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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他的生日,不知道他的喜好,不在乎他的感受和情緒,這些他都可以容忍。


    因為他更愛她,所以他可以容忍她少愛他一點。


    但她容忍不了她一遇到困難,一遇到阻礙就想放棄,就想離開。


    這段感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不是麽?


    “什麽那麽近?什麽親密?顧厲琛你在說什麽?還有,你憑什麽說我不在乎你,那你又在乎過我麽?你知道這段感情讓我多累?多痛苦麽?”


    “是麽,既然這樣,那我成全你。”


    顧厲琛看著她悲傷的麵容,平靜的站起身。


    她隻看得到她承受的,卻從沒看到他付出的。


    蘇以沫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心裏開始慌了。


    “你…你什麽意思?”


    “我們先各自冷靜一段時間吧。”


    顧厲琛指尖撫平衣領上的褶皺,開口。


    “好。”


    蘇以沫咬了咬唇,神色也冷了下來。


    “我也是這麽想的。”


    她到最後都不服輸的倔強著。


    顧厲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關門聲傳到她耳邊,她一直挺著的背脊瞬間軟了下來。


    她靠在沙發上,淚水從眼眶滑落,流了一臉。


    他們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哭累了,蘇以沫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半夜凍醒了,她才迴到臥室,鑽迴床上。


    …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蘇以沫都是在鬱鬱寡歡的情緒中度過的。


    顧厲琛也不比她好多少,他麵色陰沉冰冷的嚇人,搞得公司裏的員工和別墅裏的傭人都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很是不容易。


    就連小寶都不敢太放肆了,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臉色過日子。


    爸比媽咪又怎麽了?難道是因為上次爸比生日的事?


    他不敢問顧厲琛,隻能在心裏嘀咕。


    “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多嘴告訴媽咪了,也許她不知道更好。”


    小寶一臉苦大仇深的唉聲歎氣道。


    公司。


    “終於可以正常下班了!以沫,走啊。”


    春款服裝上新完畢,他們終於可以過上朝九晚五正常的上班生涯了。


    安迪推開門,衝蘇以沫招了招手。


    蘇以沫正收拾東西,抬頭看了她一眼,“就來。”


    幾分鍾後,兩人手挽著手出了辦公大樓。


    “以沫,你想迴家麽?”


    安迪雙眼亮晶晶的盯著蘇以沫,問。


    “迴啊,不然呢,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心慌。”


    蘇以沫抬手擋住她的眼睛。


    “別介啊,好不容易正常下班一天,咱們出去玩玩唄。”


    安迪噘著嘴,晃著蘇以沫的手臂跟她撒嬌。


    像個巨嬰!


    蘇以沫甩開她的手,搓了搓兩胳膊的雞皮疙瘩,“你別醬紫,你給我正常點,我去,我去還不成麽?”


    “嘻嘻嘻,最愛你了,麽麽噠。”


    安迪摟過蘇以沫的脖子,照著她的臉蛋就狠狠親了一口。


    “咦,幹什麽呀,口紅都親我臉上了。”


    蘇以沫一臉嫌棄的蹭了蹭臉。


    …


    震耳欲聾的音樂,吃了興奮劑似的男女,晃瞎眼睛不償命的燈光。


    京都最火的酒吧裏。


    吧台,安迪晃著腦袋,心滿意足的喝著甜甜的雞尾酒。


    “來晚了,不然可以找個好座位。”


    安迪環視四周,噘了噘嘴道。


    “來,喝一個。”


    她端起酒杯,剛要跟蘇以沫碰個杯,忽然,她手上的動作僵住,抬起眼皮,驚恐的看向視線剛剛掃過的某個方向。


    那裏,坐著一個男人,男人身形高大,梳著寸頭,囂張又霸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讓人看了一眼還想看第二眼。


    “嗯。”


    蘇以沫拿起杯子剛要碰她的杯子,卻見她嗖的一下突然“消失”了。


    蘇以沫一臉黑人問號臉,抬眼去看,便見她彎著腰,恨不得都要鑽到桌子底下,臉色很有些難看。


    “你幹嘛?”


    蘇以沫不解的彎下腰來,問。


    “別彎腰別彎腰,他會看到我的。”


    安迪見她也要彎腰,忙驚慌的擺手。


    “他?哦~陸川也在?”


    蘇以沫怔了一會兒,隨即了然。


    能讓安迪變成像見了貓的老鼠似的人也就隻有陸川了。


    “嗯嗯,好倒黴啊,為什麽他也在,天啊,怎麽在哪都能看到他,氣死我了。”


    安迪憋著嘴,氣悶又委屈。


    “瞧你那點出息吧!”


    蘇以沫白了她一眼,抓著她肩膀把她拎了起來。


    “怕什麽啊?你們都分手了,又不是還在處男女朋友,分手了就跟陌路人差不多了知道麽?你在哪玩,跟誰玩都跟他沒關係!”


    蘇以沫拍了拍她的肩膀,給她講道理。


    安迪想了想,恍然大悟,“對哦,我們分手了,已經完全沒關係了,那我還怕他幹什麽啊?”


