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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舒兒不去理睬雲牧天,而是表情呆滯,魂不守舍,腦中念頭,猶如柳絮紛紛,她死死地盯著秋懷慈,聲音顫抖地喃喃問道:“秋、秋懷慈,你說的可是真的,我真的是魔門聖教的公主,旁邊這個衝著我大喊大叫的男人,他、真的是我的爹爹?”


    上官憐兒瞥了雲舒兒一眼,也定定地瞅著秋懷慈,神色肅穆,念轉入輪,這也難怪她會如此緊張,雲牧天可是摧毀她的母宗渭流門,殺戮她的親人的大仇人,如果雲舒兒是雲牧天的女兒,那麽,這近十年一來,與其情同姐妹,親密無間的小師妹可是仇人之女,每天與仇人之女為伍,打鬧嬉戲,好的流蜜,想想都是覺荒繆詭異,匪夷所思。


    秋懷慈盡量控製著情緒,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篤定地道:“裹兒,師父沒有騙你,你、你的確是魔門聖教的公主殿下,是魔門聖君雲牧天的女兒雲舒兒!”


    上官憐兒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聽了秋懷慈之言,腦袋裏還是嗡的一聲,天旋地轉,微微後退,她瞅著一眼師父秋懷慈,又瞥了一眼雲舒兒,臉色蒼白,嘴唇抽搐,心裏之糾結痛苦,不可名狀。


    南郊伸手牽住上官憐兒的手掌,見上官憐兒臉色蒼白,身子微微顫抖,有些擔心,一臉關懷,輕聲問道:“師姐,你怎麽啦?你沒事吧?”


    上官憐兒魂不守舍地搖了搖頭,喃喃地說道:“師弟,我沒事,我沒事!”說罷,眼淚就流了下來。


    南郊搖頭歎息,想要安慰上官憐兒,隻是嘴笨舌拙,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隻得默然。


    雲舒兒得到秋懷慈的確定,一愣,有些失神,她時而瞅了秋懷慈一眼,時而瞅了興高采烈的雲牧天一眼,腦中念頭閃爍,心中很是迷糊,稍頓,她擺擺手,大叫了起來:“等等等等,秋懷慈,你先別說話,你讓我清空清空腦子,讓我冷靜冷靜,我一時還想不明白,如果我真的是雲牧……雲教主的女兒,為什麽我對他一點的印象與記憶也沒有?如果我是雲教主的女兒,那我的為什麽會姓曹,我的那個姓曹的父親姓謝的母親,姓曹的老家,又是怎麽迴事?”


    秋懷慈停頓一下,方才說道:“裹兒,你隻所以對你的親生父母,以及童年沒有印象,那是因為我將你帶在身邊的那一刻起,我便用神力封存了你的記憶,讓你忘記了所有與魔門聖教有關的成長往事,至於你記憶之中所謂的曹家,那是都為師為了掩人耳目故意編造的謊言罷了!”


    雲舒兒煥然大悟,微微點頭,她眉頭緊蹙,咬著嘴唇,定定地盯著秋懷慈,目光又是驚詫,又是惱怒,稍頓,唇角抽搐一下,嗬嗬一聲冷笑,沉聲說道:“秋懷慈,你不是常常常跟我們說,做人要坦坦蕩蕩,光明敞亮,沒想到你居然騙了你將近十年,今日,你必須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蔑山見秋懷慈有些猶豫,便哈哈一笑,高聲叫道:“秋懷慈,既然……!”


    雲舒兒心有怨氣,想聽秋懷慈解釋,見蔑山插嘴,甚是嫌惡惱怒,登時指指蔑山,臉籠寒霜,厲聲嗬斥:“老雜毛,沒你的事,你給我閉嘴!”


    蔑山都活了幾百年了,論年齡乃是雲舒兒的爺爺輩,加之,又是仙道玄門大勢力的一代掌門,位高權重,倍受尊榮,此刻,卻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當眾嗬斥,如斥小兒,真是顏麵掃盡,登時被氣得嘴唇抽搐,臉色鐵青。


    蔑山勃然大怒,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雙眼噴火地怒視著雲舒兒,厲聲吼道:“放肆,你這個……!”


    雲舒兒下顎一揚,齜牙咧嘴,目露兇光,大聲喝道:“怎麽,你還不服氣,來來來,咱們現在就大戰三百迴合,信不信老子把你打的屁滾尿流,嗚唿哀哉!”


    南郊一愣,瞅著雲舒兒,嘻嘻一笑,心裏想著,裹兒,你什麽時候變成老子了呀!


    雖說隻是言詞,但是雲舒兒神色森然猙獰,語氣之中卻透著殺伐之氣,自信之極。


    蔑山沒想到雲舒兒一個女孩子家居然如此蠻橫兇悍,不由一愣,隨即,瞅著雲舒兒那挑釁的樣子,越發惱怒,他本想要出手教訓雲舒兒,但是,腦中念頭一閃,突然就猶豫了。


    蔑山突地記起雲舒兒可是修煉了赤鏈神訣的,修為不知深淺,要是貿然出手,他都一大把年紀了,一代掌門,要是再輸給了一個娃娃,那可就是真的是沒法做人了,再說,場中還有秋懷慈與雲牧天這二個絕世高手,有他們在場,他們也不可能讓別人傷害他們的寶貝徒弟與女兒呀!


    蔑山這般思量一下,料來要是執意要找雲舒兒的麻煩,非但找不迴麵子,隻怕還會給自己招來巨大的麻煩,瞬間冷靜了下來,他瞥了雲舒兒一眼,哼了一聲,陰沉著臉,卻沒有再說什麽。


    雲牧天見雲舒兒氣場十足,居然將一代梟雄蔑山給鎮住了,頗有一代君王的氣概,笑顏逐開,喜不自禁,同時他也知道女兒能夠鎮住蔑山,隻是情緒激動之下的語言暴走,蒙住了不知底細的蔑山罷了。


    雲牧天要為雲舒兒站台撐腰,他便嘿嘿一笑,討好地向女兒問道:“舒兒,要不要爹爹幫你出手啊!”


    雲舒兒一愣,瞪著雲牧天,也沒好氣地嗬斥起來:“您休要多嘴,您也不是一個善茬,您給我老實呆著,我和您的帳,咱們迴頭再算!”


    雲牧天一愣,即兒,眉目含笑,連連點頭,退在一邊,不說話了,果然老實了。


    場外諸豪,見雲舒兒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潑辣大膽,囂張跋扈,三言兩語的便鎮住了一代梟雄蔑山,發起火來,就連父親雲牧天也不留情麵,這份豪壯的氣概便是那些宗門大佬也未必具備,登時,瞠目結舌地瞅著雲舒兒,驚詫感慨。


    我的個乖乖,這個小丫頭片子,雖然樣貌醜陋,沒想到性子這般厲害,言語犀利,霸氣側漏,周身透著王者之氣,若是讓她迴歸魔門,他日執掌大權,手握重兵,縱橫捭闔,那還得了!


    奄衝冷冷地盯著雲舒兒,心中滋生著濃濃的殺意,暗自歎息。


    唉!掌門師弟,一念之仁,姑息養奸,後患無窮,這個魔女小小年紀,如此兇悍,若不及早剪除,他日必成我仙道玄門,天守宗門的生死大敵啊!


    雲舒兒盯著一臉黯然的秋懷慈,她心頭一軟,苦澀地一笑,歎息一聲,道:“秋懷慈,事已至此,欺無可欺,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所以,我希望你能將那些在我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一字不落地告訴我,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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