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皇上便十分的開心,拓跋恆能如此貼心的給他送了這一份禮物,這使得皇帝不禁響起了此刻正在內務府裏受審的二皇子太子來,他怎麽就是個這麽不成器的呢!?為什麽自己對他用心頗多,而他卻是最讓他失望的?


    皇上臉上的笑凝滯了一下,拓跋恆也看出了皇帝的異樣,於是便啟聲說道:“父皇,若是您太累了,不如先歇息一下吧。”


    皇上看了一眼拓跋恆,當時便也將太子的事忘卻腦後了。


    隨即拓跋恆勸慰皇帝道:“父皇,兒臣看您近來為天波府大考之事勞心,所以也想著幫助您分擔一些,您看可有需要兒臣為您效勞之處!?”


    皇上聽聞此話,眉頭微皺,略微思索了一下子,然後才搖了搖頭。


    拓跋恆看出皇帝對他有些不放心,於是他繼而說道:“其實,父皇,兒臣瞞著父皇在學院中也調查了一番,丞相大人雖然有不查之罪,但是對於父皇您卻是沒什麽不誠之心。兒臣擔心父皇過度思慮,所以特意前來跟父皇明說這件事。”


    皇帝眼神立即充滿了打量的看了拓跋恆一眼,拓跋恆子然也在他那雙眼睛裏嗅出了一絲像獅子一般十分霸道的氣息,但是他心中並無害怕,反而麵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


    “父皇不知,丞相大人前些日子得了風寒,所以朝中之事多是交給手下人打點,這次突然出了天波府泄題一事,他也很是為難,還不敢來父皇您的麵前求情,隻怕會惹了不吉利讓父皇您也不高興。”


    拓跋恆條條是道的跟皇帝說著,這一句句不硬不軟的話聽進皇帝的耳朵裏,倒是刺撓的他心裏那一層層厚厚的戒防之心頓時都消去了不少。


    “那依你看這事該是如何解決才好呢!?”皇上麵上繼而又帶起一抹淡笑來,看著那拓跋恆微微的說道。


    拓跋恆知道皇帝這會兒沒生氣了,於是便說道:“丞相主掌大考之事不利,理應受到皇上您的責罰,在另外尋覓一個人選好好負責大考之事才是為宜的辦法。”


    皇帝很是賞識拓跋恆的見解,沒想到在宮外多年的曆練,這孩子的腦子倒是比那些整日在皇宮中金嬌玉貴的皇子們清醒許多。


    皇帝讚許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唉,朕年紀老了,所以很多事情都要操心,但是你真是讓朕越來越放心了。不如,這大考的事情就交由你負責。丞相,朕再酌情再說吧。”


    “謝父皇賞識,兒臣一定謹慎辦好大考的事,還請父皇放心。”拓跋恆立刻雙手拘禮,然後恭敬的說道。


    皇上還算認可的點了點頭,然後拓跋恆看也沒什麽話說於是便問了幾句皇上可還有什麽吩咐需要他去辦的,皇帝皆是搖了搖頭,拓跋恆便先行告退了。


    拓跋恆迴到府中不久,宮裏的密探就傳了消息迴來,說皇帝發話,懲罰丞相辦事不利害的大考題目泄露,罰奉一年。新的主考官由拓跋恆來擔任之事。


    拓跋恆很是高興,立刻吩咐陳風去丞相府送消息去。


    入夜,已是掌燈的時辰,丞相接了黃旨才確定了皇帝的確沒有重重罰他,而是照著拓跋恆的話隻是給了他一個罰奉一年的懲罰。


    丞相很是高興,立刻連夜去了三皇子府拜謝三皇子,他隨行還帶去了二千兩白銀作為答謝。


    丞相大人一見到拓跋恆就連忙給拓跋恆磕頭拜禮,並且說道:“三殿下救命之恩,微臣難以迴報,請殿下收下我這二千兩的白銀作為謝禮吧!?”


    拓跋恆一見如此,立刻便抬手將丞相大人給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拓跋恆一臉很是無奈的神色對著丞相說道:“你不必給我答謝,本來這也是一件不大的小事,丞相你下次別再犯了便是。若是我真的收了你的銀子,那豈不是真的成了包庇你了!?”


