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墨麵色不悅的衝宋碧柏說道。


    宋碧柏立馬慌亂的點頭,然後開口說道:“辭墨,我這次本來主要是想告知你,我在七皇子的手下做事,調查到了蘇清風當年的案子並非是你之前調查到的那般的簡單。”


    蘇辭墨心中起疑,但是也奈何不住心中對於宋碧柏的厭煩感,於是她便對宋碧柏說道:“就這件事嗎!?我想你不必說了!這件事,我在陛下麵前和朝中文武百官的麵前早已澄清了我父親的冤屈,而那些害死我父親的人。除了極個別的高官,也早已都被懲辦了。”


    宋碧柏心知蘇辭墨倔強,但是當遇見事情蘇辭墨依舊是固執己見之時,宋碧柏也唯獨隻有歎息的份,不忍心多說一句難聽的話給蘇辭墨。


    “辭墨,我要說的不是你已經查找到的事實,我得知,其實蘇父的死不僅僅是你查到的那些人,而且涉及此案的,也並非隻有你找到的那些證據,還有一些是你意想不到。我現在隻是懷疑,唯恐你之前拿到的證據都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宋碧柏說道,臉上是一副焦急,他心中更有如火燎一般的難受。


    為何上天偏偏讓他來管這些爛事呢,實在是有些讓他有苦難言,明明他心中有一肚子想說的話,但是礙於情麵都不能說的出口。


    蘇辭墨與他不同的是,此刻心中並沒有什麽猜忌的心思,反而是聽見了宋碧柏的話,想到了之前,自己著急與找到證據為父親伸冤時的情景,好似那些證據都猶如長了腳一般的,在她四處搜集打聽的時候,一二日的功夫便被搜集齊了,而且不僅如此還拿到了當年十分珍貴的證明那些人有罪的證物。


    蘇辭墨本來不願對此事多做想法了,但是宋碧柏一提之下,蘇辭墨仔細的迴想,卻覺得這事情越發的可疑了。看來宋碧柏也並非說謊,這般想來,當時自己苦於追查確實是遺漏了一些事情的,現在想想的確是有可能是有人一手操辦了讓蘇辭墨跳進這個陷阱裏的。


    蘇辭墨沒有再反感宋碧柏,反而是心中升起一股陰謀的感覺來,她心中越發的難受了起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蘇辭墨不敢相信。


    宋碧柏點頭如搗蒜一般,蘇辭墨不敢置信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般說來,蘇清風的死還沒有她查到的那般簡單,如此這般,也隻能跟皇城中的勢力爭鬥有關係了。


    蘇辭墨不敢置信的想到了拓跋恆,她眼中不經意的氤氳起了一絲絲的水汽來,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好似不敢置信一般。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麽可能會跟他有關係!?”蘇辭墨身子微微向後退去,直到雙腳被身後的椅子絆了一下,然後雙手向後撐去。


    宋碧柏一個焦急閃身起來要去接住蘇辭墨,但是看見她安然無恙的雙手扶住了椅子的把手,心下這才放下心來。


    “辭墨,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今日就是為此事來找你的。請你不要一味的被表麵所看見的那些人那些事所束縛住你的腦子,其實有許多事並非像你表麵看見的那般的簡單,還有許多的真相需要你去挖掘。”宋碧柏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勸慰蘇辭墨道。


    蘇辭墨不知心中是喜還是憂,總之是一副空落落的,仿佛陶去了靈魂一般,蘇辭墨隻是覺得心裏麵變得沉沉的十分的難受。


    “這怎麽可能是真的呢!?我不想聽,我也不想再相信你的話了。宋碧柏,請你走!”蘇辭墨心中淤堵的慌,她麵上顯出一絲絲的愁容,一副痛苦的神色拉著宋碧柏的胳膊就要將他送出門去。


    可是宋碧柏也心知是蘇辭墨不願意相信自己帶來的事實,恐怕她心裏寧願聽得也隻有拓跋恆的好話罷了。


    “蘇辭墨!你到底還想不想知道真相了!你再這般胡鬧下去,那麽我便真的要走了。”宋碧柏有些惱的看了蘇辭墨無理取鬧的哄他出去的身影說道。


    蘇辭墨的手腳這才頓住了,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繼續在這般任由自己了。


    “好了,你別難過了,我知道你現在難受!但是我會逐步的把我調查到的東西告知與你。據說,蘇清風的案子跟當年的皇子爭鬥有關係,你那次找到的那些人其實都是跟七皇子關係很不錯的官員。辭墨,不如,以後咱們兩一塊把蘇父的案子調查的水落石出如何!?”宋碧柏又繼續說道。


    蘇辭墨心中冷靜了不少,她定定的看著宋碧柏,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宋碧柏,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現在可以接受這些事實了,但是請你給我一些空間,我隻想冷靜一下。”


