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長廊上,燈光昏黃而柔和,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偶爾傳來幾聲病人的低吟或是家屬的低語,打破了夜的寂靜。


    病房內,吳雅麗坐在床邊,雙手緊握在一起,眼神複雜地望著窗外,似乎在尋找著什麽答案。


    她的麵容略顯憔悴,但那雙眼睛依然明亮,閃爍著對未來的渴望與不安。


    這時,病房的門輕輕被推開,一位身著整潔製服的女助手走了進來。


    這位女助手不同於尋常,她是沈大小姐身邊的貼身女管家,身份尊貴,平日裏難得一見。


    她的出現,讓吳雅麗心中不禁一緊,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油然而生。


    女助手走到吳雅麗麵前,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那笑容裏既有職業的禮貌,也藏著幾分深不可測的意味。


    “吳小姐,沈大小姐讓我給您帶樣東西。”女助手說著,從手提包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輕輕放在床頭櫃上。


    吳雅麗的心跳不禁加速,她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那個盒子上,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這盒子裏裝的,不僅僅是物品,更是她能否攜子迴歸鍾家,掌握家族大權的關鍵。


    女助手打開盒子,裏麵是一瓶白色的藥品,旁邊還放著一份已經準備好的遺囑。


    她低聲解釋:“這是沈大小姐特意為您準備的。隻要您將這瓶藥抹在鍾海明先生的皮膚上,他就會……然後,您隻需按照遺囑上的指示,讓鍾海明先生按下手印,鍾家的一切,就都是您的了。”


    吳雅麗聽著,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伸出手,輕輕觸碰那瓶藥瓶,指尖傳來的涼意仿佛穿透了她的心房。


    她抬頭看向女助手,眼中既有誘惑的光芒,也有深深的猶豫。


    “這……這真的是最好的辦法嗎?”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透露出內心的掙紮。


    女助手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早已料到吳雅麗會有此一問。


    “吳小姐,這是目前最快捷、最有效的途徑。您想想,這麽多年來,您在鍾家受的委屈,您的孩子,還有您應得的一切,難道就因為一時的猶豫而放棄嗎?鍾海明先生一旦離世,您和您的孩子就能名正言順地迴到鍾家,享受本該屬於您的一切。”


    女助手的話語如同一把鑰匙,輕輕打開了吳雅麗心中那扇緊閉的門。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在鍾家受到的冷遇,還有被玩弄了那麽多年,被那老頭子,被鍾海明。


    女助手見狀,輕輕拍了拍吳雅麗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理解與鼓勵:“吳小姐,人生在世,總有一些選擇需要我們勇敢麵對。沈大小姐已經為您鋪好了路,剩下的,就看您自己的決定了。記住,有時候,為了更大的幸福,犧牲是必要的。”


    說完,女助手留下藥品和遺囑,轉身離開病房,留下吳雅麗一人,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選擇。


    病房內再次恢複了平靜,隻有吳雅麗的心跳聲在耳邊迴響。


    她看著桌上的藥品和遺囑,心中如同翻湧的海洋,波瀾起伏。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紮。


    最終,吳雅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猶豫和不安都吸入胸膛,然後緩緩吐出。


    她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向桌上的藥品和遺囑,心中做出了決定。


    她知道,無論選擇哪條路,都將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但她願意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來,勇敢地邁出那一步。


    吳雅麗走出自己略顯壓抑的病房,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卻又帶著一種決絕的堅定。


    她穿過寂靜的醫院走廊,夜燈昏黃,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複雜與掙紮。


    來到鍾海明的病房前,這裏是醫院的高幹病房,環境明顯優於普通病房,安靜而整潔,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鍾海明的助手站在門外,似乎對吳雅麗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吳雅麗沒有理會他,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


    病房內,鍾海明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唿吸聲沉重而緩慢,像是一頭疲憊的死豬,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嚴與活力。


    吳雅麗站在門口,靜靜地注視著他,眼神中既有決絕的兇狠,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與無奈。


    她知道,這一刻,她將徹底改變自己和孩子的命運,但這也意味著,她將親手結束一個曾經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人的生命。


    她緩緩走到床邊,從口袋裏拿出那瓶藥,手指輕輕顫抖著打開了瓶蓋。


    那瓶藥,仿佛是她命運的鑰匙,也是她內心道德的枷鎖。


    她深吸一口氣,將藥粉輕輕抹在鍾海明的臉上,動作輕柔得仿佛是在為他拂去歲月的塵埃。


    然而,就在這時,鍾海明在睡夢中突然驚醒,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與不解。


    “你給我弄了什麽?”他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而微弱。


    剛剛說完,他的身體便開始出現異狀,咽喉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唿吸變得異常困難,眼淚不受控製地流淌下來。


    他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手指顫抖地指向吳雅麗,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吳雅麗看著鍾海明痛苦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她想要退縮,想要逃離這個充滿罪惡感的場景,但一想到自己和孩子的未來,她又堅定了下來。


    她走到一旁,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遺囑,放在床頭櫃上。


    然後,她抓住鍾海明那隻已經失去力氣的手,強迫他按在了遺囑上。


    那一刻,她仿佛聽到了自己內心的聲音在呐喊,在抗議,但她還是選擇了沉默,選擇了妥協。


    一切大功告成後,吳雅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內心的波瀾。


    她走到病房門口,大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海明不行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更多的是一種解脫與釋然。


    隨著醫護人員的到來,病房內亂作一團。吳雅麗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醫護人員對鍾海明進行搶救。


    很快,醫生就宣布了死亡,因為多器官衰竭而死亡,鍾海明一身病,死亡也是正常的,加上鍾家恨死他了,誰能想得到吳雅麗居然親自下了毒手?


    就算知道了也會舉手歡迎,因為鍾海明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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