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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


    火,


    火!!!


    雲舒兒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攥緊拳頭,全身抽搐,衣服汗透,口裏喃喃呢語,深陷夢魘之中,在夢中,她身處大火之中,熊熊大火圍困著她,逼得她四處奔逃,卻就是無法衝出火圈,她心中惶急,一會,就在她正驚悚恐懼之際,突地有瓢潑大雨臨頭澆下,讓她透身一涼,她‘啊’的一聲,霍然坐了起來,頓時蘇醒了過來。


    蜜蜜見雲舒兒清醒了過來,蹦跳了起來,歡叫道:“裹兒,你醒了!”


    雲舒兒揉著惺忪的眼睛,四下一瞥,瞅見蜜蜜,一愣,即而,連忙伸手用力地擦拭著臉上的唾液,用嘶啞的嗓音不滿地叫嚷道:“蜜蜜,你怎麽又在我臉上吐口水,討厭啦!”


    “我在給你滅火呀!“


    雲舒兒憤懣地叫道:“放屁!那有用口水滅火的呀!“


    蜜蜜笑著狡辯道:“小丫頭,你還不信,我好歹也是修煉了幾百年的了,連這口水也是帶有神力的,別說將你噴醒了,就是一個皇城起了大火,我也能一口將它給噴滅了!“


    雲舒兒翻著白眼,哂了一聲,嘟嚨道:“吹牛!”


    蜜蜜嘿嘿一笑,即而,衝著石床的床頭的那個檀木木盒努努嘴巴,說道:“你師父要你醒來之後,把治療孽火之毒的清肺丹給服了!“


    雲舒兒就把盒子裏的白色丹藥就著井水服下。


    蜜蜜問道:“裹兒,你是不是又做惡夢了?”


    雲舒兒點點頭,一臉迷惑地問道:“嗯!蜜蜜,你說奇不奇怪,我這幾天為什麽老是做著同一個噩夢呀?”


    蜜蜜問道:“是不是老是夢見有大火追著燒你呀?”


    雲舒兒驚詫地問道:“你怎麽知道?”


    蜜蜜一笑,說道:“你不是經常跟我這樣說的嗎?”


    雲舒兒搔著後腦勺,蹙眉問道:“是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裹兒,你病了,看來病的不輕,老是丟三落四的,記不住事情。”


    蜜蜜問道:“裹兒,我問你,你知道你是誰嗎?”


    雲舒兒思忖一下,點點頭,笑道:“我知道呀!我叫曹裹兒,父親曹氏先華,衡州泉溪人士,母親謝氏,因母親離家出走,我隨父親尋母,流落在玉麟州,不想經過火焰山的時候,卻遭到孽火龍王的襲擊,爹爹不幸殞命,而我卻幸得師父相救方的活命,自此,我就跟了師父了。”


    蜜蜜盯著雲舒兒,片刻,才點點頭,說道:“嗯!你記得倒也不差,隻是以後別人問起你的來曆,你隻需說你叫曹裹兒就是了,別的就說不記得了,知道嗎?”


    雲舒兒訝然問道:“為什麽呀?”


    蜜蜜說道:“不就一個名字,說那麽多,你不嫌麻煩嗎?”


    雲舒兒又撓撓頭,愣了一下,點點頭,嘻嘻笑道:“也是,不就一個名字,說那麽多幹嘛!”這時,卻瞅見秋懷慈快步走了進來,她臉上立即露出了歡笑來,一下蹦跳到地上,迎上前去,親熱地喊道:“師父,師父!”


    秋懷慈見到雲舒兒,臉上也露出了歡快的笑容來,抱起雲舒兒,在雲舒兒的額頭上用手背試探了一下,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說道:“不發熱了,甚好,甚好!”即而,在雲舒兒的額頭上,親吻一下,柔聲問道:“裹兒,今日睡得好嗎?”


    雲舒兒搖搖頭,道:“不好,又做惡夢了。”


    秋懷慈笑道:“那是你久病初愈,心中戚戚,方至如此!”說罷,便坐在了床沿邊,讓雲舒兒背朝著站在了他的懷裏,便開始給雲舒兒梳頭,隻見他拿著梳子,慢慢地梳理著雲舒兒的頭發,有模有樣的,甚是仔細,極有耐心。


    一會,秋懷慈梳理好雲舒兒的頭發,衝著雲舒兒,仔細地瞅了瞅,點頭笑道:“我家裹兒就是好看!”


    雲舒兒反問道:“真的嗎?”


    秋懷慈溫柔地一笑,篤定地點了點頭。


    雲舒兒突地神色一斂,嘴巴一撅,卻黯然地說道:“師父,您說謊,我臉上滿是疤痕,哪裏好看了,您就知道說好話哄我開心!”


