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澗，所有的人都來到了神農澗門口的大石頭這裏。
“算算時間，也就是今天了。”李耳看了眼天色，“歐陽肯定是要迴來的，憑他的才智，估計猜到了一些什麽，但也一定有很多問題。也不知道施夷光那裏怎麽樣。”
“你的好徒弟自然會保護好那個女人的。”孫武皺了皺眉頭，語氣不善地說道，“長桑，你到底是怎麽搞的，竟然配出了兩份神農散。”
“運氣使然。”長桑君有些無所謂地搖搖頭，“誰知道這次竟然正好找到了兩人份的龍骨。”
“多一個人也好，多一個人，多一份希望，雖然另一份希望……不太靠譜就是了。”薛燭說著，手裏不斷摩挲著一塊圓潤的紅玉。
一層層水霧籠罩在紅玉上，又被他擦了去，看上去有些緊張。
“薛燭，你幹嘛這麽緊張？”孫武瞥了一眼問道。
“啊？有嗎？”薛燭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中微濕的紅玉，苦笑道，“有那麽明顯嗎？”
“你說呢？”孫武反問道。
“不是，難道你們就不擔心嗎？就算有特異之處，但畢竟隻有二十多歲，沒什麽經曆，萬一承受不住，那豈不是……”
“小貞兒才二八年華的時候，不也這麽過來了？”長桑君笑著看向了趙貞。
“歐陽一定可以的……”趙貞神色凝重地點點頭，“他很厲害的。”
“嗬嗬……”李耳輕笑了一聲，毫不在意道，“所謂的大恐怖，實際上也沒那麽誇張，而且不能持續多久的……諾，你看，已經迴來了。”
說完，李耳指了指前麵，歐陽果然已經出現在了小溪旁，看到眾人他加快了腳步。
“諸位前輩是在等我嗎？”歐陽走到眾人麵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自己的腦袋，“受寵若驚啊……”
“恭喜道友邁出天人之境。”李耳和其他幾位老人一起拱了拱手。
“啊？天人之境。”歐陽尷尬地撓撓自己的臉頰，“除了看東西更清晰之外，好像什麽也沒感覺到，也沒有‘枷鎖’什麽的……”
代歐奇希斯消失之後，歐陽努力地感受了一下身體裏所謂的枷鎖，但是卻一無所獲。
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難道擁有“進化神性”之後，枷鎖就已經解除了？
這倒是很有可能的樣子。
“沒有感受到‘枷鎖’麽……”李耳喃喃自語，然後和幾位老人對視了一眼。
孫武開口問道：“那你有沒有感受到什麽東西。”
“嗯，我正想問諸位前輩呢。”歐陽點點頭，向幾位老人說道，“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是不是被什麽不得了的東西籠罩著？”
聽到歐陽這麽問，幾位老人又笑了起來。
孫武開口道：“不錯，確實有大恐怖籠罩天地。你能感覺到這點，那就證明你的‘枷鎖’已經解除了。”
“至於大恐怖是何物，我們迴到屋裏再細細地說吧。”李耳開口說道，“歐陽，你的屋子是最亮堂的，應該不介意我們幾個老家夥叨擾吧？”
“不介意不介意。”
………………………………
郢都，老醫師“毒聖”，帶著幾個健壯的仆人，趕著一輛馬車，經過了層層盤問來到了郢都城門口。
此時的郢都已經進入了全麵戒嚴，城牆上全部都是手持弓弩的士兵，城門口布置了至少兩隊的城衛，以防出現突發情況。
“毒聖”迴頭看了一眼馬車，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似乎馬車裏有什麽恐怖的東西，讓他緊張無比。
“停下！”守城的伍長對著“毒聖”伸出了手，“馬車上是什麽東西？”
“是我徒弟的屍體，正打算把他運迴老家埋了。”“毒聖”解釋道。
“屍體？”伍長皺了皺眉頭，對著身後的士兵說道，“去，上去檢查一下。”
“諾！”兩個士兵出列，準備爬上馬車。
“官長，等一下官長。”“毒聖”攔著兩位士兵說道，“死者為大，您這樣不太好吧。”
“現在郢都處於特殊時期，請你配合我們。”伍長對“毒聖”的請求不為所動，又點了兩位士兵走向馬車。
“等等官長！”“毒聖”有些著急，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從懷中拿出了一塊令牌。
令牌上用楚文在正麵寫著“白公”二字。
“等一下！”伍長攔住了自己的士兵，眉頭一挑，接過了令牌，仔細看了一眼，又翻到了反麵。
反麵則寫著一個“勝”字。
