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渭寧點頭應允,依照月媚兒的吩咐,給月媚兒弄來了浴桶與熱水,即而,走出了月媚兒的臥室,關上了外屋的大門,也打了一盆熱水來,在樓下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也將自己仔細地清洗了一番,然後,便安靜地坐在了樓梯上,四下一瞥,這會兒,方才注意起‘三秋園’周圍的環境來。


    閣樓的四周都是一些小土山包子,雖然不缺樹木花草,飛禽走獸,但都是一些尋常貨色,值不得驚喜,微微顯的突兀的是,四周方圓數裏,無路無田,更無居舍人家,卻獨獨在這個小山溝裏,有一個院子,一棟閣樓;院子裏種植了一些桃樹,桃花開得正豔,繁繁密密,輕籠雲霞,而在這些桃樹的環擁之下,是一棟木質閣樓,閣樓被粗大的原木頂起,離地三尺,儼然的空中樓閣;閣樓有各種用途的房間,足有十來間,麵積不小。


    渭寧百無聊賴地仰望了一眼頭頂的太陽,他清晰地記得,自己被月媚兒的唿救之聲所吸引,出門搜索之時,安然山亦是夜深,而在這‘三秋園’裏,竟是白晝,可知此刻他所身處的地方,乃是在一件法器之內,是另一個小小世界,而這個法器之內的時間與法器之外的時間是顛倒的,日夜與外麵反相交替,他一時不知所以思而思之,思緒紛亂,這般的,一會,他不由得想起今夜之事來,今夜所發生的事情,真是奇妙古怪呀!本是一時的好奇,卻沒想到讓他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遇上了月媚兒,救了她,而且還被她莫名其妙地帶到了一件法器裏,最後,又用一種香豔詭異,羞與人言的方式給她剔蟲療傷,真是匪夷所思,出人意料啊!而當他思及為月媚兒療傷之事,腦海裏不由自主地自然而然映現出月媚兒那凹凸有致,瑩白如玉的身子來,一時,他心頭一蕩,莫名的一陣悸動,一種男人的欲念驟然萌生,如火如水,灼熱洶湧,但隨即,他又意識到月媚兒甘裸其身,坦呈其前,乃是情非得已,療傷故爾,而此刻他卻坐在此處,迴味對方赤裸的身子,還生齷齪之念,自己實在是卑鄙下流,德行有虧,實非君子之所為,他登時臉頰一熱,又羞有愧,對自己暗罵不已,連忙收斂心神,摒除雜念,默念清心咒,以固道心。


    這般的,已不知過去多久,渭寧正在閣樓下屏聲靜息,溫習法術的經文,卻突地聽得月媚兒在樓上尖叫起來,聲音驚恐慌亂之極,他不及細想,條件反射,身子立馬彈跳而起,蹬蹬蹬地踏上了閣樓,一腳踹開了樓門,一陣風地衝進了月媚兒的臥室,抬眼一瞥,卻見月媚兒好好的,隻見她雙手後撐,上身微微後傾地坐在了床邊,挺著高聳的胸脯,翹蕩著玉足,微揚著臉,臉上帶著一絲淡笑,眼神閃爍地凝視著渭寧,而那微眯的彎如眉月的眼眸裏,波光瀲灩,好似流淌著的神秘的河流。


    渭寧見月媚兒安然無恙,暗自鬆了一口氣,即而,怪怨地道:“月姐姐,你一一一一戲弄我!”他說話時,眉目含笑,神態之中,頗有一絲撒嬌的意味來。


    月媚兒展顏一笑,露出皓白齊整的貝齒,神色之中,滿是一絲童真般的戲謔與得意來,她自床上站起身來,伸手親切自然地牽住渭寧的手掌,拉著渭寧走出了臥室,來到客廳,鬆開渭寧,沏上一杯熱茶,放在渭寧的手裏,又給自己沏了一杯,再動作慵懶地伴著渭寧,側斜著身子一座,一麵喝茶,一麵抬眼細細地打量著渭寧。


    渭寧喝著茶水,被月媚兒那玩味的眼神定定地瞅著,鼻子裏又聞到了對方身上的香氣,心裏微顫,神魂搖曳,興奮喜悅,又有一些緊張不安,稍頓,終究隱忍不住,耳根微熱,顫抖著聲音,輕聲問道:“月姐姐,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呀!我臉上是不是還有一一一一,不對呀!我仔細清洗過了,臉上應該幹淨了呀!”


    “阿寧,你幹嘛那麽緊張嘛,姐姐又不吃人,姐姐隻是在想,沒想到今日救我的大恩人,居然會是一個少年,而且,長的還蠻好看的,姐姐高興,所以就忍不住多看你幾眼,你不會怪姐姐失禮吧!”


    月媚兒見到渭寧局促不安的樣子,噗嗤一笑,調侃地道,即而,神色一斂,正容說道:“阿寧,說真的,你這次不懼兇險,不避嫌疑,救了姐姐,姐姐好開心,姐姐真的要好好謝謝你才是!”


    渭寧嘿嘿一笑,不以為意地搖搖頭,即而,又仔細地問道:“月姐姐,你身上的血蠱都剔除徹底了嗎?還會再犯嗎?”