    丞相一聽這話,頓時臉色蠟黃了一下,然後慌張讓身後的小廝和家丁將那白銀給收了起來。


    拓跋恆提前一步走了,留下丞相一人有些為難的站在院子之中。


    丞相大人正在琢磨不透拓跋恆的心思在何處之時,陳風卻在這時請了丞相大人進屋子裏詳談。


    進屋後,這屋子裏依舊隻有三皇子和丞相大人。


    丞相看拓跋恆一臉淡笑悠然的樣子坐在椅子上,心中便有些許緊張起來。


    “三殿下,不瞞您說,這一次倘若不是您幫我解圍,恐怕日後我在皇上的麵前,屬實再難抬起頭了。”丞相一臉憋屈的臉色對拓跋恆說道。


    拓跋恆也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才道:“的確如此,我若不是說你前幾日得了風寒之症,將手頭之事全部交由手下操辦,估計父皇此刻已經在考慮該怎麽發落你了。”


    說來這事,泄題之事雖然小,但是因為這跟太子賣官的案子一起揭發的,又惹了皇上的盛怒,朝野之下一片唏噓。這丞相大人若是在此時被人揭發不小心泄題給太子,皇帝疼愛太子,肯定會重重懲罰丞相。再者,丞相大人犯法,在皇帝的眼裏便如同跟太子犯了連坐之罪了,所以在現在這丞相大人的確是應該如坐針氈,提著腦袋過日子了。


    好在拓跋恆知人善用,也知丞相不是有意與太子交好,隻是現在還不知到底該為誰做事。而拓跋恆之所以願意舍命陪君子,幫助丞相洗脫嫌疑,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隻是此時的丞相大人還不知此事。


    丞相一聽這話,冷汗便順著麵頰上不斷的往下淌了下來,然後他麵色有些難看的看著拓跋恆說道:“微臣心中實在是太感謝三殿下了,您的厚恩微臣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隻希望殿下您盡管開口吧,若是老臣能做的事,老臣一定絕無怨言,幫助殿下。”


    拓跋恆很是開心的點了點頭,他要的便是丞相的這句話了,丞相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官,隻要他願意,不管皇帝做了什麽決策,隻要稍稍建議再加推波助瀾便能順水成舟的達到他們想要的結果。亦或是在宮闈中做一些小事,皇帝都是不那麽容易察覺的,反而還會覺得這丞相很是稱職。


    拓跋恆要的就是這種在皇帝麵前能說的上話,做得了事的人,這樣的人對他來說才是有用的人。


    “有丞相這話,本王就放心了,本王怕的便是那些不識相或者是認人不清的人,好好的苗子都給壞了。”拓跋恆故意將聲音放的沉沉的說這句話,意在讓丞相相信他跟著他才是對的選擇。


    丞相點了點頭一臉喜色,心中充滿對拓跋恆的感激。


    “那三殿下,您有什麽事要吩咐我去辦的嗎!?”丞相顯然是有些著急了。


    拓跋恆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明日你拿出你這次帶來的一半銀兩,去城中給受苦的百姓施粥,借機跟皇上表示你的歉意,然後再在府裏稱病幾日不要去上朝了,就說感染風寒,害怕讓皇上瞧了不好。”


    丞相大人立刻拱手作禮道:“好,三殿下果然是聰慧過人,之前都是微臣識人不清所致,殿下,您的大恩大德,微臣永世難忘,一定盡心盡力的辦好您交代的事情。”


    拓跋恆衝他微微點頭,並且吩咐他早些迴府,沒事便不要出來走動,免得惹人嫌疑。


    送走了丞相大人,拓跋恆站在院子裏心中莫名有些沉靜,他看著天上剛剛升起的一輪月亮,突然便想起了書院中的蘇辭墨來,他那精致的小臉,還有那精神氣十足的眼眸,總是在拓跋恆的腦海無意間便出現了。


    拓跋恆想著便有些出神了,幾日未見,也不知他過的怎樣。


    天波府書院,入夜,蘇辭墨還在那寢室昏暗的燭火下苦苦的研讀詩經。


    這時突然她的門被什麽東西“咚”的一聲敲響了一下子,蘇辭墨一驚,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小石子砸在了門板上的聲音,怎麽聽都好似有什麽暗示一般。


    蘇辭墨立刻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外去了,剛走到門外,拓跋恆便站在不願的地方,看著那廊下的柱子衝他揮了揮手。


    好在月光照了他滿身都是通透的,蘇辭墨也看清楚是拓跋恆本人,心中又驚又喜的慌張的走了過去。


    “拓跋恆!你怎麽來了!?”蘇辭墨心中實在奇怪,這拓跋恆是怎麽知道自己住在哪一間屋子,並且這外麵這門板看起來都一模一樣的樣子。


    “哦,我就是來告訴你這次大考主考官換成我了,還有,這次惹得你們書院虛驚一場的是太子殿下。”拓跋恆那俊朗的聲音在皎潔的月光下流淌著,莫名帶起一股子浪漫的氣息之感。


    蘇辭墨臉頰咻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好在黑夜映襯,拓跋恆看不清他燒紅了的臉頰。


    但是蘇辭墨的思緒很快便被拓跋恆剛剛的那句話給拉扯走了。


    原來,這次泄題的人是太子派來的,哼,蘇辭墨氣得眉毛都皺成了一股,然後差一點就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了。要不是因為他是太子,蘇辭墨真想問候他全家以及祖宗十八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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