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子朝！你傻了嗎？！”熊中對著倒下的公孫朝大聲喊道，“快點爬起來站穩了！不然的話，再掉下去可就沒人救你了！”
公孫朝看向車前的駕駛位，熊中的手正緊緊拉著韁繩，他的身上有一根身子，將身體和橫木係了起來，似乎是非常緊張，雙手雙腳都能看到非常明顯的顫抖和抽搐，看上去頗為滑稽。
“公子？！”公孫朝一驚，連忙爬了起來，想要為熊中解下繩子，“公子，你這樣太危險了，乘騎教習的第一堂課就說了，千萬不要將自己和車子捆紮在一起。萬一翻車了，連逃都沒法逃。”
“笨蛋！”熊中快速打下了公孫朝想要解繩子的手，然後又立馬拉迴了韁繩說道，“要是翻車的話，你還能逃？要是被甩下車了，你還能逃？快點將自己固定好，我快要控製不住馬車了！”
公孫朝愣了一下，心想：對啊，離開了馬車橫豎都是死，反正隻能依靠馬車來救自己脫離喪屍，還不如將自己固定住不要被甩飛。
“哦，好！”公孫朝立馬將自己固定在橫木上，然後接過了熊中手中的韁繩，問道：“公子，剛剛是誰救我的？”
熊中長歎一口氣說道：“是歐陽先生，他為了救你，自己跳下了戰車，把你丟了過來。”
“歐陽先生？！”
公孫朝愣了一下，心中一咯噔，正本能地打算迴頭看歐陽的時候，卻被熊中阻止了。
“別迴頭，往前跑不要停，歐陽先生他……我們會記住他的。”
在熊中的身後，歐陽被喪屍團團圍住，身影在屍潮中，逐漸消失不見。
那麽歐陽真的就這樣沒了麽？
答案顯然易見——這是不可能的！
脫離了隊友束縛的他，徹底放飛了自我，直接將代歐奇希斯召喚了出來。
這個人形的超自然生物，好像是泄憤一般，對著龐大的屍群直接釋放了一大波技能，將其全部清理完畢。
“你這有些浪費啊……”歐陽眼角一抽，感覺代歐奇希斯好像有些暴躁。
代歐奇希斯則是一臉風輕雲淡地抖了抖觸手上的靜電：“無所謂，複生後的能量足夠支持閣下到離開這個世界了。
而且平時耀眼的陽光，以及逐漸增多的扭曲之力也足夠支持在下肆無忌憚地使用技能。除非是采集基因，不然的話，在下完全沒必要再吸收寄生蟲菌那麽點能量微薄的能量了。”
看樣子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代歐奇希斯對自己的能力被抑製住這件事還是頗為不爽的。
也是，任誰被封印了一身修為，然後被人打還沒辦法還手，都會感到極度惱火。
即便是一直看著非常冷靜的代歐奇希斯也是如此，要知道，他的本體可是異常狂躁的宇宙病毒。
“呃……成吧。看樣子除非是那個透明巨人，你已經不想對這些雜魚動手了”歐陽歎了口氣，無語地點點頭，“也好，早點過去，免得他們擔心。”
代歐奇希斯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語氣凝重地說道：“小心！我們可能沒辦法那麽早迴去了！”
它話音剛落，一個閃爍著光暈的東西飛速砸向歐陽。
那是一團巨大冰球，在太陽的照射下異常絢麗，速度極快，即便是隔著幾十米遠，歐陽都能看到聽見它那略微刺耳的破空聲。
“砰！”
一道半透明的能量罩出現在歐陽的前麵，為他擋下了這個冰球。
冰球旋即在堅固的能量罩下被撞得四分五裂，巨大的衝擊力刮起了一陣巨風，像刀子一樣，吹得歐陽的臉有些生疼。
“什麽東西，這麽猛？”歐陽將雙臂阻擋在前麵，隻露出一道縫，從縫裏麵辨認前麵的東西。
那是一個，有著四米高的、巨人的身影，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華服。
從布料的材質不難看出，這件衣服極為名貴，應該屬於某位貴族。
但是很可惜，可能是因為在變異的時候膨脹地太過迅速，以至於龐大的身形直接將其撐破了，變成一條條的布掛在自己身上。
