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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懷慈單手一抄,就接住了雲舒兒扔給他的護身神器,近前一瞅,這時,隨著砰砰的二聲悶響,雲舒兒的那二個寶貝,登時炸裂開來,化作了黃煙,那二股黃煙登時就像濃霧一樣,將秋懷慈罩個嚴嚴實實。


    秋懷慈心知有異,連忙躲閃,但是,還是不慎吸入了一口黃煙,那黃煙腥臭,辛辣無比,讓人舌根發苦,氣味直鑽腦門,給人極大的刺激,熏的人頭昏腦脹,天旋地轉。


    秋懷慈隻覺得惡心反胃,眼冒金星,頭痛欲裂,幾欲暈厥,一時竟抵擋不住,身子搖搖晃晃的,突地自天空墜落,掉下地麵。


    秋懷慈掉在了地上,單膝跪地,支手撐地,爬伏著上身,跪伏在地上,嘔吐了幾下,哇的一聲,居然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雲舒兒見狀,衝著南郊點點頭,感慨著道:“嗯!南郊哥哥,沒想到臭臭果都存放這麽久了,都變顏色,威力居然還是這麽暴烈,連師父這樣的仙人都扛不住,厲害,真是厲害啊!”


    南郊也點點頭,嘿嘿一笑,道:“嗯!幸虧還有效果,否則,咱們今天就不知道怎麽應付師父了!”


    奄衝不清楚內情,見秋懷慈吸入黃煙,然後摔倒吐血,還以為是中了雲舒兒的毒煙了,臉色一變,橫眉豎目,厲聲嗬斥:“魔女,你居然暗算自己的師父,忘恩負義,無恥下賤,你究竟還有沒有良心啊!”


    雲舒兒一愣,訝然問道:“奄衝,你胡說什麽,誰暗算我師父了,誰忘恩負義,沒有良心了?”


    奄衝陰沉著臉,喝道:“魔女,你釋放暗器,讓你師父中毒吐血,人人親見,眾目睽睽之下,難道你還想抵賴嗎?”


    雲舒兒聽了奄衝的指責,心中釋然,不怨反喜,嘿嘿一笑,大聲叫道:“奄衝師伯,你誤會了,我剛才扔給我師父的既不是暗器,也不是什麽法器,而是一種不知名的野果子,這種野果能夠釋放出一種黃煙,黃煙辛辣腥臭,氣味濃烈,聞之讓人惡心,幾欲暈厥,但是黃煙沒有毒素,吸入的再多,對身體也是沒有損害的!”


    奄衝一愣,卻不相信,依舊怒道:“放屁!要是野果無毒,為何你師父吸進黃煙之後,竟會嘔血?”


    雲舒兒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地解釋道:“我師父見你們拆穿了我的魔門公主身份,眼瞅著我們師徒就要分離,深受刺激,本就對你們心生怨恨,剛才又聽了北墨大姨一通胡話,再受打擊,一時傷心欲絕,悲憤無比,一口鮮血,淤積於胸,至使他心脈不通,神智昏聵,猶如瘋癲,我扔出果子,釋放黃煙,就是要讓他吸入黃煙,引起嘔吐,他一旦吐出胸口的瘀血,心竅一通,他的神智自然也就會恢複清醒的!”


    奄衝一愣,目光狐疑地瞅向了秋懷慈,見秋懷慈還在幹嘔,但是眼中的赤色已經褪去,瞳仁恢複了正常的顏色,如此方才信了雲舒兒之言。


    奄衝臉色陰沉,眉頭皺起,瞥了一眼雲舒兒,沒有說話,心裏卻在想著:“唉!怪不得掌門師弟如此喜歡寵愛這個小魔女,這個小丫頭片子心思縝密,聰明伶俐,果然非尋常之人可比啊!”


    雲知為這時向奄衝笑問道:“奄衝上人,你可知我舒兒姐姐剛才扔給秋盟主的可是什麽果子嗎?”


    奄衝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林禦衍的小女兒林菲兒好奇心重,忍不住了,嘿嘿一笑,聲音脆脆地問道:“姐姐,究竟是什麽果子,怎麽這麽古怪有趣呀?”


    雲知為笑道:“這種野果生長在魔域的腥風穀,我舒兒姐姐小時候調皮搗蛋,無法無天,最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一個獵人聽了我姐姐的喜好,覺得有利可圖,便將這種他們狩獵之時,用來驅趕猛獸的野果獻給了我姐姐,我姐姐使用一下,見野果果有妙處,很是喜歡,就給這個野果取了一個名字,叫它臭臭果。”


    林菲兒問道:“那你姐姐有沒有給那個獵人好處呀?”


