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災民很是情緒激動的在城門口嘶喊著,蘇辭墨派去維護秩序的官兵們手裏執著長槍,也隻能十分勉強的將那群鬧事的百姓們擋在門口,不讓他們進城去。


    蘇辭墨麵上微微緊張,隨後快速的走到了那群百姓的麵前,意圖將他們給攔下。可是這紛亂的人群之中,到處都是思嘶喊之聲的百姓,而且那城門外駐紮著的一些流離失所的災民們一看見這邊有人在鬧事,叫喊著要進城中去。


    那些本來安分的災民們,一看如此也紛紛加入到這鬧事的隊伍之中來,吵鬧著要進入城中,跟城中百姓得到一樣的待遇。


    蘇辭墨麵色緊張了一瞬,隨即她大喊了一聲,可是無論她的嗓門多大,都被那門外的災民各種各樣的嘶吼聲給蓋了過去。蘇辭墨麵上無奈了一下,不得已他轉頭看見了城門口城牆上掛著的一口銅鑼。


    她立刻走過去,然後伸手取下了城牆上的銅鑼,然後在眾人的麵前敲打了起來。


    很快她鬧出的動靜惹得那些嘈雜的聲音頓時便小了下去,激憤的災民們在聽聞到那刺耳的銅鑼聲時,也都住了嘴,一個個都愣愣朝著蘇辭墨的方向看了過去。


    蘇辭墨一邊提著銅鑼一邊敲打著,麵上很是有一些難看的焦急。王浩則是跟那群官兵們將衝在最前頭的兩個男子擋在外麵,抵擋著這些要衝進城中去的人,聽見了蘇辭墨的銅鑼聲,他也隻是轉頭看了她一眼,麵上人是一份十分緊張的神色。


    “百姓們!你們聽我說,隻要你們在城外繼續待上幾日。京城中三皇子殿下就要來到此地救下大家!請大家都不要慌張,安心的在城外駐守著!我們徐州城的官府絕不會不管你們的安危的。”


    蘇辭墨大聲的衝城門外那群鬧事的百姓們喊道,可是她的聲音剛剛說出一句話,那群百姓們卻是又吵吵嚷嚷的叫喊了起來,似乎沒有人願意聽她的說辭。


    眾人都以為她所說皆是假話,因為不知是誰將消息透露了出去,傳聞著徐州城官府內的糧倉之中儲存的糧食也不是很多,不足以支撐百姓們的嘴巴。


    這些駐紮在城牆外的百姓們十分擔憂自己會被這徐州城內的官府棄之不理。所以一個個都十分的激憤。


    蘇辭墨看她說話並無人理會,正準備繼續大聲的勸阻那群百姓,可是她的話卻惹得那些受了許多苦楚的災民們情緒更加的激動了幾分,立刻,擋在前麵那一群阻擋災民入城的官兵便受到了更猛烈的攻擊,那些災民們揮舞著鋤頭和棍棒,朝著門口堵著的官兵打了過來,有人閃了開去,立馬這防線便出現了破口。


    蘇辭墨臉上一副慌張神色,想到即便是要進城,那麽也要一個個的記錄好,最後再認真分配。若是就這般茫然的放他們進城,隻怕會惹的城中一陣騷亂。


    這般想著,她便主動朝著那群災民圍堵了過去,想要用身體擋住他們,可惜那些激動的災民們根本不管她便是這徐州城的縣太爺直接一把將蘇辭墨推倒在了地上。


    蘇辭墨倒地以後,隻感覺後腦勺也不慎跌在了地上,有一種暈乎乎的眩暈之感傳來,但是這種疼痛的感覺還不足以讓她失去理智。


    可是接下來一群鬧事的災民們便穿過了蘇辭墨的身旁,衝進了城中去,城牆上立刻派來更多的官兵鎮壓這邊暴亂的災民們。


    蘇辭墨隻看見那些人十分激憤的從她的身邊走過,正要起身之際,突然一隻腳死死的踩在了她的手上,直踩的她手骨都快斷裂了一般鑽心的疼痛。


    蘇辭墨痛唿了一聲,好在那腳隻是踩了一下,沒過一會兒便又走了。


    有幾個災民趁著大亂衝進了城中去,但是好在王浩在這時調派了更多的官兵來鎮壓這門口的百姓們,蘇辭墨轉眼再看自己的手,發現自己的手已被那群慌亂之中的災民們不慎給踩的一些手上多的皮膚有幾處擦破,手肘處還有淡淡的血跡滲了出來。


    手指上的皮膚也被地上的硬石片給刮壞了一些,流出一道道的血跡來,手骨也輕微的受了傷。


    蘇辭墨趕緊站起身來,這時王浩也讓人將那群鬧事的災民們給抓走了一部分,剩下的那群沒了領頭的男女老少,看見官府正在出兵抓人,一個二個堅持害怕的不敢再鬧事,皆迴去到了自己的帳篷裏歇息去了。


