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梅格一個人離開鎮子,走在官道上,突然她想起來,自己不認路,沒辦法,隻好原路返迴,迴去找鎮子裏的人問路了。就在她正準備迴鎮子時,路的另一邊走來了一隊人,領頭的是一個男人。他們一隊都穿著統一的服裝


    勞倫·梅格想著節省時間,幹脆就向麵前的人問路去了


    “前麵的,前線怎麽去?”


    那隊人看到遠處走來的女人,停下來準備為其解答,麵前的女人身材高大,神態中充斥著急躁


    “哦,往北邊走就是了。”


    領頭的男人迴答到


    “北邊是哪?直接指方向啊!我很急!”


    男人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充滿了尊敬,在她看來,一個連方向都認不清的人,恐怕沒受過教育,但是卻依然能放棄南方相對穩定的生活,前往北方前線保衛國家,甚至急著早點前往為國家效力,簡直像是一名英雄一樣,但實際上,勞倫·梅格隻是單純的急性子,因為遇到了自己不理解的事情於是不耐煩而已


    “往那邊走。正巧那邊也有個城市可以休息一下,我們就是從那裏來的。”


    領頭的男人指向北方,而勞倫·梅格看向男人指向的方向,也就徑直往北方走了


    “這位小姐等一下,請問你是從安心鎮來的嗎?”


    男人詢問到


    “是,怎麽了?”


    “太好了,那就不急著一會,我們正要前往安心鎮,據鎮長的來信說,鎮子上很多年輕人原因成為軍人前往前線,並且鎮子居民們原因提供糧食供給前線的士兵。我們就是準備去登記軍人名冊的,你不如跟我們先迴去一起登記怎麽樣?”


    眼前的女人沒有迴答,表情逐漸變得怪異,露出滲人的笑容,將手伸入嘴中,像是想取出些什麽東西,眾人剛想上前兩步詢問,結果卻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眼前的女人口中拔出的牙齒漸漸變形,變成了鏈鋸一般的武器,女人拉動上麵的鏈鎖,整個鋸斧開始轉動起來,發出巨大的噪音。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那一刻,女人衝向前去將鋸斧插入了領頭的男人身上,轉動的鋸斧切割著男人的血肉,男人身體的碎塊飛濺出來,發出了難以描述的慘叫


    眾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到,膽小一點的麵對眼前的場景,直接失去了發出聲音的能力


    “你幹什麽?”


    眾人指責著眼前的女人,而眼前的女人在徹底分割完男人的屍體後,抬起頭來,眼神中充滿著興奮,就像是殺了自己一生的仇人一般


    “等等,這個樣子和武器,你是齒刃?”


    一人認出了麵前的樣子,雖然齒刃的長相隻有零碎的描述,沒有對著本人所畫的圖像,但是這把武器確實是十分的容易認出。聽到這個聲音,眾人也都嚇的魂飛魄散,雙腿發軟,連逃跑都已經快不起來了


    而另一邊,逃跑的行為似乎引發了勞倫·梅格狩獵的本性一般,使她變得更加癲狂,最終這些人還是一個都沒有逃的掉


    在將所有人都殺害後,勞倫·梅格將鋸斧插入地麵,挖出土坑,將屍體全部埋葬後,雙手合十,為死去的人祈禱著,直到自己的牙齒長出來,鋸斧化為了粉末,融入了土壤中


    勞倫·梅格迴頭看向她來時的鎮子,心中泛起漣漪


    “全都想要成為官軍嗎?既然全都會成為官軍的力量,不如全都殺掉吧。”


    夕陽之下,勞倫·梅格向著自己埋葬的一切祈禱,隻是,以前祈禱時,她會和當初教導她的人一樣,心裏拋開一切雜念,但是這次,她卻怎麽也做不到,她的心裏有無數的問題,她記得當她迴到鎮子上取出鋸斧時,她記得自己渾身被染紅,變成血人時,人們看她的眼神,這眼神不似遺忘的恐懼,而是充滿了疑惑,仿佛想要詢問什麽。但是自己並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她疑惑,為什麽同樣是被殺,人們為什麽給她的感覺與以往不一樣。她鬱悶著,感覺出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她不知道這個感覺是什麽,隻知道這個感覺讓她不舒服,她疑惑,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感覺,腦子中一團亂麻的信息使她無法安心的祈禱,隻想著睜開眼睛,將水壺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望向夕陽,想吐出什麽,卻發不出聲音,直到自己感到困倦之時,才栽倒在墓地上睡著了


