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是軋鋼廠為數不多的幾個八級工之一,算的上廠子裏的大寶貝。


    他在上班的路上,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會飛的鳥兒人,或者說“怪物”給廢了。


    這事兒迅速在整個軋鋼廠引起了軒然大波。


    目擊者被帶走了好幾個,95號四合院也來了不少問詢的公職人員。


    隻不過現在正處於特殊時期,整個社會都有些難以言喻的混亂,這麽大的事情居然沒幾天就徹底平息了下來。


    到現在許大茂感覺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作為95號四合院,唯一一個當眾喊出要整易中海的人,許大茂自然受到了公職人員的盤問。


    但是他又確實沒看到當時的場景,又有很多人給他證明。


    會飛的鳥兒人?砍人手掌的怪物?


    除了那幾個親眼所見的工人,也沒有誰相信這種東西了。


    如火如荼的運動會愈演愈烈,一切牛鬼蛇神都在它無情的鐵拳下瑟瑟發抖,甚至被碾得粉碎。


    讓許大茂懵逼的是,他剛動了要整易中海的心思,咋易中海就被砍斷了手掌?


    八級工也是要靠手吃飯的,沒了右手,易中海工作就跟丟了也沒什麽區別。


    雖然軋鋼廠不會開除他,甚至會給他重新安排一個帶徒弟的輕鬆工作。


    但再想著擁有以前一樣的高工資和待遇卻是沒有了。


    至於這些,許大茂就不關心了,他最近也很忙,因為他要跟秦京茹結婚了。


    送婁曉娥提桶跑路前,為了保護許大茂,婁曉娥是跟他離了婚的。


    所以現在再娶一個,許大茂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他對這個院子裏的鄰居們,那是沒有半分好感的。


    當然,院子裏的鄰居們對他也沒有一點兒好感。


    於是許大茂決定,這次結婚誰也不請,一桌兒也不擺。


    自己結婚,憑什麽讓他們占便宜啊。


    秦京茹倒覺得沒什麽所謂,畢竟她的心願就是能夠嫁到城裏來。


    兩人領了證,她就搬到後院兒來住了。


    按許大茂說的,等不忙的時候,跟著秦京茹迴趟老家見見她那邊的家人就完事兒。


    中院兒,賈家。


    除了精神還有些萎靡,賈張氏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能不流哈喇子的流利說話了。


    瞅著三個孩子不情不願的啃著窩窩頭,她心裏就莫名的湧起一股怨氣。


    可她又不敢跟秦淮茹撒這氣,生病這些天賈張氏是真的害怕了。


    她怕秦淮茹會把她當成拖累,索性撒手不管了。


    好在這個兒媳婦並沒有表露出什麽嫌棄她的樣子來。


    “淮茹,我看你這個堂妹也不是什麽善茬兒啊,一句話不說就領了證,搬去跟許大茂住了。就她這樣的,以後能管咱們嘛?”


    秦淮茹也很無奈,她又何嚐不知道秦京茹的個性?


    翻了個白眼兒,道:“我這個堂妹啊,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現在又跟了許大茂。您瞧著吧,以後咱們家一分錢的便宜都甭想從她身上沾到。”


    賈張氏著急了:“那可怎麽辦啊?易中海不知道招惹了誰,被人砍了手,就算迴到廠子裏也幹不了活兒了吧?”


    “傻柱兒又不管咱們了,就憑著你那一個月二十多塊錢的工資,咱們一家子怎麽活啊?”


    賈張氏是知道秦淮茹有多麽不容易的,將來棒梗長大了還要娶媳婦,她身體又不好了,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


    秦淮茹心裏算著這些日子以來,從李懷德和許大茂那裏摳搜出來的錢,也有不少了。


    那些錢都被她偷偷藏了起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是不可能拿出來的。


    “還能怎麽辦?按照我們那兒習俗辦唄!”


    頓了頓,秦淮茹又道:“待會兒您幫我把那兩床新被麵兒拿出來,吃了飯我給京茹送過去。”


    怎麽說也是自己堂妹,還是她從村子裏帶出來的。


    人家結婚了,一點都不表示怎麽行?


    更何況,賈家占不到秦京茹便宜,不代表她秦淮茹占不到許大茂便宜啊。


    賈張氏張了張嘴,想說您肚臍眼兒放屁,怎麽想的。


    秦京茹那架勢都要一點兒也不管你了,你還上趕著去給人送禮?


    但她知道秦淮茹比自己能幹,這個家當的也可以,最終歎了口氣沒有駁了兒媳婦的麵子。


    道:“行,我一會兒給你找出來。”


    秦淮茹又瞪了眼飯桌上不老實吃飯的棒梗一眼,道:“你就滿世界跑吧,哪天再惹了事兒,我揍死你!吃飯就好好吃飯,扭那幾下是什麽樣子?”


    棒梗嘟著嘴,不敢跟秦淮茹嚷嚷。


    大部分時候秦淮茹教訓孩子,賈張氏是不會插嘴管的。


    隻有過後才會找她說一說自己的意見。


    小槐花揚起腦袋,指著窗戶外麵道:“媽,你看!傻叔又帶迴來了一塊兒肉,他要吃肉呢。”


    順著槐花的手指方向,秦淮茹果然看見了提著一塊兒肉的何雨柱從外麵經過。


    隻不過他沒有迴家,而是去了後院。


    應該是去找許大茂的吧?


    棒梗不樂意的說道:“他都不管咱們了,你還管他叫叔幹什麽?管他叫傻柱就行了!”


    秦淮茹默默的沒有再說話,愣了好一會兒,放下碗筷,道:“不吃了,我去給京茹送被麵兒去。”


    說著,轉身自己從櫃子裏找出那兩床嶄新的被麵兒,抱在懷裏就往外麵走。


    賈張氏瞅著秦淮茹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裏,悄悄把棒梗拉到了一邊。


    “棒梗,傻柱兒家那門上了鎖,你還能進的去嘛?”


    棒梗瞥了一眼門外,點了點頭,道:“從窗戶能進去。”


    爬窗戶這個技能,還是當初何雨柱教他的。


    棒梗打小就聰明,一學就會。


    賈張氏道:“你趁個沒人的時候...”


    要說現在棒梗心裏是非常恨何雨柱的,那些學生就是說他媽跟何雨柱有一腿,是破鞋,才給他脖子上掛了雙破鞋,狠狠的把他羞辱了一頓的。


    棒梗早就想報複一下何雨柱了,隻是他現在打不過五大三粗的何雨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聽著自己奶奶出了這麽個主意,棒梗又想起上一次去何雨柱家偷東西,炸了廁所後被抓進去蹲了好幾天的經曆。


    禁不住心裏一哆嗦。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我不拿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就行了麽?


    而且,以自己的身手,拿他點兒東西,他應該也看不出來。


    就這麽辦了,等他明天去上班的時候就行動!


    反正現在也不用去上學了,到哪兒玩兒不是玩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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