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能不能相信我!但是我宋碧柏保證!若是我心裏對你有一點點的壞心思,那麽我宋碧柏就應該被天打五雷轟,出門被狼咬死,被馬車撞死!”宋碧柏看辭墨的眼神依舊是帶著疏離和淺淡,好似對他的話不大感興趣一般。


    宋碧柏神色緊張,說著便對蘇辭墨發誓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亂說話了!”蘇辭墨沒想到宋碧柏今日情緒會這麽的激動,於是便著急伸手將他的嘴巴給捂上了。


    她可不想有一個男人整天為她要死要活的話掛在唇邊,這可真不符合扮男人的蘇辭墨的性格。


    宋碧柏被那一隻雖然小但還很溫軟的手堵住了唇,一時之間他終於停下來不再說那些讓人費解的廢話了。


    但是他還是要把問題解釋清楚,以免辭墨跟王浩一樣,錯怪了自己。


    宋碧柏拿下嘴上放著的小手,然後一副誠懇的樣子看著蘇辭墨說道:“辭墨!你相信我嗎!?”


    宋碧柏那一雙帶著一些堅毅神色的雙眸仔仔細細的盯著蘇辭墨瞧著,好似要看清楚她到底心裏是如何想的。


    蘇辭墨收迴了手臂,暗自思忖了一下,的確這宋碧柏自從跟了七皇子,除了上次大考之時打過自己,倒也真的沒有做什麽完全傷害她的事情。


    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勉強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嗯,我相信你,我這次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我想告訴你,之前的事情可以原諒你。王浩兄弟那般待你,我心裏也覺之有些過意不去。”蘇辭墨想到下午王浩告訴他時的神色,她似乎已經猜想到了宋碧柏那時麵上的神情是多麽的難堪了。


    想想和宋碧柏一起走過的歲月,蘇辭墨真的有些不忍心就這樣對一個陪伴自己許久的同窗說出太寒心的話語來。


    宋碧柏聽見蘇辭墨說還是可以做朋友,心中高興的幾乎快要暴跳了起來。


    他一下子站起身,麵上也由悲轉喜,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笑了起來。


    “辭墨,謝謝你還肯相信我。”宋碧柏神情微微激動的說道。


    蘇辭墨倒沒有像他那般的高興,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以示欣慰。


    “不過,也隻是最普通的朋友罷了!請你不要再做一些過分或者逾距的事情了。即便是七皇子那邊,若是,我知道你利用和我的友誼關係,從中套取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來幫助七皇子,那麽我再也不會選擇原諒你了。”蘇辭墨一改笑容,然後立刻換上一副冷靜的神色。


    宋碧柏沒曾想過,蘇辭墨還有這麽一出,一言之下,頓時宋碧柏就微微的有些愣神也不知該如何做了。


    很快他的心裏就盤旋起一陣子失望至極的感覺來,宋碧柏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挽迴蘇辭墨對於自己的信任,或許現在的她已經十分的不信任他了。所以,不論是說什麽話做什麽事,估計蘇辭墨都是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好的想法了。


    “辭墨,你,你真的要那麽狠心對我!?”宋碧柏那清瘦的麵頰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此刻現出幾分虛弱來,還有那瘦弱的麵頰,微微的凹陷皮膚蒼白無力的感覺,看起來很是傷心。


    蘇辭墨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升起一絲微微的不忍心來。


    但是脩而她就將那一份不忍心的感情給拋棄了。


    “好了,不多說了。我要走了。”蘇辭墨不再看他那副惹人心憐的眼神,而是一副正色的樣子低眸站起身快步的朝外走去。


    宋碧柏心中很是失望,但也是此事他心知也無法這麽快的改變了,也隻能任由她離去。


    蘇府裏,此刻陳風在院中訓練著一批家丁打扮的護院,他們一招一式都做的十分的有氣勢,這都要多虧陳風的監視。


    陳風看了這群操練著的護院,也很是安然的背手在其間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突然,一個小廝慌慌的跑來,然後一副焦急的樣子衝陳風說道:“陳總管,主子在偏院那邊找你。”


