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莊槐其實也還欠著自己一個人情,也算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莊槐聽了之後心中被震撼了一下。


    薄昭旭居然肯放自己走?但是薄承闞的耳目眾多,他行事起來當然方便很多,自然可以避開那些人。


    又或者他是想要自己去送死?


    這些真的未可知。


    莊槐心中還有幾分的不信任,薄昭旭輕笑了一聲。


    “說吧,事情到底是如何的?”


    外頭的向夜闌知道薄昭旭正在演戲,抹了抹眼淚之後也就站在了門口,自己的作用居然是幫他招攬那些門客?


    還說要自己也來想辦法,其實不也就是一個正在說謊話的薄昭旭嗎?


    “南諶,你在這邊守著,我去看看。”向夜闌朝著他吩咐一句,隨後提起裙擺又輕輕的走迴審訊室。


    他們說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站在外麵的人是聽不到的。


    這個審訊室的地形看上去就不一般,如今這麽一覺得,更加不一樣了一些。


    南諶看著向夜闌的身影消失在地牢口,冷哼一聲,並未上前去阻止她。


    “當時我被派去找那個掌櫃,正好聽到了這些事情,他們應該是在弄《鐵事》的最新一出,但是等我迴去把消息給了二王爺的的時候,他居然已經想好了對策,之後那晚我去找了青樓小倌,之後的事情你們也想得出來,隻是……”莊槐說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方突然閉了嘴。


    他知道,顧言晁的事情不簡單。


    若是直接說了,他的保命底牌也就算交給了薄昭旭。


    “說,之後到底怎麽迴事。”薄昭旭皺眉,這件事居然是被偷聽的,看來是被鑽了空子,隻是能夠弄成這樣,也是夠可以的。


    也怪不得他那麽蠢,居然要派莊槐去刺殺那小倌。


    “隻是有了一個神秘人幫助了二王爺,其他的……我不知道。”莊槐的眼睛已經往地上看去了,一眼便能看得出他正在撒謊。


    也罷,這種事情,無非就在這朝堂之內而已。


    這一點他不難看得出。


    想來莊槐也是不相信。


    “好了,本王知道了,這幾日你就呆在這裏,吃食南諶會親自送,事情結束之後,本王會送你離京。”


    莊槐低頭,雙手抱拳跪在地上:“若王爺所言不假,那莊槐在此謝過王爺您的救命之恩!”


    薄昭旭擺了擺手,起身,將審訊室的門關上。


    不過一出門他就看到角落旁邊的向夜闌。


    衣角暴露的那麽明顯。


    “本王是不是逮到了一隻小貓?在角落裏麵偷聽事情呢,走路還沒有聲音。”薄昭旭一掃先前的嚴肅心情。


    偶爾逗一逗向夜闌也是不錯的辦法。


    向夜闌也沒想到這家夥這麽快就出來了,也不提前打一個招唿,不可能繼續躲著吧?他都發現了。


    向夜闌磨磨蹭蹭的走出來,看著麵前站在那準備看笑話的薄昭旭,心中惱怒。


    這不是欺負她什麽都不懂嗎?


    “妾身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剛剛才下來嗎?你這麽久沒出來,有點擔心。”向夜闌睜著眼說瞎話。


    薄昭旭上前就是摟著她的腰,兩個人看似恩愛,其實向夜闌一直在想辦法如何掙脫這人的手臂。


    “本王覺得,王妃應該更是需要那個被擔心的人。”薄昭旭若有若無的看了看向夜闌的肚子。


    雖然向夜闌看上去沒什麽事,但是臉上還是沒有氣色。


    還好那毒藥的後遺症不是很大,恐怕這時候的她還在床上躺著痛的下不來。


    南諶麵對兩人的情況也是見怪不怪。


    薄昭旭送向夜闌迴到院子裏麵之後就忙活公務去了,南諶自然不繼續跟著他,不過之後的每日用膳時間他要去送吃的給莊槐。


    並且還要送去各種各樣的東西,說是不能虧待了莊槐。


    上官嬈剛好端茶出來。


    南諶正是臉色不好看的看著她。


    剛關上門的她看到這個樣子,心中一沉。


    隨後南諶將她帶到一旁。


    “上官嬈,你到底要做什麽?你可知道這次你動了她,之後應該怎麽辦?萬一她被你弄得一個不好死了,你要怎麽和王爺交代?”


    南諶不喜向夜闌,可是如今向夜闌是製衡一些人的關鍵,她出了事,薄昭旭該如何受人非議。


    上官嬈隻是淡淡的拿著布帕擦了擦手:“南諶,她可是陷害王爺的人,上次你明明也想有要對向夜闌動點手腳的心思,現在為什麽突然反悔了?所以我就隻好下手給她一點小教訓而已。”


    她上官嬈不可能連這點分寸都不懂。


    隻不過無論南諶怎麽選擇,她昨個必須動手。


    南諶顧全大局,一心為了四王府和薄昭旭著想。


    如今他還要分出心來照顧向夜闌,這不是光給四王爺添麻煩嗎?