伍長眼睛一亮：“這是……白公勝？！您是白公的客卿？”
“不錯，老夫薑林聖，人送外號‘毒聖’。小徒染怪病而死，唯恐傳染開來，所以想帶到家鄉火化，葉落歸根。”薑林聖連忙解釋道。
“毒聖？！”
“嘶——！”
周圍的士兵倒吸一口涼氣，離薑林聖的馬車遠了幾分。
這些底層的士兵不知道“毒聖”是誰，但是本能地覺得“毒聖”這個詞充滿了危險與血腥。
“失禮了。”伍長將令牌交還，立即對“毒聖”抱了一拳，然後向著後麵手一招：“放行！”
“諾！”
幾個士兵立刻忙活了起來，將拒馬之類的路障挪開。
“有勞了。”薑林聖也抱拳迴了一禮，走在前麵帶著馬車走出了城門。
待薑林聖一行走遠之後，伍長身邊的一個士兵上前一步，小聲問道：“官長，白公的客卿現在離開郢都……會不會有影響？”
“能有什麽影響，這種事情丹陽公自會考量，我們跟著瞎操什麽心。”伍長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
“而且‘毒聖’薑林聖是有名的杏林高手，長桑君的弟子，誰能保證自己沒個頭疼腦熱的。這種貴人，隻能交好，你還能把他強行攔下不成？”
“官長說的是。”士兵低下頭，不著痕跡地和不遠處的一位小攤販對視了一眼。
“噠噠噠噠！”
伍長剛想要迴到崗位上，突然間被一片陰影遮住了。
“韓武！”一位騎著黑色駿馬的將軍突然來到了城門口，對著守城的伍長喊道，“快點，先把城門關上！然後帶上你的人，隨我去抓捕一位貴人！”
名叫韓武的伍長心裏一驚，想到了剛剛薑林聖的身影：“厲將軍，不知是哪位貴人……”
“讓你幹嘛你就幹嘛！哪來那麽多廢話！”厲將軍揮了一下鞭子，招唿守城的衛兵快點動，但是沒有一個士兵搭理他，弄得厲將軍頗有些尷尬。
韓武立馬解釋道：“啟稟將軍，剛剛白公的客卿，毒聖薑林聖出城了，是不是要抓他……”
“白公的客卿我抓他幹嘛。”厲將軍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看跟木頭一樣的衛兵，知道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估計這個愣頭青是不會跟自己走的。
暗暗心驚於對方的帶兵能力，厲將軍開口道：“公子中想要帶侍衛衝擊王宮，你隨我一起去把公子中控製在寢殿裏。”
韓武揮了揮手，讓手下的衛兵把城門關上，然後問道：“厲將軍，我這就帶兵隨你一道。”
厲將軍點點頭，雖然這個守門伍長有點軸，但是辦事還是麻利的。
“厲將軍。”韓武湊了上來，小聲地問道，“僅僅隻是控製在寢殿就行了嗎？”
“這個嘛……”厲將軍摸了摸胡子，怪異地看了一眼韓武，“還是得看上麵的安排吧。”
………………………………
神農澗小院裏，眾人暫時還不知道遠在郢都發生的種種。
當然，就算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多在意。
對於這群半仙來說，他們的目光早就已經超脫了世俗。
或者說，他們所在意的，更多是人類這麽一個整體，而非某一國、某一城。
“既然歐陽已經解脫‘枷鎖’了，那麽有些事情也能夠讓你知曉了。”李耳開口道。
“之前不能告訴嗎？”歐陽忍不住問道。
“自然是不能的。”孫武解釋道，“之前的你就像是一個裝著水的杯子，如果硬要往裏麵塞一塊大石頭，你覺得會怎麽樣？”
“水可能會直接溢出來？”歐陽迴答道。
“不止。”孫武搖搖頭，把手中的竹筒杯子直接捏碎了，“你的杯子會直接被大石頭撐碎。”
歐陽：“……”
那你說有水有水的，水個錘子，直接說杯子不就完了麽！
“那現在的我就是換了個杯子咯？”歐陽問道。
孫武點點頭：“沒錯，現在的你，相當於換了一個盆，雖然容量依舊有限，但是也足夠承載一塊大石頭了。”
大概就是自己目前的生命層次能否接受與之匹配的生命層次，相當於小學生想要掌握大學生的知識，可能會導致原地自爆一樣？
歐陽眉頭一挑，這麽邪門？
“等一下，為什麽薛燭老師也能聽這些東西，他不是沒有進入天人合一之境麽？”歐陽舉手問道。
“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和服用神農散是兩碼事。”薛燭解釋道，“我因為失去了幾根手指頭，現在就像是換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木桶一樣，能夠放得下大石頭，但是一直在漏水罷了。”
“原來如此……”
