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長鳴,曹瞞在家都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外邊的吵鬧,不過身為舉報者的他卻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他收拾好行李就返迴學校。


    路上,曹瞞的思緒如同紛飛的柳絮,不斷地對自己身上發生的奇異事件做著大概的分析和猜測。


    先拿靈魂來說吧,在他的印象中,鬼一般都是怕火怕光的,但事實證明這條禁製在自己身上並不存在。


    這究竟是為什麽呢?


    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其次,自己看到的別人的靈魂為什麽顏色不一樣呢?


    很有可能是所犯下的罪惡不一樣。


    比如李氏和王氏,她們最多算是鄰裏之間因嫉妒而引發的各種問題,所以靈魂呈現灰色。


    而兩個盜墓賊不一樣,他們不僅僅有盜墓這個不良行徑,黃賭毒都粘了個遍,其惡性可想而知,靈魂便為黃色。


    然後就是靈魂出竅了,靈魂出竅好像不是單純的睡覺就能出來的,至少現階段需要他有強烈的精神波動才能達到靈魂出竅的效果。


    有關於靈魂出竅,自己還得多加琢磨,畢竟不可控是最可怕的,哪怕是靈魂出竅,曹瞞也要盡可能自己隨心所欲地控製。


    最後就是別人靈體口中吐出來的液體了,那種液體曹瞞就能感覺到類似於“溫度”的感覺,但實際體驗下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曹瞞猜測很有可能是量不夠,一般來說量變才能引起質變。


    現在沒有本質上的改變極有可能是那種液體不夠多引起的,如果整個靈體完全粘上那種液體呢?


    會不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變化?


    思緒紛紛擾擾,不知不覺間曹瞞就到了學校門口的公交站點,距離學校還有最後一段路。


    曹瞞的思緒隨著眼前出現的一夥人慢慢迴收了。


    眼前一夥人,每個人的頭發都好像用著劣質的染發劑染出了一頭極度粗糙黃毛。


    身上紅黑相間印著抽象圖案的 t恤顯得流裏流氣,更不用說下半身的緊身褲和腳上穿的豆豆鞋了,旁邊的“鬼火”更是透露著他們的低級趣味。


    曹瞞知道這夥人,平常時就喜歡在學校附近瞎晃悠。


    高中一般集中進校都會配備安保人員,但像曹瞞這種請假迴來的很有可能會和這群人招惹上。


    眼下,曹瞞隻能當做沒看見直直地走了過去。


    果然不出所料,才走近一點,為首的精神小夥就用著一種假裝漫不經心,極其蔑視的聲音道:“哎,那小子,你過來借找你借點錢,下學期在這裏還你。”


    曹瞞此時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借錢?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嗎?


    但此刻的他可不想這樣子便宜他們,更何況緝毒警的兒子遇到這種勒索窩囊氣,曹瞞也沒臉去見他父親了。


    想到這裏曹瞞抬起頭淡淡開口道:“不好意思,今天出門沒帶錢,不如你先借給我,我再借給你,錢就不用你還我了。”


    那精神小夥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惱羞成怒道:“你竟然敢耍我,我側泥猴子,今天不給點精神損失費你別想走。”


    見狀,他身後的幾個精神小夥也是一臉兇相走來。


    曹瞞見狀眉毛輕挑一臉無所謂,並不是他有多能打,而是他準備雙手抱頭蹲下挨打了。


    畢竟鬥毆這種東西有時候不一定能說清楚,沒辦法,現在法製社會,總不能像無腦小說一樣一言不合就動手吧。


    就在此時,一道清麗的身影出現,喝止了正在摩拳擦掌的精神小夥。


    曹瞞也是抬頭看去,遠處依舊是熟悉的職業裝還有那打理得整整齊齊的劉海,可不正是胡靈書?


    胡靈書喝止道:“在我們學校外麵打我們學校的人?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聞言,那幾個精神小夥還是有些心虛的,隻得悻悻收手,騎著鬼火一臉不情願地離去。


    走的時候還朝後吐了口痰,彰顯著他們的沒素質,至少曹瞞此時心中就是這麽想的。


    看著他們遠去,曹瞞也是站了起來,拍拍衣服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胡靈書來到跟前,輕聲道:“曹瞞同學,你沒事吧?都到學校門口了這麽不跑啊,被他們堵住,這要是我晚來一會就被打了。”


    聞言曹瞞心中暗暗道:一群人圍上來我怎麽跑,而且顯得我很像鴕鳥!


    心裏這麽說,但是明麵上曹瞞隻能尷尬地撓撓頭。


    胡靈書撇嘴道:“下次注意點,家裏的事處理好就去上課吧,功課也不能落下。”


    很顯然,胡靈書並不知道曹瞞是在同一天失去雙親,此時她還是認為現階段曹瞞還是不能被家裏的事情給耽誤學習。


    不過曹瞞不以為意,畢竟這是人家的本職工作,而且也沒必要知道太多學生的私事。


    鈴鈴鈴...鈴鈴鈴...


    下課時間到了......


    老師,同學們,你們辛苦了...


