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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上午,號角三響之後。


    所有的仙魔二派的人員又聚齊在了高台之下,男人聚在一起,女子全部站在人群外圍,他們帶來了,忍住了餿臭,用百分之百的誠意,精心製作的加強版的黃金尿符,等待雲舒兒大首領示下,準備焚燒畫軸,衝出法器。


    大戲開場,為了渲染氣氛,壓軸人物都要裝逼一下,總是姍姍來遲,最後一個出場的。


    雲舒兒是一個俗之又俗的小潑皮,自然也不能免俗,她在帳篷裏呆著,讓所有人到齊了,再等上幾十息時間,方才在爹爹雲牧天與端木龍一仙魔二派兩位大佬,以及南郊哥哥、好姐妹雲知為,以及閨蜜蜜蜜的陪伴與襯托之下,閃亮登場了。


    雲舒兒昂首挺胸,氣定神閑地緩緩地向高台走去,一路上,她那俏麗的臉上露出人畜無害,春風十裏的迷人微笑,非常地熱乎親和,還明星似的向那些粉絲們搖手致意,很有範兒。


    蜜蜜側頭仔細地瞅了雲舒兒,嘿嘿一笑,密語傳音,怪腔怪調的道:“裹兒,我的小祖宗,我的親親寶貝,我的萬年小燈籠,你今天真是祖墳冒煙,威風八麵,好漂亮,好神氣喲!”


    雲舒兒向路人搖手致意,麵上嘿嘿笑著,暗地裏卻咬牙切齒地向蜜蜜低語,警告道:“老蜜,你給我閉嘴,現在不是你溜須拍馬的時候,你要是囉囉嗦嗦,畫蛇添足,擾亂了我的計劃,搞砸了我的事情,迴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蜜蜜衝著雲舒兒吐吐舌頭,扮一個鬼臉,嘻嘻一笑,不說話了。


    雲舒兒與蜜蜜跳上了得高台,她仔細地瞅了一下台下的花花綠綠,表情嚴肅,鴉雀無聲的男女老少,幾息時間,咳嗽二聲,清清嗓子,嫣然一笑,問道:“諸位,時間緊迫,逃命要緊,急事快辦,閑話少說,話說,你們的黃金尿符都給我製作好了嗎?”


    刀異男與南宮駿是黃金尿符的監製人,二人異口同聲,大聲迴答:“弄好了!”


    雲舒兒四下一瞥,問道:“在哪裏?”


    人群散開,台下露出一大片空地來,空地的中央擱了一個大水缸來,大水缸其實是某人的一件法器,法器在這個畫軸裏暫失神力,法器的主人盡管心疼,這不,就被逼得沒法,隻能獻出來,作為製造黃金尿符的器具了。


    大水缸缸口沒有蓋蓋,就這麽敞開著,方便雲舒兒驗看。


    雲舒兒眉頭微蹙,指著大水缸,訝然問道:“這個大水缸裏盛著的真的是黃金尿符?”


    南宮駿笑著點點頭,道:“貨真價實,千真萬確!”


    雲舒兒疑惑地問道:“為什麽沒有臭味?”


    刀異男笑道:“黃金尿符符水之所以沒有臭味,那是因為,我們在尿液裏添加了大量的丹藥符文,以及美女的胭脂水粉,各種氣味中和在一起,如此一來,自然就衝淡掩蓋了尿液的臭味了?”


    雲舒兒拍了一下手掌向刀異男豎起了大拇指,哈哈一笑,誇讚道:“聰明!我就說嘛,不管出現何種情況,隻要會動腦子,總會想出解決問題的方法的嘛!”


    蜜蜜這時念頭一閃,神色一斂,突然很嚴肅很嚴肅地向雲舒兒建議道:“裹兒,既然黃金尿符沒有臭味了,那你幹嘛不讓大家將尿符喝下去,要是將尿符喝下去,體內全是避火的尿符,就連心肝脾肺都能避火,如此一來,避火的效果豈不是更好嗎?”


    蜜蜜這個建議一說出口,就連雲舒兒都嚇了一大跳,吃驚地瞪著蜜蜜,心裏一陣抽搐。


    天啦!老蜜,你可真是看戲不嫌事大,居然連這麽陰損的招數都使得出來,你這也太狠了,這麽坑害人家,你就不怕遭雷劈嗎?


