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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懷慈見敵人紛紛而至,念頭一閃,彎腰在屋頂上揭了一片青瓦,見有一群人自左邊的屋簷爬了上來,就像螞蟻一般連成了一線,向他逼近。


    秋懷慈微微彎腰,將瓦片飛鏢一般扔了出去,準確無誤地擊中了排在第二的那個最胖的人的小腿上,登時擊碎了對方的腿骨。


    胖子一條腿廢了,吃痛不住,慘嚎一聲,身子無法穩住,在摔倒之際,條件反射地一把拽住前麵的那個瘦高的漢子,二人一同跌倒在了屋頂上。


    由於屋頂是斜著的,胖子與瘦子跌倒之後,身子便向地麵翻滾,二個人就像二截圓木似的將身後的人連帶著一起滾下來屋頂,重重地砸在下麵的人群中,登時砸的大家是非死即傷,哀嚎一片。


    秋懷慈見了胖子等人跌落的樣子非常滑稽,不禁笑了起來,隨即念頭一閃,又笑不出來了。


    秋懷慈想起他乃是仙人之軀,身懷絕技,妙法神通,一世無敵,今日被人誘入陣法之中,武功全失,居然卻像一個市井蠻夫一般,要用這種近乎無賴的方法來保護自己,想想,真是滑稽荒繆,淒慘悲催啊!


    秋懷慈的心是高傲的,很是不屑這種與敵對戰的方式,但是,身處險境,生死須臾,高傲有個毛用,此時此刻,說到保護自己,真正管用的還是屋頂上的瓦片啊!


    秋懷慈不停地揭起屋頂的瓦片,以瓦作鏢,如法炮製,襲擊敵人,由於他手法嫻熟,動作快捷,每一片扔出去的瓦片無不準確無誤地擊中對方。


    有射瞎眼睛的,有射破腦袋的,有射斷脖子手腳的,也有射中胸膛下@的,登時將那些逼近的人,一一打倒在屋頂上。


    那些被瓦片擊中的人就像圓木一樣紛紛地自屋頂滾落,砸向地麵,要麽砸中了別人,要麽砸在了東西上,整得不是別人死,就是自己亡,不是東西碎,就是自己傷。


    獨孤恆挨得近時,被秋懷慈盯上了,腦袋也砸中了一片青瓦,弄的自己是頭破血流,樣子狼狽。


    獨孤恆中招,按照他的脾氣,他是想要上前親自撕碎秋懷慈以泄心頭之恨的,可是,成了肉體凡胎之後,獨孤恆居然懼高,不敢爬上屋頂,他隻得站在平穩的地方指揮別人圍攻秋懷慈。


    獨孤恆躲在一根柱子的後麵衝著秋懷慈氣急敗壞,暴跳如雷,咬牙切齒,厲聲嘶吼:“大家暫時不要上前,也用瓦片去砸秋懷慈,咱們人多,我就不信砸不死他個狗日的!”


    那些圍攻的人聽了獨孤恆的建議,停止上前,放下手中的棍棒刀叉,也揭著屋頂上的瓦片扔向秋懷慈,進行遠程攻擊,一時間,瓦片猶如蝗蟲一般鋪天蓋地地砸向秋懷慈。


    秋懷慈念頭一閃,又有了主意,彎腰自屋頂上抽了一根二丈來長的架瓦的椽子,然後在屋頂上耍起了棍法來。


    秋懷慈雖然精於劍道,但是,小時候,清虛師尊對他要求很嚴,平日他除了主修劍道,別的兵器也需得知曉一些,因此,十八班兵器,他皆有涉獵,因此,這會他在屋頂上耍起棍法來,那也是一溜一溜的,不是一般般地好啊!


    秋懷慈揮舞著椽子,使出了一套棍法,棍法精妙絕倫,形成了一個金鍾罩似的棍影,將自己周身護得個嚴實,若是將那些砸向他的瓦片比喻成水的話,那可真是潑水不進啊!


    秋懷慈將那些砸向他的瓦片全部擊落,有時還不停抽擊瓦片,瓦片又飛鏢一般反彈過去,又射中了那些向他扔瓦片的人。


    一片青瓦射中一個人,對方又開始有人紛紛地自屋頂滾落摔下地麵,一會,地上躺著的人,堆疊起來,足有六尺來高,死的傷的夾雜在一起,對於那些傷者,也沒有人出手救治。


    獨孤恆見大家用扔瓦片的法子攻擊秋懷慈,那是一點效果也沒有,一絲便宜也沒有占到,念頭一閃,於是,大叫道:“大家別扔瓦片了,也抽取屋頂上的椽子,與秋懷慈對攻,一擁而上,把他給戳下屋頂。”


    那些人聽了獨孤恆的命令便扔了手上的瓦片,彎腰抽取屋頂上架瓦的椽子,又揮舞著椽子,依舊琢而不舍地向秋懷慈逼近。


    秋懷慈見狀,主動出擊,腳板踩著屋頂上,來來去去的,身法輕盈靈巧,迎上前去,手中的椽子一頓揮舞,刺劈挑掃抽,趕鴨子似的,將敵人紛紛殺下了屋頂,一輪又是一輪。


    獨孤恆見己方這麽多人,打了這麽久,居然還沒有拿下秋懷慈,真是把他給氣的,連忙想轍,念頭一閃,又有了主意,於是,衝著地麵的人,厲聲嘶吼:“你們把四周數百丈的樓房都給我拆了,夷為平地,最後再拆秋懷慈所站的這棟樓房,等我們將這個狗賊逼到地麵,到時候,我看他還能刷出什麽花招,還能支撐多久。”


    地麵的人聽了陣主獨孤恆的指令,連忙在四周瘋狂地拆起房子來,人多力量大,隨著牆壁的接連倒塌,一會就有樓房被夷為了平地,一時,在一片嘩啦啦的拆房子的聲響之中,房倒屋塌,灰塵滾滾。


    秋懷慈瞅著獨孤恆等人用這種拆房子的圍敵之策,有些著急,敵人的法子雖然笨些,卻是有效,因為自己一旦被逼入了地麵,四周無遮無擋的,將盡失此刻站在屋頂上的地形優勢,到時候,麵對地麵猶如螞蟻一樣蜂擁而上的敵人,等到自己力量耗盡,最終難逃一死。


    秋懷慈瞥了一眼地麵多如牛毛的敵人,遊目四顧,見挨著自己所站的這棟樓房子的樓房,二者之間有些距離,而且,樓房之間高矮落差太大,自己要想跳過去,進行逃生,有些兇險,難度很大,他不由眉頭一擰,暗自憂急,念頭閃爍,思忖對策。


    這時,隨著一陣尖銳刺耳的軍號聲,爾後,邊有人叫喊了起來:“喂!秋懷慈,秋懷慈,你快點多抽取一些椽子,當做墊板,看到什麽就墊上去,然後,再踩著椽子,跳到我這裏來,這樣你就安全了。”


    秋懷慈正在焦頭爛額,蹙眉饒頭之時,突地聽得一個清越悅耳的女聲大聲叫喊著他。


    秋懷慈心頭一顫,連忙遁尋著聲音極目遠眺,便見在一裏之外的護城河,正行駛著一艘運送圓木的大船,而在那圓木的頂端,又瞅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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