巨人右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藤木製成的盾牌，左手中拿著一個鑲嵌著天藍色半透明寶石的大木杖。
木杖閃爍著淡淡的淡藍色熒光映照在雪地上，反射出美麗的光暈，異常絢麗多彩。
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這個巨人的肩上空空如也，它竟然沒有腦袋，也沒有脖子，但是傷口被破爛的華服遮蔽，也看不出是被什麽東西斬下的。
它就像是一個無頭騎士一樣，站立在雪地裏，麵對著歐陽，抬起了盾牌做出防禦的姿態，另一隻手中的木杖微微抬起。
“不是吧，我這是遇上法師版本的刑天了？！”歐陽有些呆滯地看著巨人的身影，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去形容，總之肯定是不太美妙。
“閣下，對方的生命層次很高！”代歐奇希斯提醒道。
“我明白，這家夥絕對不是那些雜兵可以相提並論的，我會盡量不拖累你。”
歐陽說著，就發動“骨肉相連”的電流屬性刺激體內的肌肉，快步衝向了那個距離他有一二百米的無頭巨人。
代歐奇希斯的活動範圍隻有在歐陽身體的三米之內，超過這個範圍代歐奇希斯就會變成一道光線迴歸歐陽體內。
所以雖然歐陽沒什麽戰鬥力，但也隻能率先發起進攻，拉近兩者的距離，給代歐奇希斯創造出合適距離和機會，釋放出技能來攻擊這個無頭巨人。
無頭巨人對著衝過來的歐陽並沒有什麽動作，木杖頂端天藍色的寶石不斷閃爍著，頃刻間就凝聚出來一個巨大的冰球砸向歐陽。
“砰！”
歐陽的前進的步伐沒有停下，冰球撞在代歐奇希斯製造出來的屏障上破碎了開來，破碎的冰塊落在雪地裏，深深地紮了進去。
“cao！有沒有搞錯！喪屍什麽的我還能勉強用生物學知識來解釋，就算是變異的那種也還在我理解範圍之內。但是這種玩兒冰的超自然的力量到底是什麽鬼啊！”
歐陽忍不住罵了一句，翻了個跟頭躲開了一個有些巨大的碎冰，然後又一次衝向了無頭巨人。
代歐奇希斯的注意力一直在準備釋放一擊必殺的技能，不可能無時不刻地保護歐陽。
“這個世界的混亂之力，或者說異種能量，既然能夠支撐在下施放出超自然的技能，那麽也就一定可以支撐其他的超自然力量。”代歐奇希斯漂浮在歐陽的頭頂，解釋道。
“嘁，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就隻是單純地感覺到不爽罷了。”歐陽撇撇嘴，腳下的速度沒有絲毫的減弱，在他的肌肉處甚至能夠看見一陣電流閃過。
這種感覺就像是開著外掛進入了一個副本，正打算大殺四方大顯神威的時候，突然間冒出來了一個家夥，操著和你差不多的外掛，但是用起來比你方便，也開始跟著大殺四方了，還特麽殺得比你痛快。
這就很不能忍了。
“已經進入攻擊範圍了！”代歐奇希斯喊了一句，叫停了歐陽。
緊接著，在它的全身都冒出了赤紅色的火焰，火焰劇烈燃燒著，猛然從它身上分離開來，變成一個“大”的中文字，衝向了無頭巨人。
大字爆炎！
“你什麽時候學會火係招式了？”歐陽有些奇怪地看向代歐奇希斯。
在他的記憶力，代歐奇希斯的招式表就隻有一個“火焰拳”和“大晴天”是火係技能，其他的火係招式一個都不會。
“在下曾經融合過進化神性，所以屬性法則枷鎖多少還是能打破的。”代歐奇希斯解釋道，“但也隻不過是相當於東施效顰，威力並沒有正經的大字爆炎那麽大。”
“嗤……”
似乎是在應和代歐奇希斯說的話，山寨版的“大字爆炎”在擊中巨人之後，隻是將他的衣服和皮膚灼燒掉，似乎並沒有造成什麽太大的傷害。
歐陽看著灼燒掉的皮膚下麵露出來的些微火星，看上去似乎是燙點了些什麽，但是並沒有徹底燃燒起來。
“代歐奇希斯，他的皮膚下麵，是不是藤條？”歐陽突然說道。
“藤條麽……”
代歐奇希斯的身前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物體，似乎是凸透鏡的樣子，用來觀察無頭巨人的灼傷位置。
