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碧柏昨日沒能見到蘇辭墨,於是也沒找到什麽比較好的法子關於研究新的兵器圖紙,這時七皇子突然造訪兵部來看望了宋碧柏。


    宋碧柏將此事告訴了七皇子,並且說明自己很是發愁這蘇辭墨不肯跟自己見麵的事情,於是七皇子一臉鷹摯的神色擰了擰眉頭說道:“我可以理解你的苦楚。若是那蘇辭墨真的如你所說有許多的巧思異想,倒是不妨可以被我們利用一番!”


    宋碧柏有些無奈,他心裏不悅這七皇子將蘇辭墨的名字說出來,並且還加上了利用一詞。


    對他來講,辭墨依舊是他喜歡的女孩子,這件事估計永遠也不會改變了的。


    看見宋碧柏隻是皺皺眉,不說話的樣子,七皇子很是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不知你有沒有發現,那蘇辭墨的性子很像是一個女孩子!?”


    聽見“女孩子”三個字宋碧柏的眼睛頓時便瞪大了一些,然後他有些驚懼的眼神看著那七皇子,木楞楞的開口道:“女孩子!?沒有啊?”


    七皇子無奈的皺皺眉,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宋碧柏,然後他繼而說道:“你當然是不會懂的!這種看人的眼力見。你還是太年輕了,所以也看不出什麽。”


    宋碧柏害怕七皇子是發現了蘇辭墨女子的身份,但是聽他的解釋他好像並沒有發現蘇辭墨是女子的身份,宋碧柏不由得又在心中鬆了一口氣來。


    七皇子繼而說道:“你可以利用她那種性子,慢慢的軟磨硬泡。務必要將她腦子裏的兵器構思圖給套出來!”


    宋碧柏這下子也隻有應的份了,看見宋碧柏答應了,七皇子這才高興的嫋嫋而去了。


    宋碧柏很是無奈,於是便朝著戶部的方向走去,他有些猶豫該不該這個時候進去找她,但是想到了七皇子那冰冷的麵容,宋碧柏的肩上就如同壓了十斤秤砣一般的難受。


    宋碧柏拿出自己捏在手裏的兵器圖紙看了又看,他還是決定進去找蘇辭墨說一下吧,至少看看她會有如何的反應。


    到了戶部,蘇辭墨所在的書房內,她依舊是在整理著文籍,不時還用那極細的毛筆在一本厚厚的冊子上寫著什麽。


    “辭墨,你現在可還忙!?”宋碧柏進屋以後,發現蘇辭墨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蘇辭墨聞聲立刻抬眸,宋碧柏那瘦削的身子清俊的臉便一下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碧柏兄,你怎麽有閑工夫來我這裏瞎晃悠!?”蘇辭墨奇怪的問道。


    宋碧柏看了看蘇辭墨的麵龐,一臉失血的慘白之色,一看便是這幾日沒日沒夜的整理文籍所以弄得有些營養失調了。


    “辭墨!你怎麽這麽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我看你的臉色,莫不是快要生病了呢?”宋碧柏皺皺眉,那顯得很有計謀的眼睛此刻卻是寫滿了擔憂的神色。


    蘇辭墨搖了搖頭,然後說:“哎呦,沒事,反正我是一點也感覺不出來有何難受的。能為朝廷效力,是我輩之榮幸,應當竭力才是。”


    宋碧柏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蘇辭墨還是像以前那般的癡傻,認準了一件事便頭也不迴的紮進去,好好的做,一定要做出成果她才會選擇停歇下來歇息。


    這一點是宋碧柏也自愧不如的地方,當時蘇辭墨剛入書院,還是個文采和詩書氣不及他一般的野孩子,可是現在,她在朝中的名氣卻是遠遠的超過了他去。


    這是宋碧柏望塵莫及的事情,但是也是他為她感到驕傲的地方。


    宋碧柏想到自己的來意,於是便慌忙從背後掏出自己藏在身後的那幾張紙稿,然後才說道:“辭墨,你現在有時間嗎!?最近我在研究兵器圖紙,所以隨手畫了幾張,想要找你幫我審閱一下。”


    蘇辭墨突然感覺宋碧柏怪怪的,他以前即便是找蘇辭墨幫忙,也不會這麽直接的便切入主題,而且蘇辭墨知道宋碧柏是不喜歡逼迫自己做事的人,能讓他這麽急切的讓自己看手稿的。估計有且隻有一個人吧。


    這般想了蘇辭墨便愣神了片刻,然後她放下手裏的正在編寫之中的冊子,然後看向了宋碧柏手裏的那幾張宣紙畫的兵器圖紙。


    蘇辭墨以前卻是對此很有心得,隻是現在的她心中總感覺宋碧柏有些怪怪的了。


    “你這麽焦急,一定是七皇子叫你來的吧!?”蘇辭墨直接開門見山,麵上還帶著一抹微笑。


    宋碧柏一看她居然是在笑的,心中也沒了提防,反而出聲問道:“你怎知曉此事!?”


