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出去打聽事情的宋碧柏很快就來找到了蘇辭墨,二人坐在餛飩攤子上吃了一頓早飯。


    “打聽到了三殿下的下落了嗎!?”蘇辭墨奇怪的神色詢問宋碧柏。


    “嗯打聽到了,他此刻正在縣城大牢中。”宋碧柏麵上輕提,漏出一抹微笑來。


    蘇辭墨一聽這話,麵上閃過一抹著急的神色,然後一口氣將碗中剩下的餛飩連湯帶餡兒的一股腦捧著喝了個幹淨。


    然後她幾口吃完了,又飽飽的打了一個飽嗝,這才拍了拍肚子順了順氣,隨後開口對宋碧柏說道:“走吧,咱好久沒有見三殿下了。今日去看看他。”


    宋碧柏聽了蘇辭墨的建議,隨即他點了點頭,然後也用筷子幾下撲拉幹淨了碗裏的食物,一陣風卷殘雲之後,他也快速起身然後跟著蘇辭墨的身後一起朝著城中大牢的方向走了去。


    進入了知府府衙內,後院便是大牢所在的位置。


    此處地界是江南知府的地界,所以即便是三皇子抓人,也隻能關在這知府的地牢中,這裏最是寬敞,刑具和人手也比較充備。


    進入了地牢之中,蘇辭墨和宋碧柏先是在門口處等著那地牢守衛去裏麵給拓跋恆報信去了。


    身在地牢之中的拓跋恆,在聽聞了地牢的守衛報信稱蘇辭墨他們二人前來了,頓時他麵上閃過了一絲惱色,那劍眉也很是不悅的皺緊了一瞬。


    “他們怎麽來了!?”拓跋恆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了一句,那守衛不再迴答。


    拓跋恆半是無奈,想著拒絕,但又覺得若是拒絕,他們肯定還會要追問,於是幹脆便對那守衛說道:“好,你放他們進來吧!”


    守衛應了一聲,隨即便立刻出去了。


    蘇辭墨和宋碧柏接收到了消息稱拓跋恆放他們二人進去,蘇辭墨和宋碧柏並肩走在這地牢內,地牢兩側都是寬敞的牢房,裏麵現在抓了許多的江南官員。


    蘇辭墨慢慢向前走著,那兩邊的犯人們看見了蘇辭墨,有的人竟認出他們,一個個在牢房門後叫罵了起來。


    “都是這該死的二人出賣了我們!”


    “你們不得好死!”


    “你們是厲鬼的化身,必然也要跟我們一起下地獄的!”


    “咳咳,我們做鬼也不會放了你們二人!”


    “冤啊!冤死了!”


    此起彼伏的聲音不斷的從二人的身側牢房中傳了出來。


    原來那些人都是江南的官員,因為有證據證明其賄賂了江南總督,在地下做了不可見人的交易,一起魚肉百姓的罪證,最終才被捉拿歸案的。


    蘇辭墨聽了那些話隻感覺後背一涼,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這地牢本就黑暗陰森,這下更是給她了一種十分難受的感覺。無奈蘇辭墨隻好握緊了雙手,讓自己不要感覺那般的寒氣逼人。


    很快,他們來到了拓跋恆所在的牢房門外,牢房裏,此刻有鐵鏈子發出的清脆的響聲。


    蘇辭墨和宋碧柏跨進牢房內。


    一張南梨木的長條案幾後麵,拓跋恆坐在一把雕花椅子裏翹著二郎腿,那本就高大的身形此刻也顯得魅惑異常。


    而牢房裏麵,一個掛著刑具的鐵架子中間,綁著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那男人皮膚白嫩,肚皮滾圓。蘇辭墨仔細一看,這人竟是江南知府。


    此刻他正一臉苦澀的閉著眼不說話,而他的身上已然有了無數道的鞭痕。


    “三殿下!”二人一道開口跟拓跋恆問了安。


    拓跋恆微微點頭,隨即視線又轉向了綁在鐵架子上的江南知府。


    那江南知府聽見蘇宋二人的熟悉聲音,也很是不悅的把眼睛給睜了開來,隨即那雙眼藏滿了仇恨的暗地裏瞪了蘇宋二人一眼,好似有一肚子怨言和髒話想要發泄,但是在他看見拓跋恆在場之時又全都放棄了。


    蘇辭墨很是無奈的站在一邊歎息了一聲。


    “你們今日怎麽有時間來這牢房裏閑轉?”拓跋恆奇怪,蘇辭墨和宋碧柏他們二人,前幾日他的探子一直在追蹤二人,來信報給他一直都說他們在外地遊玩,今日來了這座城池,倒是來的匆忙,他的探子還沒有來書信告知與他。