    陳風應了一聲,於是便吩咐那群護院們繼續操練,而他則是快速的朝著拓跋恆所在的屋子敢去。


    拓跋恆深夜帶著一批護院來到蘇府拜訪,卻隻看見了王浩和蘇母柳氏,拓跋恆一番詢問之下才得知原來蘇辭墨出門去了。


    於是他便在蘇府的偏院裏,蘇辭墨的屋子裏等他迴來,還說有事相商。


    之所以選擇了晚上,那是因為帶人進蘇府白天裏總歸是怕人看見了說閑話,二則是可以躲去七皇子和太子那幫人不必要的麻煩。


    陳風進屋便看見了拓跋恆坐在堂屋裏的椅子上,一副安然神態看著他。


    “怎麽樣,叫你安排給蘇府的護院,你都安排上了嗎!?”拓跋恆今日穿了一身精致的月白色錦服,肩膀上還繡了十分精美的獸型圖案。


    “嗯,主子,人我已經找到了,都是放心可靠的人選,並沒什麽背景。現在正在後院那邊操練著呢,估計再過幾天就可以送去蘇府裏了。”陳風麵上帶著一抹幹練的淡笑說道。


    拓跋恆微微點頭,算是滿意。


    “嗯,你今夜留下來連夜鍛煉他們的體力,一定要練出成效才行。”拓跋恆一副微微緊張的皺眉樣子說道。


    陳風點頭。


    突然,一個穿著藍布褂子的小廝又急匆匆的進屋來了。


    “殿下,我家公子的馬車迴府了。”那小廝急忙說道。


    拓跋恆眉宇間微微的一驚,麵上極快的帶起了一抹開心的笑容來了。


    蘇辭墨一迴到家,王浩就以時間太晚的緣故,先行告辭了。


    蘇辭墨剛覺得稍稍安靜,隻見柳氏卻一副緊張神色對蘇辭墨說道:“你還不快去偏院裏見駕?三殿下正在那邊等你迴來呢!”


    蘇辭墨微微一驚,沒想到拓跋恆會這麽晚來造訪。


    於是顧不得許多的她,轉身快步就朝著偏院自己居住的屋子去了。


    進入正堂,拓跋恆果然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坐在那裏等著他。


    “你迴來了。”拓跋恆溫柔的聲音。


    “拜見殿下!”蘇辭墨低首拱手施禮。


    拓跋恆淡淡點頭,吩咐蘇辭墨坐下相談。


    陳風被拓跋恆安排繼續去後院練那些護院,這屋子裏頓時便獨留下了他們二人。


    “皇宮裏已經傳出準確的消息,這一次,宮中選出的戶部重新統計民籍的負責人,會派給別人,不會是你了。”拓跋恆麵色微冷的說道。


    蘇辭墨一聽這話,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


    但是很快,她又安撫住了心中不快的情緒。


    “沒關係,其實我也早猜想到了會有這個結果,宮中之事務如此繁忙,派哪一位大臣去都是不要緊的。......隻是,不知是哪位大臣能有如此殊榮被皇上選中呢!?”蘇辭墨心中微微奇怪,看著拓跋恆道。


    拓跋恆淡淡點了點頭,然後一副平靜麵色說道:“我這裏推選了齊大人,太子推選了王大人,而七皇子推選了方大人。”


    拓跋恆很想解釋一下,自己並不是有意這麽做,隻是蘇辭墨的名字從一開始就被太子和七皇子稟告皇上,說他年紀太輕去了外地恐怕壓不住百姓等語的原因而被皇帝否決了人選的資格。


    但是他看向蘇辭墨的時候,卻總是把這件事給省略了。


    蘇辭墨並沒有細想拓跋恆為什麽不幫助自己當選,但想到他前日才說過要低調行事,免得招惹來不好的事,心裏又微微平息了。


    或許拓跋恆是覺得這次她不應該強出頭吧。


    “嗯,我覺得這三個人都是朝中不錯的老臣,也的確是合適的人選。陛下隻需要謹慎考慮選出一個人選去做。相信陛下的眼光一定也不會差的吧。”蘇辭墨麵上牽起一抹淡笑來,然後眼神望著拓跋恆說道。


    拓跋恆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對蘇辭墨笑了一下。


    “這一次說來都是你的建議,難道你就忍心讓出參選的資格嗎!?”拓跋恆突然身型向後靠去,然後微微的翹起一個二郎腿來,看起來也是那般的瀟灑不羈。


    蘇辭墨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嗯,我想通了。既然皇上覺得有更合適的人選,那麽微臣聽從皇上的安排。”


    拓跋恆倒是沒想到年紀輕輕的蘇辭墨,心中竟也是這般的寬宏大度,瞬時之間,他就越發的看好蘇辭墨了。


    “嗯,你的想法很不錯。君子有載人之德。隻要你持之以恆,相信以後會得到皇上的賞識和重用的。”拓跋恆安靜的說道。


    蘇辭墨立刻點了點頭,麵上一副笑意。


    “謝過三殿下的美言,辭墨感激不盡。”她微微一拱手很是客氣的掩住了那笑的有了三分媚態的嫣唇。


    拓跋恆仔細的想了想,讓蘇辭墨去也並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可是,現在他心裏還是猶豫的,不知到底該不該放手讓別人去做了。


    翌日清晨,蘇辭墨照往常一般去朝中上朝,皇帝將戶部統計民籍的事情詢問了一下。


    問滿朝文武們都推舉誰來負責此事。


    太子和七皇子紛紛上台,將昨日夜裏拓跋恆對蘇辭墨說的那兩個人選都說了出來。


    蘇辭墨隻是在心中歎息一聲,感覺真是毫不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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