    雲知為點頭笑道:“當然給了,我姐姐一高興,就把正拿在手裏把玩著的詭爻三的一件法器贈給了那個獵人,害得詭爻三足足花了一千黃金才將法器贖了迴來,我姐姐小時候那是混天王城出了名的敗家女,她的敗家之名,就是這麽來的!”


    林菲兒瞥了雲舒兒一眼,笑道:“你姐姐精明的很,她把別人的東西當報酬,損失都是別人的,她那裏敗家了?”


    雲知為道:“貨不及價,無論是誰的錢,花了冤枉錢,不是敗家,又是什麽?”


    林菲兒笑道:“要說,詭爻三他也是笨,我聽我爹說詭爻三乃是昔日魔門四宗冥鬼宗的宗主,依照他的勢力與本事,他完全可以將法器搶了迴來,再給對方一點點錢,意思意思也就得了,對方能將他怎麽樣呢?!”


    雲知為笑道:“詭爻三倒是這麽想來著,可惜,我姐姐將他的法器贈給了獵人之時,生怕獵人拿不到好處,就讓人放出話去,誰要是想拿迴獵人手中的法器,就必須給獵人千金以上的贖金,誰要是膽敢欺負獵人,搶奪法器,壞了她的名號,她就要誰滅亡,我姐姐貴為魔門聖教的公主殿下,大家巴結討好都還來不及,誰還敢去得罪她,結果,詭爻三隻得拿出一千金乖乖地去找獵人去贖迴他的寶貝法器了。”


    無論林菲兒這些個小丫頭,還是元鳳焉這等成人,聽得雲舒兒小時候的光輝事跡,見識了雲舒兒調皮搗蛋,狡猾聰慧,頓時覺得雲舒兒甚是可愛,與身邊的孩子皆是一路貨色,也沒有什麽可惡的,於是,瞅著雲舒兒,唇角一翹,臉上盡皆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雲牧天與刀異男想起雲舒兒小時候的古靈精怪,無法無天,盡皆笑了起來。


    雲舒兒的魔女記憶被秋懷慈封印了,她小時候的那些胡作非為,烏煙瘴氣的陳年往事,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也跟著雲知為等人嘿嘿傻笑,心裏卻在想著,我怎麽不記得那些事情了,我有這麽厲害嗎?


    雲舒兒見秋懷慈順過氣來,神智恢複,便上前摟著秋懷慈的手臂,將他攙扶起來,拿出手娟抹去秋懷慈唇角的血漬,嫣然一笑,關心地問道:“師父,你沒事了吧!”


    秋懷慈拍拍雲舒兒的手背,感激地瞅著雲舒兒,溫柔地一笑,淡然道:“你放心,我沒事!”


    南郊與上官憐兒見秋懷慈神智恢複了清醒,危機得到化解,歡喜不已,圍了上來,笑著叫道:


    “師父,您怎麽突然就發癲了,真是嚇死我了,幸虧沒事,您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您叫我們怎麽辦啊!”


    “師父,您、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秋懷慈衝著上官憐兒與南郊慈愛地一笑,點了點頭,以示安慰,然後,抬頭瞅著那些漫天飛旋翻騰的金龍劍魂,默念咒語,隨著金光一閃,那些劍魂便紛紛化作金光遁入昊天神劍的劍體之內,轉瞬,天空一片光明,那裏還有一絲劍魂存留的痕跡來。


    秋懷慈右臂一舉,手掌衝著昊天神劍微微招手,昊天神劍身子一顫,化作一道金光,登時鑽入了秋懷慈的衣袖之中。


    眾人見秋懷慈恢複了清醒與理智,撤迴了遮天蔽日殺氣盈天的昊天劍魂,危機解除,壓力驟減,暗自長舒了一口氣,心中喜悅,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皆有一種劫後餘生的釋然之感。


    秋懷慈暗使神通,自衣帶之上,手撕一般,分離出一根細短的紅色飄帶來,紅色飄帶在頭發的末端一繞,自動將飄散的頭發束起,如此,秋懷慈整個人又恢複了內斂、儒雅、精神、俊朗。


    秋懷慈目光深沉冷冽,緩緩地環視了蔑山等人,當眼神落在了北墨涼煙的身上,登時變得柔和,溫和地說道:“大姐,我虧欠你們北墨世家的,他日一定會作出補償的,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北墨涼煙臉色也柔和多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雲牧天這時咳嗽二聲,神色一斂,強掩著內心的激動,向秋懷慈緩緩地問道:“秋懷慈,當年逃亡迂迴道的乃是母女二人,我的女兒被你帶來,平安長大,可是,我的夫人至今卻一直渺無音訊,不知生死,你可知道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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