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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牧天笑道:“不用擔心,是自己人!”


    大家又走了一小段路,來到山高穀深的一個葫蘆狀的山穀穀口,便停下了腳步。


    刀異男吹了一聲口哨,哨聲尖銳,傳至悠遠,即兒,自山穀裏便緩緩地走出一隊騎兵來。


    騎兵領頭的是一個五官端正的中年男人,騎了一匹毛色純白的戰馬,他就是魔門黑焰騎兵的首領血神要離;


    挨著要離走在右側的是一個獨眼男人,他是雲牧天不知是自那裏請來的一個能人,名叫納通,他剛剛才加入了魔門聖教,在雲牧天的鼎力支持之下,成立了一下新的支係,這個支係名叫行跡,專門負責打探消息,刺探情報的,他是總管,綽號天聽大人;


    挨著要離走在左側的是一個美貌的女子,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魔門四宗之一紅袖宗的宗主月媚兒。


    要離、納通與月媚兒三人見到雲牧天等人連忙下馬,徒步上前,走到雲牧天麵前,單膝跪地,拱手行禮,恭敬地道:“屬下參見聖君!”


    雲牧天點點頭,淡笑著道:“起來吧!”


    雲舒兒雖然被父親雲牧天暗使神通,將一身的血漬用法力給清理了,也裹了一件幹淨的衣服,但是,她身上的流雨飛刀的刀傷沒有經過治療,身子疼痛,所以,當她遠遠地瞥見了要離等人之後,她便窩在父親的懷裏,閉上眼清裝睡,暫時不想搭理外人。


    要離三人站起身來,要離瞅著窩在雲牧天懷裏的雲舒兒臉色蒼白,一臉病態,關心裏問道:“聖君,公主殿下沒事吧?“


    雲牧天道:“公主殿下舟車勞頓,身子疲憊,需要休息,等她養好身子,有精神了,你們再來參拜吧?”


    要離、納通與月媚兒三人點點頭。


    月媚兒笑道:“聖君,公主殿下的寢室早已有人準備妥當!”即兒,在前引路。


    雲牧天一幹人等在要離、納通與月媚兒的引導之下,魚貫著進入山穀,那些騎兵殿後。


    雲牧天等人待得進入了山穀,眼前一亮,比起山穀外麵的那沙石成堆,光禿荒涼的樣子,山穀之內,卻是綠竹成蔭,流水淙淙,雞鳴狗吠,民舍農居,儼然一番別樣景色。


    雲牧天等人往山穀深處走去,片刻,在穀內的一個半山腰上見到了一片構造淡雅而又精致,@@而又氣派的木製房舍,院門上的匾額上書寫了四個楷體紅字:


    ……無風山莊!


    雲牧天一幹人等上山,進入了莊園,莊園之內的構造與陳設也是非常用心,養眼而又實用,生活用具,一用俱全。


    無風山莊的莊主雖然在家,但是,不知在幹什麽,沒有出來迎接招唿雲牧天等人,一切事情,都由他的妻子處理;


    莊主夫人姓陳,名雅樂,模樣還算端正,打扮素淨,隻是甚是肥胖,她眉目帶笑,親切熱情,很有親和力。


    陳雅樂將雲舒兒與雲知為安排住進了內院女宅的左邊廂房,按照雲舒兒的要求,挨著雲舒兒旁邊特地空出來一間房子留給南郊居住,右邊廂房住著莊主夫人的妹妹陳雅平與幾個女傭,專門負責雲舒兒的安全。


    雲牧天等人的住處另有安排。


    雲舒兒前腳剛進無風山莊,後麵就跟來了一個熟人,他就是神醫薛萬徹。


    薛萬徹騎著一匹駱駝突然出現在無風穀穀外,讓這一路上掩藏行跡,自認為沒有破綻的刀異男等人甚是緊張,經過了一番仔細的盤問,又待得南郊的確認了,方才放薛萬徹入穀。


    雲舒兒沐浴一番,穿上幹淨衣衫,斜躺在靠椅上,身上蓋著毛毯,見到了薛萬徹,很是高興,眼睛明亮,歡叫道:“薛伯伯,怎麽是您,您怎麽來了?”


    薛萬徹笑道:“裹兒姑娘,聽說你受了重傷,我特意前來看你,瞅著你蠻有精神的樣子,看來是有人在謊報軍情啊!”


    雲舒兒笑問:“薛伯伯,是您徒弟韓千錦大哥叫您來的!”


    薛萬徹點點頭,笑道:“小丫頭,除了我那傻徒弟,還能有誰對你如此上心,當年他到愛居山向你提親,雖然遭到你師父的武力驅逐,顏麵盡失,但是,他對你卻毫無怨言,始終癡心不改,這不,他受人蒙騙,趕到愛居山,救援你們,見你中了流雨飛刀,不知生死,急得不行,就給我下了一個傳訊咒,命令我速來救你,我聽了這個消息,連忙騎了我的千裏神駝,火急火燎地就追到這裏來了!”


    雲牧天見薛萬徹不但是雲舒兒的熟人,而且,還是一個神醫,真是女兒的福報,見薛萬徹與雲舒兒一見麵,就隻顧著與女兒說話,卻沒有治傷,心裏著急,臉含微笑,神態恭敬地問道:“薛神醫,小女的刀傷,不礙事吧!”


    薛萬徹擺擺手,笑道:“雲教主,您盡管放心,裹兒姑娘受傷的經過我自我徒兒的口中已經了解清楚了,我現在自裹兒姑娘的氣息之中也能得以感知,裹兒姑娘身上的刀傷都沒有傷到筋骨,皮肉之苦而已,之所以疼痛,無外乎是流雨飛刀刀上的的符咒所帶來的,那流雨飛刀的持有之人修為淺薄,飛刀上的符咒之力也非常地底微,過一段時間符咒之力自會消失,因此,裹兒姑娘即使不去治療,隻需在家好好將養一段時間,身子也會恢複康健的!”


    雲牧天等人聽得薛萬徹之言,心中大安,暗自鬆了一口氣,瞅著雲舒兒,臉露笑容,心裏非常高興。


    薛萬徹自藥箱裏取出要個小藥瓶來,藥瓶是瓷的,一白一黑,他分別指著黑白瓷瓶,吩咐雲舒兒那瓶是內服的,那瓶是外敷的,然後,將藥瓶遞給了雲知為,瞅著雲舒兒笑道:“裹兒姑娘,雖說你的傷勢於你性命無礙,但是,有些必要的治療還是免不了的,我的這些藥一則可以給你鎮痛去毒,二則可以生肌活血,加速傷口的愈合,你用了我的藥,保證八天之後,傷口愈合,康健如昔,活蹦亂跳的,身上連一點疤痕也不會落下的!”


    雲舒兒聽了薛萬徹的丹藥神效如斯,真是心花怒放,歡喜不已,丹藥能夠減少她的身子的疼痛,倒在其次,最主要是能夠愈合傷口,而不留下疤痕,那真是太好了,要知道這一次,她可是身中一百七十七刀的,滿身都是刀傷,要是身上落下什麽刀疤,自己豈不是成了一隻斑點狗了,那得有多醜啊!


    雲知為端來泉水給雲舒兒服下薛神醫那內服的鎮痛袪毒的藥丸,暗自問雲舒兒要不要進屋給傷口敷藥。


    雲舒兒見到活潑詼諧,很對她脾氣的老頑童薛萬徹,心裏高興,話嘮發作,搖了搖頭,便與興致盎然地與薛萬徹閑聊了一陣子方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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