    高中的學習氣氛是火熱的,現實氣氛是孤寂的。操場上、走廊上,隻能零零散散看見幾個人,對此曹瞞倒是習以為常,因為他也是下課直接就呆在教室了。


    順帶一提,高中學校最熱鬧的地方可能除了廁所就是飯堂了。


    現在課間,宿舍門關閉,曹瞞隻能先去教室上完最後兩節課了。


    曹瞞一臉疲倦,不過眼下總不能在宿舍樓下幹等,要不然教學主任巡查看到了又忍不住叨叨兩句,想想頭都大了。


    曹瞞熟練地找到自己的座位不管不顧直接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絲毫不在意旁邊人詫異的眼光。


    曹瞞的同桌陳櫻子更是一臉懵,從曹瞞進教室門到他趴下,一氣嗬成留不得半點她反應的時間。


    不過很快,所有人又投入到學習中去了,對於這個小插曲掀起的波浪僅此而已。


    恍恍惚惚,曹瞞的右邊肩膀好像被人輕輕搖晃。


    曹瞞睡眼朦朧,迷茫地看著四周,想要搞清楚狀況。


    隻聽到黑板上,老師暗藏怒氣的語氣道:“曹瞞同學,就算你基礎好,不聽課也很難進步,更何況是上課睡覺。那這個問題就由你來迴答吧。”


    曹瞞極速地分析眼前的情況,身穿花裙三十出頭的女性模樣,一個丸子頭搭配一張撲克臉——地理老師!


    現在的課上的地理課。


    此時陳櫻子輕輕拉動曹瞞的衣角,右手把書往左邊推了推,左手假裝不經意地放在書上一個畫了橫線的地方上。


    曹瞞看著劉海遮蓋住半邊臉的同桌此時才隱隱約約想起來自己好像有個同桌,叫什麽陳櫻子,全校第二就是她。


    沒辦法,曹瞞也是埋頭苦幹的一員,雖然有點扯,但他確實沒關注過這個同桌。


    至於她為什麽也是坐在後排,聽舍友說過,是因為她左邊側臉上長著一個指甲蓋大小不會愈合的櫻花狀的傷疤,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才坐後麵,同時那遮住了半邊臉的斜劉海也是為了蓋住這個傷疤。


    也虧她是成績好可以有自主選擇位置的權利,而且還是和異性做同桌,要不然尋常高中異性相近一點點都好像是觸犯了禁忌。


    順著她指出的地方,曹瞞也是開口迴答道:“老師,是喀斯特地貌。”


    老師見狀也是一臉嚴肅道:“坐下吧,別睡覺了,認真聽課。”


    隨後就這個問題地理老師又發表了五分鍾的演講。


    隻不過似乎沒有人在聽,而是繼續地做著自己的筆記。


    不知道為什麽,曹瞞的精神總是提不起來,也許是家裏的事情……


    又或者是魂魄離體……


    不過皆有可能。


    又是 40分鍾……下課時間,曹瞞的 5個舍友也是圍了過來。


    他們上課都看出了情況不對,以往雖然不是說曹瞞是給人的感覺是特別認真吧,但起碼沒見過他睡覺,而且幾個人都坐的前排,所以下課罕見地離開座位來詢問曹瞞。


    陳櫻子見狀,去上廁所還是假裝上廁所躲著幾人,招唿著閨蜜從後門溜走了。


    身高一米六出頭,娃娃臉身穿黑色衛衣的林浩率先開口道:“啊瞞,你怎麽了?”


    旁邊幾個舍友也是紛紛同問。


    曹瞞假裝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隨後煞有其事但確有其事的道:“我覺醒了超能力,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你們可不要告訴別人。”


    幾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異常同步地甩手道:“切,看來沒什麽問題,散了散了。”


    隨後又各自迴到自己的位置上。曹瞞見此情景嘴角上揚,其實他就是故意這麽說的。


    如果說一些家裏有事或者什麽其它的,他們肯定是想要問個大概的。


    幹脆就說一個最扯的事實,這樣子他們肯定是自討沒趣。


    而且以後被發現了也可以說,不是不告訴你們,而是說了你們不信。


    陳櫻子出去沒多久也是迴來了,她看了一眼曹瞞這邊又趕忙轉移視線,隨後坐下埋身書海。


    曹瞞這邊也自然關注到了,此時他才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同桌。


    陳櫻子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即使是校服,隱隱約約間都不能掩蓋她的“唿之欲出”。


    臉嘛……可惜大半張臉都被頭發蓋住了,但隱隱約約間又似乎存在一種朦朧美,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感覺。


    曹瞞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太久,反而假裝翻找著書籍道:“剛剛上課謝謝你。”


    聞言陳櫻子臉頰一抹別人看不見的粉紅出現,結巴道:“沒……沒事……還有下節課的書籍是最上方那本,你不用找了。”


    聞言,曹瞞的臉頰也是憋得通紅。隨後若無其事地假裝抽出來其中書中間的筆記本,然後才拿最頂上的那本。


    不過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二人也是沒有再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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