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喜訊,二人皆是一副著急的立刻去那藥房外麵等著拓跋恆出現詢問此事。


    很快拓跋恆便從那藥房之中走了出來,宋碧柏和王浩看見他二人麵上皆是一副喜色的走了過來。


    “三殿下!聽聞辭墨的病已經找到醫治的方法,此事可當真?”宋碧柏一臉高興神色詢問拓跋恆道。


    拓跋恆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大夫的確找到了能夠醫治他病情的方子,但是此方對於現在的蘇大人來講要效過猛,他的身體孱弱,隻怕經受不住這藥力的摧殘,隻怕到時會出現任何的意外。但是好在這藥方曾治好過得了相似病症的人,如今我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已經下令讓大夫著手準備給蘇大人按照藥方的劑量抑製它身上的病症。”


    拓跋恆臉色微微有一些難看,平日那好看的薄唇如今也變得沒有多少血色的樣子,看得出臉色蒼白。


    宋碧柏和王浩聽聞此話,麵上的高興神色也減淡了幾分,雖然知道這一次的治療相對來說風險也是挺大的,但是對於他們二人來說能找到能夠醫治他的方法已經是最好的了,隻要不讓蘇辭墨就這麽幹等著一日一日的消弱下去,那麽他們便覺得還有希望,能看見他好過來,隻要能治好他,哪怕是一些不太好的法子,宋碧柏和王浩心中也是願意等待的。


    “殿下,請您不要著急,既然此法比較兇險,難道那大夫就沒有找到能夠適合辭墨,如今這身體的治療方法了嗎?”王浩麵色一陣疑惑,隨後詢問拓跋恆道。


    他還是覺得前麵的法子雖然有效,但是風險太大,如果是能找到一個風險相對更小的法子來治療他的病症,那麽才會更穩妥許多。


    拓跋恆聽聞王浩的話,唇角不經意的帶起了一抹笑意來,好似是嘲諷,又好似是不在意的一個笑而已。


    拓跋恆麵色微微無奈,隨後還是將之前他跟大夫討論過的問題,重新又跟王浩二人再行說了一遍。


    “我已向大夫詢問過這個問題,大夫說過若是減了藥效,反倒會讓病者的身體耐藥,那樣子的話他這研製出的藥方便也沒有了效用,所以必須一次性的用上相對劑量的藥方才能產生效果。”


    宋碧柏看出三皇子此刻臉上的神情是因為疲乏和勞累所致,他心中微微感到了一絲歉意,這麽長的時日以來,他們二人並沒有守在蘇辭墨的身邊,而是讓拓跋恆親力親為,這倒是讓他勞累了許多,而他們二人並不能理解這其中的轉折之處,所以說話多有欠妥之處,這讓三皇子感到了可笑,也是情有可原的。


    宋碧柏推了推王浩的手,隨後,他獨自走到了拓跋恆更進一步的位置說道:“碧柏感謝三殿下這麽長時間對蘇兄的照顧。請三殿下同意我和王浩兄弟二人能夠在以後蘇大人治療的時候留下來陪同他,因為碧柏相信,我和王浩兄都是蘇大人的好朋友,有我們在其旁為其坐陣,想必他會有更大的信心戰勝病魔。”宋碧柏說話間一臉都是自信,單膝下跪,雙手作揖,一副十分有禮節的樣子跪地請求。


    王浩一聽立刻也單膝下跪做出同樣的動作,跪拜拓跋恆,請求他能同意,讓他們二人留下來陪同蘇辭墨一起度過那難熬的病症時期。


    拓跋恆看了二人一眼,覺得他們麵上的神色很是堅毅勇敢,心中莫名也覺得微微溫熱了一瞬,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對他們二人做法的認可,隨後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如此想留下來,那麽便留下來陪同他吧。”


    拓跋恆說道,然後便轉身立刻吩咐陳風去新調派兩名官員接手城中的事,隨時監視著城中百姓們的狀況來跟他匯報。


    拓跋恆心係著這徐州城內百姓們的安危,還是不能完全放心宋碧柏和王浩留在了這疫區之內,城中的情況會變得如何。


    很快,大夫按照拓跋恆的吩咐準備好了那些藥材,隨後熬成了一副藥效威猛的湯藥給蘇辭墨送去了。


    此時王浩和宋碧柏已然侯在了蘇辭墨的病房之中,二人麵色微微緊張,稍稍等了片刻的功夫,拓跋恆便來了,他一進屋子便瞅見了那放在桌旁的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那濃黑色的藥汁看起來很是惹眼。


