都還不確定，要不，咱們先去鎮上擺攤試試？要是好賣，再想鋪子的事。”
蘇有財立馬點頭，“二哥說的對，爹，咱們先試試，也不能光聽別人說二兩，說不定賣三兩也有人要呢。”
蘇有福陰沉地掃了眼蘇有祿和蘇有財，沒再吭氣。
陳氏卻坐不住了，這要是不放在陳氏鋪子賣，自己怎麽跟爹交代啊。
向氏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眯眯道，“其實也可以放在大嫂娘家鋪子賣，咱們可以給的批發價，大嫂你覺得呢？”
陳氏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公公，到底沒敢多說什麽了。
蘇婉兒上前，輕輕揭開覆蓋著的油紙，“嗯，好了，我現在切開來，既然都出了力，那咱們分一分。”
“分什麽，咱們老蘇家還沒有分家，所有東西都是公中的。”蘇老太一聽那香膏能賣錢，哪裏還舍得讓他們幾個霍霍，“再說，我還出了那麽多油呢，這些都是我的。”
陳氏急了，“娘，那怎麽行，我跟晴兒忙了半天。”
向氏也不甘示弱，“是啊娘，上次就沒有我們四房的份，這次，可不能再偏心了，怎麽說，也得分我們兩塊。”
蘇婉兒已經端起木槽，將香膏脫模後，切成如麻將塊大小的，總共切出來21塊。
陳氏見蘇婉兒切成這種方塊，很是不解，“婉丫頭，上次你不是用小盒子裝的，這次怎麽就切成這麽小的一塊啊。”
“上次那些小盒子是我外麵撿到的，那玩意兒也不是每天都能撿到，沒有盒子，就切開了，用油紙包起來也一樣。”
“那，那還怎麽賣上價格？”
“賣？”
“能賣多少銀子？”
蘇婉兒和向氏同時開口。
蘇老太太狠狠剮了一眼陳氏，“賣什麽賣，這些都是我的。”
說著就要上手去拿。
蘇婉兒眼疾手快，雙手各抓起五六塊，“奶，我從山上背下來那麽多花，還忙活了一上午，總不能一塊都得不到吧。”
“呸，小賤人，你幹活不是應該的？家裏的東西都是我說了算，幾個賠錢貨，配用這麽精貴的東西？”
蘇婉兒這才真正見識到什麽是過河拆橋。
向氏可不是個好糊弄的，“娘，這事你可得說清楚，這麽多香膏，就算是小姑子用，也用不了那麽多，如果家裏是要拿出去賣，我們四房也必須知情，不能幹活我們有份，好處我們是一點落不到。”
“你……”
“娘，爹說大家都來正屋，爹有事要宣布。”蘇荷花站在正屋門口朝院子裏喊。
蘇婉兒勾了勾嘴角，果然，拉上向氏肯定沒錯。
見蘇婉兒一個女孩子，也要跟著去正房，蘇老太罵道，“你一個賠錢貨，去添什麽亂？”
“奶，你確定？”
“滾滾滾，滾迴去。”
“好咧，奶，那我就迴去啦。”蘇婉兒故意扯開嗓子喊，好讓正屋的人都聽見。
蘇老頭在裏麵，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蘇老大道，“爹，反正老二家做主的還是老二，婉丫頭也不小了，馬上就要嫁人，有些事，不參與也罷。”
“那丫頭該不會藏私了吧？”蘇老頭猶豫道。要是之前，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現在不一樣，蘇婉兒自從上次摔了頭以後，性格就變了，變得自私愛計較，她會那麽大方將方子就這麽提供出來，蘇老頭有點懷疑。
“爹你放心，”陳氏從外麵走了進來，“您看看，這個，一模一樣的味道，就是沒有盒子，她都切成小塊了，但是香味還是很好聞，您聞聞，是不是聞完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了？”
蘇有福和蘇老頭同時探過頭去看，蘇有福連連點頭，“嗯，這外觀，看上去跟上次的一模一樣，味道也好聞，比鎮上那些好多了，爹，我們肯定能賣個好價格。”
“大哥說賣什麽？”蘇有財披著衣服，嬉皮笑臉走了進來。
蘇有福臉色一沉，不悅地看了眼蘇有財，蘇老頭倒還算正常，低頭繼續抽旱煙。
隻是這香膏的氣味實在好聞，即便是屋內煙霧繚繞，都掩蓋不住那一陣陣花香。
蘇老頭輕咳一聲，“既然人到齊了，那我就開始說了。”
蘇有祿這時被蘇招兒一路拉扯著來到正屋門口。
“招兒，這快天黑了，爹得把那塊菜地翻好，明天好……”
