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部落,眾人在欣喜之餘,也意識到這是部落的一次重要機遇。


    於是,族人們更加勤奮地勞作,年輕的勇士們自發地加強訓練,他們的吆喝聲在山穀間迴蕩,仿佛在向青風展示部落的決心。


    婦女們則精心準備著各種祭品,希望能以虔誠之心打動青風。而部落中的孩子們,也不再像往常那般嬉鬧,他們圍坐在長者身邊,認真聆聽著部落的曆史與傳說,眼神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


    在青風停留的日子裏,部落裏的氣氛既緊張又充滿希望。


    每一個角落都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仿佛一股新的力量正在這片土地上悄然孕育,等待著破繭而出的那一刻,去迎接未知而又充滿希望的命運。


    這一天,鉛灰色的雲層沉甸甸地壓在天空,將那明亮的陽光盡皆遮蔽,隻餘下幾縷微弱的光線,艱難地穿透雲層,灑在部落後麵的河邊。


    河水在這陰鬱的天色下,也失去了往日的靈動與歡暢,沉悶地流淌著,河麵泛起的波光,似是它無聲的歎息,顯得如此黯淡無光。


    河邊的垂柳,枝葉低垂,無精打采地隨著微風輕輕搖曳,那柔弱的姿態仿佛在為這天地間彌漫的哀傷而默哀。


    青風的腳步,如同被施了咒術一般,不自覺地、緩緩地邁向那座橫跨河流的古老石橋。


    橋上,一位女子靜靜地坐在橋邊,她身著一襲素青的長裙,那青色本應象征著生命與美好,可此刻卻因沾染了太多的憂愁而顯得黯淡無力。


    裙子的裙擺隨意地散落在橋麵上,褶皺間仿佛藏匿著無數的哀傷故事。她的肩頭披著一件淡藍色的薄紗披肩,那若有若無的藍色,恰似她此刻憂鬱的心境,朦朧且冰冷。


    幾縷發絲從她簡單束起的發髻中散落,在那冷冽的微風中輕輕飄動,似在絕望地掙紮,又似在無聲地訴說著哀傷。


    她靜靜地坐在那裏,仿若被一層無形的透明罩子與整個世界隔離開來,獨自沉浸在那深不見底、仿若能將靈魂吞噬的悲傷小天地裏。


    青風的視線剛觸及那女子,心髒便仿若遭受重重一擊,猛地一縮。


    僅僅隻是這一眼,僅僅隻是一個背影,卻仿若一道淩厲無比、足以撕裂靈魂的閃電,直直地劈入他那顆曆經無數歲月、曆經無數風霜,早已如深潭般古井無波的心。


    這位在靈界能翻雲覆雨、麵對無數強大敵手與艱難險阻都未曾有過絲毫動容的強者,此刻竟呆愣住了,眼中恆久不變的平靜淡漠瞬間支離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難以掩飾、仿若迷失孩童般的慌亂。


    他的目光死死地、緊緊地鎖在女子身上,那女子身形婀娜卻透著無盡的落寞,一頭烏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後,幾縷發絲在那冷冽的微風中輕輕飄動,似在絕望地掙紮,又似在無聲地訴說著哀傷。


    她靜靜地坐在那裏,仿若被一層無形的透明罩子與整個世界隔離開來,獨自沉浸在那深不見底、仿若能將靈魂吞噬的悲傷小天地裏。


    青風的唿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腦海中不由自主地、不受控製地浮現出那個被他封藏在心底深處、以為早已被無情歲月深深塵封、永不複見的身影。


    曾經的歡聲笑語、曾經的溫柔淺笑,此刻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一股腦兒地湧來,與眼前女子的背影漸漸重合。


    那一瞬間,他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長河,迴到了遙遠而美好的過去,那些珍貴無比的迴憶與如今這令人心碎的悵然若失相互交織、纏繞,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仿若毒刺深深刺入靈魂的傷感。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開口喚出那個熟悉的名字,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哽住了,隻能任由那股悲傷在心底如野草般肆意蔓延,瘋狂生長,將他的整顆心都淹沒在無盡的哀愁之中。


    青風定了定神,緩緩走近那女子。他的腳步很輕,生怕驚擾了這片哀傷的寧靜。


    當他走到女子側麵時,看到她麵容消瘦,雙眼無神地望著河麵,眼角還殘留著未幹的淚痕,那淚痕在蒼白的臉頰上顯得格外刺目。


    當他走到女子側麵時,看到她麵容消瘦,雙眼無神地望著河麵,眼角還殘留著未幹的淚痕,那淚痕在蒼白的臉頰上猶如幹涸的河床,記錄著曾經洶湧的悲傷,顯得格外刺目。


    “你為何在此獨自哀傷?”青風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打破了寂靜。


    女子微微轉過頭,看了青風一眼,眼神裏滿是空洞與冷漠,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她沒有迴答青風的問題,隻是又將目光投向了河麵。


    青風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他在女子身邊緩緩蹲下,想要再開口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此時,一陣冷風吹過,女子單薄的衣衫隨風飄動,她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臂,身體微微顫抖,仿若一片在秋風中飄零的枯葉,脆弱而無助。


    青風見狀,不假思索地脫下自己的披風,輕輕披在女子身上。女子微微一怔,但仍未說話。


    青風望著河麵,思緒飄迴到了曾經與心中那個相似身影相伴的日子。那時的歡笑與甜蜜如今都化作了眼前女子身上的悲傷與絕望,讓他滿心愧疚。“如果可以,我願傾盡所有,換你不再悲傷。”青風喃喃自語,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女子似乎被這句話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她的嘴唇輕輕顫抖,終於開口說道:“一切都已無法挽迴,曾經的美好都已消逝,隻剩下無盡的痛苦。”


    青風聽著她的話,心中更加難受,他知道,無論時光如何流轉,有些傷痛一旦造成,便難以輕易抹去。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橋上,周圍的世界仿佛都靜止了。


    橋下,河水洶湧澎湃,渾濁的浪濤相互撞擊,濺起高高的水花,發出憤怒的咆哮,似在宣泄著這天地間的哀愁,與他們心中無法言說的悲傷與遺憾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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