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我活,血肉橫飛!


    無數的巨斧,長刀砍下,戰馬一匹匹的哀鳴著倒下,一個個的女真騎兵栽下馬來,隨即被砸砍的或內髒俱裂,或血肉橫飛,慘狀目不忍睹。


    城牆上,看到忠義軍士卒已經穩住了陣腳,張叔夜組織士卒,羽箭輪番向城下和重甲步兵交戰的女真番子射去。


    箭如雨下,一匹匹戰馬倒下,雙方很快陷入了苦戰,先是女真騎兵一個個的被射翻、砍翻在地,餘者向後而去。緊跟著金人步兵遭受箭雨,步步後退,退出了兩座翁城城門。


    金兵在宣化門城門口負隅頑抗一陣,死傷慘重,終於再也承受不住對方的箭雨和重甲步兵,全部退了出去。


    看到下麵的金兵不敵,被逼退出了城門。金人軍官趕緊吹響了號角聲。


    驍勇耐戰的女真勇士們,本就人數少,他們如何受的了這樣的傷亡!隨著忠義軍號角聲響起,金兵一個個退下城去,在忠義軍士卒的追殺下,又留下了一路的屍體。


    “傳令下去,窮寇勿追,趕緊關閉城門!”


    張叔夜阻止了想要追擊的忠義軍士卒,讓人趕緊清理城門口的屍體,把宣化門城門關了起來,不過卻沒有關上兩座翁城的城門。


    眾人一起登上了城牆,一起向著城南看去。


    自從戰爭一開始,到處都是爆炸聲,緊跟著,密密麻麻的宋軍就遮天蔽日的撲了過來。


    張憲和牛皋,前軍作為右翼。李彥仙和翟進父子,後軍變為左翼。兩翼把王鬆的中軍夾在中間,2000騎兵一馬當先,左右各2000騎兵護住兩翼,三萬步兵圍在中間,向著女真軍士碾壓過去。


    張憲、李彥仙等人都是頭上冒汗,王鬆這一上來,這架勢就是和對方蠻幹,既不顧城門,也完全沒有戰術,就是硬鑿、對穿,這是要和女真人血拚啊!


    不過這也點爆了將士卒的熱情。這樣的兩軍對壘,血淋淋的對麵廝殺,更能激起男兒的腎上腺素。將士們狂喊著“殺虜”,直奔金軍的後營而去。


    這也是王鬆的既定原則,一定要把這些狂傲的女真人打痛,讓他們知道人不可輕侮的原則,更何況是一個國家。


    60米開外,忠義軍的擲彈兵就點燃了引信,把一個個冒煙的鐵疙瘩,直接甩入了女真大營。徐虎和張勝二人,帶領著手下的擲彈兵,分居兩翼,一路狂奔,一路狂甩震天雷。


    大官人可是交代了,今天每人必須甩出五顆震天雷,不然就是違抗軍令。


    擲彈兵連續甩出三輪震天雷,自動退迴到戰陣之中。緊跟著宋兵手裏的強弩和弓箭手開始了攻擊。隨後是短槍投射,一時間,羽箭、短槍遮天蔽日,攻擊無休無止,一接觸就是你死我活。


    雙方還未碰麵,已經是慘叫者倒下一片。許多女真軍士還沒有張弓發箭,就已經倒在了宋兵的弓弩之下。


    宋兵弓弩的射擊距離,要遠遠高於女真軍士手上的弓箭。所以雙方甫一攻擊,女真軍士的傷亡顯然要遠遠大於義軍。


    震天雷的威力更是讓女真軍士膽戰心驚。若是是受到對方弓弩、刀槍的攻擊,女真軍士尚能接受。但是一個個鐵疙瘩扔過來,直接炸得人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讓這些自以為強悍無比的女真軍士個個心驚肉跳,生怕會落到自己身上。


    “轟!轟!”


    爆炸聲不斷響起,女真大營不斷騰起煙柱,血肉橫飛之中,慘叫聲不斷響起,每一顆震天雷都能帶來兩三人的傷亡。隻是第一輪震天雷的攻擊,就給女真軍士造成了至少千人以上的傷亡。


    女真弓箭手也開始對擲彈兵進行攻擊。一個擲彈兵剛要擲出震天雷,女真軍士的弓箭就穿透了他的喉嚨。冒煙的震天雷掉在地上,眼看形勢危急,一個士卒嚎叫著撲了上去,把自己壓在了震天雷上。


    “轟”的聲音響起,士卒的胸前被炸成了鬥大的血窟窿,身體飛了出去。


    另外一個擲彈兵被射倒在地,震天雷掉在地下,炸翻了周圍的兩個士卒。軍醫趕緊上前,把幾人拖了下去。


    “我幹內娘!”


