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時機未必成熟,畢竟馬欣芯懷的是陶振的骨肉。


    李珊掃視了一圈眾人:“我替小男報仇的決心不比你們差,除掉馬欣芯容易,但難免馬懷中會狗急跳牆,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我早就說過了,我們要的是敵人死,而不是同歸於盡。”


    林朗最先領會了李珊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要除馬欣芯,就要先除馬懷中。”


    李珊點頭:“正是,但這件事不能由我們來辦,我已經安排好了。最重要的是,我要讓馬欣芯知道,死是她最好的結局。”


    看著李珊胸有成竹的笑意,眾人隻覺得發冷,馬懷中的末日要到了。


    此刻在星夜酒吧,張虹,陶紓慧,林蕭文兄弟坐在一起密謀,張虹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馬懷中還真就是個廢物,到手的一塊地能讓人家搶了去!”


    陶紓慧也十分不屑:“我早就看他不行,他的那套早就過時了,就知道喊打喊殺狐假虎威,現在他對於你來說就是累贅,我看你趁早甩了他。”


    張虹皺了皺眉:“他現在就像一貼虎皮膏藥一般,我也有不少把柄在他手上,當初喬灣灣的死,還有衛顯祖被陷害,都是我一手策劃的,他如果被逼極了咬我一口,也能咬下我二兩肉。”


    林蕭文這時候看了看各方臉色,一個陰謀立刻誕生:“現在看來這個馬懷中對我們是半點用處都沒有了。”


    陶紓慧心領神會,附和道:“豈止是沒有,對我們張虹來說簡直就是阻礙,如果沒有他,張虹的財產可遠不止現在這些。”


    這些話自然是正中張虹下懷,張虹故作為難道:“但我和他現在還沒有正式手續,如果一旦他出事,我怕是撈到的好處有限啊。”


    林蕭文笑道:“這不是簡單的要命的事嗎?隻要紓慧媽媽簡單操作,他馬懷中就得跪著來求你領證。”


    張虹心下一方麵是慶幸陶紓慧肯來幫忙,另一方麵又擔心,林蕭文是不會這麽好心,這背後一定有什麽條件:“我怎麽好白讓阿姨出麵幫我這麽大的忙,不知道要怎麽才能迴報你們呢?”


    林蕭文滿意的看著張虹,不愧是聰明人,事先談條件,他索性也不裝了:“其實是我私下裏找過林朗談合作,他已經放出話來,隻要我們把馬懷中料理幹淨了交給他處置,那麽以後天朗泉水的獨家經銷商就會是我。”


    張虹心中冷冷一笑,原來真正想要馬懷中死的人是他林蕭文,而把馬懷中所有身外之物剝離是林朗了料理幹淨的條件之一,也就是他們隻想要馬懷中這個人的命,但不想後續上有任何追責。


    但不管如何,張虹要的是財產,這個預謀,就這樣默契的達成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陶紓慧的母親金麥有意無意的經常約張虹打牌,一開始馬懷中還很高興,畢竟這也屬於一種社交,可後來他就開始懷疑了,為什麽打牌的時候金麥總是問那些闊太們兒子的情況。


    有幾次甚至當著他的麵直言,張虹這樣有智慧的姑娘不該這麽委屈自己。


    馬懷中開始多疑的盤算,該不會是陶振想甩掉自己,故意安排金麥這麽做吧,自己就像是一隻狼,沒有張虹與他狼狽為奸,那他勢單力薄,遲早要被別人吃掉。


    馬懷中開始患得患失,最終他終於下定決心,不行,必須把張虹鎖死在身邊。


    兩個人的結婚證領的非常順利,張虹有意不想大操大辦,甚至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告訴,她有意保密,明知馬懷中已時日無多,她可不想到時候鬧的滿城風雨敗壞自己名聲,現在對外他們一直都是宣稱上下級關係,以後張虹還要找個合心意的人嫁了呢。


    馬懷中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張結婚證就是他的死亡通知書。


    這天,林朗拿著手機急匆匆的找到李珊:“林蕭文來短信了,馬懷中今晚有應酬,一定會喝到很晚才迴家,他已經跟張虹打好招唿了,但是怎麽把人帶過來,需要我們自己動手。”


    李珊正來迴愛撫著懶洋洋的小雨,聽到林朗的匯報,她露出一個滿是殺意的笑容:“看來他們也很急啊,從領證到現在不過兩周,女人狠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林朗覺得自己已經很懂李珊了,他接下去說:“一開始你授意我故意去酒吧借著喝醉酒說自己想找一個賓市總代理,故意讓林蕭文聽見引他們上鉤,讓他們狗咬狗,果然,他們迫不及待的想用馬懷中為自己鋪路,選擇與我合作,隨時通報我們馬懷中的行蹤。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今夜就是好時機,要啞巴帶人過去除掉他嗎?張虹會站在我們這邊,替我們說話的。”


    李珊搖了一下頭:“他做了那麽多惡事,你覺得我會讓他這麽輕易的去死嗎?如果不讓他飽受折磨,就不算為小男報仇。”


    林朗頓了一下:“哦,好,那我去把他抓迴來。”能想到的就是把他抓迴來嚴刑拷打一番,這在他的意識裏就是最殘酷的折磨了。


    李珊也沒有解釋太多,讓啞巴帶著小武去了,抓一個馬懷中用不著大張旗鼓,等人散去,她把王強叫到身邊,吩咐了他去做一些事,王強聽完臉都綠了,他隻覺得膽寒,同時心裏下了一萬個決心,以後無論如何,千萬不能得罪麵前這個女人。


    在這天深夜,馬懷中由於喝的太醉自己無法開車,他本想讓張虹去接他,但張虹說自己也在和陶紓慧喝酒,馬懷中無法,隻能罵罵咧咧的自己坐了出租車迴家。


    車到門口,他醉醺醺的下車,搖搖晃晃的往家裏走,剛到門口,就被一個口袋罩住,馬懷中嚇的酒醒了半分,他大聲咒罵,啞巴嫌他吵,一巴掌砍在他後脖頸上,馬懷中便暈了過去沒有了生息。


    等他們到家已經是淩晨,啞巴和小五像兩個得勝的將軍,如果不是怕影響街坊四鄰,小武簡直要歡唿出聲。


    啞巴發不出聲音,但也是興奮的扛著馬懷中,另一隻手胡亂揮舞。


    這情景看的李珊和小男也忍不住笑出來。


    李珊示意他們把馬懷中扛到旁邊他們後買入的房子裏,那裏地上房子未動,但地下已經被李珊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室,裏麵隔音與通風做的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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