    雲知為瞪著蜜蜜,忍住了笑,無奈搖頭,暗自思忖:“我的個乖乖,這個老東西,這是要幹嘛,要人家喝尿符,虧你想的出來,這個東西能喝嗎?喝了還不得要了人家的老命啊!”


    蜜蜜表情肅穆,很認真很認真地繼續道:“裹兒,我問你,你讓大家塗抹黃金尿符的目的,是不是為了讓大家的皮膚增加耐熱性,達到避火的效果?既然這樣,那你幹嘛不讓大家將黃金尿符喝了,因為黃金尿符一旦進入了人體之內,神力不但會增加人體皮膚的耐熱性,就連人體之內的奇經八脈,血液骨頭,也能增加耐熱性,如此一來,抗熱避火的效果豈非更好!”


    蜜蜜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末了,瞪著雲舒兒,還不忘暗示性地叫道:“裹兒,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台下的仙魔諸豪起始聽了蜜蜜的建議就連端木龍一、林禦衍等人大佬們都嚇了一跳,眉頭一挑,臉色大變,心中一陣哀嚎,叫起苦來。


    老天爺呀!你這是要耍我嗎?你也太狠了些吧!不就是避個火嗎?不就是想活命嗎?你至於把我們往死裏整,搞得我如此狼狽,如此淒慘嗎?


    那些美女們聽了蜜蜜的建議,看這情形,為了活命,迫不得已,也許就真的要喝尿了,登時嚇得不輕,心頭一顫,花容失色,身子顫抖,差點暈倒。


    林菲人一向潑辣大膽,定力很好,她站在父親林禦衍的身邊,離大水缸不遠,她向水缸裏瞥了一眼,見到了水缸裏的那些黃黃的潲水似的黃金尿符,想到也許要將這個惡心的東西喝下去,登時心驚肉跳,頭腦發暈,心裏一陣翻江倒海,幾欲嘔吐。


    林禦衍見林菲人瞥了水缸之後,瞬間臉色蒼白,身子顫抖,知道被嚇著了,苦笑著搖搖頭,扶她退開,離水缸稍遠一些。


    那個姓魯的漢子定定地瞪著水缸,目光發直,滿頭大汗,喉結蠕動,嘴巴咂巴,幾息時間,他突地揮了一下手臂,眼睛一瞪,目光堅毅,氣勢洶洶,甕聲甕氣地大叫起來:“嗨!諸位,有什麽好怕的,不就是尿嗎?老魯我曾經說過,隻要能夠活命,逃迴故鄉,別說讓我喝尿,便是讓我吃屎,我也願意。”


    老魯衝著雲舒兒一笑,大叫道:“裹兒姑娘,我聽您的,隻要您能幫助我活著迴去,見到親人,您讓我喝尿,我就喝尿,您讓我吃屎,我就吃屎!嗬嗬嗬嗬!……”


    “……老魯,你、你真的喝尿呀?”


    “媽的,不喝,不喝,不喝又能怎麽辦,難道讓我等死嗎?”


    老魯咬牙切齒,兇巴巴怒吼,即兒,語氣緩和一些,解釋道:“諸位,不要怕,不要怕,不就是喝尿嗎?待會喝的時候,你們隻需閉上眼睛,不要去看,堵住鼻子,不要去聞,不要把尿水當做尿水,而是把尿水想象成夏天裏的一碗冰糖水,然後將碗一倒,將糖水灌進嘴巴裏,脖子一揚,咕嚕咕嚕,一口氣將尿水喝下,然後,然後,就沒事了!”


    老魯一邊說話,一邊又是閉眼睛捏鼻子揚脖子的,給大家做示範,末了,還下意識地咂巴一下嘴巴,抹抹嘴唇,好像真的喝了糖水似的,瞅著眾人,嗬嗬一笑,表情誇張地讚道:“好甜,好冰,好喝,好喝!”


    有人犯賤,居然這個時候調侃老魯:“嘿嘿!老魯,瞅你這樣子,看來對喝尿是蠻有經驗的嘛,你不會是以前真的喝過尿水的吧!”