    王浩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這才看見蘇辭墨他已經受傷了。


    看著他手上鮮血淋淋的樣子,王浩心中十分的氣憤。本來他隻想將那些災民們抓起來訓斥一頓,好好教育一番便罷。


    可是現在看來不好好教訓他們一頓,都對不起蘇辭墨這麽用心良苦的守護他們了。


    王浩立即下令,將那群鬧事的災民全部給關起來,事後再行發落。


    隨後便立刻過來,攙扶著地上的蘇辭墨扶著他站起身,隨即帶著他去城中的醫館裏麵找尋大夫,給他包紮傷口。


    蘇辭墨麵上一副緊張的神色,想到糧草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他的心事便覺得又是重了幾分,麵色也極其的不好看。


    王浩看得出她此刻是在為糧草之事擔心,於是便開口安慰她道:“糧食的問題你不必太過操心!大不了咱們再在城中找那些鄉紳們集資購買一些糧食,頂上幾日。到時等著三皇子殿下來了再行想辦法也不遲。”


    王浩緊皺著眉頭,口氣卻是一副輕鬆的寬慰著蘇辭墨,好讓他放下心來。


    蘇辭墨隻是沉思著,並未答話,王浩看他一副無事的樣子,便立刻起身跟那一旁給蘇辭沒看診的大夫交代了幾句話,便立刻轉身離開了醫館之中。


    王浩走後,蘇辭墨這才迴過神來,想到了王浩這麽匆匆離去,恐怕又是要去忙活他所擔憂的事情。


    想到他剛剛說的糧草之事,不需要他擔心。這話說來簡單,可是做起來豈又是那般簡單的。


    突然蘇辭墨眼神一亮,她好似又想到了什麽事情來。


    她想到了王浩,或許會因為著急解決庫房糧食不夠的問題,前去城中的典當行典當自己的隨身的東西,然後換取糧食來接濟這城中的災民們。


    想到此,蘇辭墨立刻又拍了一下桌子,可是那鑽心的疼又讓她咬牙。她居然忘了,這隻手剛剛才包紮好,還沒有完全的恢複,自己一拍著桌子差點將那包紮好的繃帶都給震散了。


    蘇辭墨齜牙咧嘴了一會兒,稍稍平複了手上的疼痛之感,她便快速的站起身,然後便朝著醫館的外麵跑了出去。


    那大夫隻是轉身迴去抓個藥的功夫,再迴來便看見蘇辭墨猶如丟了魂兒似的,慌忙跑出這醫館去的身影,大夫隻得在身後踉蹌的跟著追隨了幾步,一邊跑一邊還在嘴巴裏叫喊蘇辭墨停一下。


    可是前麵那人根本不顧及這身後的叫喊,反倒是極快的跑遠了。


    那大夫無奈地砸吧了一下嘴巴,站在那醫館的門外,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可真是的,不過就是一點醫藥費!不會因為這點錢也要逃走吧!?你逃走也就罷了,可是這藥還沒有帶走呀!?”


    大夫臉上是一副十分憂愁的神色說道。


    蘇辭墨離開了醫館,隨後就在城中四處尋找那王浩的下落。她先去了當鋪,也沒有找到王浩,詢問了當鋪的老板,也並沒有看見王浩的到來。


    隨即她便快速的跑迴去衙門的客房之中尋找王浩的蹤影,可是衙門之中,那衙門的侍衛也表示並沒有看見王浩迴來。


    蘇辭墨一聽如此,麵上更加焦急了幾分,她又加快了腳上的速度,四處去尋找王浩的下落。


    當她走到城門口之時,城門外卻傳來王浩那熟悉的聲音,卻聽他嘴中帶笑,不知在跟誰說著話,聽起來倒是一副十分要好的心情。


    蘇辭墨麵上一個驚喜立刻奔出了城門去,可是她眼前卻立馬看到了一個身騎高頭大馬,身姿挺拔高大的男子,而那馬下正牽著馬匹往前走著的人,正是王浩。


    而那馬上的人正是三皇子拓跋恆。


    二人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一起朝著這城門走來。蘇辭墨麵色一驚,沒有想到拓跋恆居然這麽快便趕到了徐州城內。


    拓跋恆加快了速度趕到了這徐州城中,還沒有進城門,便遇見了在城門口安撫百姓的王浩。二人剛剛說了幾句話,正要進城之際,又遇見了蘇辭墨。


    拓跋恆一眼便瞅見了蘇辭墨那包裹著層層紗布的右手,而且那手背上滲出了淡淡的血紅色,可以看得出他的手受了比較嚴重的傷。


    拓跋恆麵色一寒,隨後皺著眉頭詢問蘇辭墨道:“你這手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說這城中有人鬧事嗎?”


    拓跋恆一副詢問的口吻,可以看得出他眉宇之間的緊張和在乎。


    想到了若是拓跋恆因為災民之事生氣,可能會對他們產生不利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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