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好不容易省下來的家用,若是拿來給私塾墊了,以後該如何照顧蘇母的生活!?你還是趕緊收起來吧!我另外再想辦法吧!”顧安一臉不好意思的推拒了蘇辭墨遞給他的幾百銀票。


    蘇辭墨立刻皺了皺眉,然後說道:“這不算什麽,我叫你拿下,你便拿下!”


    蘇辭墨吼了一句,可是顧安還是不應,無奈,蘇辭墨隻得繼續說道:“這是我答應那些女孩子的事情,我當然要做好!這個隻是暫時給她們留作容身之所用的!再說,那兩間鋪子的錢權當做押金,鋪子還是我的,隻是讓她們在裏麵做事罷了,賺的錢除了貨錢,剩下的他們全都拿去補貼家計,我也不會虧本啊,至少這鋪子還是我的!”


    蘇辭墨給那顧安算著賬,讓他別那般的想不開了,終於勸慰了半晌,這顧安心裏才好似認了她這個理一般,然後勉強的將那幾張銀票給收到了胸口的肚兜裏去了。


    “好,這是你答應的事,我也隻能照辦了。”顧安一副勉強的笑意說道。


    蘇辭墨點頭,然後又解釋道:“科舉的事情,估計還得緩一陣子再說了。畢竟朝中勢力紛雜,我目前的在宮中也站的不是很穩當,等過一陣子時機到了我自然會跟皇上提議的。”


    顧安很是放心的對蘇辭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隻要是你說的話,我都相信。沒事,我會好好撫慰私塾裏的女學生們的,讓他們先在這街上做一做買賣,等著你的好消息!”


    “嗯嗯。”蘇辭墨臉上綻放出一抹開心的笑意來,然後顧安又跟蘇辭墨商議了一下閑雜的事,然後便準備動身離去了。


    下午,蘇辭墨和顧安喬裝打扮了一番,去到街上幾處正在往外賣的鋪子裏考察了一番,蘇辭墨隻是隨便的看了看,準備過幾日讓顧安出麵去買下來。


    很快一日便過去了。


    翌日,蘇辭墨處理好了手頭事務又去朝廷裏上職,早朝上,蘇辭墨倒是也沒想什麽,隻是突然,拓跋恆便跟皇上提議,將蘇辭墨的官職從副禦史的位置提升至戶部侍郎。


    侍郎是比禦史還要高一階的官職,隻要蘇辭墨能夠提升到戶部侍郎的位置,估計以後在戶部裏,也沒幾個人敢不拿正眼瞧她了。


    皇上猶疑了片刻,覺得前幾日才給蘇辭墨賞賜了宅邸,這麽快便又要提升官職,是不是來的也太快了一些啊!?


    但是想到了蘇辭墨他文采灼灼,以及是新一代的年輕才俊,也知曉拓跋恆這是為他培養下一代的忠臣呢,心中於是便又開始猶豫不決了。


    “你們說,朕若是賞賜蘇辭墨做戶部侍郎,如何!?”皇上一臉不大好的神色看著眾人說道。


    頓時此話一出,朝堂上立刻響起了一陣子不同凡響的聲音來,頓時眾位大臣都好似十分不願意一般,麵麵相覷的說著話,還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大聲的吼了一聲“肅靜”之後,那台下的眾位臣子們這才緩緩地不再多話了。


    “皇上!三思啊!雖不知三皇子急著給這剛上任禦史不久的蘇大人上升官職,但是依老臣覺得,這麽快提升一個新人,簡直是一件有失偏頗的事情啊!還請皇上三思而後行!”一個年邁的老臣執著玉牌走出來對皇帝程秉道。


    蘇辭墨微微無奈了一下子,她倒也沒收到拓跋恆的消息,突然便要升職,雖然隻是一個禦史,在戶部也多受他人刁難,但是蘇辭墨覺得沒什麽好怕的事情,隻要她在努力一些便是了。


    “父皇,辭墨幫助您更改了多年朝廷六部裏的舊症,宛如良醫,您更應該要嘉獎與他才是,不應該貶低啊!”拓跋恆還是固執己見的站在原地給皇上請命道。


    皇上當日賞賜蘇辭墨宅邸之時也想過給他提升官職,但是想到了眾位老臣們恐怕會不依,所以也遲遲並未發話,現在看來,自己當初的猶豫是對的,如今朝中多位老臣都是不喜歡蘇辭墨這種新官,一來便連連升職的,這對於那些打拚多年然仍在舊位置的老臣實在是一件充滿打擊的事情。


    “皇上!微臣也不建議蘇禦史當即便升職做侍郎,試問開朝以來,有哪個官在一月之內就連升兩階的!?三殿下,你莫不是對蘇禦史也格外恩惠了一些,叫我們這些整日俯仰為朝廷的老臣們作何感想呢!?”另外一位年紀稍輕的大臣也出列說話道。