“哎呀，爹，爺爺說了要開會，家裏有大事要商量。”
“大，大事，什麽大事？”
“進去就知道了。”蘇招兒一把將蘇有福推進正屋，“爺，我爹來了。”
蘇老頭眼皮都沒抬，對著蘇有祿的方向道，“既然來了就坐下一起聽聽。”
“爹，啥事啊。”
“爹要說的就是這個香膏的事，這東西，鎮上有人看中了，要買咱們家的方子，你們怎麽看？”
蘇有財眼珠子一轉，“爹，人家出多少銀子？”
“二十兩。”
“二十兩？！”蘇有財的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被身後的向氏拉了拉衣角，他迴頭一看，就見向氏朝他搖頭，這才想起之前在房間內，兩人說好的是，不賣方子，而是自己做了去賣。
“爹，那這一塊香膏多少銀子？”
蘇老頭這才抬眼看了眼蘇有財，淡淡道，“這般大小的，有福，你經常去鎮上，你說說看。”
蘇有福清了清嗓子，“爹，之前用盒子裝的，量比這個大一點，也更精致，說是能賣四五兩，那這小的，怎麽也能二兩銀子吧。”
“二兩？”蘇有祿和蘇有財都震驚地異口同聲，蘇有財趕緊道，“爹，那可不能賣方子，你想，這東西賣十塊，就有二十兩了，怎麽也不劃算賣掉方子。”
蘇有祿也憨憨道，“是啊爹，這玩意兒我聞了都想買，嘿嘿，肯定好賣，我以後就每天走街串巷賣這個。”
“咳……”蘇有福輕咳一聲，“二弟，咱們賣得又不是那種便宜貨，這麽好的貨，肯定得放到鋪子裏去賣。”
“可，咱們家沒有店鋪啊。”
蘇有財反應過來，陰陽怪氣道，“大哥的意思是放到大嫂娘家鋪子賣？嘖嘖，到時候賣多賣少，還不是由你們說了算？”
“有財，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每天咱們生產多少都可以計數的，到時候賣了多少，都是可以對賬的。”
“哼，那可不一定，要是人家說賣二兩，其實賣了二兩五，這咱們也不知道啊。”蘇有財痞痞道。
向氏符合，“就是，要我說，咱們就自己賣最合適。”
蘇有福一雙眼睛陰沉地盯著這兩個壞自己好事的，他們居然將自己的算盤盡數打散。
“有財，那你說說你的想法。”蘇老頭問道。
“爹，不如咱們也租一個鋪子，自己賣這香膏？”
蘇有福立馬搖頭，“那怎麽行，我好歹是個讀書人，士農工商，要是咱們家經商了，我的仕途就會受損。”
蘇老爺子點點頭，“的確，不能耽誤你大哥的前途。”
“爹，這其實也不難解決，店鋪落在我們四房名下，不就好了。”
“哼，四弟，你不要忘了，你家蘇林明年也要下場的。”
蘇有財一噎，的確，要是他們經商，會影響蘇林。
向氏突然道，“爹，其實要說跟大嫂娘家合作吧，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讓有財也去鋪子幫忙。”
“不行。”
“那怎麽行？！”
蘇有福和陳氏立馬反駁。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大哥你什麽意思？”蘇有財笑得一臉陰陽怪氣，仿佛看穿了蘇有福的心思。
蘇老爺子被這兩兄弟吵得頭痛，於是想起還有一個兒子來，“老二，你覺得呢？”
蘇有祿撓撓後腦，憨憨一笑，“爹，這玩意兒就是白天婉兒在搗鼓的吧，這也不一定能賣出去呢，況且能賣多少銀子，都還不確定，要不，咱們先去鎮上擺攤試試？要是好賣，再想鋪子的事。”
蘇有財立馬點頭，“二哥說的對，爹，咱們先試試，也不能光聽別人說二兩，說不定賣三兩也有人要呢。”
蘇有福陰沉地掃了眼蘇有祿和蘇有財，沒再吭氣。
陳氏卻坐不住了，這要是不放在陳氏鋪子賣，自己怎麽跟爹交代啊。
向氏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眯眯道，“其實也可以放在大嫂娘家鋪子賣，咱們可以給的批發價，大嫂你覺得呢？”
陳氏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公公，到底沒敢多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