“怎麽樣？”歐陽問道。
“確實如此。”代歐奇希斯前麵的凸透鏡消散掉，“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方便了。”
歐陽和代歐奇希斯正在觀測敵人采集信息的時候，無頭巨人可不會就這樣閑著。
他再次舉起了天藍色的寶石木杖，冰球逐漸凝聚起來，準備再來一顆冰球。
“咻！”
“哢哢哢哢——！”
但是沒有等他的技能釋放完畢，一道白色的光線直接擊中了對方的胸口，將他的半個身體，連同握著木杖的手臂也給直接冰凍了起來。
“用冰係打冰係，總感覺有些怪怪的。”歐陽吐槽了一句，然後跑向了被凍住的巨人。
他知道代歐奇希斯接下來要做什麽，當然會盡可能地配合他。
巨人的半個身子動了一下，冰凍的地方發出了冰塊擠壓碰撞的“哢哢”響聲。
“無頭巨人不算冰係，隻是能夠使用冰屬性的招式，和本身是冰係，這兩者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代歐奇希斯解釋了一句，然後又發射出了一道“急凍光線”。
“砰！”
這一次無頭巨人的反應更快了一些，抬起了手中的巨盾，抵擋住了這次的攻擊，但是恐怖的寒氣還是順著巨盾，直接將他持拿著巨盾的手也給冰凍了起來。
“咻！”
代歐奇希斯又一次發出了一道“急凍光線”，這一擊凍住了無頭巨人的下肢，將其徹底冰封了起來。
“你有把握嗎？”
第三次冰凍之後，歐陽也正好跑到了無頭巨人的腳下。
看得出來這個在冰塊裏麵的大個子還在不斷得掙紮，凍住的冰塊不斷發出了“哢哢哢”的聲音，還有無數冰晶與冰屑從上麵掉下來。
“安全性不用擔心，我的生命層次比它高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最多也就是浪費了這麽一個極佳的基因樣本而已。”
說完代歐奇希斯膨脹成一個巨大的團子，像一個史萊姆一樣，將整個被冰凍起來的無頭巨人給包裹了進去，然後化作了一道流光進入了歐陽的體內。
歐陽神色的怪異地摸摸肚子，剛想要提腿往前走，卻發現自己的腳步變得異常沉重，好像身上壓了一座大山一樣。
似乎是那個巨人的龐大質量轉移到了歐陽的身上，而且還是分攤到了每一個肢體裏麵。
換句話說就是，他擁有的巨人的重量，卻沒有巨人的體型。這麽大的質量被壓縮到這麽一個小軀體裏麵，行動還是頗有些費勁的。
嘖，這算啥？質量守恆定律麽？都這種時候了還講究這麽多……
歐陽撇撇嘴，吐槽了一下這個世界，然後努力地提起了自己的腳，一步一步，異常艱難地緩慢走在這片雪地上。
…………………………………………
“想出來了嗎？”沈諸梁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浪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葉地的軍隊集結在彭城外麵的一處斜坡旁邊，這個角度正好能夠避開城牆的視線，並且有著皚皚白雪反射的刺眼陽光，城牆上的人很難看清楚下麵動靜。
天時、地利，沈諸梁率領的葉軍已經掌握了。
沈浪看著彭城城牆下麵圍著的喪屍，開口說道：“其實放下成見的話，答案非常簡單，簡單到我都不敢相信。”
“哦？說來聽聽。”沈諸梁撫摸著工布劍，饒有興趣地問道。
沈浪行了一禮，然後繼續說道：“屈歇是想要以自身為榜樣，改變楚國貴族中的風氣，是這樣吧？既然能拔一毛以利天下，為什麽不去做呢？
他想要讓整個楚國貴族圈裏，奢靡、浪費、卻對平民又異常吝嗇的風氣發生改變，他想要改變國家的現狀，想要治好楚國爛到根裏的‘貴族之患’。”
“看樣子……你看得很透徹的嘛。”沈諸梁笑了笑。
