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布魯斯帶著督戰隊和預備隊，掩護傷兵和平民返迴四大城堡，然後層層阻擊，執行後備計劃。”
“軍團長，大衛一小時前已經戰死了。”
“......，讓馬庫斯帶隊，務必堅持到明天早晨八點，以軍號為信，早了一息我就扒了他的皮。”
“軍團長，磐石還剩下不到1000人了，而且個個帶傷。”
“把精英團給他，我不管他還剩多少人，就算他死了，也得給我頂住。”
“是，軍團長。我背您下去吧，高坎城還需要您的智慧。”副官苦苦勸說。
但老肖恩搖了搖頭，滿是老年斑的手緊緊地握住了腰上的佩劍，拔了出來，雪亮的劍鋒上倒映著他鬆弛的臉頰但卻明亮的雙眼。
“告訴那些小子，我就在這裏哪也不去，我在看著他們。
這是我的高坎城，誰都可以走，我不能走。
這些草原狼崽子想要進城，就得從我身上邁過去。
你走吧，迴磐石城堡去。”
“我陪您留在這裏，磐石沒有逃兵。”老副官也拔出了佩劍，語氣發顫地說道，眼中流出了熱淚。
老肖恩瞪起了雙眼，蒼白的臉上好像恢複了年輕時的血色，聲音也格外的洪亮起來。
“不，這是我的命令。
我要你在每個房間裏都倒上火油，你親自守在門口，如果真的不行了，我要你向我保證，親手毀掉磐石城堡裏的一切。
我決不允許我的城堡成為草原狼崽子的樂園，就算磐石家族徹底毀了，也絕不留給他們一片紙一顆糧食。
答應我，艾瑞克，老朋友，答應我！”
他緊緊抓住老副官的一隻胳膊，眼神中流露出一片絕然，還有微微的一絲祈求。
老副官低下了頭，給了老肖恩一個擁抱，毅然轉身向外走去，消失在嘈雜的人流和密集的箭雨中。
老肖恩用指肚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感受著那一絲濕潤，暗自嘲笑自己，越老反而越脆弱了，真是丟人。
他對著窗外大聲喊著：“喬伊，喬伊，你也死了嗎？”
一位半個身子帶血，二米多高的壯漢闖了進來，哐的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喬伊，馬修不行了，從現在開始，除了磐石和精英團的人，都由你全權指揮。
沒有預備隊，但我要你守住城牆，隻要撤退的號角沒有響起，就不能離開城牆。”
壯漢麵罩下噴出一口白汽，站起身來向外走去，沉重的戰靴砸在地板上，留下一串血色的腳印。
老肖恩擦了擦頭盔上象征著磐石的徽記，戴在了頭上，走出指揮部。
他邁著矯健的步伐，在城牆上走動，時不時還砍翻一個草原人，就好像一隻老邁的獅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他隨手掐斷了一個草原人的脖子，扔下城外，嘴裏發出大聲的吼叫：“兔崽子們，我就在這裏看著你們。
我就在這裏，一直都在。
我們沒有退路，如果你們死了，你們的親人、愛人和朋友就失去了最後的保護。
所以你們都得給我好好活著，殺光這些草原狼。
高坎城從來沒被攻陷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把你們用在女人身上的力氣都拿出來，不要像個沒吃飽飯的軟腳蝦，讓這些狼崽子們知道，我們沃德族為什麽會是戰神之子。”