    宋碧柏還以為蘇辭墨這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或者又覺得麻煩,所以才說出了此話來的。


    頓時宋碧柏看了蘇辭墨一眼,看她那皎潔的如明月般美麗的眉眼,心中也逐漸的升起了一絲絲的心疼來。


    “嗯,好吧,既然你現在還不想接觸這些事情,那麽我也不逼迫你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先迴府去了。”宋碧柏說著,臉上不難看出還是有些許的失望來的。


    宋碧柏走出了正廳,在下人的帶領下離開了蘇府。


    蘇辭墨看著遠去的身影一個人呆立在正廳的茶座邊上。


    這件事雖然有些棘手,但是也與她的初心相吻合的,她本來就是要調查清楚這事情背後的錯綜複雜的關係,看看到底是誰害的她的父親當年冤死。


    再者,上次在皇上麵前平反了這樁案子,隻是當時找到的都是一些好似有人早就準備好的證物放在了蘇辭墨的麵前讓她相信,她亦是被那短暫的勝利衝昏了頭腦,一直也沒有懷疑過到底背後是何人在操縱整個案子的進度。


    現在仔細的想想,當時的拓跋恆還有七皇子都十分的可疑。


    蘇辭墨在心中猶豫再三,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忍耐聽見了這樁事實而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蘇辭墨決定以後起,她將要自己著手調查此案,不通過任何人的幫助,來看清楚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這樣,就可以避免受別人的蠱惑或者誘導,找出錯誤的答案了。


    蘇辭墨於是便變得更加的忙碌了起來,整日裏沒日沒夜的不知在做一些什麽事情,但是每次迴到府中的時間,都變得更晚了一些。


    蘇母心中奇怪,終於這日看見蘇辭墨迴到家中,她便有些極其的忍耐不住了。


    “辭墨!”蘇母柳氏一副柔和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今日剛剛從朝上迴來的蘇辭墨。


    隻見她一身藍靛色的官服,趁的那瘦小的肩膀更加細弱了一些,還有那本來珠圓玉潤的麵頰,此刻看起來不僅瘦削了不少,而且也變得黑了不少。


    柳氏看見自己的猜想果然應驗,蘇辭墨果真這些日子在努力的調查著什麽,於是柳氏心下不悅,然後對著蘇辭墨說道:“辭墨,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麽!?為何母親看你比前一段時間更晚迴家了。你看看你,變得又黑又瘦的,這樣子下去,你怎麽叫母親開心啊!?”


    柳氏一副埋怨中帶著生氣的眸子一陣的閃爍了一下,很快,一滴晶瑩的水珠便出現在了她的眼角。


    蘇辭墨看見母親傷心,她自然也是十分的難過,於是她立刻走了過來,伸手便在柳氏的背後拍了幾下,給她順氣。


    “娘,您就不能不生氣嗎!?”蘇辭墨一副請求的樣子跟她母親求情。


    可誰知,柳氏一聽這話頓時便氣得一咬牙的“切”了一聲,然後便調轉過身子更是不理會蘇辭墨了。


    蘇辭墨心中淡淡的無奈了一下,她承認自己最近沒有安心的在家裏修養。其實她趁閑暇之餘都跑去了蘇府老宅裏,然後在老宅中蘇清風那個以前居住的屋子裏調查蘇清風身前的遺作,以及一切有可能看出他與被陷害身亡的一切蛛絲馬跡。


    所以這些日子弄得有些廢寢忘食的,但是辭墨敢承認自己絕沒有故意要讓柳氏生氣的,她也沒有想到母親會這般警覺她的一舉一動,甚至為了臉頰消瘦了一些而動了肝火。


    “娘!我錯了,成嗎!?我答應你,今日我掉的肉,以後我會足數的給您補迴來,一定會更加愛惜自己的身子,不會讓您再難過了可以嗎!?”蘇辭墨伸起右手的食指中指,然後指天的說道,一副可愛的樣子,薄唇上勾一下子欺身過來抱住了柳氏的肩膀。


    柳氏心中惱著,看見蘇辭墨死皮賴臉的樣子也沒有立馬便笑出來,反而是一瞥眼的仔細的看著蘇辭墨,打量她麵上的神色到底是不是在騙她一般。


    終於她看出蘇辭墨的話裏並沒有幾分逗她玩的意思,她心中便更加的愉快了幾分。


    “好不好嘛娘,以後辭墨足數給您把這肉補迴來,總行了吧!”蘇辭墨那甜甜的嗓音在柳氏身邊響起,然後又晃動手臂搖晃了一下柳氏問道。


    “好了,辭墨,娘知道你辛苦。但是也不能用自己的身體做代價。”柳氏依舊是免不了一副關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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