    秋懷慈神色一凝,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與哀傷來,一時不知說什麽才好。


    蜜蜜輕咳一聲,在一旁連忙柔聲安慰道:“裹兒,其實,你長得很漂亮的,隻是因為中了孽火之毒,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你放心,你師父這麽能幹,終有一天,他一定會找到了解藥,還你漂亮的本來麵目的!”


    “裹兒,其實,外表漂不漂亮,不緊要,重要的是心靈美好,你這麽聰明可愛,沒有人會不喜歡你的。”


    秋懷慈也連忙笑著柔聲開解,即而,岔開話題,問道:“裹兒,你餓了麽?”


    雲舒兒臉上登時露出了笑容,欣喜地點點頭。


    秋懷慈便將一個儲物袋係在雲舒兒的腰間,笑道:“這袋子裏有很多好吃的,都是你愛吃的,你慢慢吃吧!“


    雲舒兒在儲物袋裏一翻,果然是各種美味零食,皆是自己喜歡的,登時開心極了,便找到一些臘肉米糕,撕開包裹的油紙,就塞進了口裏,咬了一口,慢慢地嚼著,開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口裏含糊地問道:“師父,您從哪些給我找來這麽多好吃的零食呀?”


    秋懷慈笑道:“就在你睡覺的時候,為師已經跑遍了三山五嶽,南陵北京,那些美食,為師自能尋得。”


    雲舒兒笑道:“師父,您真能幹!”她吃著零食,突地臉色一變,雙眼一翻,身子一挺,就栽倒在秋懷慈的懷裏,攥緊拳頭,身子抽搐,打起擺子來,同時,她的額頭的那個細小的赤血神鏈的三角型鏈徽,就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蜜蜜驚叫道:“秋懷慈,你不是已經封印了裹兒體內的赤鏈神力,怎麽她的鏈徽還在閃爍著神光?”


    秋懷慈眉頭緊蹙,說道:“唉!赤血神鏈的神力實在太過強大,那些神力在她體內原本倒也安生,受她控製,可惜,自這丫頭服了腐顏丹中了孽火之毒之後,不想牽動了她體內的赤鏈神力,引得神力在其體內亂竄,一道封印居然封印不住,看來,我還的在其身上追加一道封印才行!”


    蜜蜜一臉震驚,感歎著,喃喃說道:“我的媽呀!裹兒隻有九歲,修煉尚淺,她體內的赤鏈神力就如此強悍,要是讓她將神鏈修煉成型,縱橫天下,那還得了,何人是其敵手呀!”


    “正因赤血神鏈實力太過強大,所以,我才會動用幾十萬大軍攻打魔門,不惜一切代價地擒拿於她。”


    秋懷慈也是一聲感慨,即而,吩咐道:“老蜜,你去外麵守著,給我護法!”


    蜜蜜便連忙走出了洞穴,布下了結界,守在了外麵。


    如此。


    過了一會。


    秋懷慈抱著依舊沉睡的雲舒兒走出了洞穴,突地縱身躍上了半空,一陣風似的向南方飛出,口中大叫著:“老蜜,快點跟上!”


    蜜蜜一怔,迴過神來,雙腿一蹬,躍上了空中,追上了秋懷慈,驚詫地問道:“秋懷慈,出什麽事了?”


    秋懷慈一臉肅穆,沉聲說道:“有人傳訊,師門出了叛亂,遭人襲擊,形勢危急!”


    蜜蜜臉色一變,心情沉重,不吭聲了,跟著秋懷慈向著天守的方向風馳電掣地飛去。


    轉瞬,秋懷慈目光下視,便見雲端之下的一處山坡上,便有人正在激烈地打鬥著。


    二女一男。


    男的乃是一個幹瘦的黑衣老頭,老頭眉頭下垂,細眼塌鼻,唇角下彎,一臉苦相,他手中舞著一把長柄彎刀,刀轉如輪,刀芒閃爍,刀法就像狂風一般卷向二個女子。


    二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眉清目秀,皮膚白皙,甚是美貌。


    一個紫衣少女坐在了一塊石頭上,眉頭緊蹙,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拿著手帕擦拭著唇角不停流溢的鮮血,顯然,此刻她亦身受重傷了。


    另一個乃是一個身穿粉色衣衫的少女。


    粉衣少女擋在紫衣少女的麵前,隻見她眉頭豎著,一臉肅穆,咬著嘴唇,一手握著一把長劍,雙劍就像一條銀蛇,舞出一個巨大的劍光,劍光罩住了紫衣少女以及她自己,拚命地抵擋著黑衣老頭的攻殺,隻是她的功夫遠不及黑衣老頭,此刻,她在黑衣老頭淩厲的攻擊之下,就像驚濤駭浪之中的一葉扁舟,真是起伏顛簸,隨時皆有傾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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