城牆上的戰士們轟然一片，竟然真的從剛才的茫然慌亂中鎮定了下來，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把已經擠滿了城頭的近萬草原人推了出去。
而垮塌的城牆缺口內，400餘名騎士騎著獸地龍，舉著粗長的騎槍，沿著幾十米寬的石板路衝了過來。
一路碾壓過幾千闖入城內的草原人，將他們連人帶坐騎都撞飛出去，再踩成肉泥。
騎士們一路穿過缺口，將草原人徹底趕了出去，然後沒有停歇，繼續向前衝去，在草原人密集的隊列裏橫衝直撞，殺戮無數。
再隨著缺口再次被草原人填滿，又開始往迴衝。
直到他們的速度漸漸被人群擠壓得越來越慢，最終停了下來，被幾十倍於己的草原人團團圍住。
坐騎上的戰士扔掉了粗笨的騎槍，拔出闊劍和板斧，左衝右突。
但殺紅了眼的草原人不甘示弱，用坐騎撞，用胳膊抱住，用刀砍，用牙咬。
當他們再次殺迴來時，人數越來越少。
“196、197...198、199，再來一個，再來一個。”守在缺口內側的馬庫斯看著從自己身邊穿過的騎士，嘴裏喃喃地數著。
可是直到草原人再次堵滿了缺口，還是沒有讓他數滿。
歎了口氣，他帶著五百多名身著厚甲巨盾的戰士肩並肩擠在了一起，排成了整整十排，單手舉起了長矛，關上了缺口處的大門。
就在這時，那隻被馬修射傷的巨鳥被上麵的草原人解開了繩子，摔落地麵，砸死了上百個草原人。
而剩餘的三隻巨鳥隻能勉強帶著巨石，從300米的超低空重新飛向另一段城牆，試圖複製之前的奇跡。
但很遺憾，還沒等他們靠近，就被十幾支弩槍和標槍刺中，巨鳥帶著巨石滾落在地，如同災難現場，草原人死傷無數。
草原人的計謀破產了，這種生活在沼澤地帶的杜龍鳥傻大笨粗，生性憨傻，還有點膽小。
雖然體型龐大堪比巨龍，但空長了一副嚇人的模樣，幾隻體型遠小於它們的金雕就能讓它們嚇得屁滾尿流，而且飛行速度並不快。
除了一身傻力氣之外，唯一的長處就是聽話，給足了吃的就能幹一天。
將這種巨鳥用於戰爭是開創性的，這次僅僅馴化了八隻就全部用在了這裏。
不是不想用在東部防線，那裏多層式的立體防禦性城牆，砸垮了一段根本無濟於事。
在千米的高度想要正好砸中城牆這麽小的目標，根本不是這些空騎兵擅長的事情，他們是戰士，不是專業的航空兵。
雖然最終隻中了一個，但取得的重大戰果極富戰略價值，讓他們興奮之下樂極生悲。
高坎城內的居民們都聽到了那聲巨響，
城牆上的廝殺聲響了整晚，直到天邊露出一抹白光，這股響聲才漸漸沉寂。
然後是一股更大的呐喊聲響起，後麵跟著滾滾蹄聲，向著城內越來越近。
馬庫斯終究是沒有堅持到八點，喬伊也沒有機會聽到那聲代表著撤退的號角。
按捺不住的草原人終於出動了精銳，足足近五萬人的阿荀團，其中更是有一萬五千名身著鐵甲的精銳阿荀。
慘烈的攻防戰一直持續了整整兩個多小時，一萬兩千名精銳阿荀，整整三萬多名阿荀還有20多萬草原人的屍體將城牆內外的每一個空隙填滿。
磐石師團全軍覆沒，一直奮戰到最後一人也牢牢地堵在了缺口之上，沒有後退一步。
精英團幾乎將阿荀團拚光，自身也戰損高達九成半，最後僅餘不到五十人散入城中，五位四階戰士四人壯烈戰死，一人重傷後摔到城下不知所蹤。
帝國侯爵，高坎城城主、磐石軍團團長諾侯爵用老邁的身軀揮動著寶劍，在全部親衛戰死之後，拚掉了足足百人，草原人的屍體在他的周圍堆成了一座小山。
最後在萬箭環繞的情況下，他毅然拒絕了草原人的勸降，發出了不甘心的吼叫，油盡燈枯而死。
