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時候,我進了一次派出所,原因是初二來了個插班生,在校門口點著煙。我看他不爽,說了一句“剛轉來就在校門口抽煙,這麽囂張。”那人皺著眉頭衝我說“你是不是不服啊。”


    雖然是我挑釁的人家,但是我也算學校的風流人物,突然這麽被人懟,我還是很氣憤的。當天下午我召集了一幫人準備放學在校門口揍他。等了半天沒等到他出來。結果他班的學生告訴我,這b下午竟然請假沒來。可把我給鬱悶的。晚上在家打遊戲,打著打著,一個電話打進來。猴子跟我說,那小子在網吧,讓我快去揍他。我迅速召集了人手。還叫了兩個初中輟學的混混鎮場子。


    一進網吧就看到那人叼著煙在打遊戲,我們這邊已經有十來個人了。我想著,網吧人多,有監控,在這裏麵打不太好。我去拍了拍插班生,讓他出來聊聊。他看到是我,問我出去幹嘛。我說沒事,就隨便聊聊天。他已經看到我身後的人了,當場就慫了,可是我身後有那麽多的哥們在,他不出來也得出來啊。猴子跟我駕著他走到了網吧後門一個巷子裏。


    兩個社會大哥早已經等不及了,上去就給了插班生一個巴掌。踹了幾腳,讓他以後老實點。全程我都沒動手,笑著看著他被打。一副大佬做派。見他沒抵抗,大家準備走了,結果插班生有些不服氣“你們是誰?”兩社會大哥轉身又是一頓踹,罵罵咧咧道“老子是誰幹你雞毛事?”


    插班生被打的有些委屈,大家散了,迴頭看了一眼。他正掏出手機,打著毫無意義的電話。我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到此結束了。雖然我比較張揚,但是我很少組織打架事件。心裏還是有些不安。果然是怕什麽來什麽,第二天聽人說,他家裏報案了。老師們都知道了。


    這一切的矛頭直接指向了我“王瑞”我被老師叫去談話,咬死不是我叫的人,不是我喊的他,不認識揍他的人。但由於對方咬定是我,而且還一直說自己頭很疼,我班主任沒辦法,隻能把我爸叫來。我爸來了以後,插班生的班主任也來了。插班生的班主任是個年輕小夥,戴著眼鏡,給人一種奸詐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一開始他問我,我直說不認識,不清楚。但是他一直問,問的我都有些煩了,礙於父親在邊上,不好發作。我心想反正這事情沒啥證據,早點結束吧。這時插班生的班主任問我“王瑞,那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你能保證接下來他不繼續被那兩個人打嗎?”當時我沒發現這是套路,想早點走,就說能保證。那班主任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再次詢問。得到了我的肯定。我後麵才知道,我明明說不認識打他的人,但這時候又說能保證,這不是前後矛盾了嘛。一旁的父親還多次插嘴讓我想清楚了把事情重頭到尾慢慢說。結果我腦子一直沒轉過彎來,就中了他的奸計。


    插班生跟他班主任離開了,我被我爸抽了倆個耳光。第二天派出所傳喚,兩人事件以民事糾紛結束。雖然我看起來吃了虧,但是在學生堆裏的威信依然很高。至於那個插班生,估計被我弄的有些心理陰影了,再度轉學。我們學校所有老師的照片都掛在牆上,有一迴瘦高個為了幫我出氣,扣了點鼻屎粘在了那個班主任的照片上,看過去就像是嘴角邊上多了個痣。讓我們的生活多了許多樂趣。


    我爸說,憑你的本事,重點高中我就不要想了。但是比重點高中稍微差一點的聊高,必須要考上。我心想,那你真是高估你兒子了,你兒子的成績,估計隻能上個職高。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在初三那年我還是比較努力的去學習,希望能考上聊高。但我心裏清楚,我很可能就是去職高了,因為我早就把學習荒廢了。


    也許是老天都在幫我吧。發準考證那天,我的位置是在第一組第一桌。我心想這下慘了,我連作弊的機會都沒有了,直接判了死刑。大家都在找自己同考場的人,希望能在考試的時候互相幫助。我抱著一絲絲希望,希望自己能遇到個考神。戲劇性的一幕來了。全校前三的姑娘,竟然坐在同考場第一組第二桌!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就像是收到了文曲星莫大的恩惠。那姑娘小學跟我一個班的,跟我感情還挺好。我激動的握著她的手,兄弟啊,這次考試我就全靠你啦!


    老師們聽說學霸坐在我後麵,紛紛有些慌了。他們深怕我影響到那姑娘考試。一天時間,我班主任,她班主任,副校長,政教處主任,都來找我談話。


    “王瑞,我知道你想抄,你可不能影響人家。”我班主任原話


    “王瑞,當老師知道你坐在她前麵的時候心裏還是很著急的,擔心這件事會給她帶來什麽壓力,希望你能盡量不要影響她的考試。”她班主任的半帶著乞求的樣子看著我。


    “老師你放心把,我有數的,我都跟她說好了,讓她不要遮卷子救行,能看多少都是我的本事。”看我那麽識趣,她班主任也笑了。“不過……”我故意賣了個關子“老師,聽說你老公是xx高中的主任,那要是到時候我考不上,你能不能幫我去說說啊。”


    “憑你王瑞的本事你還怕考不上xx,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你放心,沒你想的那麽難,你肯定能考上的。”跟她班主任打了會太極,我反複保證不會影響學霸的考試,她才放心離去。


    副校長是學霸的數學老師,我同樣跟他打包票,絕對不會影響學霸的考試。政教處主任來找我就有些意思了。政教處主任名字裏有個春,我平時喊他春哥。當時有句話很流行:信春哥,得永生。


    “瑞哥,中考還是有點嚴的,你低調點。”


    “放心吧春哥,又不是第一次作弊了。”


    我跟政教處主任站在教學樓天台上,一邊抽煙一邊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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