    張勝的眼睛都紅了。他一邊狂奔,一邊點燃震天雷,向著女真軍士最密集的地方扔去。什麽五顆十顆,此刻他早已忘了個一幹二淨,隻想把手裏的震天雷扔出去,炸死對方。


    張憲帶著騎兵,紮透了對方的後軍左翼步兵陣地,迎麵就碰上了對方唿嘯而來的騎兵。


    雙方還有一段距離,都是羽箭齊飛,各自倒下一片。戰馬迅速衝擊起來,然後雙方狠狠的撞在一起,又是一批人慘叫、悶哼著從各自的馬上掉了下來。


    牛皋一鐧砸爛一個女真將領的腦袋,和女真軍士撞在一起,二人鐧棒相交,火花四濺。牛皋反手用左鐧砸在了女真軍士的腰間。女真軍士吐出一口鮮血,晃晃悠悠被狂奔的馬匹飛甩了出去。


    聽到羽箭唿嘯之聲,張憲一閃,兩支羽箭射在胸甲上,“叮當”作響,震的他胸口隱隱作痛。怒氣勃發,風一般的打馬上去,一槍把一名金將挑了起來,然後用力甩出,砸翻了兩名馬上的女真軍士,隨後縱馬上去,又將兩名女真軍士撞飛。


    騎兵不再是優勢的時候,宋人的弓弩就發揮出了巨大的優勢,一萬宋兵弓手跟在騎兵的身後,弩箭如飛,遮天蔽日,籠罩了整個女真軍士的陣地,也覆蓋了女真人的中軍。


    女真軍士奮力射出羽箭,完全不顧漫天飛舞而至的箭矢。義軍方陣之中,金屬碰擊之聲絡繹不絕,不斷有士卒慘叫著倒下。


    義軍軍官們大聲呐喊,指揮若定,軍士們無所畏懼,舍命拚殺,雙方死傷慘重,但忠義軍火器犀利,女真軍士倒下的更多。


    兇殘若斯的女真人,手裏拿著斑斑血跡的長刀、狼牙棒,人人麵露驚異之色。不知何時,懦弱無比、望風而逃、不戰而潰的南人,也變得如此強硬,如此嗜血!


    他們未讀詩書,又怎知中華錦繡文明,英雄豪傑層出不窮,豈是他區區蠻夷小族,可以匹敵。


    王鬆看見女真軍士的中翼已經動搖,大聲道:“再砸兩輪震天雷,用騎兵衝番子中軍,把女真軍士往兩邊趕,讓他們自亂陣腳。”


    董平受命而去。王鬆看了看左翼,隻見一名黑臉宋將跟在左翼李彥仙的後麵,連劈帶砸,勇猛異常,幾個女真騎士紛紛被他砸、挑於馬下,非死即傷。


    王鬆不由的“咦”了一聲,嘴裏讚道:“真是tnd一條好漢,卻不知這猛男是誰?”


    董先渾身是血,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好在都不太嚴重。他和翟進、翟亮父子一起,左右衝突,殺死殺傷了十幾名女真將領。


    女真後軍以防守為主,攻城略地,正麵硬鑿的攻堅戰,比起前軍和中軍都差了一些。雖然幾名主將十分勇猛,無奈部下的素質並非一等一的精銳,再加上義軍左翼,正是最精銳之師,女真後軍勉力支撐,步步後退。


    一名女真軍士揮舞連枷,把對麵的一個義軍打得頭破血流,重重栽倒在地。隨後連枷打在了另一匹戰馬的馬蹄之上。戰馬一聲悲鳴,把馬上的義軍給顛了下來。


    女真軍士一連枷打了下去,想要結果義軍的性命,那義軍卻頗為靈活,從地上滾了過來,拿著長刀,砍翻了女真軍士的戰馬。


    兩人在地上站定,一照麵,分外眼紅。原來這是一名在洛陽城剛投靠義軍的契丹人。國仇家恨,兩人惡狠狠地撲上,刀刀見血,拳拳見肉,女真軍士的木棒打在了契丹人頭頂,契丹人的長刀同時砍在女真軍士的脖勁,雙方幾乎同時栽翻在地。


    置身於如此血腥的殘酷戰場中,耶律亙也不由得心驚膽戰。看著自己的同族,一個個的從馬上掉下來,瞬間失去了生命。耶律亙不由得悲憤交加,拉開了手裏的硬弓,把羽箭一一射了出去。


    王鬆看看金軍右翼,在張憲、牛皋二人的衝擊下已經鬆動,而左翼卻是相當頑強,似是碰上了女真人的精銳。


    他不禁怒道:“張勝,帶領擲彈兵,給我砸上三輪,我要親自出馬,解決這些狗賊!”


    張勝眉飛色舞,大聲道:“大官人稍後,在下這就前去!”


    金軍左翼,完顏銀術可見部下勇士死傷慘重,宋人猶自死戰不退,不禁心裏焦急,大聲道:“大金國的勇士們,這些宋狗堅持不了多久,給我守……”


    完顏銀術可話音未落,忽然前方爆炸聲接連響起,煙柱不斷騰空而起,女真軍士們慘叫聲不絕,整個女真左翼大陣被宋軍突進,對方似乎勢不可當。


    宋軍一隊騎兵成鋒矢箭頭,迅猛無比插入了女真左翼,如熱刀切油,迅速突破了女真大營的正麵。


    王鬆一馬當先,牛通和折月秀分列兩邊,上百鐵甲騎士跟在後麵,狠狠撞向女真軍士人群。王鬆仗著馬力,橫衝直撞,打到酣處,他長槍連砸帶捅,槍槍致命,猶如殺神附體,女真人紛紛墜馬,在他手下,幾無一合之將。


    看到不遠處女真騎士簇擁著的完顏銀術可,屠殺宋人的儈子手,王鬆更是血灌瞳仁,在人群中暴喝一聲道:“完顏銀術可,休要逃走,我今日就要取你的項上人頭!”


    這些南下侵宋的罪魁禍首,屠殺萬千宋人的劊子手,今日就要拿他們的人頭,祭奠千千萬萬的宋人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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