殘破的城牆上，他披散著混雜著汙血的長發，怒目圓睜，雙手扶著寶劍。
哪怕是死去了，雄壯的身體依然站得筆直。
倉促潰敗的幾百名殘兵敗將和一千多名臨時上陣的平民退到傷兵營地，依托那裏的簡陋防禦設施負隅頑抗，同時保護著裏麵來不及轉移的幾百名輕重傷員和神官、護士。
在付出了巨大代價之後，沃德斯曼帝國東南三大軍城之一的高坎城西城牆，淪陷了。
無數草原騎兵歡唿著衝進了城內，踏上了他們祖祖輩輩夢想著要踩上的土地，看著粗獷而富有的城市，一百多萬草原人的眼睛血紅一片。
他們隻留下了不到10萬人牽製著角落裏的傷兵營，其餘的像蝗蟲一樣鋪滿了高坎城的小半個城區。
經過一夜的撤離，除了個別不肯離開家園的高坎人之外，其他60萬高坎城及周邊的居民都聚集到了四大城堡和神殿之中。
裏麵超過八成都是婦女、老人和孩子。
剩餘的兩千名戰士在布魯斯的帶領下沿著街道層層設防，步步阻擊，延遲著草原人進攻的腳步。
這點人數對於偌大的高坎城來說，根本毫無意義，所以他們事先就將所有臨街的房子推倒，尤其是那條百米寬的主街道。
時間太緊，他們能做的並不多。
站在陰影中的布魯斯看著遠處漸漸現身的敵人，大喊一聲：“射！”
零零散散二千支木箭劃過城市的上空，落入草原人密集的隊伍裏，就好像濺起了一朵微不足道的水花，消失不見。
連續三輪之後，看著已經衝到了200米外的先鋒，他無奈地喊道：“撤退。”
戰士們順著小巷向東撤去，留在最後的米萊狄和克裏斯推倒了三根粗大的原木，引起了連鎖的反應，整整兩座三層樓高的建築轟然倒塌，把衝在最前麵的上百個草原人砸在了下麵，同時也封死了布魯斯他們逃走的路徑。
而熟悉城市裏每一條小巷的戰士們，就這樣打打停停，不斷地騷擾，零零散散消滅了兩萬草原人，最後匯聚到城內最大的購物中心裏。
“軍團長，大衛一小時前已經戰死了。”
“......，讓馬庫斯帶隊，務必堅持到明天早晨八點，以軍號為信，早了一息我就扒了他的皮。”
“軍團長，磐石還剩下不到1000人了，而且個個帶傷。”
“把精英團給他，我不管他還剩多少人，就算他死了，也得給我頂住。”
“是，軍團長。我背您下去吧，高坎城還需要您的智慧。”副官苦苦勸說。
但老肖恩搖了搖頭，滿是老年斑的手緊緊地握住了腰上的佩劍，拔了出來，雪亮的劍鋒上倒映著他鬆弛的臉頰但卻明亮的雙眼。
“告訴那些小子，我就在這裏哪也不去，我在看著他們。
這是我的高坎城，誰都可以走，我不能走。
這些草原狼崽子想要進城，就得從我身上邁過去。
你走吧，迴磐石城堡去。”
“我陪您留在這裏，磐石沒有逃兵。”老副官也拔出了佩劍，語氣發顫地說道，眼中流出了熱淚。
老肖恩瞪起了雙眼，蒼白的臉上好像恢複了年輕時的血色，聲音也格外的洪亮起來。
“不，這是我的命令。
我要你在每個房間裏都倒上火油，你親自守在門口，如果真的不行了，我要你向我保證，親手毀掉磐石城堡裏的一切。
我決不允許我的城堡成為草原狼崽子的樂園，就算磐石家族徹底毀了，也絕不留給他們一片紙一顆糧食。
答應我，艾瑞克，老朋友，答應我！”
他緊緊抓住老副官的一隻胳膊，眼神中流露出一片絕然，還有微微的一絲祈求。
老副官低下了頭，給了老肖恩一個擁抱，毅然轉身向外走去，消失在嘈雜的人流和密集的箭雨中。
老肖恩用指肚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感受著那一絲濕潤，暗自嘲笑自己，越老反而越脆弱了，真是丟人。
