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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懷慈閃身上樓,便要進屋,但是,一愣一下,身子一頓,停下了腳步。


    秋懷慈聽到屋內傳來@@激烈@@時所發出的@@聲,以及,@@那銷魂的@@聲,當然,在@@的@@之中,還夾雜著@@舒爽的@@聲,而那@@竟是南倉玉所發。


    秋懷慈玉麵一沉,眉頭擰了起來,眼中閃爍一絲寒芒,不由咬緊了牙齒,手掌一張,金光一閃,昊天劍在手。


    秋懷慈對南藏玉的失德之舉,真是憤恨之極,有那麽一刻,真的想衝進屋內斬殺南藏玉,但是,他想起北墨止顏的一對可愛的兒女,終究還是忍住了,收迴了昊天劍,站在樓台上,閉上了眼睛,默念清心咒,平複著激蕩的情緒。


    稍頓,秋懷慈的雙眼驟然一睜,眼中露出了濃鬱的怒意,祭出昊天劍,身子一閃,就飛離了彩衣樓。


    ………………………………


    星空之下,雲端之中。


    南藏玉僅僅穿著內衣,而且,衣衫不整,他腳踩飛劍,禦劍飛行,向西方向,亡命逃竄,速度極快,他一麵逃竄,一麵迴頭瞅望,神色慌亂,眼中閃爍著極度的恐懼!


    這般的,過的一會,突地自前方的雲端裏射出了一道劍光,宛如流星,橫著斬向南藏玉的脖子。


    南藏玉精神緊張,仔細警惕,一麵禦劍飛行,一路上展開神識,探查四周,見到劍光臨麵斬來,心頭一凜,雙臂連甩,射出了幾顆斷流珠,迎擊劍光。


    砰砰砰的,數聲巨響,斷流珠雖然被劍光斬個粉碎,但是,那道劍光終究也被斷流珠給擋下了,被斷流珠給撞碎了。


    幾息時間,前方雲端又有一道劍光射出,依舊臨麵斬向了南藏玉,速度依舊極快。


    南藏玉見飛劍襲來,破空有聲,威力強橫,難以抵擋,勢急之下,隻得豈了飛劍,身子一翻,自空中一躍而下,跳向地麵,待得腳板踩在了實地上,轉身折迴,又是一陣狂跑,拚命逃竄。


    南藏玉雙足在地上連點,憑借著地形與樹林的遮蔽,隱藏行跡,貼地飛行,當他飛過幾個山包,向前一瞥,愣了一下,立即停止飛行,身子突地就像僵住了一般,懸立在離地數丈之高的虛空之中,不敢動彈。


    此刻,一個劍眉星目,姿容俊雅,一襲白衣的男子,他左手負背,右手持劍,正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定定地盯著南藏玉,眼中滿是失望、惱怒與憤恨。


    南藏玉見到秋懷慈擋住了去路,麵籠寒霜,周身蕩漾著殺氣,登時嚇得魂飛魄散,驚恐絕望,那裏還敢亂動,那裏還敢逃竄。


    南藏玉臉肉抽搐,咬著嘴唇,思忖一下,終究還是乖乖地降落地麵,整理一下衣衫,膽顫心驚地走上前去,向秋懷慈行了一個大禮,遲疑一下,聲音顫抖地道:“……拜見掌門師兄!”


    秋懷慈麵無表情,定定地盯著南藏玉,稍頓,收迴目光,淡淡地問道:“南藏玉,我在彩衣樓給你把風,就是為了讓你好好癲狂的,你怎麽還沒有盡興,就跑出來了?”


    南藏玉聽得秋懷慈的諷刺,臉色微熱,神色窘迫,即兒,又變得異常地蒼白,他嘴唇動了一動,聲音顫抖地囁嚅著道:“……掌門師兄,我……!”


    秋懷慈一言不發,凝視著豎立在麵前的昊天劍,昊天劍劍刃之上閃過一道寒芒,在那一刹那,寒芒登時照亮了秋懷慈陰沉的臉。


    南藏玉見秋懷慈沒有吭聲,登時自對方淡漠的表情之中,感到了一絲徹骨的寒意,一種巨大的壓力頓時壓迫著他,讓他緊張害怕,感覺就要喘不過氣來。


    南藏玉從來沒有見到秋懷慈對他如此肅穆冷漠過,知道秋懷慈這迴是真的怒了,他心裏恐懼,額頭瞬間不停地沁出了汗珠來,汗珠在他的臉上不停地流淌著,濕了衣服。


    南藏玉思忖一下,突地雙膝一曲,噗通一聲,跪在秋懷慈的麵前,淚流滿麵,哆嗦著道:“掌門師兄,掌門師兄,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秋懷慈手掌微抖,昊天劍就化成一道金光竄進了他衣袖裏,他微微抬頭,眉頭微皺,目光深邃,遠眺遠方,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南藏玉見秋懷慈沒有說話,不知其心中所想,對他又會有何等嚴厲的懲罰,心中愈發害怕,眼珠子一個骨碌,連忙扯謊狡辯:“……其實,掌門師兄,掌門師兄,我之所以會現身彩衣樓,那也是遭人陷害,身陷囹圄,沒有辦法的啊!”


