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尤其的捉弄人。在6點的時候阿林還在往常的那個路邊釣魚。6:50的時候,他還發來了釣魚的照片,以及在路上走著的照片。那個時候剛好我從律所出來,也剛剛踏上了這條路。甚至6:53的時候我還拍了橋,等到7點的時候,他經過了那座大橋走了。而7點的時候我來到了我們經常走的那條路。意思就是如果他釣魚晚走幾分鍾,或者我從律所早出來幾分鍾,也許我們就能在路上碰到。但是沒有,結果就是,我到的時候他剛好走了。所以說到底是有多捉弄人呢。也許上天是在告訴我,這一段緣分盡了,他的目的就是避免我去湘鄉,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兩個人緣分盡了的時候哪怕在同一個場景也不會再遇見了。他問我,我是不是也在,我沒有迴。如果我迴了,也許他會掉頭帶上我或者怎樣。但是這份感情應該結束了。具體來說它已經不能稱之為感情了。我甚至一開始都沒有注意到這幾張照片也沒有注意到他,大概是什麽時候在釣魚,什麽時候經過那條路,什麽時候經過這座橋,這些都是我迴到家之後我看到了聊天記錄我才注意到的,才將這整個的時間線串聯起來的。我知道我們就此錯過了。


    我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幾乎夕陽下山,我走的很慢很慢,身邊的人都遠遠超過了我。我發了幾張夕陽的照片,然後兩年前認識的一個朋友開始聯係上我。我們之前是在育兒群裏認識的,意外的她提起了家暴,所以就加了好友,本來之前約好了一起見麵的,但一直沒有見麵,今天她突然說要一起散散步嘛。我便想著反正無事就去了她發的位置找她。


    我第一眼看見從馬路過來紅綠燈的那個女孩。我就有一種預感,那是她。果然是的,她為人很親切。經曆了兩年之後,她總算在外麵擁有了自己的工作。她老公擅於pua。我看見她時,鼻子上以及額頭都有著淤青,說是前幾天被她老公打的。今年3月份她帶著她的女兒離家出走了,她老公肯肯懇求她迴來,保證不再打她了,但依舊還是會打她。果然還是跟女人談及舊經曆會很有意思。就當是作為一個案例警醒眾人了。我深知女性的可悲。


    跟她交談的時候,阿林打過來一個電話,問我在哪裏,我沒有告訴他,我賭氣的說關你什麽事。


    等到聊完天之後我才開始迴他的微信。原來在我們倆走的這個過程中,我都沒有注意到我們是越走越遠了。離家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我甚至用了一句話:你不是說我誰都能睡到嗎?那我約男人去了不可以嗎?


    他迴的是你開心就好,就這樣咯。


    我見他好像確實生氣了,我說:你要來接我嗎?地下商場。


    他一開始說讓我去門口等他,然後過了一會兒說算了,別等我了,喝的有點多,我迴家了。


    我當時眼裏還是閃過了一絲落寞,我本來是想讓他載我一程的,可能是因為不想出那高昂的打車費吧。也可能是想見他最後一麵。我既賭氣,但是又總是會想起他。他說他迴家了,大概就是我們見麵的事情落空了。我迴了一個嗯,然後便再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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