公孫朝看向車前的駕駛位，熊中的手正緊緊拉著韁繩，他的身上有一根身子，將身體和橫木係了起來，似乎是非常緊張，雙手雙腳都能看到非常明顯的顫抖和抽搐，看上去頗為滑稽。
“公子？！”公孫朝一驚，連忙爬了起來，想要為熊中解下繩子，“公子，你這樣太危險了，乘騎教習的第一堂課就說了，千萬不要將自己和車子捆紮在一起。萬一翻車了，連逃都沒法逃。”
“笨蛋！”熊中快速打下了公孫朝想要解繩子的手，然後又立馬拉迴了韁繩說道，“要是翻車的話，你還能逃？要是被甩下車了，你還能逃？快點將自己固定好，我快要控製不住馬車了！”
公孫朝愣了一下，心想：對啊，離開了馬車橫豎都是死，反正隻能依靠馬車來救自己脫離喪屍，還不如將自己固定住不要被甩飛。
“哦，好！”公孫朝立馬將自己固定在橫木上，然後接過了熊中手中的韁繩，問道：“公子，剛剛是誰救我的？”
熊中長歎一口氣說道：“是歐陽先生，他為了救你，自己跳下了戰車，把你丟了過來。”
“歐陽先生？！”
公孫朝愣了一下，心中一咯噔，正本能地打算迴頭看歐陽的時候，卻被熊中阻止了。
“別迴頭，往前跑不要停，歐陽先生他……我們會記住他的。”
在熊中的身後，歐陽被喪屍團團圍住，身影在屍潮中，逐漸消失不見。
那麽歐陽真的就這樣沒了麽？
答案顯然易見——這是不可能的！
脫離了隊友束縛的他，徹底放飛了自我，直接將代歐奇希斯召喚了出來。
這個人形的超自然生物，好像是泄憤一般，對著龐大的屍群直接釋放了一大波技能，將其全部清理完畢。
“你這有些浪費啊……”歐陽眼角一抽，感覺代歐奇希斯好像有些暴躁。
代歐奇希斯則是一臉風輕雲淡地抖了抖觸手上的靜電：“無所謂，複生後的能量足夠支持閣下到離開這個世界了。
而且平時耀眼的陽光，以及逐漸增多的扭曲之力也足夠支持在下肆無忌憚地使用技能。除非是采集基因，不然的話，在下完全沒必要再吸收寄生蟲菌那麽點能量微薄的能量了。”
看樣子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代歐奇希斯對自己的能力被抑製住這件事還是頗為不爽的。
也是，任誰被封印了一身修為，然後被人打還沒辦法還手，都會感到極度惱火。
即便是一直看著非常冷靜的代歐奇希斯也是如此，要知道，他的本體可是異常狂躁的宇宙病毒。
“呃……成吧。看樣子除非是那個透明巨人，你已經不想對這些雜魚動手了”歐陽歎了口氣，無語地點點頭，“也好，早點過去，免得他們擔心。”
代歐奇希斯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語氣凝重地說道：“小心！我們可能沒辦法那麽早迴去了！”
它話音剛落，一個閃爍著光暈的東西飛速砸向歐陽。
那是一團巨大冰球，在太陽的照射下異常絢麗，速度極快，即便是隔著幾十米遠，歐陽都能看到聽見它那略微刺耳的破空聲。
“砰！”
一道半透明的能量罩出現在歐陽的前麵，為他擋下了這個冰球。
冰球旋即在堅固的能量罩下被撞得四分五裂，巨大的衝擊力刮起了一陣巨風，像刀子一樣，吹得歐陽的臉有些生疼。
“什麽東西，這麽猛？”歐陽將雙臂阻擋在前麵，隻露出一道縫，從縫裏麵辨認前麵的東西。
那是一個，有著四米高的、巨人的身影，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華服。
從布料的材質不難看出，這件衣服極為名貴，應該屬於某位貴族。
但是很可惜，可能是因為在變異的時候膨脹地太過迅速，以至於龐大的身形直接將其撐破了，變成一條條的布掛在自己身上。
巨人右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藤木製成的盾牌，左手中拿著一個鑲嵌著天藍色半透明寶石的大木杖。
木杖閃爍著淡淡的淡藍色熒光映照在雪地上，反射出美麗的光暈，異常絢麗多彩。