相當於有殘缺的天人之境。歐陽心下了然。
“算算時間，也就是今天了。”李耳看了眼天色，“歐陽肯定是要迴來的，憑他的才智，估計猜到了一些什麽，但也一定有很多問題。也不知道施夷光那裏怎麽樣。”
“你的好徒弟自然會保護好那個女人的。”孫武皺了皺眉頭，語氣不善地說道，“長桑，你到底是怎麽搞的，竟然配出了兩份神農散。”
“運氣使然。”長桑君有些無所謂地搖搖頭，“誰知道這次竟然正好找到了兩人份的龍骨。”
“多一個人也好，多一個人，多一份希望，雖然另一份希望……不太靠譜就是了。”薛燭說著，手裏不斷摩挲著一塊圓潤的紅玉。
一層層水霧籠罩在紅玉上，又被他擦了去，看上去有些緊張。
“薛燭，你幹嘛這麽緊張？”孫武瞥了一眼問道。
“啊？有嗎？”薛燭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中微濕的紅玉，苦笑道，“有那麽明顯嗎？”
“你說呢？”孫武反問道。
“不是，難道你們就不擔心嗎？就算有特異之處，但畢竟隻有二十多歲，沒什麽經曆，萬一承受不住，那豈不是……”
“小貞兒才二八年華的時候，不也這麽過來了？”長桑君笑著看向了趙貞。
“歐陽一定可以的……”趙貞神色凝重地點點頭，“他很厲害的。”
“嗬嗬……”李耳輕笑了一聲，毫不在意道，“所謂的大恐怖，實際上也沒那麽誇張，而且不能持續多久的……諾，你看，已經迴來了。”
說完，李耳指了指前麵，歐陽果然已經出現在了小溪旁，看到眾人他加快了腳步。
“諸位前輩是在等我嗎？”歐陽走到眾人麵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自己的腦袋，“受寵若驚啊……”
“恭喜道友邁出天人之境。”李耳和其他幾位老人一起拱了拱手。
“啊？天人之境。”歐陽尷尬地撓撓自己的臉頰，“除了看東西更清晰之外，好像什麽也沒感覺到，也沒有‘枷鎖’什麽的……”
代歐奇希斯消失之後，歐陽努力地感受了一下身體裏所謂的枷鎖，但是卻一無所獲。
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難道擁有“進化神性”之後，枷鎖就已經解除了？
這倒是很有可能的樣子。
“沒有感受到‘枷鎖’麽……”李耳喃喃自語，然後和幾位老人對視了一眼。
孫武開口問道：“那你有沒有感受到什麽東西。”
“嗯，我正想問諸位前輩呢。”歐陽點點頭，向幾位老人說道，“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是不是被什麽不得了的東西籠罩著？”
聽到歐陽這麽問，幾位老人又笑了起來。
孫武開口道：“不錯，確實有大恐怖籠罩天地。你能感覺到這點，那就證明你的‘枷鎖’已經解除了。”
“至於大恐怖是何物，我們迴到屋裏再細細地說吧。”李耳開口說道，“歐陽，你的屋子是最亮堂的，應該不介意我們幾個老家夥叨擾吧？”
“不介意不介意。”
………………………………
郢都，老醫師“毒聖”，帶著幾個健壯的仆人，趕著一輛馬車，經過了層層盤問來到了郢都城門口。
此時的郢都已經進入了全麵戒嚴，城牆上全部都是手持弓弩的士兵，城門口布置了至少兩隊的城衛，以防出現突發情況。
“毒聖”迴頭看了一眼馬車，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似乎馬車裏有什麽恐怖的東西，讓他緊張無比。
“停下！”守城的伍長對著“毒聖”伸出了手，“馬車上是什麽東西？”
“是我徒弟的屍體，正打算把他運迴老家埋了。”“毒聖”解釋道。
“屍體？”伍長皺了皺眉頭，對著身後的士兵說道，“去，上去檢查一下。”
“諾！”兩個士兵出列，準備爬上馬車。
“官長，等一下官長。”“毒聖”攔著兩位士兵說道，“死者為大，您這樣不太好吧。”
“現在郢都處於特殊時期，請你配合我們。”伍長對“毒聖”的請求不為所動，又點了兩位士兵走向馬車。
“等等官長！”“毒聖”有些著急，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從懷中拿出了一塊令牌。
令牌上用楚文在正麵寫著“白公”二字。
“等一下！”伍長攔住了自己的士兵，眉頭一挑，接過了令牌，仔細看了一眼，又翻到了反麵。
反麵則寫著一個“勝”字。
伍長眼睛一亮：“這是……白公勝？！您是白公的客卿？”
“不錯，老夫薑林聖，人送外號‘毒聖’。小徒染怪病而死，唯恐傳染開來，所以想帶到家鄉火化，葉落歸根。”薑林聖連忙解釋道。
