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陳風離去,拓跋恆立刻也起身收拾了一番才出門去,他要去城中看看蘇辭墨將案子調查的如何的進展了,在府中待了半日的光景,他還是有一些累的。


    在手下人的打聽之下,拓跋恆得知蘇辭墨此刻正在那死者出事當天所發生命案的那個客棧之中。


    蘇辭墨帶人封鎖了客棧,隨後又將客棧之中的居住的那些客人一一排查了一遍,在命案之後住進來的那些客人,被他下令驅逐了出去。而那些命案發生之前便住在這裏的客人,便被蘇辭墨下令留了下來。還有客棧的主人,以及那些客棧的小二一大家的人一並都被蘇辭墨派人關押在了客棧之中,隨後逐一開始審問。


    這客棧的老板也被蘇辭墨的陣勢給嚇了一跳,因為一開始並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突然便看見了蘇辭墨帶人闖進這客棧之中,讓眾人來了一個措手不及的感覺。


    雖然這蘇辭墨的突然造訪,害的這家客棧不能繼續做生意,但是那老板看見來人是宮裏的人,頓時都怕得不敢再言其他。


    蘇辭墨心中很是焦急,她隻想盡快找到關於這死者的一切線索,最好能盡快將那背後之人找出來,因為她此時心中隱隱的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她能感覺得到,若是此時再拖延下去,到後麵了那麽這件事便會很難才能解決。


    而且若是不幸碰到了一些硬茬,估計或許連蘇辭墨都不能解決得了,到時候也隻能看皇上會如何發落她了。蘇辭墨心中一麵焦急著,一麵吩咐手下之人,將客棧之中的可疑的人紛紛排查了一遍,正在焦急之中,她突然感覺腦袋一暈,然後身體便不由自主昏昏沉沉的向一邊暈倒了過去。


    袁奇看見蘇辭墨暈倒,第一個十分慌忙的跑過來,一把將地上的蘇辭墨給扶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歇息。正焦急著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客棧的大門卻被人突然猛地一下子給推開了。


    一個長相俊美,身材拔高的男子,大步的走了進來。


    袁奇仔細看了過去,卻看那人並不是別人,正是三皇子拓跋恆。


    客棧中負責搜查的蘇辭墨的手下們,看見三皇子到訪,麵上皆是一副驚奇神色,隨後一個個的立刻下拜給拓跋恆行了禮。


    拓跋恆為人很是親和,看見他們給他行禮,隻是很平淡的喚他們起身了。隨即他很快便看見了那邊的蘇辭墨,此刻正趴在客棧的桌子上,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雙眸緊閉。而身旁那個個子稍微高挑的一身宮服的男子,看得出是大理寺之人,不知他在對蘇辭墨做什麽。


    拓跋恆微微緊張了一下,他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袁奇的胳膊隨後問道。


    “你在這裏做什麽?蘇大人,他這是怎麽了?“拓跋恆臉色微微緊張的看著那袁奇問道。


    袁奇臉色淡淡的變了一下,隨即麵上也變換出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來,他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最後麵上露出一抹微微緊張的神色來。


    “三皇子殿下啊。你有所不知,蘇大人今早忙著查案,聽說連一口早飯都沒有吃過呢,想必是這幾日操勞過度,所以剛才突然昏厥過去了,我隻是將它扶在了這桌子旁坐著歇息,並沒有對他做出什麽別的事情。”


    拓跋恆聽了他的解釋,心中也如釋重負地稍稍吐出了一口氣來,想來都是他疑心太重了,他還以為這袁奇是宮中哪一位大人身邊的探子,專門是安排在蘇辭墨身邊謀害他的人呢!如果當真是如此,那麽拓跋恆絕對不會容忍他在蘇辭墨的身邊長久的待下去。


    拓跋恆微微笑了點了點頭,隨即便對那袁奇說道:“哦,此事本宮已知曉了,你退下吧,既然蘇大人暈倒了,那麽本宮便負責帶她去看大夫,這裏暫時交由你來接管,那些人該怎麽審訊,若是有不懂的你便問我身邊的侍衛陳風,他會一一交代你如何去做的。”


    拓跋恆吩咐完了一切,便走了過來一把將那暈倒在桌子旁的蘇辭墨打橫抱了起來。


    那樣子看起來十分的瀟灑偉岸,有一種翩翩公子抱著一個嬌小的美人的即視感,可惜他懷裏抱的並非是美人,而是一個身材個子都偏小的俏公子罷了。


    袁奇微微的歎息了一聲,隻得也應了一聲,便隨著那陳風去了。


    拓跋恆帶著蘇辭墨立刻趕往了城中的一處醫館之中,到了醫館那大夫一看竟然是皇城中的皇子,當即臉色鐵寒的不敢有一絲的怠慢,立刻便空出了其他的病人,而前來最先醫治蘇辭墨的病情,並且還在醫館中最好的一間廂房內安置了蘇辭墨。


    那大夫立刻給蘇辭墨診了診脈,突然他的眉毛很是難看的皺緊了一下,然後他愣了愣才繼續開口詢問到。


    “請問殿下,這位公子是何等人物呀?”


