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賈張氏如何暈過去,秦淮茹怎麽哀求,兩名公安還是不留情麵的將棒梗給抓走了。


    “媽,媽!救我啊,我不想坐牢!是奶奶讓我去傻柱兒家偷東西的,她說少點什麽傻柱兒也發現不了...”


    可惜現在賈張氏已經暈過去了,秦淮茹也顧不上她。


    但心裏卻快要恨死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婆婆。


    中院兒發生的事兒,很快便引來一大群吃瓜群眾。


    他們開始圍在一起,對著賈家的幾個人指指點點。


    “棒梗這是怎麽了?怎麽被公安給帶走了?”


    “我來的早,剛聽了一嘴,好像是偷了傻柱兒三十塊錢。”


    “這小子膽兒夠肥的啊,他媽一個月都掙不了三十塊錢,這迴要進去待幾年了吧。”


    “那是肯定的啊,沒想到咱們院兒還出了個賊,我說我們家地窖裏的白菜芯子總是沒了呢。”


    “還有我家那位的苦茶籽,晾在外麵被偷了兩迴了,賈家這小子太可惡了!”


    躲在人群中看熱鬧的劉家老二劉光天悚然一驚,縮了縮脖子,悄咪咪的退迴了後院兒。


    秦淮茹淚眼婆娑的拉著何雨柱的胳膊,道:“柱子,姐把錢還你,你去跟公安說,這是個誤會行不行?棒梗他還小,不能但上這麽個名聲啊,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啊!”


    何雨柱趕忙扒拉開了秦淮茹的手,道:“你不會以為賠了我錢,棒梗就不用坐牢了吧?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找我有什麽用?”


    “您得去問問公安同誌,能不能為了你家棒梗把國法給改一改。”


    頓了頓,何雨柱道:“您要是不還我錢,那棒梗隻能被判的更重。”


    秦淮茹腦瓜子嗡嗡的,這死孩子,都讓賈張氏給帶壞了,真就天天都給她惹事兒。


    這年代,別人家丟隻雞、少隻鴨都是天大的事兒,三十塊錢,你也是真敢拿啊!


    同在中院兒的易家,已經確定明天就要出發去塞罕壩種樹的得易中海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隻感覺心裏一片悲涼。


    他現在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心情去理會賈家。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想一想到了塞罕壩怎麽生活呢。


    這一去就不知道還能不能迴來了,一大媽自然也是要跟著他一起去的。


    一大媽有心髒病,胸口疼了這兩天也漸漸的恢複了過來,隻是人顯得更蒼老了一些。


    “哎,明天就要走了,真舍不得這個地方啊。”


    易中海吧嗒吧嗒的抽著煙,瞅著滿屋子已經打包的差不多的東西,心情無比的沉重。


    以前他是不怎麽抽煙的,現在反而比一些小年輕都要勤。


    “叫你把能買的東西多買一些,留著那些錢有什麽用呢?”


    到了塞罕壩,有錢也買不到東西啊。


    一大媽道:“當地的票我都花了,還剩下一些全國通用的糧票,東西多了帶著也累贅啊。”


    易中海歎了口氣,也沒再多說什麽。


    算了,累了,毀滅吧!


    在京城生活了大半輩子,沒想到老了老了,還能碰上這種事兒。


    易中海拎起桌子上的兩瓶蓮花白,以及白天在市場上買的菜。


    起身道:“我去老劉家喝個酒,叫上老閻,臨走了也跟他們告個別。”


    一大媽沒有攔著他:“去吧,早點兒迴來,明天一早還得去坐火車呢。”


    易中海應了一聲,拎著東西就去了後院兒。


    曾經在這座院子裏叱吒風雲的三位大爺,如今就隻剩下了閻埠貴一個。


    他和劉海中都成了徹頭徹尾的失意者。


    但閻埠貴卻一點都感覺不到開心,反而更加心驚膽戰了。


    劉海中現在被整的去掃廁所了,易中海被整的去塞罕壩種樹了,下一個不會輪到他自己了吧?


    以前沒事兒總喜歡在大門口坐著收鄰居們一點兒“過路費”的閻埠貴,現在也不敢在門口逛遊了。


    低調的就像查無此人似的。


    易中海找到他的時候,他正縮在屋子裏喝著杯子裏的散白,唉聲歎氣。


    幾個子女加上於莉和三大媽都麵無表情的懟著自己碗裏的飯,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生怕浪費了一點兒好不容易攝入身體的能量。


    “老閻,別喝你那兌了水的散白了,我拿了兩瓶蓮花白,讓老劉家的炒了幾個菜,咱們到他那兒喝點兒?”


    閻埠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小眼睛裏閃過一絲笑意:“怎麽不在我家這兒做啊,我家的比老劉家的炒菜好吃。”


    易中海也沒計較都到了這個時候閻埠貴還心存著的小算計,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走吧,明天我就走了,還說這些幹什麽?上次不是在你家吃的麽?”


    閻埠貴“哎哎”的站起了身子,指著躍躍欲試的閻解成和閻解放兄弟倆,道:“你倆甭想打我酒的主意啊,給我倒迴去,聽見沒!”


    閻解成撇了撇嘴,“切”了聲,嘟囔道:“誰願意喝您那兌了水的散白啊!”


    看著閻埠貴被易中海拉走,閻解成趕忙又拿來一個杯子,將老爹剩下的白酒分給了閻解放一半。


    三大媽不樂意了:“偷喝你爸的酒,他迴來又管你們要錢!”


    閻解成笑嗬嗬的不以為意道:“再給他摻點水,反正他又喝不出來。”


    三大媽這才沒有再理會兄弟倆,她跟著閻埠貴,確實也學了不少算計的本事。


    可這畢竟是自己的兩個好大兒,而且他們已經長大了,她不想跟他們把關係搞得那麽僵。


    何雨柱瞅著易中海和閻埠貴去了後院兒,而沒有去管哭天喊地的賈家,禁不住也有些唏噓不已。


    這四合院兒裏發生的事,跟玩家們所說的原劇情應該大相徑庭了吧。


    很多人都改變了他們所謂的命運,棒梗也被送了進去,自己應該是不會淪落到某些四合院同人文中說的那樣,被攆出家門,凍死橋洞了吧。


    畢竟不是重生或者穿越過來的,何雨柱對眼下的改變說不上有多深的感觸。


    可他也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自己生活狀態的變化。


    燉了一條金色鯉魚,就著小酒喝了兩杯,何雨柱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起床洗漱的時候,易中海和一大媽已經悄無聲息的走了。


    閻解成和於莉兩口子正喜氣洋洋的往易中海的屋子裏搬著東西。


    看到何雨柱站在門口,瞅著他們有些愣神。


    閻解成解釋道:“傻柱兒,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啊。昨兒跟易大爺說好了,我們租他們的房子住。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迴的來?”


    何雨柱沒搭理閻家這兩口子,更不會去理會他們跟易中海之間有什麽交易。


    吃過早飯,收拾好屋子,就奔著軋鋼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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