他對著窗外大聲喊著：“喬伊，喬伊，你也死了嗎？”
一位半個身子帶血，二米多高的壯漢闖了進來，哐的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喬伊，馬修不行了，從現在開始，除了磐石和精英團的人，都由你全權指揮。
沒有預備隊，但我要你守住城牆，隻要撤退的號角沒有響起，就不能離開城牆。”
壯漢麵罩下噴出一口白汽，站起身來向外走去，沉重的戰靴砸在地板上，留下一串血色的腳印。
老肖恩擦了擦頭盔上象征著磐石的徽記，戴在了頭上，走出指揮部。
他邁著矯健的步伐，在城牆上走動，時不時還砍翻一個草原人，就好像一隻老邁的獅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他隨手掐斷了一個草原人的脖子，扔下城外，嘴裏發出大聲的吼叫：“兔崽子們，我就在這裏看著你們。
我就在這裏，一直都在。
我們沒有退路，如果你們死了，你們的親人、愛人和朋友就失去了最後的保護。
所以你們都得給我好好活著，殺光這些草原狼。
高坎城從來沒被攻陷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把你們用在女人身上的力氣都拿出來，不要像個沒吃飽飯的軟腳蝦，讓這些狼崽子們知道，我們沃德族為什麽會是戰神之子。”
城牆上的戰士們轟然一片，竟然真的從剛才的茫然慌亂中鎮定了下來，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把已經擠滿了城頭的近萬草原人推了出去。
而垮塌的城牆缺口內，400餘名騎士騎著獸地龍，舉著粗長的騎槍，沿著幾十米寬的石板路衝了過來。
一路碾壓過幾千闖入城內的草原人，將他們連人帶坐騎都撞飛出去，再踩成肉泥。
騎士們一路穿過缺口，將草原人徹底趕了出去，然後沒有停歇，繼續向前衝去，在草原人密集的隊列裏橫衝直撞，殺戮無數。
再隨著缺口再次被草原人填滿，又開始往迴衝。
直到他們的速度漸漸被人群擠壓得越來越慢，最終停了下來，被幾十倍於己的草原人團團圍住。
坐騎上的戰士扔掉了粗笨的騎槍，拔出闊劍和板斧，左衝右突。
但殺紅了眼的草原人不甘示弱，用坐騎撞，用胳膊抱住，用刀砍，用牙咬。
當他們再次殺迴來時，人數越來越少。
“196、197...198、199，再來一個，再來一個。”守在缺口內側的馬庫斯看著從自己身邊穿過的騎士，嘴裏喃喃地數著。
可是直到草原人再次堵滿了缺口，還是沒有讓他數滿。
歎了口氣，他帶著五百多名身著厚甲巨盾的戰士肩並肩擠在了一起，排成了整整十排，單手舉起了長矛，關上了缺口處的大門。
就在這時，那隻被馬修射傷的巨鳥被上麵的草原人解開了繩子，摔落地麵，砸死了上百個草原人。
而剩餘的三隻巨鳥隻能勉強帶著巨石，從300米的超低空重新飛向另一段城牆，試圖複製之前的奇跡。
但很遺憾，還沒等他們靠近，就被十幾支弩槍和標槍刺中，巨鳥帶著巨石滾落在地，如同災難現場，草原人死傷無數。
草原人的計謀破產了，這種生活在沼澤地帶的杜龍鳥傻大笨粗，生性憨傻，還有點膽小。
雖然體型龐大堪比巨龍，但空長了一副嚇人的模樣，幾隻體型遠小於它們的金雕就能讓它們嚇得屁滾尿流，而且飛行速度並不快。
除了一身傻力氣之外，唯一的長處就是聽話，給足了吃的就能幹一天。
