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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秀點點頭,又向秋懷慈與上官憐兒拱拱手,笑道:“我姓拓跋,單名一個秀字;這位是我弟弟拓跋宏,不知諸位如何稱唿?”


    秋懷慈點點頭,笑道:“我姓秋,這位是我的大徒弟上官憐兒,二徒弟南郊,三徒弟裹兒;這是我的師伯老鹿蜜蜜。”


    拓跋秀瞥了蜜蜜一眼,點頭笑問:“秋大哥,冒昧地問一句,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呀?”


    秋懷慈道:“我們在中州神域得罪了人,遭到仇人的追殺,我是到這裏避禍來的,我們想在北源境內找一個溫暖的地方長住下來!”


    拓跋秀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北源境內氣候幹燥陰冷,變化無常,我們北人生長於斯,習以為常,聽說你們中州神域四季林木茂盛,溫暖如春,你們突然來到這裏,可能一時有些不適應,所以,你們才會想著要找一個溫暖的地方安家的;不過,北源境內氣候惡劣,時兒風沙,時兒大雪,要找一個塞外江南,可不容易啊!”


    雲舒兒問道:“《括天誌》上曾有記載,在你們北源之境,曾經有一個塞外江南,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呀?”


    拓跋秀搖搖頭,說道:“沒聽說過,不過,你們不能再往前走了,要麽原路返迴,要麽改道。”


    秋懷慈問道:“為什麽?”


    拓跋秀猶豫一下,說道:“秋大哥,你有所不知,前方的那片廣袤的地方叫懈頓,懈頓地界出了一群會妖法的強盜,他們長得異常醜陋,卻取了一個奇怪的名字叫‘剝香盜’,他們到處搶劫美貌的少女,煉製養顏的丹藥,為禍甚久,你的大徒弟長得甚是好看,貿然前去,要是被那些強盜盯上了,你們會有麻煩的。”


    雲舒兒笑道:“你瞎說,若是前麵真的有會妖法的強盜,而且很厲害,你也長得也挺好看的,那你為什麽不害怕,卻要繼續往前走呢?”


    拓跋秀笑道:“小妹妹,你們剛要北源境內,可能不了解這裏的情況,北源境內,也像你們中州神域一樣,有會法術的邪門歪倒,也有精通仙術的玄門正道,而我們就是會些仙術的玄門正道,我們此次趕往懈頓,就是為了與別的玄門同道匯合,一起商討消滅‘剝香盜’的事情。”


    雲舒兒問道:“你會仙術?”


    拓跋秀點點頭,手指衝著路旁的小河溝一點,小河溝裏的一些水珠便就像小魚一樣躍出水麵,水珠匯聚在一起,凝結成一柄巨劍來。


    拓跋秀手臂衝著左邊的樹林一揮,水劍嗖的一聲,射進了水林,斬斷了一大片樹木,然後,水劍飛了迴來,懸停在小河溝之上,分解成水珠,下雨一般,又掉進了水溝裏。


    拓跋秀掩飾著心中的得意,淡笑道:“會一點點!”


    雲舒兒一愣,疑惑地問道:“你既然隻會一點點法術,那你又怎麽能夠打敗夠‘剝香盜’呢?”


    小丫頭,你不會是白癡吧!我的這些手段乃是仙術中的大乘之道,我說會一點點,那都是我的謙虛之詞,難道你聽不出來嗎?


    拓跋秀笑道:“小姑娘,個人的力量當然是有限的,不過前麵會有我們很多同伴,人多力量大,這樣咱們就足以對付了那些‘剝香盜’了。”


    雲舒兒見真的有強盜,登時雙眼發光,興奮之極,叫道:“師父,咱們也去抓強盜吧?”


    拓跋秀搖頭笑道:“秋大哥,我知道你們也不是等閑之輩,但是,你們帶著二個孩子,要是跟著我們去抓‘剝香盜’,恐怕有些危險!”


    雲舒兒笑著叫道:“不怕,不怕,我師父本事高強,天下第一,捉幾個強盜,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小菜一碟,讓我們跟著,對你們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你們可不要打錯主意喲!”


