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宿都沒睡好覺,早晨起來眼睛又紅又腫。


    身邊賈張氏震天的唿嚕聲擾的她心煩意亂。


    自己好孫子棒梗被抓進去了,還能睡得這麽香呢,真是沒心沒肺的東西!


    秦淮茹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個能把棒梗弄出來的辦法。


    何雨柱那邊多半是靠不住了,也不知道那傻子到底發了什麽病,突然就變得不受控製了。


    一大爺易中海也不認識什麽有用的人,想幫忙也幫不上。


    許大茂倒是認識不少狐朋狗友,但公安方麵估計也沒說得上話的,要不然以前何雨柱揍他跟揍孫子一樣,以許大茂的性格,早翻了天了。


    聾老太...


    不提也罷,那老婆子很討厭自己,秦淮茹也不喜歡她,巴不得看她賈家的笑話呢。


    想了一圈,自己周圍的人竟沒一個能幫上忙的,都是一群廢物點心。


    驀地,秦淮茹腦袋裏冒出一個人來。


    那就是軋鋼廠的李副廠長,李懷德。


    她聽說李副廠長的人脈不錯,老丈人好像是什麽大官,他又是軍隊上下來的,想必跟公安那邊也熟。


    可人家憑什麽幫自己呢?


    要錢吧?她秦淮茹還是有一些的,這麽多年自己的工資除了給賈張氏的養老費和一些必要的開銷,加上傻豬那個舔狗的幫襯,基本上就沒怎麽花。


    要色吧?秦淮茹自認為她還是有些資本的,雖然生了三個孩子,但也挺有韻味不是?


    李副廠長不就這兩個愛好麽,軋鋼廠很多人都知道,也不是什麽秘密。


    秦淮茹為了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棒梗,她是不介意滿身大漢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賈東旭死了沒多久,她就上了環兒避孕。


    想到這裏,秦淮茹重新燃起了希望。


    隻要棒梗好好的,將來能爭點兒氣,那她這個當媽的就算是有了依靠。


    沒了棒梗,自己下半輩子可就真完犢子了。


    秦淮茹起身披上衣服,悄悄到廚房一個不起眼的小罐子裏掏出了自己這麽多年攢下的錢。


    數了三百揣身上,盡管心疼,但這是不可避免要用的。


    至於何雨柱跟她說的那兩個月的工資,加起來也沒多少,她還是能拖上一拖的。


    沒準拖的久了,就不用還了呢。


    “你在做什麽?鬼鬼祟祟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秦淮茹一跳。


    迴過頭,看到賈張氏眯著三角眼,滿臉橫肉的模樣,秦淮茹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做飯啊,要不然您做?”


    賈張氏唿了口氣,想起昨天晚上在何雨柱家發生的事,心裏還是一陣膩歪。


    媽的!


    她可得看好了秦淮茹,不能讓何雨柱那傻子把這個給自己家賺錢的主力勾搭走了!


    “做你的吧!我今天得再想個法子,讓那傻柱去公安局給棒梗說說話兒,早點把咱家棒梗放迴來。”


    秦淮茹也沒搭理她,您愛去就去吧,估摸著也不會有什麽結果的。


    吃了早飯,秦淮茹信心滿滿的去了軋鋼廠。


    摸了一上午的魚,終於等到中午吃飯的時間。


    她本想偷摸的去找李懷德的,哪知在食堂門口一抬眼,就看到了人模狗樣的李懷德正背著手顛顛兒的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這可不是巧兒她媽打巧兒她爹,巧極了麽!


    還不用自己找上門了呢,說不定三百塊錢都能省了。


    秦淮茹心撲通撲通的跳,低著頭等在那裏。


    李懷德是個老色皮,而且葷素不忌,劉嵐那樣的普通女工他都能看的上,更別提更顯風韻的秦淮茹了。


    老早他就打起了秦淮茹的主意,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而已。


    這迴恰巧碰上了,他想先試探一下,看看是不是自己能吃上的菜。


    “秦師傅,去打飯啊!”


    秦淮茹輕聲“嗯”道:“李副廠長,您也親自來打飯麽?”


    這模樣...


