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剛迴來沒多久,喜馬拉雅姐就又跑了的原因?”


    軍營之中,一周裏進行實戰訓練的一天,這次一反常態,麗莎精神充沛的來了,但是喜馬拉雅卻沒有到,利維坦為此感到不滿,有些惱怒的問向麗莎


    “那個鎮長老頭的病越來越嚴重,八成活不了多久了,喜馬拉雅現在在那裏看著,不過我的直覺認為應該是救不活了。”


    麗莎迴答道


    “我服了,怎麽突然又出這麽大的事情,你不在都還可以接受,喜馬拉雅不在連開始都麻煩!算了就這樣吧,總不能不讓人家照顧病人···”


    利維坦不耐煩的說著,沒辦法,隻能用雙方拿著弩,互相攻擊達成實戰演示的方法了,於是這麽想著的利維坦,也就動手,將士兵們隨機分成兩組,準備開始今天的訓練,但就在準備開始的時候,又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利維坦將軍,有大事!”


    來者正是荊棘,那個渾身黝黑還滿身黑斑的阿戈爾大元帥,看到這個身影,利維坦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偷懶的方法


    “呦,那正好,你既然來了,那就也輔助練兵吧,你就幹我之前幹的事情,隻用逃跑就行,我就負責觀察局勢就行。”


    這句話可把荊棘說麻了,連忙拒絕


    “我的工作很多啊···”


    “沒關係,還有,你有啥大事,快說。”


    荊棘麵對利維坦這種趕著投胎的聊天方式,也是難受的不行,隻能尷尬的迴答道


    “還記得我之前寫信給王,說明鎮長病重的事情嗎?當時是7月,現在12月末了,如果速度夠快也該到了,這不,偵察兵已經趕到,按照他說的,王的使者大概今天就會到。”


    “所以?”


    “所以今天就不用練兵了,去中心廣場等使者吧。”


    “你想偷懶?”


    “我沒有···大概?”


    麵對倆人的離譜聊天,麗莎也是有的不知所措,她可不是擅長決策的人


    “所以呢?你們能趕緊決定嗎?到底今天練兵不?”


    “不了,反正喜馬拉雅那家夥都不在,就不浪費時間了,互相打的壓力太小,跟普通衝陣沒什麽區別。”


    利維坦歎了口氣,抬起大刀就準備走,臨走前,還不晚碎碎念道


    “鎮長病重,她又不是家屬,如果是普通人,照顧朋友就算了,現在她已經代替鎮長當了三個月工作了,加上其他的工作,不幹這些,讓其他官員和修女去做,也不怕出事。”


    “政權交替的敏感期,必須要在最高權利者的身邊,才能保證安穩交接。隻有日日夜夜守著病人,才能保證不出事啊。”


    荊棘開口解釋,誰知這一解釋,把利維坦迫害人的心思提起來了


    “就像你和你老婆在先王死前一樣?”


    這話一下子,可把荊棘魂給嚇飛了,好在附近沒有外人


    “我沒有篡改遺詔啊!”


    荊棘趕忙反駁道


    “我說你篡改遺詔了嗎?”


    利維坦露出有些邪惡的表情說道


    “阿這···隻是曾經有過這樣想法的人太多了而已。”


    荊棘尷尬的迴應道


    “有這樣的想法不奇怪,誰叫先王死時身邊隻有你和上任工程部總監呢?沒說你們弑君已經是流言給你們麵子了~”


    “我真沒有啊!我也不知道先王為什麽會願意將王位傳給今上。”


    “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釋了,除非你說明為什麽先王死前身邊一個心腹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那群老頭說自己要下班了就走了,當時沒有下班走人的隻有我們兩個,我估計先王也是看留下來的隻有今上的臣下,所以才因為孝道,將王位給了今上。”


    荊棘解釋著,而利維坦聽了則是有些生氣,閉上眼睛不再看向荊棘,轉頭就要繼續走,一邊走,還一邊嘴上語氣惡狠狠的說道


    “你還在這扯淡是吧,哪個腦殘會在這種情況下下班的,更何況生病的人隻是鎮長,官職不如你我,而且鎮長病逝,肯定是王派遣新的鎮長接任,哪有讓喜馬拉雅這個本···”


    話還未說完,便感受到了一隊人馬正在靠近


    “嘖,有人。”


    “誰?”