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這個巨人的肩上空空如也，它竟然沒有腦袋，也沒有脖子，但是傷口被破爛的華服遮蔽，也看不出是被什麽東西斬下的。
它就像是一個無頭騎士一樣，站立在雪地裏，麵對著歐陽，抬起了盾牌做出防禦的姿態，另一隻手中的木杖微微抬起。
“不是吧，我這是遇上法師版本的刑天了？！”歐陽有些呆滯地看著巨人的身影，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去形容，總之肯定是不太美妙。
“閣下，對方的生命層次很高！”代歐奇希斯提醒道。
“我明白，這家夥絕對不是那些雜兵可以相提並論的，我會盡量不拖累你。”
歐陽說著，就發動“骨肉相連”的電流屬性刺激體內的肌肉，快步衝向了那個距離他有一二百米的無頭巨人。
代歐奇希斯的活動範圍隻有在歐陽身體的三米之內，超過這個範圍代歐奇希斯就會變成一道光線迴歸歐陽體內。
所以雖然歐陽沒什麽戰鬥力，但也隻能率先發起進攻，拉近兩者的距離，給代歐奇希斯創造出合適距離和機會，釋放出技能來攻擊這個無頭巨人。
無頭巨人對著衝過來的歐陽並沒有什麽動作，木杖頂端天藍色的寶石不斷閃爍著，頃刻間就凝聚出來一個巨大的冰球砸向歐陽。
“砰！”
歐陽的前進的步伐沒有停下，冰球撞在代歐奇希斯製造出來的屏障上破碎了開來，破碎的冰塊落在雪地裏，深深地紮了進去。
“cao！有沒有搞錯！喪屍什麽的我還能勉強用生物學知識來解釋，就算是變異的那種也還在我理解範圍之內。但是這種玩兒冰的超自然的力量到底是什麽鬼啊！”
歐陽忍不住罵了一句，翻了個跟頭躲開了一個有些巨大的碎冰，然後又一次衝向了無頭巨人。
代歐奇希斯的注意力一直在準備釋放一擊必殺的技能，不可能無時不刻地保護歐陽。
“這個世界的混亂之力，或者說異種能量，既然能夠支撐在下施放出超自然的技能，那麽也就一定可以支撐其他的超自然力量。”代歐奇希斯漂浮在歐陽的頭頂，解釋道。
“嘁，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就隻是單純地感覺到不爽罷了。”歐陽撇撇嘴，腳下的速度沒有絲毫的減弱，在他的肌肉處甚至能夠看見一陣電流閃過。
這種感覺就像是開著外掛進入了一個副本，正打算大殺四方大顯神威的時候，突然間冒出來了一個家夥，操著和你差不多的外掛，但是用起來比你方便，也開始跟著大殺四方了，還特麽殺得比你痛快。
這就很不能忍了。
“已經進入攻擊範圍了！”代歐奇希斯喊了一句，叫停了歐陽。
緊接著，在它的全身都冒出了赤紅色的火焰，火焰劇烈燃燒著，猛然從它身上分離開來，變成一個“大”的中文字，衝向了無頭巨人。
大字爆炎！
“你什麽時候學會火係招式了？”歐陽有些奇怪地看向代歐奇希斯。
在他的記憶力，代歐奇希斯的招式表就隻有一個“火焰拳”和“大晴天”是火係技能，其他的火係招式一個都不會。
“在下曾經融合過進化神性，所以屬性法則枷鎖多少還是能打破的。”代歐奇希斯解釋道，“但也隻不過是相當於東施效顰，威力並沒有正經的大字爆炎那麽大。”
“嗤……”
似乎是在應和代歐奇希斯說的話，山寨版的“大字爆炎”在擊中巨人之後，隻是將他的衣服和皮膚灼燒掉，似乎並沒有造成什麽太大的傷害。
歐陽看著灼燒掉的皮膚下麵露出來的些微火星，看上去似乎是燙點了些什麽，但是並沒有徹底燃燒起來。
“代歐奇希斯，他的皮膚下麵，是不是藤條？”歐陽突然說道。
“藤條麽……”
代歐奇希斯的身前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物體，似乎是凸透鏡的樣子，用來觀察無頭巨人的灼傷位置。
“怎麽樣？”歐陽問道。
“確實如此。”代歐奇希斯前麵的凸透鏡消散掉，“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方便了。”