    蘇辭墨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事,我隻是猜測罷了。”


    蘇辭墨心中開始有些忐忑,打起退堂鼓來。


    一則因為她腦海裏的兵器圖的確是自己琢磨出的精良物件,若是全部都告訴了宋碧柏,讓他當成了自己的勞動成果,難免也有些失衡了。二則,兵部辦事一向機密,若是自己將比較好的圖紙告訴了他,那麽那兵部與七皇子裏應外合,造了一批上好的兵器,那麽三皇子拓跋恆豈不是便更加的危險了。


    誰知道那七皇子若是得了好的兵器圖紙,會做出什麽事情呢。


    頓時蘇辭墨心中的否定便越來越大了。


    “宋碧柏,我現在還有些忙,所以不能幫你看圖紙,況且,我這手裏的冊子還有一大堆沒有整理完呢。要不你先迴去,我有時間再來幫助你想那兵器圖紙的事情。”


    蘇辭墨一臉無奈的對宋碧柏說道,宋碧柏倒是沒有從宋碧柏的臉上看出太多的不是來,於是他便點了點頭,看見蘇辭墨卻是也在忙,他便先行告辭了。


    宋碧柏走後,蘇辭墨一個人坐在那方木椅子裏愣愣的出神,連三皇子拓跋恆進到了戶部院子裏來,抬腳朝著她所在的庫房而來的事情,都不曾知曉。


    拓跋恆一進到屋子裏,便看見了蘇辭墨一臉呆愣的神色看著那半空中的位置微微的發著呆,就連拓跋恆的步子也沒驚動的了她。


    “蘇禦史大人!”拓跋恆立刻輕咳了一聲,喚了她的官名來。


    蘇辭墨頓時一愣,然後慌張抬起頭來看向了拓跋恆來。


    “屬下蘇禦史拜見三皇子殿下,問殿下安。”蘇辭墨起身給拓跋恆行禮,拓跋恆擺手示意她起身。


    拓跋恆拉了蘇辭墨起來以後,他便大略看了一眼這屋中的陳設,雖然比起半月前那雜亂無章的樣子看起來稍稍的有那麽一些整齊了,但是越往後走,拓跋恆還是能看見地上還有許多堆放著的文冊,於是拓跋恆便問道:“怎麽樣!?安排你收整這裏的工作,做的怎麽樣了!?”


    蘇辭墨立刻正色的迴答道:“迴殿下,已經完成了大半了,以後這裏將不會是那種隨取隨用的狀態,有我這本冊子在,所有的書籍賬冊將不會再丟失或者失竊,借用人員也要一一記錄在案,這樣子估計以後即使有人想要在戶部裏麵做手腳,也會是難上加難的一件事情了。”


    拓跋恆一聽這話,頓時笑逐顏開的點了點頭,然後笑道:“雖然上次捉拿那鄭縣令的事情,你沒有一眼便認出他是壞人。但是這一次,你編輯造冊整理戶部文籍的事情,你卻是辦的很好。”


    蘇辭墨笑了略微點了點頭,不再多話。


    拓跋恆突然想起來,她剛才不知道在思考什麽,居然一副沉思的樣子即使拓跋恆已經走進了屋子裏他都是毫無反應的,頓時拓跋恆便來了一點興趣的問道:“蘇禦史,剛才本宮進屋子之時,你好似有什麽疑惑的事情未解,所以我一進來,你連本宮都沒有發現呢!”


    蘇辭墨一聽這話,突然便覺得後背一緊,這麽拓跋恆突然便問起了這個問題了,她剛才那是為日後怎麽敷衍過去七皇子而在思考問題呢,但是現在一想,自己可還真是有些頭大呢。


    這件事牽扯了宋碧柏,若是直接告訴三殿下宋碧柏想利用自己將自己以前研究過的兵器圖譜拿去兵部供兵部使用,而且還是受了七皇子的授意。估計以拓跋恆的性子,他也一定不會對宋碧柏有什麽好感了吧。


    算了吧,蘇辭墨想了想,然後便立馬迴話道:“沒什麽殿下,隻是在思索一些公務之上的事情。”


    拓跋恆看她不肯迴話,那麽他便也不打算多問了,然後拓跋恆便將眼神繼續掃視著這屋子裏整理成冊,一排排還寫了牌名地點的閣子架上整齊疊放的戶籍簿子,拓跋恆感受蘇辭墨用心入微,所以整理這個冊子的事做的很是好呢。


    拓跋恆想到以前戶部的戶籍庫中,總是會有東西找不到,而大臣們卻也不想著法子改進,今日一看蘇辭墨改進了的方法,心中隻覺得喜歡的緊。


    於是他繼而對蘇辭墨說道:“你這件事做的很好,明日我會向父皇邀功。你快速完成剩下的工作吧!”


    “謝過殿下抬愛了,蘇某一定完成殿下吩咐的任務!”蘇辭墨開心的一拱手低眉對拓跋恆道謝道。


    拓跋恆看了一眼她那如同扇貝一般整齊濃密的睫毛,隻覺得越發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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