    拓跋恆立刻衝一旁的侍從們點了點頭,侍從們便端過了湯藥,拿著湯勺來到了蘇辭墨的床榻邊,拓跋恆扶著蘇辭墨的身體坐正了靠在了床榻邊。


    隨後又伸手試弄了一下他臉上的碎發,那些侍從們端著湯藥走上前來,隨後又將那湯碗轉移到了拓跋恆的手中,拓跋恆點頭示意,隨後接過了湯碗和湯勺。


    宋碧柏也站起身來服侍拓跋恆以方便他將藥能夠成功地喂進蘇辭墨的嘴巴裏。


    在兩人的協同助力之下,很快那碗湯藥便成功的喂入了蘇辭墨的嘴中,藥汁苦鹹。蘇辭墨喝到那藥之時,隻覺得舌頭都如同被麻痹了一般,她緊緊的皺了皺眉頭,伴隨著兩聲輕微的咳嗽蘇醒了過來。


    “這是什麽?為何這個藥如此的苦?”蘇辭墨皺著眉頭一副奇怪神色看著一旁給她喂藥的拓跋恆,隻見他滿臉的滄桑之色看出來好似已有好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


    蘇辭墨心中微微的不忍,眼眶也微跟著溫熱了一下。


    “這個是能讓你痊愈的藥,你就老實的吃了吧,現在有一些苦,一會兒我會讓他們給你準備一塊兒蜜餞。”拓跋恆聲音非常的溫順,聽起來很是讓蘇辭墨覺得舒服,沒想到身為一個男子打扮的她竟也有如此的待遇,她不知拓跋恆為何會對她這麽的好,但是心中還是覺得微微感動了一瞬。


    蘇辭墨鼓起勇氣將那一碗湯藥都喝了見底,吐完了藥,拓跋恆下藥碗,隨後陳風將剛剛準備來的蜜餞的小碟遞到了拓跋恆的手中,拓跋恆立刻給蘇辭墨喂了下去,蘇辭墨吃了兩顆蜜餞,微微覺得口中那一股苦澀的感覺終於緩解了一些。


    喝過了藥,蘇辭墨便覺得頭有一些昏昏沉沉的,她推說自己想要休息,讓拓跋恆先行去外麵休息一會兒,而她則是要躺下睡一會兒了。那王浩和宋碧柏則被蘇辭墨同意留下來看守她,這主要還是因為蘇辭墨看見拓跋恆臉色有許些的狼狽,所以這才這般下的決定。


    拓跋恆看見蘇辭墨喝過了藥之後臉色好轉,心中也微微安頓下來,聽了他的意見。看見蘇辭墨懇求的眼神,他也不再堅持便同意了他的想法,獨自出去了這病房之中,迴去到自己的屋中休息片刻,而宋碧柏和王浩則是留下來看守蘇辭墨。


    蘇辭墨躺在了床上,看著床邊坐著的王浩和宋碧柏,她不想讓他們二人擔心,於是便挪動了身體用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閉眸假寐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腦袋上那一種暈暈沉沉的感覺是越發的厲害了起來。


    蘇辭墨微微的皺眉,她不忍心將這一個消息告訴身旁的宋碧柏他們,隻怕這一旦說出,他們二人又要擔心蘇辭墨...


    知道那大夫為了給她醫治病情已經花費了許多的功夫,如今若是這副藥還不見效果,那麽隻怕拓跋恆會遷怒於那些大夫。


    想到此,蘇辭墨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不發出任何聲響的躺在床上。


    而拓跋恆則是迴到了自己的房中,安心的歇息,不知為何,想是因為知道蘇辭墨已經吃過了那大夫已經醫治過人的藥方,拓跋恆一迴到房中,躺在帳子裏,他便感覺十分的困頓,很快便睡著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隻看外麵的天色微微漸暗了,突然陳風闖進了拓跋恆的屋子中,並且將他叫醒了過來。


    “三殿下!不好了,三殿下!不好了。”陳風一邊唿喊,一邊推搡著拓跋恆的肩背。


    拓跋恆被他這粗魯的行為叫醒,不得已隻能睜開眼睛,隨後立刻坐起身來,穿上了自己的衣鞋。


    “何事如此的驚慌!?”拓跋恆臉色微凝,微微露出一副不好的神色,看著麵前的陳風問道。


    陳風見他蘇醒,於是便快速地稟報道:“蘇大人他喝了藥,結果產生了很強烈的不良反應,如今他已經暈厥了過去。而那宋大人和王大人此刻正守在他的身邊,不知所措。殿下您快過去看看吧。”


    陳風微微焦急的說道。拓跋恆聽聞此話,立刻穿好了衣服,隨後快速的連奔帶跑的趕到了蘇辭墨的病房之中。


    到了她的病房之內,拓跋恆放眼看去便看見那躺在病床上的蘇辭墨,此刻臉色蒼白,那白得仿佛連一絲血色都不見了,連嘴唇都是慘白的模樣,這副樣子倒是拓跋恆第一次看見。


    頓時他便嚇了一跳,沒想到那藥的藥效竟如此的強烈,竟然將蘇辭墨弄成了這副樣子,如此這般,倒不如之前便不讓他吃這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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