    南藏玉見秋懷慈對他的辯解好像不曾聽見一般,雕像一般,矗立在巨石上,依舊沒有反應,心中愈發地恐懼,連忙將路上早就編好的一套謊話,說了出來,繼續為自己漂白辯護:“掌門師兄,我真的是受人陷害的,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十天之前,我自愛居山返迴天守,路上聽聞魔門妖女殘月殘害百姓,手段非常殘忍,一時激起了我的義憤,我意欲絞殺殘月,為民除害,於是,便想潛入彩衣樓探查殘月的下落,誰知卻遭妖女度美娘暗算,中了迷香,與她做出了不堪之事,那度美娘抓住了我的把柄,以此要挾於我,我為了維護阿顏與孩子,以及宗門的顏麵,隻得委曲求全,虛與蛇尾,所以,才會……!”


    秋懷慈沉默一下,方才淡淡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剛才是有人拿著一把利劍抵在你的脖子上,你方才才會心不甘情不願地趴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極情淫@,癲狂快樂的嗎?”


    南藏玉一愣,知道秋懷慈心思縝密,細膩精明,不是那麽好騙的,臉色大變,身子顫抖,趴在地上,向秋懷慈磕頭,大哭起來,哀求道:“掌門師兄,我……,您、您一定要相信我,我雖然沉迷欲海,道德有虧……,但是,我可從來沒有對玄門仙道做出什麽喪心病狂,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您要相信我,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秋懷慈不看南藏玉,冷冷地問道:“南藏玉,你與魔淫樂,背叛家庭,喪行敗德,玷汙宗門,按照天守律法,你該當何罪!”


    南藏玉臉色大變,身子顫抖的愈發厲害,愣了一下,迴過神來,趴在地上,衝著秋懷慈磕頭如蒜,額頭砸在地上,咚咚有聲,淚流滿麵,大哭著哀求起來:“掌門師兄,掌門師兄,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改邪歸正,重新做人,自今往後,我一定與妖人劃清界限,再無來往,您就原諒我,原諒我這一次吧!”


    秋懷慈麵上雖然淡然如水,不著表情,其實,心裏卻是非常難受,一陣絞痛。


    南藏玉繼續哀求:“掌門師兄,求求您,求求您,您就原諒師弟一迴,我、我不想當一個廢人,我不要呆在思過崖裏豬狗不如地了此殘生啊!”


    秋懷慈眼眶泛出了淚花,縮在衣袖裏的手掌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南藏玉眼睛偷偷一瞥,見秋懷慈臉上露出了悲戚之色,殺氣驟減,心中暗喜,再接再礪,一副痛改前非的表情,眼淚鼻涕橫流,哭嚎著叫道:“掌門師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改的,我一定會改的,希望您看在我們多年兄弟的情份上,希望您看在阿顏與孩子們的情份上,您饒過我,您今日就饒過我這一迴吧!”


    秋懷慈本來在南藏玉的連番哀求之下,動了惻隱之心,那知道南藏玉此刻居然將北墨止顏與孩子搬出來作為籌碼,來向他求饒,真是畫蛇添足,適得其反,反而,扯到了秋懷慈的痛處來,登時激怒了秋懷慈,讓秋懷慈心頭火起,憤恨之極。


    “閉嘴!”


    秋懷慈眼睛暴睜,雙眼噴火,玉臉一沉,咬牙切齒,怒吼一聲,驟然轉身,右臂一揮,一股爆裂的勁力一掃,登時將南藏玉給擊飛了。


    南藏玉身子倒著飛出了老遠,重重地摔在地上,身子又是幾個翻滾,方才停了下來。


    秋懷慈擊飛了南藏玉,雙腿一蹬,飛至空中,即兒身子下躍,借著下墜之勢,右臂下揮,手掌張開,激發出一股爆裂的勁力,掌心下壓,勁力重重地壓在南藏玉的身上,登時將南藏玉壓在了地上。


    南藏玉悶哼一聲,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登時身子酸軟,沒有一絲力氣,躺在了被秋懷慈的掌力壓出的大坑之內,一時竟然爬不起來。


    秋懷慈身子降落,站在南藏玉的身邊,別過臉去,硬氣心腸,不去瞅看重傷的南藏玉,淡淡地道:“南藏玉,你現在是死是活,是好是壞,我毫不在乎,我今天前來找你,隻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阿顏與孩子已經被我接走了,自今往後,她們與你再無瓜葛!”


    南藏玉臉色大變,眼睛圓瞪,艱難地抬起頭,定定地瞪著秋懷慈,臉肉抽搐,神情很是激動,聲音顫抖著叫道:“掌門師弟,您、您不能這樣對我,阿顏是我妻子,小陽與小玉是我的骨肉,您不能拆散我們,您不能拆散我們,您不能,您不能……!”


    秋懷慈不為所動,哼了一聲,冷冷地道:“南藏玉,阿顏是多好的女人,孩子是多好的孩子,你卻是如此羞辱她們,儼然一個禽獸,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繼續呆在她們的身邊,真是白日做夢,不知死活?”


    南藏玉哭著叫道:“掌門師兄,您不能怎麽對我,我就算有千般不是,我也是阿顏的丈夫,孩子的父親,您不能這麽狠心,您不能拆散我們,您不能這樣啊!”


    金光一閃,昊天出手。


    秋懷慈劍尖抵住南藏玉的喉嚨,距其皮膚不過半寸,雙眼閃爍著寒芒,臉色陰沉的可怕,俯首怒視著南藏玉,咬牙切齒地道:“狗賊,你要是再敢提及阿顏與你的關係,我立即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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