    “是啊,完全不用怕。”


    蘇以沫隨聲附和。


    想通了,安迪又恢複到之前的模樣,雙眼像雷達,色眯眯的掃視著周圍或甜或鹹的小帥哥們。


    “喂,以沫以沫,你看那邊,有兩隻小奶狗哦。”


    忽然,安迪興奮的拍了拍蘇以沫的肩膀,力氣之大,差點沒把正喝酒的她給拍的噴出來。


    “幹什麽你?”


    蘇以沫擦了擦嘴,一邊埋怨她,一邊還不忘向她下巴點的方向看去。


    還真是。


    不遠處的桌子上坐著兩個小男生,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剛成年的樣子,奶奶的,白白的,嫩嫩的,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可可。


    “怎麽樣,是不是很可愛?我告訴你右邊那個我看中了,別跟我搶你。”


    安迪衝兩個當中單眼皮的那個小孩子眨了眨眼睛,小男孩頓時害羞的低下了頭,端起酒杯,用喝酒來掩飾緊張。


    “怎麽樣?看中另一個沒有?”


    安迪衝蘇以沫挑了挑眉,問。


    蘇以沫搖了搖頭,“你去吧,我可不想你那麽禽獸,專門禍害祖國的花朵。”


    “那我走了。”


    安迪撥了撥頭發,起身,向那兩隻小奶狗走去。


    兩隻小奶狗見安迪過來,稚嫩的小臉上頓時露出緊張神色,但見蘇以沫沒過來,他們的小臉上又覆蓋上一層失望。


    安迪調戲小男生去了,留蘇以沫一個人在吧台。


    她覺得無聊,想走,但又不放心把安迪一個人留在這。


    糾結了半天,她起身,向酒吧門口走去,她想出去透透氣。


    陸川握著杯子的手越收越緊,他看著跟小男孩們聊的分外開心的安迪,眼神冷的都能殺人了。


    好,很好!


    出息了,現在見到他不僅不害怕了,還敢當著他的麵勾搭祖國的花朵了,這進步,簡直神速,非常值得稱讚。


    他嘴角扯了抹冷笑,起身,端著酒杯,大步向安迪的方向走了來。


    三人不知道說了什麽,笑成一團,其中一個小色狼竟還要把手往安迪肩膀上放。


    陸川抿著薄唇,眼眸裏寒光迸射,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安迪身後,伸手,一把握住了男孩即將要放到安迪肩膀上的手。


    他的大手很有力,握得男孩的手都變了形,疼得像斷了似的,男孩哀嚎了一聲,小臉瞬間變得慘白。


    安迪看著那隻手,愣了幾秒,反應了過來,小臉瞬間也白了。


    陸…陸川?


    她心裏害怕的不行,很想鑽到桌子底下去,但又想到蘇以沫的那番話,頓時又有了底氣。


    對了,他們已經分手了,他這樣做是完全錯誤以及不合理的。


    她輕咳了一聲給自己壯膽,迴頭,瞪著陸川,“陸川你幹嘛?你瘋了?你快放開他,快點啊!”


    她說著拍了拍他的手。


    女人溫熱滑嫩的肌膚觸碰到他的手背,他心裏的氣頓時消了不少,冷哼了一聲,放開了那個男孩。


    男孩疼得眼淚汪汪的都要哭了,把安迪心疼的不行。


    “沒事了沒事了哦,不怕不怕…”


    安迪剛要伸手幫他揉揉手,手腕就被陸川握了住。


    陸川握著她的手腕,不顧她掙紮,把她拖到一處角落裏。


    “陸川,你幹嘛啊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安迪甩開他的手,委屈的癟著嘴,揉了揉手腕道。


    “我看看。”


    陸川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心生不忍,握著她的手腕看了看,果然有些紅了。


    “誰讓你掙紮的那麽厲害的。”


    他嘴上兇,手上卻很溫柔。


    他手指溫柔的幫她揉著被他捏紅了的地方。


    安迪驚呆了!


    她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她的臉,一臉的不敢置信。


    酒吧對麵的小超市裏。


    蘇以沫津津有味的吃著熱乎乎的包子和烤腸。


    吃完,她又意猶未盡的又要了一份關東煮。


    幾分鍾後,她付了錢,捧著熱乎乎的關東煮,美滋滋的穿過馬路,走到酒吧門口,進了去。


    長廊裏,她一邊走,一邊吃著關東煮。


    忽然,她餘光瞥見一隻鹹豬手伸了過來,她磨著牙,眯著眼睛,剛要拿關東煮得簽子紮過去,便聽見一聲慘叫聲,緊接著那隻鹹豬手的主人就痛快的飛了出去。


    蘇以沫盯著躺在地上慘叫不斷的某個死胖子愣了一會兒,眨巴著大眼睛向身後看去。


    是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她平時的視線隻及那男人的肩,她抬頭,緩緩向上看去,隨即,視線裏便出現了一張熟悉的異常漂亮的麵孔。


    “是你?”


    蘇以沫瞪大了眼睛,驚唿。


    “是我。”祁夜挑了挑眉,顯得又邪又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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