“毒聖？！”
“嘶——！”
周圍的士兵倒吸一口涼氣，離薑林聖的馬車遠了幾分。
這些底層的士兵不知道“毒聖”是誰，但是本能地覺得“毒聖”這個詞充滿了危險與血腥。
“失禮了。”伍長將令牌交還，立即對“毒聖”抱了一拳，然後向著後麵手一招：“放行！”
“諾！”
幾個士兵立刻忙活了起來，將拒馬之類的路障挪開。
“有勞了。”薑林聖也抱拳迴了一禮，走在前麵帶著馬車走出了城門。
待薑林聖一行走遠之後，伍長身邊的一個士兵上前一步，小聲問道：“官長，白公的客卿現在離開郢都……會不會有影響？”
“能有什麽影響，這種事情丹陽公自會考量，我們跟著瞎操什麽心。”伍長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
“而且‘毒聖’薑林聖是有名的杏林高手，長桑君的弟子，誰能保證自己沒個頭疼腦熱的。這種貴人，隻能交好，你還能把他強行攔下不成？”
“官長說的是。”士兵低下頭，不著痕跡地和不遠處的一位小攤販對視了一眼。
“噠噠噠噠！”
伍長剛想要迴到崗位上，突然間被一片陰影遮住了。
“韓武！”一位騎著黑色駿馬的將軍突然來到了城門口，對著守城的伍長喊道，“快點，先把城門關上！然後帶上你的人，隨我去抓捕一位貴人！”
名叫韓武的伍長心裏一驚，想到了剛剛薑林聖的身影：“厲將軍，不知是哪位貴人……”
“讓你幹嘛你就幹嘛！哪來那麽多廢話！”厲將軍揮了一下鞭子，招唿守城的衛兵快點動，但是沒有一個士兵搭理他，弄得厲將軍頗有些尷尬。
韓武立馬解釋道：“啟稟將軍，剛剛白公的客卿，毒聖薑林聖出城了，是不是要抓他……”
“白公的客卿我抓他幹嘛。”厲將軍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看跟木頭一樣的衛兵，知道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估計這個愣頭青是不會跟自己走的。
暗暗心驚於對方的帶兵能力，厲將軍開口道：“公子中想要帶侍衛衝擊王宮，你隨我一起去把公子中控製在寢殿裏。”
韓武揮了揮手，讓手下的衛兵把城門關上，然後問道：“厲將軍，我這就帶兵隨你一道。”
厲將軍點點頭，雖然這個守門伍長有點軸，但是辦事還是麻利的。
“厲將軍。”韓武湊了上來，小聲地問道，“僅僅隻是控製在寢殿就行了嗎？”
“這個嘛……”厲將軍摸了摸胡子，怪異地看了一眼韓武，“還是得看上麵的安排吧。”
………………………………
神農澗小院裏，眾人暫時還不知道遠在郢都發生的種種。
當然，就算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多在意。
對於這群半仙來說，他們的目光早就已經超脫了世俗。
或者說，他們所在意的，更多是人類這麽一個整體，而非某一國、某一城。
“既然歐陽已經解脫‘枷鎖’了，那麽有些事情也能夠讓你知曉了。”李耳開口道。
“之前不能告訴嗎？”歐陽忍不住問道。
“自然是不能的。”孫武解釋道，“之前的你就像是一個裝著水的杯子，如果硬要往裏麵塞一塊大石頭，你覺得會怎麽樣？”
“水可能會直接溢出來？”歐陽迴答道。
“不止。”孫武搖搖頭，把手中的竹筒杯子直接捏碎了，“你的杯子會直接被大石頭撐碎。”
歐陽：“……”
那你說有水有水的，水個錘子，直接說杯子不就完了麽！
“那現在的我就是換了個杯子咯？”歐陽問道。
孫武點點頭：“沒錯，現在的你，相當於換了一個盆，雖然容量依舊有限，但是也足夠承載一塊大石頭了。”
大概就是自己目前的生命層次能否接受與之匹配的生命層次，相當於小學生想要掌握大學生的知識，可能會導致原地自爆一樣？
歐陽眉頭一挑，這麽邪門？
“等一下，為什麽薛燭老師也能聽這些東西，他不是沒有進入天人合一之境麽？”歐陽舉手問道。
“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和服用神農散是兩碼事。”薛燭解釋道，“我因為失去了幾根手指頭，現在就像是換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木桶一樣，能夠放得下大石頭，但是一直在漏水罷了。”
“原來如此……”
相當於有殘缺的天人之境。歐陽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