    “嗯,今日迴來這裏,想要看看您這邊進行的怎樣了。”蘇辭墨安靜的迴答道。


    宋碧柏則是不說話,一臉有些敵意的神色看著那被綁住的江南知府好似在想著什麽一般。


    “你們二人且在這裏看著吧,我現在也沒有時間招待你們二人。”拓跋恆吩咐了一聲,隨即又看向了前麵站著的江南知府。


    “快說!你和江南總督二人將那筆贓款藏在了什麽地方?”拓跋恆語氣難聽的大聲隻問了出聲來。


    江南知府麵色一凝,隨即冷笑了開口道:“你隨便打吧!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


    江南知府麵上劃過一絲厲色,好似當真在心中下了十分重的意念要跟拓跋恆死鬥到底。


    “哦!?是嗎!?我看你今日也受了不少的苦,若是再打,恐怕你會昏死過去。所以!”拓跋恆一副優雅的聲線緩緩地說道,每一句話都好似落在了那江南知府的心坎之上,聽了拓跋恆的話,江南知府害怕的瞪大了雙眸,隨即卻看那拓跋恆勾了勾他右手的修長手指,對著那一邊的獄卒。


    那獄卒立刻領命下去了,隨後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那獄卒帶著一個十歲模樣,穿著鮮豔花紋襦裙的女孩子出現在了這牢房門口,那女孩子一副悲傷的神色,在看見牢房裏,被綁在架子上的男人之時,更是難過的痛哭了起來。


    “爹!爹!”女孩子大驚失色,一邊哭著,一邊躲避那獄卒抓住她的手臂,想要掙脫了奔過來跑向她爹那裏。


    蘇辭墨眼神一驚,竟沒有想到拓跋恆一副詭異的神色,竟是想到了這個法子。


    那女孩子哭哭啼啼的被帶了進來,江南知府那一臉的冷漠在看見這個女孩子之時,也瞬間土崩瓦解了一般,漏出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蘇辭墨看出他那使勁掙紮的手腳,是想要保護眼前這個跌坐在牢房之中的小女孩子,可是現在她爹是一個罪人的身份,已經無力再保護她了。


    蘇辭墨心中難過了一下子,但還是強忍著不說什麽。


    拓跋恆早就打聽清楚了江南知府家中的情況,他落網以後,全家人也跟著他一起下了大牢,為的就是洗清江南知府身上所犯的數條罪責。


    這個小女孩子是江南知府最喜歡的一個女兒,拓跋恆抓住了他這點心理,拿這個女孩來跟他做交易,這般說來無非是最劃算不過的。


    “快快交代!若是不交代你的女兒也會跟你一樣,體無完膚!”拓跋恆聲音難聽的朝那江南知府嗬斥道。


    那江南知府一聽這話,但想到了若是承認,將會承受更大的罪責,於是還是擺出一副臭臉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直說沒有,這小女孩子看見他爹的樣子,無奈也止住了哭泣,看著二人在這牢中對話。


    “獄卒,把這女孩子的衣服一件件的脫掉!”拓跋恆聲音冷漠的說道。


    那獄卒應了一聲,上前來給女孩子退去身上的衣物。


    那江南知府看見這一幕,眼中急的都快冒出了火花來,這孩子再過幾年便是及笄之年了,若是這麽小就被別的人看光了身子,不知以後還會受多少的罪。


    女孩當眾被扒光了衣服,她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來,那胸前一副雪白的雙乳還沒有完全的發育,但是也展現在了這地牢中一屋子男人的麵前,她的哭喊聲撕心裂肺的迴蕩在整個地牢的牢房之中。


    江南知府隻覺得十分的丟臉,蘇辭墨眼眶微微一紅,心中的不忍也在蠢蠢欲動了。


    拓跋恆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站著的蘇辭墨,看他竟也紅了眼眶。


    拓跋恆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來,隨即對他身邊的宋碧柏說道:“你把蘇大人帶出去吧。他看起來很是不舒服。”


    宋碧柏應了一聲,立刻牽著蘇辭墨的胳膊,拉著他離開了地牢中的位置。


    迴到客棧,蘇辭墨一個人坐在臨窗邊的方桌上微微的發著呆,這時天色也漸漸隆起了一股子霧氣,外麵水汽彌漫,看不清整個街道上是何等的模樣。


    就跟此刻蘇辭墨的心情一般,十分的沉重難以附加。


    沒過多久的時間,客棧外傳來消息稱三皇子來了。


    蘇辭墨麵上一急,趕緊一掃臉上的落寞神情,隨即換上了一副開心的樣子出門去迎接拓跋恆。


    果不其然,她剛出屋子,便看見了走廊上那高人一等的拓跋恆寬大的身軀已然走到了客棧的二樓。


    他臉色沉沉的向她走了過來,隨即也不多說什麽,隻是繞到了她的身後進去了裏麵的屋子裏落了座。


    蘇辭墨迴到屋中,笑著看著拓跋恆。


    “我知道我今日審訊犯人的方式讓你很難接受!但是,隻有利用他的軟肋,他才會老實的交代,這就是犯人們的心理。若是你不能抓住其軟肋,隻能被他反之利用起來。”拓跋恆語氣沉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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