    荊棘疑惑道


    “八成是王的使者,先去看看吧。”


    利維坦說著,便一把抓住了荊棘的胳膊


    “你也跟我一起。”


    “為什麽啊?”


    荊棘有些疑惑


    “作為你說謊的懲罰,至於麗莎,你就不用去了,反正政務你聽著也煩。”


    說完,便一把拉著荊棘,前往那一隊人馬所在的方向了,甚至都沒有解散軍隊,麗莎看著遠處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的將軍離開的士兵,上前告知情況,也就離開喝酒去了


    荒野之上,一個十幾人的隊伍,正在官道上前行,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正有兩人像自己飛速趕來,於是他們便立馬就覺起來,做好了戰鬥準備,一直到倆人靠近,發現那倆人的身份之後,才放鬆下來


    “左禦衛大將軍利維坦,拜見王使。”


    利維坦的反應很快,剛接近這一行人便立馬下跪行禮,而荊棘的反應慢半拍,也就跪慢了一兩秒


    “大元帥荊棘,拜見王使。”


    那使者,正是新任民部侍郎(曆史上的六部中並沒有民部),他見荊棘是熟人,也便連忙上前攙扶起倆人,說道


    “元帥不必如此,宣旨之前,不必跪拜。”


    荊棘笑了笑,但見眼前之人是民部侍郎,既不是管官職的,也不是管傳旨的,不禁發出了疑問,於是那人一邊笑著,一邊指向身後一個大胡子中年,迴答道


    “實不相瞞,我身後這位才是使者,我隻是負責護送,同時保管詔書而已,我的功勞積攢的也差不多了,此行是為了增長見識,不要當深宮裏隻會說不懂事實的官員,這次迴去之後,我也該升職了。”


    此時,利維坦突然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那官員手上,有著兩本詔書,要知道當初自己和喜馬拉雅受封,可是用的同一道詔書,而對於自己個人的消息傳遞,用的是書信


    “為什麽有兩本詔書啊?”


    利維坦問道


    “啊,這個啊,因為一本是給現任鎮長拉克耳的封賞,一本是對於鎮長人選的安排,按照阿戈爾的規則,便是用兩本了,畢竟一本隻用在現任鎮長麵前宣讀,一本還需要在所有平民麵前宣讀。”


    那侍郎解釋道


    “這樣啊···”


    就在幾人聊天之時,那大胡子已經趕到不耐煩了,連忙上前插入了幾人的對話


    “好了,抓緊吧,我們要趕緊把詔書送到,不然萬一那老鎮長沒有接到詔書就病死了,那麽這份榮譽他本人就感受不到了,王也是因此才叫我們以最快速趕來的!”


    三人聽了後點了點頭,隨後便在荊棘的帶領下,趕忙前往鎮長的家中去了


    一處漂亮的小屋之中,空氣異常的寧靜,頭發花白的鎮長躺在床上,遲遲沒有聲音,顯然已經病入膏肓,而一旁的喜馬拉雅,正在為其檢測病情,雖然小心翼翼,但麵部依舊是無比悲傷,她收迴測試脈搏的手臂,艱難的搖了搖頭,身邊的其他官員朋友看了,心中也不免悲傷至極,當然,其中也有麗娜


    老人睜開眼睛,看了看悲傷的喜馬拉雅,露出了一抹微笑,用微弱艱難的語氣說到


    “好啦好啦,別傷心了,我也是個80歲的老頭子了,死了又又什麽奇怪的呢?”


    “鎮長先生···”


    喜馬拉雅留著淚,抓住了鎮長的手,畢竟,倆人也是相交七年的朋友


    鎮長看著流淚的喜馬拉雅,用溫柔的語氣說到


    “我們這些老頭啊,死前最大的夢想就是不給後輩麻煩,我這輩子也夠輝煌了,隻是可惜,我的妻子都不在身邊,不過還好,你還在我身邊。”


    鎮長看著喜馬拉雅,眼前的卻都是自己過往的景象,他記得他一生為兩道先王江山所奔波,記得八年前,西北割據的貴族死訊傳來,王想將西北重新實控時,滿堂雖有多人自告奮勇,卻都是並無治理經驗之人時,王的憂慮,以及自己帶著71歲年邁身軀,自告奮勇前往西北時的激昂,王信任自己,卻又不舍,不敢讓年老的自己跨越大半個國境的,那個君臣際遇。他記得自己僅帶著二十幾人,橫穿阿戈爾,來到了這墨提斯鎮,這八年的治理中,雖然鎮長的權利比起曾經的自己不過是小職位,卻依舊勤勤懇懇,他記得那與自己一起,拚命努力的朋友官員,特別是喜馬拉雅


