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傻柱兒家怎麽會有人放音樂?”


    下班迴來的許大茂,一進中院就隱隱約約的聽到何雨柱正屋裏傳來的音樂聲。


    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應該是何雨柱迴來了!


    雖然有時候何雨水和李愛國會來這裏看一看房子,但他們絕對不會進何雨柱的正屋,還去擺弄那台留聲機。


    “傻柱兒,傻柱兒!”


    兩年多沒見,許大茂還是挺激動的。


    聲音都顯得有些高亢。


    屋裏的人聽到了聲音,屋門打開,何雨柱探出了半邊身子。


    “許大茂,你喊什麽?待會兒叫上你媳婦,來我這兒喝酒!”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


    瞅著比兩年前還要看著年輕一點兒的何雨柱,許大茂有些發懵。


    什麽情況?


    難道那邊比京城過的還好不成?


    “她帶著孩子迴娘家去了,等我放下車子就過來!”


    秦京茹給他生了個閨女,取名許建國,一年前何雨水給何雨柱寫信他就知道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年多以來,許大茂老毛病又犯了。


    放電影時跟村子裏的多名小寡婦勾三搭四的,秦京茹雖然傻乎乎的隻聽許大茂話,但還是被氣得不輕。


    前兩天,秦京茹就被許大茂給氣得抱著孩子迴了娘家。


    沒了老婆孩子,許大茂這兩天過的那日子...


    簡直美滋滋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許大茂推著自行車迴了後院兒,不一會兒,拎著兩瓶酒來找何雨柱。


    “傻柱兒,這是那邊待不下去了,所以迴來了嗎?”


    “我跟你說,現在軋鋼廠運動會主任換了。李懷德被蛇咬了,半身不遂,現在還在家躺著呢。你說寸兒不寸兒?”


    “新來的這個,那叫一難伺候,八百米外見了就拉著個臉,跟誰都欠他一百塊似的!”


    “要找他幫忙可不容易...”


    許大茂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通,全是對那個新運動會主任的吐槽。


    何雨柱道:“那邊挺好的,我們隻是請了半個來月的假,迴來看看。”


    許大茂一愣:“不是迴軋鋼廠上班啊?”


    何雨柱搖頭:“不是。”


    大妞兩個多月,接近三個月的身孕。


    但幹起活兒來仍舊幹脆利索的讓人驚歎。


    “你們倆說會兒話,菜馬上就好。”


    何雨柱將該炒的菜都備齊,泡了壺茶,就跟許大茂聊了起來。


    “聽說你把閻老摳兒折騰的夠嗆,怎麽,這兩年他歇菜了?”


    許大茂得意道:“那老小子,動不動就給我上眼藥兒,慣得他!”


    “去年小學複學了,老老實實上課去了。我也總是去鄉下放電影,全是放映任務,還沒騰出手來好好收拾他!”


    “哎,你迴來的時候看到秦淮茹家那小子了吧?前些日子放出來了,賊忒兮兮的,賈東旭當年也是一表人才的,怎麽就生了這麽個玩意兒!”


    許大茂是個寬以律己,嚴以待人的人,他絲毫都沒覺得自己做的那些破事兒有什麽出格的地方。


    但如果是別人損害了他,他能記一輩子。


    就比如三年前棒梗偷他們家那隻老母雞。


    兩人說著話,大妞已經將飯菜做好,一一端上了桌子來。


    標準的四菜一湯,有葷有素。


    在大興安嶺那邊,背靠著書劍世界和當地山林裏豐盛的資源,再加上又沒有鄰居之間的掣肘。


    何雨柱和大妞向來是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不用擔心亂七八糟的東西。


    迴到京城,反而卻要注意一些了。


    在這裏從小生活到大,何雨柱卻覺得還是在大興安嶺那邊自由自在的多。


    大妞懷了孕,不再喝白酒,好在還有從書劍世界裏帶出來的玉露瓊漿和桂花釀。


    她便陪著何雨柱和許大茂兩個人喝了一點兒。


    兩杯白酒下肚,許大茂的舌頭當場就直了。


    含含糊糊的說著這兩年多軋鋼廠和院子裏發生的事,讓何雨柱了解了不少東西。


    就比如那於海棠,去年終於結婚了。


    然而沒多久,兩人就又離了。


    在許大茂嘴中,於海棠這妹子可是個狠人兒。


    離了婚還把前夫給舉報了,遊了趟街,去發配到鄉下住牛棚了。


    那男的是個知識分子,骨子裏有著一些普通人沒有的驕傲。


    覺得讓他跟農民們一樣吃住、勞動是在侮辱他,沒幾天還自殺一迴。


    所幸被人給救了迴來。


    何雨柱聽了都唏噓不已,幸虧當年自己沒有腦袋一熱娶了她。


    還是大妞好。


    接著,許大茂又吐槽起了秦淮茹。


    那小寡婦從兩年前消失過一段時間後,再迴來人就變了,在院子裏低調的很。


    但背地裏怎麽樣,許大茂還是知道的。


    李懷德半身不遂了,讓秦淮茹失去了個atm,許大茂隻要想,秦淮茹就不會拒絕他。


    當然,這些許大茂喝多了也是不會往外麵說的。


    畢竟要是被人知道了,說不定得被拉去遊街。


    許大茂在何雨柱屋裏說著秦淮茹和棒梗時,秦淮茹家棒梗和小當、槐花也在跟她說著何雨柱。


    “媽,我今天看見傻叔和傻嬸兒了,他們是不是要迴來了?”


    這兄妹三個都長大了不少,隻有小槐花對何雨柱還保持著一些尊敬,開口能叫個叔。


    棒梗張嘴都是“那傻子”,小當連提名字都不提。


    秦淮茹進中院兒的時候就知道何雨柱兩口子迴來了,畢竟她能看到何雨柱屋子裏的燈光。


    迴想起這些年的經曆,秦淮茹不由得沉默了好一會兒。


    “不知道啊,吃你的飯吧!”


    說著,又把目光轉向了默默無語的棒梗身上。


    棒梗迴家這些天,不少人都在背後對著他指指點點過。


    這讓他很是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嘴長在人家身上,他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隻能幹瞪眼。


    棒梗想起來,自己的遭遇完全是何雨柱當初造成的,他要不去找公安舉報,自己又怎麽會被抓進監獄去受那三年罪?


    想到這裏,棒梗心裏恨得不行。


    “媽,現在我也不能去上學了。我想...”


    秦淮茹的心揪了起來:“你想幹什麽?”


    別人背地裏罵她們家,秦淮茹是知道的。


    可她不想自己唯一的兒子再出什麽事,所以想一直把他帶在身邊。


    過幾年說不定大家就忘了這件事。


    總不能舍了工作去鄉下躲著吧?


    那全家說不定都得餓死。


    “前些天一大爺不是來信了嗎?我想去塞罕壩看看。”


    棒梗一句話,讓秦淮茹也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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