    夕陽是那麽的讓人懷念,雖然時間短暫,卻美麗而又保留著一絲溫暖,好似能讓人們忘了那黑夜的寒冷與孤獨,就像這次相處一樣


    第二天正午時分,勞倫·梅格才再次醒來,她下意識的打開水壺,卻發現裏麵已經沒有一滴酒水了,於是便隻好先上路了。按照昨天那一隊人的指向,向往了不遠處的城市,這一路上,勞倫·梅格都好似心不在焉,一點聲音也不發出來,現在的她隻想繼續尋找著酒精的味道


    城市之中,一家大酒館裏坐滿了人,勞倫·梅格也在這裏,隨後喊來服務員,要起了自己最熟悉,最喜愛的的物品


    “要最烈的酒,有多少來多少。”


    這句話頓時讓服務員呆住了,不過想著酒館裏吹牛的人一大堆,也就趕去倒酒了,但是一旁的其他顧客卻都把頭探過來,看著勞倫·梅格


    “有多少要多少?小姐,你可別吹牛了,一個女孩能喝多少?”


    “別煩我,我不想動手。”


    換做平時,勞倫·梅格早就大開殺戒了,但是此時的她心裏依然停留在昨天,而導致整個人都失去知覺,不想動彈


    “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啊,隻是我們想長長見識,你要是能喝5杯,我們就認輸,算你厲害,我們請你這頓酒錢,怎麽樣?”


    一旁的酒徒們正添油加醋,而勞倫·梅格則繼續無視他們,她內心無法理解的感情不僅讓她無有空暇思考其他的事情,也讓她的心裏產生不出其他的情緒了,此刻的她迫切的等待著酒精,但是卻不是與往常一樣滿足自己的味蕾,而是想要那喝醉後什麽也感覺不到的感覺來躲避內心的惆悵


    “酒來啦~”


    服務員將酒端上桌,勞倫·梅格直接舉起將一杯酒灌進肚子裏,頓時,她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


    “安心鎮的酒?”


    勞倫·梅格脫口而出


    “客官你是從安心鎮來的啊,實不相瞞,那裏的《聚個痛快》就是訂購我們這裏的烈酒的。”


    店員解釋道


    “是嗎?”


    勞倫·梅格看著眼前的酒,仿佛陷入了沉思,隨後將剩下的幾杯也都一飲而盡


    “再來,我說了有多少來多少吧?”


    勞倫·梅格怒斥道


    “是!”


    店員又趕去倒酒,隨後又端來三杯,加上之前的三杯,一共已經六杯酒了,但是勞倫·梅格還是毫無醉意,又繼續叫酒,直到喝到二十杯,這喝的量把店員都嚇傻了,周圍的人也都聚了過來看著這個“酒桶”


    “這位小姐厲害啊?你還能喝嗎?”


    服務員詢問到


    “有多少來多少!”


    勞倫·梅格已然有些醉了,但是她並沒有停下來,她試圖追求的是醉酒後失去一切感覺的那一刻


    “小姐厲害啊,一起比比誰喝的更多?”


    之前嘲諷勞倫·梅格的男人坐到了對麵


    “你想幹嘛就幹嘛。”


    勞倫梅格迴應到


    “厲害啊,不過你已經喝了二十多杯了,我比小姐你差遠了,不如清零從下一杯開始重新計算,贏了的話···這些都是你的。輸了的話,今晚和我睡?”


    男人拿出一袋錢來,旁邊的酒徒們也走了過來,開始瞎起哄


    “隨便。”


    勞倫·梅格此時已經醉的無法思考,她隻知道有人想要和她拚酒,就像是前不久一起拚酒的胖大叔一樣,於是做出了下意識的迴答。而酒徒們也聚到了一塊,拿出自己的錢財,參與進這次賭博,大部分人都賭的是勞倫·梅格敗北,畢竟她已經喝了那麽多了,誰知道,在服務員的數次上酒中,勞倫·梅格已經一共喝下了30杯,卻依然還能繼續,酒館內充滿了緊張的氛圍,氣氛也被炒熱起來,呐喊打氣的歡唿聲接連不斷,伴隨著屋內燃起的一架架油燈,顯得氛圍格外激勵,宛如祭典一般。


    直到勞倫·梅格喝下第36杯時,對麵的男人也終於喝不下了


    “不行了,我認輸了,這些錢歸你了小姐。”


    隨著男人的認輸,酒館裏再次熱鬧起來,歡唿與悲憤的呐喊此消彼長,而男人看著眼前的女人,伸出手想要說句多謝指教時,女人卻突然拔出牙齒變成了鋸斧,對周圍一陣亂砍,四周的桌椅被猛烈的鋸斧切割成碎片


    “好酒,我還能再喝,不要就這樣走了啊!”


    喝醉的勞倫·梅格嘴裏念叨著一些聽不懂的話,用鋸斧到處亂劈,迷糊之中,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看到有人倒下後,大量的人跑了出去,隨後自己也醉倒暈在了酒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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