    皇上看眾位大臣十分頭疼蘇辭墨升職一事,頓時自己聽見他們互相折磨的話語也十分難受,這件事就好似是他沒有做好一般。


    “父皇,蘇禦史一來到戶部便修改了戶部沿用多年的整理戶籍簿子的方法,以後不僅每家每戶不存在不入戶的情況,在戶部裏,那些籍冊都依用掛名借用的方式往外借,更不會存在丟失和被人舞弊操弄的情況。別的大臣怎麽說,我不管,但是唯獨戶部蘇禦史,兒臣是當真覺得他的出現改革了咱們朝政沿用多年的不好舊製,是一個非人之舉,應當好好嘉獎以示群臣,這般忠臣良將才是我朝應該追捧任用的人才。父皇,您覺得呢!?”拓跋恆不依不饒的說道。


    皇上聽了拓跋恆的話,雖然現在新的收集冊子的方法剛剛沿用,還是初見成效的階段,但是他也覺得拓跋恆所說沒錯。以前那些老臣隻知說一些阿諛奉承的話來,辦的實事卻是少之又少的。


    這蘇辭墨一來就更改了舊製實行了新製對於那些老臣們來講,的確是十分的激進和值得嘉獎的。


    “不,皇上,您讓我們這些在朝廷苦苦磨礪八年之久卻從未有過怨言的人該如何說起,蘇禦史不過是做了一件他該做的事情,難道升職對他來說就是這般急切的事嗎!?真不知,蘇禦史那麽快升職所為到底是何事呢!?”突然一個老臣又走了出來向皇上提議道。


    頓時朝中眾位大臣們又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皇上腦子裏就猶如被一通烏鴉吵過一般,十分的紛亂和不舒服,他頓時便有些生氣了。


    “肅靜!”總管太監一看皇上不悅的捏著腦門,便快速開口製止大殿中眾位臣子那如同蒼蠅一般的吵鬧聲。


    “算了,除了這件事外,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皇帝十分不悅的攏眉,偷眼瞧了一眼台階下的眾位臣子。


    臣子們一個個都低首不再說話了。


    皇帝看他們無人說話,那便是無事可奏了。


    於是他便繼續開口說道:“好了,退朝吧!”


    “吾皇萬歲萬萬歲。”眾大臣齊聲喊道,然後紛紛下拜給皇帝。


    皇上在總管太監的攙扶下退出了大殿,那些臣子們才從地上陸陸續續的站起身來各自都朝著宮外走了去。


    以往的時候,蘇辭墨一般是要直接去戶部的,看今日有何事要忙,但是今日她實在是太奇怪了,為什麽這拓跋恆便那麽焦急要讓皇上給自己升官呢。


    於是她快走了幾步,在一群大臣的背影之中找到了拓跋恆的身影,然後從背後拍了他一下。


    “三殿下!”蘇辭墨喊道。


    拓跋恆立刻止步,然後迴眸看他,眼神裏不像是她想象的那麽溫情款款,卻是冰冷的樣子。


    “三殿下,辭墨不懂,我才入朝不到二月餘,這麽快你就在早朝跟皇上提起升官的事,這是好事嗎!?”蘇辭墨凝眉一副奇怪的樣子問道。


    拓跋恆看了看四周也沒人注意著二人,於是他便放寬了心的對蘇辭墨說道:“這件事很簡單,你的功勞配得上給你升職,隻是這麽簡單罷了。”


    蘇辭墨聽了這話,心中半分了然,但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又跟著問道:“即使是這樣,難道就不怕....”


    不怕別的老臣們說閑話嗎!?蘇辭墨說到一半的話卻是又不敢說出來了,真害怕拓跋恆會突然生氣。


    “難道你不喜歡升官嗎!?”拓跋恆突然又轉頭對蘇辭墨正色的說道。


    他眼神裏那股鷹朽的戾氣,深深地觸動了她一下,愣是把蘇辭墨三魂七魄都打了一下,如同觸電一般,然後蘇辭墨慌慌張張的便點了點頭。


    “我自然是願意的啊!不管殿下說什麽。升官乃是為官者最終的追求,沒什麽好抵賴的。”蘇辭墨繼而說道。一副正色的樣子。


    “隻要你想做官,那麽不論快慢,也不必管求別人的嘴巴裏的你是如何的。隻要聖上不討厭你,那麽盡最快的速度升官。這一點,對你永遠是最好不過的事情。”拓跋恆將自己心中壓抑的事情給蘇辭墨梳理了一遍。


    蘇辭墨的人品和才能,拓跋恆是有目共睹的,他希望她能勝任的了高位,而不是那群對於皇上的威嚴言聽計從的人,那樣的人與國與家都是無利的。他們隻知追求平和度日,或者隻會討皇帝的歡心,卻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拿百姓的疾苦和救治蒼生為己任的。


    如此這般,不如早早把那些不應該屬於朝廷的異類剔除比較好,換上新鮮的血液也要比那些故會弄權耍手段的要好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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