    “對了,喜馬拉雅,我還有事要提醒你。”


    鎮長身體微微抽搐,卻依然不忘與喜馬拉雅交代遺言


    “等新鎮長上任之後,你的計劃要先推遲一會,先讓新任鎮長完全獲取威望之後,再行動。”


    喜馬拉雅聽了之後先是一愣,而鎮長則是拚盡全力,仔細的觀察著喜馬拉雅的神態,也發現了喜馬拉雅的不解


    “以免出現二把手威望高於一把手的情況啊,要知道,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本地人不能當本地地方官,基本上是朝堂默認,如果你的威望完全高於新鎮長,那無疑是突破了紅線。”


    喜馬拉雅聽了鎮長的話語之後,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鎮長看了,也終於是笑著,重新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官員看到這種情況,以為鎮長已死,紛紛哭喊了出來


    “鎮長大人,沒有你我們可怎麽辦啊!”


    “夠了啊,鎮長先生還沒死呢。”


    喜馬拉雅轉身,示意他們小時點,還露出了非常憤怒的表情,把這些官員全都鎮住了,也紛紛閉上了嘴巴,一時間,房屋內又變得寂靜無聲


    “王上有旨!”


    一聲叫響,將所有人都目光轉移,他們不禁看去,發現一個大胡子正捧著兩章詔書,徑直進入了鎮長的家中,身後還跟著利維坦和荊棘,以及一個他們不認識的人,那人正是民部侍郎


    聽到了“王上有旨”四個字,鎮長拖著年邁病重的身軀,就要起身跪拜,喜馬拉雅連忙上前扶住鎮長,不讓他摔倒,也試圖不讓鎮長起身,但又不敢用力,隻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使者,不過與此同時,使者也立馬打開詔書,說道


    “有詔,著墨提斯鎮鎮長克拉爾免跪,若病重,可與病床上聽旨,恕無罪。”


    聽了那使者的話語,鎮長才終於安靜的躺迴了床上,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臣克拉爾,接旨。”


    “墨提斯鎮長拉克爾,年22任吏員,58年來兢兢業業,鞠躬盡瘁,71年歲高齡,橫穿阿戈爾,以為國建功,世所罕見,更兼年80尚餘堅毅,病魔未可滅其誌,足見赤誠,八年以來,打通西北通道,帶動西北州村鎮,同歸中央實控,卿之功最盛,現著西北州改名得侖斯達州,拉克爾為州長,賜勳章,賜爵關輪侯,寫於勳章之上,爵可傳三世,至孫輩止,若其薨逝,可自行選擇於原地安葬或是帶迴家鄉,欽此。”


    “謝王恩賜。”


    聽完使者的話,鎮長露出笑容,用微弱的聲音迴答之後,又繼續閉上了眼睛,喜馬拉雅看了看鎮長,隨後示意所有人暫時離開,不要打擾鎮長,隻留下了麗娜,其他人先行離開了


    離開房屋之後,喜馬拉雅向那使者鞠了個躬,隨後在場的一行人互相介紹,順帶讓喜馬拉雅也認識了民部侍郎,同時,喜馬拉雅注意到了使者手中,有兩本聖旨,也是頗為不解,發出了疑問


    “這個啊,剩下這一本是關於墨提斯鎮下任鎮長的,與那老人家無關,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


    使者說道


    喜馬拉雅看向一旁的民部侍郎,本想著他是新任鎮長,可又一想,民部侍郎乃是比鎮長高位的官職,如果真是他的話,那說明被貶值了,所以喜馬拉雅也就為了氣氛,不再開口詢問了


    “對了,請各位都想辦法聚集平民去中心廣場,我將會在那裏宣讀詔書。”


    使者說道


    “誒?任命官員的詔書,需要給萬民宣讀嗎?”


    幾人疑惑道


    “這是王的安排,至於詔書所寫,到是自可知曉,前幾位先行出發吧。”


    聽了使者的話,一行人雖然好奇,但在詔書打開前知曉消息可是大罪,就連使者都不知道寫了什麽,也就不再考慮,所以不管是利維坦喜馬拉雅荊棘還是別的官員,全都出發去召集平民了,而那使者,便也正好先行一步,趕去中心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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