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向夜闌悶著聲音迴答。


    薄昭旭對著公公噓了一聲,他倆立馬出了房門。


    “可是父皇那邊給了腰牌?”薄昭旭問道。


    公公的笑容依然不減,他點頭道:“是的,四王爺,這腰牌可以一直用到四王妃身子安然無恙,之後老奴會把這個腰牌收迴去。”


    “好。”薄昭旭清楚,這枚腰牌要是沒有被收下去,那一旦腰牌被人搶走利用,到時候百口莫辯。


    皇上當然不會留下這個隱患來,自然讓人要在四王妃出皇宮之前,將腰牌收迴去。


    “替本王多謝父皇此次恩準。”薄昭旭對著公公說道。


    “那是自然!”公公很會奉承人,連忙答應。


    薄昭旭再迴到屋裏的時候,就看到向夜闌躺床上探頭探腦。


    見薄昭旭進來關了門,這才將被子掀開,人坐起來。


    “那公公走了?”


    “當然走了,來送腰牌的。”薄昭旭將手裏的腰牌給向夜闌展示了一下。


    看著金晃晃的腰牌,向夜闌莫名想到了免死金牌。


    如果要用這個孩子來換一次的免死金牌的話,那她可就要高興壞了。


    甩掉一個包袱,之後還能達成所願,豈不是免費得了一個好東西。


    “這個腰牌隻能隨意出入後宮?”向夜闌想起免死金牌的作用,再看看這個金牌,兩者差別不是一般般的大,雲泥之別啊。


    薄昭旭挑眉,坐下:“自然是如此了,不然你還想著怎麽打算?”


    “額……隻是皇上答應了允許自己提一個要求,隻是也未嚐不可說是這個吧。”


    見向夜闌目光盯著那腰牌,薄昭旭還是把它掛在了腰間,這個女人的行事無規律,不知道能做出什麽事來。


    薄昭旭覺得這丫頭或許真是個貪財的。


    “別想著打它主意,說不準之後出了什麽亂子,到時候可都得要你負責了。”


    “哎呀這個我當然清楚,隻是說說而已。”


    向夜闌收了目光,她隻是想到了免死金牌,幹什麽要打它的主意呢。


    門又被推開,這次武梓熙直接進來了,頓時嚇得向夜闌不清。


    還是薄昭旭伸手將被子蓋上,溫柔的哄著:“闌兒聽話,不準鬧脾氣了,對身體不好,你這樣,讓我心疼。”


    “王爺,可是妾身……”


    “聽話,待會把藥喝了之後好好休息,明日我再過來看你好不好?”


    一聽薄昭旭要走,向夜闌看了一眼武梓熙,立馬哭嗓著。


    “王爺,您再陪一陪妾身好不好,妾身心裏難受……”


    “好,陪你睡下之後本王再走,乖。”


    “嗯。”向夜闌雙眸低下,手上捏著被褥一角,看上去真的很委屈。


    武梓熙一個旁觀者後悔沒敲敲門再進來,不然他倆肯定會收斂的。


    “咳咳,姐姐,藥剛剛太醫親自熬好了,還有點燙,等它溫了再喝吧。”武梓熙臉上的表情很是不自然。


    這很明顯是被薄昭旭和向夜闌兩人之間的對話給嗆到了。


    實在是太粘人了。


    武梓熙今日更是沒想到,向夜闌看上去多麽好的女子,居然朝著薄昭旭撒嬌。


    這真的,有點看不下去。


    “長朝縣主先去休息,這裏有本王在,本王親自喂她。”


    若不是武梓熙早就把東西放在了一旁,她要是端著聽了這話恐怕是早就把碗給打翻在地。


    “哦,好,姐姐好好休息,妹妹下午再來。”


    武梓熙也巴不得這句話,趕緊走人,莫要再被他倆的恩愛而嗆到了。


    武梓熙再次關上門,向夜闌頓時愁眉苦臉,這個藥該如何解決啊?


    薄昭旭起身把藥碗拿過來,向夜闌整張臉都愁了。


    “我這不是沒病?為什麽要喝藥啊!”


    “喝了你就知道,這個藥自然不是調養剛剛流產的人,而是最普遍補身體的。”


    薄昭旭似乎是在一步一步引誘她喝。


    補藥?她當然記得十分清楚,上次喝了藥之後就出現了莫名其妙的鬼影,現在雖然沒了,但是向夜闌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其他藥,這想也別想就是薄昭旭幹的。


    想要嚇唬自己。


    好讓自己安分守己,還特地讓上官嬈給自己大半夜送藥。


    不但如此,就連那些扮鬼的人都死了。


    這到底是有什麽預謀?


    至少她清楚,有人要害自己。


    至於是誰她目前想不到。


    “發什麽呆?快把藥喝了。”薄昭旭催促著。


    向夜闌看了看,這裏可是皇宮,難道說,還會有人害她?