    月媚兒一愣,憂色立見,歎息一聲,心有餘悸地喃喃道:“唉!也許吧!一一一一若是還未斷根,到時候少不得又要麻煩弟弟了。”


    “不麻煩!隻要姐姐安然,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渭寧搖搖頭,真誠地說道,又感慨地問:“不過,姐姐,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好嚇人!”


    月媚兒定定地凝視著渭寧,幽幽一歎,喃喃地道:“阿寧,我那樣子雖然嚇人,但你小子見了,恐怕也是又驚又喜吧!你要知道,我月媚兒可一直是守身如玉,冰清玉潔的,這女孩子家的身子可是她最寶貴,最美好的東西,這女孩子的清白,也是她最珍惜,最愛護的東西,如今卻被你看了個清清楚楚,摸了個透透徹徹,你說你占了多大的便宜,修了幾世的福分呀!”


    渭寧見月媚兒一臉肅容,說得慎重,語中似乎含著一絲哀怨,他一時心頭惴惴,臉上露出一絲愧疚,連忙擺擺手,略顯慌亂地叫道:“月姐姐,你別誤會,你也是清楚的,當時情非得已,不得不為,我對你可沒有動什麽歪念頭來啊!”


    月媚兒見渭寧心思單純,不經挑逗,便忍住笑,緩緩地點點頭,神色緩和一些,歎息一聲,又幽幽地說道:“阿寧,姐姐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姐姐的意思是,姐姐好歹也是一個正經女子,但現在姐姐的完璧之身,卻被你看了摸了,在禮法上來說,姐姐無異於失節,不管你承不承認,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於姐姐而言,你現在就是姐姐的半個丈夫,姐姐無異於是你半個妻子了,如今你可說是就是姐姐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了,所以,這往後,你一定要心疼姐姐,愛護姐姐,聽姐姐的話,知道嗎?”


    “好的!”


    渭寧聽了月媚兒似是而非,有些牽強的道理,有些迷糊,有些頭痛,隻得苦笑著點點頭,連忙岔開話題,問道:“對了,月姐姐,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嗎?”


    “唉!也不知我身上的血蠱剔除幹淨了沒有,要是剔除幹淨了,我倒可以活動活動筋骨;阿寧,我在乾坤軸裏神元與仙力都受到了吞噬,損耗巨大,看來沒有個一年半載的,是休想恢複的;我現在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哪敢四處亂跑,我如今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裏,休養生息,療理身子,待得身子康健如昔了,再另作打算了!”


    月媚兒思索著迴道,隨即,側臉瞪著渭寧,眉頭一蹙,不悅地問道:“阿寧,你是不是煩了姐姐,害怕姐姐纏著你,你急著要趕姐姐走呀?”


    “沒有,沒有,沒有!!!”


    渭寧連忙擺手,沉呤一下,試探著問:“月姐姐,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你看啊!我是一個大男人,你呢,終究是一個女人,所謂男人授受不親,讓我一個大男人照顧你,實在是有些不方便,我呢,有一個小師妹,她叫上官憐兒,她不但與我青梅竹馬,關係極好,而且,她這個人心眼也是極好,熱情善良,俠肝義膽,你看,我能不能迴去把你的事情跟她說說,讓她來照顧你呀?”說罷,連忙又加了一句:“月姐姐,你放心,憐兒人很好的,她一定會答應的。”


    “不行!”


    月媚兒聽了渭寧的提議,臉色大變,斷然拒絕,情緒頗有一些激動地叫道:“阿寧,此事萬萬不可。首先,我的仇家於金子至今還在逍遙法外,對我賊心不死,他耳目眾多,手段了得,要是一個疏忽,讓他知曉了我的下落,我就休想再過安生日子了;其次,我月媚兒好歹也是一個潔身自好,端莊本分的良家女子,我也是有尊嚴,有臉麵的,我的身子又不是古玩店裏麵的玩物,任人褻玩,我的身子既然已經被你看了摸了,難道你還要我躺到另外一個人的麵前去丟人現眼,出羞賣乖嗎?一一一一再說了,你一個未婚男子,我一個未嫁之女,這深更半夜裏發生了這許多匪夷所思之事,又是赤裸相對,又是摸摸捏捏的,本就香豔曖昧,不清不楚的,你若是突地將我推到人家麵前,萬一別人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就一定會多加揣測,流言蜚語,到那時我們必定是百口莫辯,有苦難言,豈非憋屈死了?唉!你一個大男人大可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顧,可我一個姑娘家家的,終究是要講臉麵的,總不能沒臉沒皮,不知羞恥地活著吧!”


    渭寧見月媚兒說的句句在理,仔細周全,思忖一下,便打消了將月媚兒之事告知上官憐兒的念頭,他瞅了瞅窗外,道:“月姐姐,在你這‘三秋園’裏是白晝,在法器之外,乃是黑夜,你的身子既然暫時無礙,那我就先迴去了,免得出了差錯,引人懷疑,等我將外麵的事情安排妥當了,我每天自會抽空前來看望你的。”


    月媚兒點點頭,便教了渭寧自由出入‘三秋園’的法子,起身相送渭寧,一路又叮囑渭寧多遍,要他嚴守今夜之事。


    渭寧隻得點頭不止,連連應允。


    月媚兒直將渭寧送出‘三秋園’,方才止住了腳步,她柔軟窈窕的身子慵懶地斜靠在院門門框上,瞅著渭寧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桃花賦之一裹兒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夜行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夜行焉並收藏桃花賦之一裹兒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