將這種巨鳥用於戰爭是開創性的，這次僅僅馴化了八隻就全部用在了這裏。
不是不想用在東部防線，那裏多層式的立體防禦性城牆，砸垮了一段根本無濟於事。
在千米的高度想要正好砸中城牆這麽小的目標，根本不是這些空騎兵擅長的事情，他們是戰士，不是專業的航空兵。
雖然最終隻中了一個，但取得的重大戰果極富戰略價值，讓他們興奮之下樂極生悲。
高坎城內的居民們都聽到了那聲巨響，
城牆上的廝殺聲響了整晚，直到天邊露出一抹白光，這股響聲才漸漸沉寂。
然後是一股更大的呐喊聲響起，後麵跟著滾滾蹄聲，向著城內越來越近。
馬庫斯終究是沒有堅持到八點，喬伊也沒有機會聽到那聲代表著撤退的號角。
按捺不住的草原人終於出動了精銳，足足近五萬人的阿荀團，其中更是有一萬五千名身著鐵甲的精銳阿荀。
慘烈的攻防戰一直持續了整整兩個多小時，一萬兩千名精銳阿荀，整整三萬多名阿荀還有20多萬草原人的屍體將城牆內外的每一個空隙填滿。
磐石師團全軍覆沒，一直奮戰到最後一人也牢牢地堵在了缺口之上，沒有後退一步。
精英團幾乎將阿荀團拚光，自身也戰損高達九成半，最後僅餘不到五十人散入城中，五位四階戰士四人壯烈戰死，一人重傷後摔到城下不知所蹤。
帝國侯爵，高坎城城主、磐石軍團團長諾侯爵用老邁的身軀揮動著寶劍，在全部親衛戰死之後，拚掉了足足百人，草原人的屍體在他的周圍堆成了一座小山。
最後在萬箭環繞的情況下，他毅然拒絕了草原人的勸降，發出了不甘心的吼叫，油盡燈枯而死。
殘破的城牆上，他披散著混雜著汙血的長發，怒目圓睜，雙手扶著寶劍。
哪怕是死去了，雄壯的身體依然站得筆直。
倉促潰敗的幾百名殘兵敗將和一千多名臨時上陣的平民退到傷兵營地，依托那裏的簡陋防禦設施負隅頑抗，同時保護著裏麵來不及轉移的幾百名輕重傷員和神官、護士。
在付出了巨大代價之後，沃德斯曼帝國東南三大軍城之一的高坎城西城牆，淪陷了。
無數草原騎兵歡唿著衝進了城內，踏上了他們祖祖輩輩夢想著要踩上的土地，看著粗獷而富有的城市，一百多萬草原人的眼睛血紅一片。
他們隻留下了不到10萬人牽製著角落裏的傷兵營，其餘的像蝗蟲一樣鋪滿了高坎城的小半個城區。
經過一夜的撤離，除了個別不肯離開家園的高坎人之外，其他60萬高坎城及周邊的居民都聚集到了四大城堡和神殿之中。
裏麵超過八成都是婦女、老人和孩子。
剩餘的兩千名戰士在布魯斯的帶領下沿著街道層層設防，步步阻擊，延遲著草原人進攻的腳步。
這點人數對於偌大的高坎城來說，根本毫無意義，所以他們事先就將所有臨街的房子推倒，尤其是那條百米寬的主街道。
時間太緊，他們能做的並不多。
站在陰影中的布魯斯看著遠處漸漸現身的敵人，大喊一聲：“射！”
零零散散二千支木箭劃過城市的上空，落入草原人密集的隊伍裏，就好像濺起了一朵微不足道的水花，消失不見。
連續三輪之後，看著已經衝到了200米外的先鋒，他無奈地喊道：“撤退。”
戰士們順著小巷向東撤去，留在最後的米萊狄和克裏斯推倒了三根粗大的原木，引起了連鎖的反應，整整兩座三層樓高的建築轟然倒塌，把衝在最前麵的上百個草原人砸在了下麵，同時也封死了布魯斯他們逃走的路徑。
而熟悉城市裏每一條小巷的戰士們，就這樣打打停停，不斷地騷擾，零零散散消滅了兩萬草原人，最後匯聚到城內最大的購物中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