    南諶甚至都想要罵她一頓,到底這麽多年的交情,還是沒有說出口的問題。


    為什麽自從向夜闌來了四王府之後,上官嬈就和變了一個人一樣,處處針對向夜闌。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並不是向夜闌做的,王爺已經調查出人來了。”


    上官嬈也隻是稍微驚訝了一下,隨後收了表情:“那又怎麽樣,向夜闌若不是因為她開了頭,怎麽會被人有機可乘?”


    南諶勸說不動,薄昭旭那邊還在等著他的調查結果。


    他總不能把上官嬈供上去?


    但是這話出來,恐怕就連薄昭旭也是不相信的。


    南諶又一次選擇幫助了上官嬈。


    或許她那麽做,是真的有理由罷了。


    其他的,他不清楚,也想不懂。


    ……


    向夜闌在思考昨天她中毒的事情。


    剛剛上官嬈過來端茶的時候,以及今早的表現都忍不住讓向夜闌十分懷疑。


    這上官嬈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就好像之前包括現在都是一樣,一直都有種巧合在其中。


    那或許真的不是巧合了,而是故意。


    自從她剛來四王府的時候,上官嬈先是有一種女主人的感覺,之後,她就好像是中毒一般,每天晚上看到鬼影子,之後上官嬈還帶著人過來。


    就連這次,她昨個都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丫鬟。


    不可能是有人聽了她所為做的事情之後全部跑了,這走也得有個動靜,而能夠讓他們離開的人,無非南諶和上官嬈。


    可是她又從薄昭旭的口中說是南諶去幫助他幹活抓人,也不是那時候下的,可是排除不了嫌疑,唯獨的可能,或許就是上官嬈。


    想不通徹,為什麽她要那麽做?


    根據她當年看過那麽多的明星緋聞以及那些私底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來看,這個上官嬈,是對薄昭旭有意?


    既然是幾年前來到府中,深得薄昭旭的信任,包括南諶也是。


    那豈不是說,這兩人很早之前便有了不一樣的情愫,也不對,薄昭旭似乎並沒有看出上官嬈的想法。


    嘖嘖,真是可惜了她的一江春水負東流,薄昭旭對她的那些心思都沒有。


    薄昭旭先前也娶了好幾個王妃,她們的死……


    向夜闌這麽想著,心中突然一驚,差點把桌上的茶碗都給打翻。


    難道,真的都是上官嬈的手筆!?


    ……


    薄昭旭現在知道了這件事和薄承闞有關,也是他一手安排,不過這背後的人想不通徹。


    “來人,去和刑部尚書傳一句話,讓他把那些小倌都放了,但是要他們押送迴青樓,路上要小倌說幾句話,就說,他們被人收買了,所以要去陷害四王爺,讓他們如何描繪那個指使的人有多麽的愚蠢,最重要,如何洗白本王,讓刑部尚書好好想想。”


    有時候他蠢,不過並不是說萬事都想不明白。


    讓他說幾句反話,有些聰明的人一眼邊睡覺能夠看的出。


    四王妃和四王爺的感情如何,可就得要依靠刑部尚書來了。


    傳話的人傳消息十分快。


    當時這麽一個大難題直接拋給刑部尚書。


    頓時他是冷汗直冒。


    這都是一些什麽麻煩事啊,偏偏這個他一個小官來做。


    小倌們被全部放了出來,幾個刑部大牢的侍衛們在稍微遠一些的地方跟著。


    “先前是我們錯怪了四王爺,今天也是他派人將咱們放出來的。”


    “我們那時候被人指使,有人利用了四王妃的消息然後陷害他們兩個。”


    “當時那錢最後不還是交給了青樓的老鴇!不信你們打聽一下,有一個穿著一席黑衣遮著臉,手上有一個刀疤的男人給了她錢。”


    小倌們紛紛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真的如是認了錯一樣。


    但是人群之中有人反駁了:“你們是不是受了刑罰?肯定是四王爺逼著你們說的啊!”


    “這四王妃不也是這樣,說傳著消息,其實不還是夫妻之間的打鬧?把我們這幫百姓當猴耍呢?”


    有的人直接站出來大罵。


    更是不顧場合了。


    刑部尚書早就料到這些,裏麵一個侍衛長站出來,手中拿著幾張紙。


    命令其他的幾個人將紙攤開。


    上麵都是寫的一些流程,是莊槐給老鴇的銀兩,而且向夜闌身上的各種嫌疑和引起這件事的想法也是可以直接排除,不信的話為什麽不仔細看看最新一周的《鐵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在書頁的最後一行,有些細心的人總是會注意到那麽一行小字。


    純屬八卦樂趣,請勿真的懷揣惡意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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