    老魯臉色大變,目露兇光,怒吼一聲,瘋虎一般衝向了對方,厲聲叫罵:“媽的,老子要不是想活命,誰願意喝尿,我讓你敗我興頭,我讓你亂我心智,我掐死你,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老魯,老魯,鬆手,快鬆手,再不鬆手,老趙的脖子就要斷了,他就真的要被你給掐死了,掐死了!”


    “老魯,鬆手,快鬆手,老趙這個人一向嘴賤,你是知道的,而且,他還是你的好朋友,他跟你開玩笑的,完全沒有惡意,你怎麽就當真了,鬆手,快鬆手,再不鬆手,就要出人命了!”


    老魯迴過神來,心頭一顫,連忙鬆開掐住老趙脖子的手指,看著被大家一頓救治,順過氣來不停咳嗽的老趙,又是歉然,又是羞愧,就像犯錯誤的小媳婦似的怯怯地瞅著老趙,我我我的,嘴巴蠕動,叫了一聲,也沒有說出一句道歉的話。


    稍頓,


    老魯急得一跺腳,跳了起來,埋怨起來:“老趙,我別怪我生氣,你、你這一打岔,連我都沒有勇氣喝下這碗尿水了,我、我現在怎麽辦,我的老天爺啊!”


    這時,一個高人挺身而出,出來提議,沉聲叫道:“大家莫慌莫怕,貧道有一妙法可助大家脫離苦海,不知願意聽否?”


    大家眼睛一亮,一臉興奮,連忙追問:“什麽!有好法子!老神仙,快說,快說?”


    高人氣定神閑,一個深唿吸之後,便語調平和地將他的妙法給說了出來:“諸位,你們隻所以犯難,無非是這黃金尿符讓人難以下咽,要是大家真的嫌髒,實在是喝不下這個黃金尿符,大家不如將服藥之人綁住,由旁人灌之,依法炮製,待得人人灌食了黃金尿符之後,自能活命,豈不妙哉!”


    有人大失所望,暗自罵道:“什麽好妙法?狗屁妙法,說來說去,不還是要喝尿嘛!”


    絕大部分的人聽了建議,一愣一愣的,默然不語,沒有反對,暗自認同。


    那個叫風美的美女本來對喝尿就驚悚害怕,眼見老魯等人這麽一鬧,精神更是緊張,幾近崩潰,她也不管什麽形象,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掌拍打地麵,雙腿踢蹬,嚎啕大哭,鬼哭狼嚎起來:“……風癡師兄,……你、你快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不要喝尿,我不要喝尿,我不要喝尿!!!”


    “風美,你這是幹什麽,你快起來,師兄在這裏,一定會給你想出法子來,你別鬧了,你起來,你快起來啊!”


    有些美女受到風美的傳染,也絕望得哭鬧起來。


    端木龍一見很多玄門弟子,因為喝尿之事,搞得的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出盡了洋相,丟盡仙家的顏麵,實在是看不下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夠了!”


    端木龍一劍眉一豎,臉色一沉,暗使玄力,沉聲嗬斥:“諸位,大事未定,自亂陣腳,爭執吵鬧,成何體統,難道師門平素教你們的那些臨危不懼,安之若素的修養與氣度,此刻都給遺忘了嗎?”


    眾人聽了端木龍一的訓斥,心頭一顫,猶如當頭棒喝,迴過神來,想起自己的仙家身份,這個樣子得確不妥,於是,整整妝容,停止了喧嘩,目光無神,盯著端木龍一。


    隻有風美美女不聽師兄風癡的規勸,還在輕聲哭泣。


    端木龍一表情嚴肅,冷冽的目光掃過眾人,沉聲叫道:“諸位,非常時期,愈要冷靜,且不可舉止失倨,自亂陣腳,剛才老蜜隻是一個提議,此事究竟是否可行,尚未可知,裹兒姑娘至今尚未發話,咱們是否應該先來聽聽她的主意呀!”


    大家突地想起還有雲舒兒這個高能,這個大神站在這裏,還沒有發話,求救似的,齊刷刷地盯著雲舒兒。


    大家目不轉睛地盯著雲舒兒,他們神色肅穆,眉頭緊皺,暗捏拳頭,鴉雀無聲。


    唉!這也難怪他們如此緊張,要知道雲舒兒才是這裏真正拍板,一槌定音的人,雲舒兒隻需一句話,大家接下來是否喝尿的命運,可就決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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