    拓跋宏臉上雖然露著笑容,心裏卻是不以為然。


    小丫頭,你小小年紀,卻愛吹牛,既然你師父的本事天下第一,又怎麽會被仇人追的到處逃命,結果還跑到咱們北源這蠻荒之地來了呢!


    蜜蜜嘿嘿一笑,也跟著叫道:“小慈,這一路上無聊死了,咱們就去抓幾個強盜玩玩吧?”


    拓跋兄妹見蜜蜜居然能夠開口說話,乃是一個成精得道的老鹿,吃驚不少,甚覺神奇。


    秋懷慈淡然一笑,向上官憐兒與南郊問道:“你們怎麽一個主意?”


    南郊連忙笑著叫道:“師父,我們也想去看看熱鬧?”


    上官憐兒也笑著點點頭。


    秋懷慈對拓跋秀笑道:“拓跋姑娘,如果你信任我們,就帶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拓跋秀就算是傻子,也能自蜜蜜澄煉的神道,秋懷慈飄逸的氣質,看出秋懷慈等人實非常人,必有過人的手段,而且,秋懷慈還是一個大美男子,能跟這麽一個大美男子同行,那該是一件多麽賞心悅目,歡天喜地的事情啊!


    拓跋秀便點點頭,笑道:“那好吧!”


    秋懷慈笑著點點頭:“姑娘,請在前麵帶路吧!”


    拓跋秀自然不會失禮地走在秋懷慈的前麵,而是稍稍靠後地與秋懷慈並駕齊驅,與秋懷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


    秋懷慈不喜言談,反倒是雲舒兒興趣盎然地向拓跋秀問東問西的,沒個消停。


    拓跋宏見上官憐兒長得秀美,見識了中州女子溫婉的風采,傾慕不已,便走在上官憐兒身邊,找上官憐兒說著閑話。


    上官憐兒原本性子活潑跳脫,喜歡言談,但是,自從渭門門破,親人慘死,她性情大變,變得沉靜起來,所以,她對拓跋宏的熱情,除了禮貌式地敷衍一句,很少說話。


    南郊麵對拓跋宏的問東問西,除了傻笑著,不是搖頭,就是點頭,就像一個啞巴似的。


    拓跋宏沒話找話地跟上官憐兒說了一會話,見上官憐兒神色一直淡淡的,頓覺無趣,就不說話了,隻是不時地偷瞄著上官憐兒,心中很是傾慕。


    秋懷慈與拓跋秀一行人走了三天。


    一路上荒山野嶺,白雪皚皚,陰冷潮濕,少見人畜。


    這日,


    黃昏。


    前方的山下終於的有了一些民居,有一個房舍上還冒著炊煙。


    雲舒兒一指,歡叫了起來:“師父,前麵有村子,前麵有村子,咱們快去看看,快去看看!”


    秋懷慈問道:“拓跋姑娘,你意下如何?”


    拓跋秀點點頭,笑道:“咱們去看看,看有沒有我們的同伴,以及‘剝香盜’的蹤跡。”


    秋懷慈等人便了山,走進了村子。


    村子裏十室九空,門窗破損,裏麵空無一物,梁上屋角結滿了蛛網,塵垢厚積,透著荒涼詭異的氣氛。


    雲舒兒見到村子裏的情況,一臉的失望,歪著腦袋,喃喃地說道:“唉!我的熱味湯,我的熱炕頭啊!”


    南郊笑著安慰道:“裹兒,別灰心,我們剛才不是看到村子裏燃起了炊煙了嗎?我們隻要找到燃起炊煙的房子,就能找到活人了。”


    雲舒兒又來了精神,點頭笑道:“對呀!師父咱們快找那些那個燃起炊煙的房子吧?”


    拓跋秀指著前麵不遠處左邊的一間屋子,笑道:“不用找了,就在前麵。”


    秋懷慈等人走過去,將馬拴在外麵的一株棗樹上,剛一進了那間破屋的院子,自四周的屋內,牆外衝出很多的人來,將他們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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