    李懷德頓時來了興致。


    “是啊,以前都是張秘書幫我帶,今天他有事,我就自己過來看看。”


    “秦師傅也沒個伴兒麽?飯盆給我吧,我順便幫你帶了。”


    秦淮茹瞬間不好意思起來:“那怎麽行呢,您是廠長。”


    李懷德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道:“同誌之間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嘛,什麽廠長不廠長的,拿過來吧,順手的事。你就在這裏等著我。”


    得,這迴連中午的飯錢都省了。


    秦淮茹心裏不由自主的比較起何雨柱跟李懷德來,好像,似乎,貌似這個李副廠長也不錯啊。


    可真是便宜了劉嵐那個家夥這麽多年了。


    秦淮茹在門口附近沒什麽人的過道上等了一會兒,李懷德就端著兩個飯盆走了出來,還帶了幾個大白饅頭。


    他身為軋鋼廠的副廠長,還是有一些特權的,普通工人們又怎麽會讓他排在自己後麵等著呢。


    “秦師傅,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去吃飯吧。”


    “嗯!”秦淮茹的聲音已經變得微不可察。


    李懷德心裏一陣欣喜,有戲啊!


    “去那邊的倉庫吧,沒有人到那邊兒去,咱們也好說說話,讓我這個副廠長也能了解一些咱們工人們的生產生活狀態。”


    “嗯!”


    這不正是秦淮茹想要的麽,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心裏還有事兒要求人家幫忙,何必端著捏著的呢。


    跟上李懷德的腳步,秦淮茹都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心裏默默的舒了口氣。


    棒梗應該是有救了。


    沒了何雨柱那個傻子的幫助,似乎還找到個不錯的接盤的。


    一舉兩得,美滋滋。


    秦淮茹和李懷德沒看到的地方,許大茂抱著飯盆,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他想起那天被秦淮茹放鴿子,騙了四個大白饅頭的事,頓時覺得自己虧大了。


    李副廠長睡的,我許大茂就睡不的?


    這玩意兒你還搞階級歧視?


    許大茂眼珠子一轉,滿肚子的壞水兒就冒了出來,一個絕妙的主意湧上了心頭。


    “傻柱,傻柱!”


    許大茂飯都顧不得打,風風火火的就朝著後廚跑過去。


    何雨柱沒有給工人打飯,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歇腳,就聽見許大茂這小子的唿喊聲。


    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兒,道:“幹什麽許大茂?廚房重地,外人禁止入內,你不知道啊?”


    許大茂腆著大長臉笑道:“這話兒對別人好使,對我不管用,你這邊來,我跟你說個事兒。”


    何雨柱皺了皺眉,但還是跟許大茂走到了一邊。


    經過兩次喝酒吃飯,兩人的關係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劍拔弩張的了。


    更何況何雨柱還有心跟他緩和關係。


    “什麽事兒,這麽神神秘秘的,快說吧你!”


    許大茂沒說秦淮茹和李懷德的事,而是笑嘻嘻道:“傻柱,借我盒火柴,待會兒請你看出精彩的大戲!”


    何雨柱警惕起來:“你不是要幹什麽壞事兒吧?都說殺人放火,殺人放火的,你若是在廠子裏做了放火的事兒,那可是大罪!”


    許大茂眼睛一瞪,不樂意了:“我就是抽煙沒火了,放火的事我能做的出來麽?快點的吧你,別磨磨蹭蹭的了,待會兒錯過了好戲。”


    何雨柱滿心疑惑,禁不住許大茂攛掇,還是去廚房裏拿了半盒火柴給他。


    許大茂拿著火柴轉身就跑。


    那個廢棄小倉庫許大茂可太熟悉了,他就從這裏占過秦淮茹好幾次便宜。


    裏麵存放著兩台報廢的機器,一些幹稻草,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那些幹稻草一半兒還讓許大茂和秦淮茹用來鋪好當床了,剩下那些就堆在門邊。


    即便全燒沒了,也燒不死人,頂多冒頓煙罷了。


    許大茂躡手躡腳的鑽進小倉庫,黑漆漆的看不清裏麵的人,但卻能聽見秦淮茹和李懷德戰鬥的聲音。


    趁著兩人精力全放在那事兒上,許大茂劃著了一根火柴,瞬間就點燃了稻草。


    然後竄出小倉庫,將門一關,躲在了一邊。


    不一會兒,就聽到一個路過的工人大喊:“著火了啊!”


    “快來救火啊!”


    烏泱泱的工人潮水般朝著小倉庫這邊跑了過來。


    許大茂夾雜在人群中,沒有出頭,也沒有落後。


    在許大茂看來,便宜李懷德這個外人,都不便宜自己院子裏的兄弟,秦淮茹這小寡婦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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