歐陽和代歐奇希斯正在觀測敵人采集信息的時候，無頭巨人可不會就這樣閑著。
他再次舉起了天藍色的寶石木杖，冰球逐漸凝聚起來，準備再來一顆冰球。
“咻！”
“哢哢哢哢——！”
但是沒有等他的技能釋放完畢，一道白色的光線直接擊中了對方的胸口，將他的半個身體，連同握著木杖的手臂也給直接冰凍了起來。
“用冰係打冰係，總感覺有些怪怪的。”歐陽吐槽了一句，然後跑向了被凍住的巨人。
他知道代歐奇希斯接下來要做什麽，當然會盡可能地配合他。
巨人的半個身子動了一下，冰凍的地方發出了冰塊擠壓碰撞的“哢哢”響聲。
“無頭巨人不算冰係，隻是能夠使用冰屬性的招式，和本身是冰係，這兩者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代歐奇希斯解釋了一句，然後又發射出了一道“急凍光線”。
“砰！”
這一次無頭巨人的反應更快了一些，抬起了手中的巨盾，抵擋住了這次的攻擊，但是恐怖的寒氣還是順著巨盾，直接將他持拿著巨盾的手也給冰凍了起來。
“咻！”
代歐奇希斯又一次發出了一道“急凍光線”，這一擊凍住了無頭巨人的下肢，將其徹底冰封了起來。
“你有把握嗎？”
第三次冰凍之後，歐陽也正好跑到了無頭巨人的腳下。
看得出來這個在冰塊裏麵的大個子還在不斷得掙紮，凍住的冰塊不斷發出了“哢哢哢”的聲音，還有無數冰晶與冰屑從上麵掉下來。
“安全性不用擔心，我的生命層次比它高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最多也就是浪費了這麽一個極佳的基因樣本而已。”
說完代歐奇希斯膨脹成一個巨大的團子，像一個史萊姆一樣，將整個被冰凍起來的無頭巨人給包裹了進去，然後化作了一道流光進入了歐陽的體內。
歐陽神色的怪異地摸摸肚子，剛想要提腿往前走，卻發現自己的腳步變得異常沉重，好像身上壓了一座大山一樣。
似乎是那個巨人的龐大質量轉移到了歐陽的身上，而且還是分攤到了每一個肢體裏麵。
換句話說就是，他擁有的巨人的重量，卻沒有巨人的體型。這麽大的質量被壓縮到這麽一個小軀體裏麵，行動還是頗有些費勁的。
嘖，這算啥？質量守恆定律麽？都這種時候了還講究這麽多……
歐陽撇撇嘴，吐槽了一下這個世界，然後努力地提起了自己的腳，一步一步，異常艱難地緩慢走在這片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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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來了嗎？”沈諸梁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浪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葉地的軍隊集結在彭城外麵的一處斜坡旁邊，這個角度正好能夠避開城牆的視線，並且有著皚皚白雪反射的刺眼陽光，城牆上的人很難看清楚下麵動靜。
天時、地利，沈諸梁率領的葉軍已經掌握了。
沈浪看著彭城城牆下麵圍著的喪屍，開口說道：“其實放下成見的話，答案非常簡單，簡單到我都不敢相信。”
“哦？說來聽聽。”沈諸梁撫摸著工布劍，饒有興趣地問道。
沈浪行了一禮，然後繼續說道：“屈歇是想要以自身為榜樣，改變楚國貴族中的風氣，是這樣吧？既然能拔一毛以利天下，為什麽不去做呢？
他想要讓整個楚國貴族圈裏，奢靡、浪費、卻對平民又異常吝嗇的風氣發生改變，他想要改變國家的現狀，想要治好楚國爛到根裏的‘貴族之患’。”
“看樣子……你看得很透徹的嘛。”沈諸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