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虞鶯鶯杏眸微微瞪大,將江賀往迴拉,不敢置信地問道,“我們,我們白天就……會不會太快了一點,不,不用等到晚上嗎?”


    她一直以為是晚上,突然被打一個措手不及,她做了好幾天的心理準備,突然就感覺完全不行了。


    這種情況,簡直比考試突然提前一個月,匆忙被拉上考場還要叫人頭皮發麻。


    畢竟考試可以預料,但,但那什麽完全沒有辦法預料吧!


    她有考試經驗。


    但沒有那方麵的應對經驗呀!


    因為驚訝和緊張,更因為羞澀,虞鶯鶯有些語無倫次,一雙杏眸中寫滿了慌亂。


    江賀垂眸看向她,忍不住大笑出聲,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想什麽呢?是還早,但我們要去買作案工具,做好準備!”


    “作案工具?”虞鶯鶯心思亂亂的,一下沒反應過來。


    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了。


    ……


    什麽作案工具,不就是計生用品。


    當虞鶯鶯被江賀拉著走下車,站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外的時候,順著他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了他要買什麽東西。


    這……的確是必須要做好準備。


    她都差點忘記了。


    “江賀……”虞鶯鶯仰頭看他,紅著臉跟他商量,爭取道,“要不你一個人去買吧?那個東西……又不重,不需要我幫忙拿。”


    江賀看她一眼,輕哼一聲,不由分說道:“東西是不重,要是太重我也不舍得讓你拿,但你必須參與選購。”


    虞鶯鶯一頭問號,臉更紅了:“為什麽?”


    “你不知道?”江賀一看自己的理論知識顯然更加豐富,眉梢一挑,得意的開始科普,“那東西除了有大小型號要選擇之外,還有很多不同的口味,設計形狀和功效作用,你當然要挑你喜歡的。”


    “我,我挑?”虞鶯鶯感覺手心都沁出了一層細汗,擺手道,“我……應該還好吧?我都可以,你照顧你自己的口味就行。”


    江賀卻道:“不止有口味香型要選,還要選擇它的外形和功效,不是那麽簡單的事!並且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的想法也很重要,不……你的體驗是最重要的,所以必須要你參與選購!”


    虞鶯鶯眨眨眼。


    江賀看她完全沒研究,進一步解釋道:“就比如造型,你喜歡什麽樣的?功效上你有什麽要求……這些都會決定你的體驗……”


    眼看著江賀在大街上越說越歡,虞鶯鶯微笑臉一把捂住他的嘴,深吸一口氣道:“行,我陪你去。”


    江賀忍不住笑:“好!”


    “但是,那個……”虞鶯鶯杏眸看著他,問道,“我們等會兒挑選的時候,能不能打字交流?”


    “打字太慢了,跟做賊似的,我等會兒在你耳邊問你,盡量小聲一點行不行?”江賀問。


    虞鶯鶯勉強同意,低頭捂住通紅的臉:“……行。”


    行……吧?


    應該是行的吧?


    江賀喜滋滋,興衝衝往便利店走,虞鶯鶯的手被他牢牢牽著,懷著社死的,懷疑人生的、悲壯的複雜心情跟在他身後。


    好在進入便利店之後,虞鶯鶯發現計生用品不止擺放在收銀台附近的置物架上,還在店裏有單獨的一個貨架。


    這讓她沒那麽羞臊了。


    至少,她不用跟江賀兩個人站在收銀台附近這些……


    勉強算是好事。


    兩個人在計生用品的貨架前站定,整個購物過程,基本上是江賀問問問,虞鶯鶯嗯嗯嗯。


    “這一盒的造型,你覺得怎麽樣,喜歡嗎?”


    “嗯嗯嗯。”


    “香型呢?你喜歡橙子味的,還是玫瑰香的?”


    “嗯嗯嗯。”


    “嗯什麽嗯,讓你選呢,你選一個。我記得你很喜歡我買的玫瑰花,要不就選玫瑰的?”


    “……嗯嗯嗯。”


    “功效呢?”


    “超薄的,還是什麽的?……唔,你都說我厲害了,我應該不用吧?不然我怕你受不住,等下哭了怎麽辦。要不然,就最普通的?”


    “……嗯嗯嗯!”


    “還有……”


    “還有?”


    “虞鶯鶯你認真一點,別心不在焉的,最後一個問題了!”


    “行……”


    “……”


    好不容易挑選完,虞鶯鶯鬆了一大口氣。


    然後,她就見江賀把幾盒剛剛在對比中落選的小盒子也丟進購物框,美滋滋道:“都買迴去,輪著用!就算一個星期隻有一次,也總有用到的時候!”


    虞鶯鶯:“……???!!!”


    所以,他們剛才為什麽要在這裏選來選去?!


    通通買迴去不就行了?


    反正……這東西保質期肯定很長吧?


    兩人在計生用品貨架前站了太久,又一直小聲討論著,包括江賀最後這豪爽的購物行為,不知不覺引來了店內工作人員的注意。


    不經意對上工作人員笑著看來的眼神,虞鶯鶯十足十的社死,恨不得瞬間覺醒六娃的隱身能力。


    但好在選購要結束了。


    終於要結束了!


    虞鶯鶯捂著通紅的臉,跟在江賀的身邊排隊。


    下午四五點鍾,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買東西,一個小小的便利店,竟然排了四五個人。


    這陣勢,立刻讓虞鶯鶯心生警覺。


    以江賀的德行,要是他在排隊的時候,或者結賬的時候繼續拉著她討論香型、形狀和功效,問要不要再多買幾盒,她到時候怎麽應對?


    一想到那個畫麵,虞鶯鶯再怎麽冷靜淡定,也紅溫了。


    然而,怕什麽就來什麽。


    就在虞鶯鶯正默默社死的時候,江賀忽然笑著垂眸朝她看來,嘴唇已經微張,眼看著就要開口……


    四目相對。


    虞鶯鶯心裏瞬間拉響警報。


    她腦子瘋狂轉動,但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搶在江賀開口之前,一臉真誠地看著他問道:“帥哥,不好意思,能不能借過一下?”


    江賀:“……?”


    帥哥?借,借過?


    目瞪狗呆!


    然而他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裏,再沒問出口的機會。


    他眼睜睜看著他的女朋友,虞鶯鶯同學,笑著衝他欠了欠身,從他身前穿過了正在排隊結賬的隊伍……


    仿佛隻是經過了一個無關重要的路人,她飛快朝著便利店外衝去,直接衝到了路邊的大樹下抬頭看天。


    江賀:“……???!!!”


    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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