    向夜闌怕的是那苦味。


    她顫抖的接過,最後選擇一口悶。


    咦,喝下去似乎不是很苦。


    向夜闌疑惑的樣子看的薄昭旭心中一顫。


    “你喝完了?最近好好的老實點,後宮雖然允許我隨意進出,可是不能耽擱太久。”


    向夜闌一聽她要走,似乎自己無聊的時候除了武梓熙也就沒人可以陪她聊天了?


    盡管如此,向夜闌還是大大方方的說道:“看見你準沒好事,快走吧!”


    這次薄昭旭呆的時間也算比較長,看看門口守著的丫鬟就清楚,這次四王爺和四王妃真的很恩愛。


    昨日還在說薄昭旭多麽絕情,今日態度倒是變得特別快,難道都是一些見風使舵的人?


    這後宮可是和朝堂之上有的一拚,這些個丫鬟哪敢真的動心中的那些心思。


    “好。”薄昭旭衝著她點頭,轉身推門離開了。


    向夜闌無奈,接下來多麽漫長的時間裏麵她都要和這一張床一起度過了。


    想想都覺得心酸。


    她將被被子蓋好躺下,最近還真是沒休息好,這兩天養養精神,準備迎接宮鬥都到來。


    向夜闌這幾日也是無聊的很,按照薄昭旭的意願,整日就在床上躺著,躺的骨頭都快散了。


    薄昭旭每天下朝之後都會過來看看她,陪她將近到中午。


    兩個人其實也沒什麽好聊的。


    無非就關於昨日發生了什麽,有沒有新鮮事。


    武梓熙也整日除了晚間之外一直陪著向夜闌。


    日子晃晃悠悠的過了許多天。


    向夜闌覺得,她休息好了。


    這要是再躺下去人可就真的要廢了。


    想想看,整日就那麽躺著,能夠有什麽事情會發生?這要真不是病人也得躺出毛病來了。


    算算日子,也可以出去溜達溜達了。


    “梓熙,今天扶我出去走走吧。”向夜闌對她笑了笑。


    “可是……姐姐的身體真的沒事嗎?”武梓熙有些擔憂。


    今日薄昭旭怕是這個時候還在上朝當中,她自然不能阻攔向夜闌。也是哈,向夜闌都躺著多久了?


    起碼也有四五天的樣子。


    這向夜闌人還年輕,所以身體自然會比一些婦人要好很多。


    “哎呀,你看我都躺了多少天了?骨頭都快躺軟了,難道說這出門走走都不行了?”


    見武梓熙還是有些為難,向夜闌繼續勸著:“哎呀,你看看,這身體受了大虧,最近在床上躺著也差不多了,不若去透透新鮮空氣,並且曬曬太陽,這樣的話也有助於身體的快速調養。”


    這生了病的人,光是躺著喝藥還真的不會好的了,若是適當出去走走,並且乘著這段時間給房間驅驅寒,這樣病難道不能好的快一些?


    “這……姐姐,若是待會您有任何的不適,一定要和妹妹說啊,身體重要。”武梓熙猶豫了一番,最後答應了。


    向夜闌躺了那麽多天了,看她的氣色也很好,這總是把人悶著,也不大好。


    武梓熙給向夜闌加了一件薄披風,兩人這才推門出去。


    今日早上太陽倒是非常的暖和。


    向夜闌許久沒走出房門唿吸新鮮空氣了。


    “看看,果然還是出來之後氣色更好。”向夜闌看著武梓熙,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武梓熙從旁看去,的確比待在屋子裏麵要好一些。


    這兩人正在逛著,武梓熙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薄昭旭估計快過來了吧。


    “姐姐,要不然我們先迴去吧,這四王爺待會可就過來了。”


    “哎呀,讓他等著好了,這皇宮裏麵又不會丟了人。”向夜闌很不耐煩,現在這才什麽時候啊,光想著迴去,這麽好的天氣不多散步一會兒還真的是可惜了。


    難道說薄昭旭這個人還想時時刻刻都盯著自己?


    向夜闌難免有些不耐煩,兩人一個尷尬,一個厭煩,不遠處一個女子走了過來。


    步伐散漫,但是姿態優雅,根據她身上穿著來看,絕對是個身份高貴的女子。


    這放眼後宮之中,皇後她已經見過,莫非,這就是那貴妃不成?


    這今日剛出門就碰上這麽一個人,能讓人高興的起來去賞花?


    “哎呀,這不是四王妃和長朝縣主嗎?”貴妃身邊的丫鬟陰陽怪氣的出聲。


    向夜闌和武梓熙按照規矩,可得給這位貴妃行禮問安。


    “參見貴妃娘娘。”


    武梓熙拉著向夜闌就跪下行禮問安。


    這可惹得向夜闌頓時不高興了。


    自己不還是一個病人嗎?那麽著急忙慌的,難道這個貴妃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自己動手動腳?


    “本宮當這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啊,這長朝縣主本宮許多年未見,的確眼生,這旁邊這位,想來就是四王妃了?”貴妃說話說的笑眯眯的,似乎很和顏悅色的樣子。


    這讓向夜闌又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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