    這大夫看見蘇辭墨的裝扮是宮裏的大臣的模樣,而且他腰間別著一塊很是明顯的腰牌,那腰牌若非是身份尊貴之人,並不敢如此攜帶,而且看他頭頂帶著的冠也是宮中大臣才能戴的頭冠...這大夫霎時之間就麵上浮現起了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來。


    拓跋恆一看這大夫詢問出的話,竟然與那蘇辭墨的病情毫無關係,頓時他心中便微微地生出了些許的懷疑來,難道是這大夫的醫術不精?居然不主動先考慮患者的病情,反倒問起其身份的高低來,難道身份好的人,他便會好好的醫治嗎?


    拓跋恆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了一陣,隨後眼神帶著七分打量和三分敵意的看向了那個大夫。


    “請問大夫,你這麽問是何意思?此人自然是我朝廷的重臣,你必須好好醫治他,莫在生其他旁的心思!要本宮知道你有別的心思,小心我會下令查封了你的醫館,讓你再也不能在京中立足。”拓跋恆因為擔心蘇辭墨的病情被耽擱,也來不及跟這大夫繼續虛與委蛇,而是語氣帶著威脅,眼中也是流露出了十分滲人的戾氣,讓那大夫看了再也不敢抬頭直視他的眼神一眼。


    那大夫看三皇子變臉色,頓時慌張的跪地給拓跋恆磕了一個響頭,隨後才顫巍巍的抬起頭來,有一些害怕的對拓跋恆說道:“草民知罪,草民剛才不該多嘴,草民這下便立刻給官人治病!”


    處理了這一個小插曲,這大夫倒是老實的給蘇辭墨看起病來,麵上再也沒有什麽奇怪的神情了,他隻是微微的給他診了一會兒脈,隨後便又抬眸看向了拓跋恆。


    “殿下,這位公子身體並無大礙,隻是這些日子操勞過度,所以體力匱乏,所以才導致了暈厥。隻要服用老生給他配製的湯藥,外加食補方子,略加調養,不假時日他便會痊愈的。”那大夫一副恭敬的模樣,雙手高舉到頭頂低身下氣的對拓跋恆程秉道。


    拓跋恆看他那副謙恭的模樣,心中也才覺出這蘇辭墨的病情也不過就是如此而已。


    看他說的與自己心中猜的八九也不離十了,頓時便沒有什麽想法繼續為難這個大夫,於是便點了點頭讓他立刻開方子。


    這醫館畢竟是在京中鬧市的地方,拓跋恆看了看窗外喧鬧的人群和街市,隻覺得這個地方不適合蘇辭墨休養生息,還是要把他送迴蘇府去好生安養才是。


    那大夫準備好了藥方子,還有一些食補的方子,隨後將抓好的藥材備好了給拓跋恆送了去。拓跋恆拿上了藥材隨即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讓人將那大夫也帶走去蘇府上,隨後才帶著蘇辭墨坐上了馬車,迴去了蘇府之中。


    他命令下人給蘇辭墨煎藥,最後又讓他好生的在自己的屋中歇息了一陣,過了半刻鍾的功夫,蘇辭墨果然便自己清醒了過來,他微微覺得有一些異樣的感覺。


    突然映入眼簾的便是楊柏浩的一張臉,蘇辭墨微微有些驚訝,看見醒來竟然是在自己的臥房的床上,心中更是覺得驚奇了。


    “柏浩兄,我這是怎麽了?剛剛我不是在客棧之中,這會兒怎麽又會迴到了家中呢?”蘇辭墨滿臉驚奇神色看著麵前的楊柏浩。


    原來楊柏浩今天說要幫助蘇辭墨查案,結果未成功,臨走時留下了一個心腹讓他幫助蘇辭墨做事,可是看見蘇辭墨暈倒,他便立刻迴去給楊柏浩報信說蘇辭墨暈倒了的事情。


    楊柏浩一得到消息便立刻過來查看蘇辭墨的病情如何了。可誰知他一醒來居然還詢問自己這是怎麽了,楊柏浩麵上一副疑惑的神色,隨後才有一些責怪的對蘇辭墨說道。


    “這件事你還好意思問我。我還想問問你為何明知要查案卻不好好善待自己的身子,這下反倒是暈倒了?”


    拓跋恆聽聞下人稟報說蘇辭墨醒了過來,立刻便讓下人去傳喚了大夫過來為蘇辭墨看診。


    大夫一進門便給屋中之人拜安,隨後便立刻來到了床邊給蘇辭墨用一塊薄絹裹住了手腕便開始給她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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