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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煩躁的喝了一大口酒,碎碎說“你知道我是幹嘛的嗎?居然敢和我說這些!”


    乞丐說“我知道,警察要抓的人,所以我已經可憐到隻能和你這樣的人說了。”乞丐說完,轉身過去躺下。


    碎碎說“我什麽樣的人?”


    乞丐說“沒有心的人。”


    碎碎微微慍怒,說“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心?”


    乞丐說“有心的人是不會傷害無辜人的,你們傷害了多少無辜人?”


    碎碎說“我沒有傷害過無辜人。”她說的是實話,跟著吳三十四處奔波,她殺的是和吳三十對立的同類人,從來沒有傷害過無辜人,不是她不想,是她做不到。


    乞丐有些驚訝,他起來,抬頭看碎碎,隻見碎碎平靜的眼睛裏純淨無暇,隻是有些無神。


    “你沒有?你們把毒品賣出去的時候沒有?我不相信你們這樣的組織會這麽幹淨。”


    “……”碎碎愣住,她確實跟過幾單,都是吳三十帶頭的領著她幹的,她不清楚那些東西的厲害,隻知道聽從吳三十的就是對的。現在被這麽一問,她覺得自己好像罪大惡極。


    “走吧走吧,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又不是救世主,管不了那麽多。”乞丐繼續躺下去。


    碎碎卻不願意放過乞丐,她說“我跟著我的信仰走,我哥就是我的信仰”


    “那你的信仰可真的單純!”


    碎碎聽出了乞丐的嘲諷,她說“想不想重拾你的工作?”


    “不想。”


    碎碎說“我看你還算個人才,跟著我如何?”


    “不。”


    “你別跟我說什麽愛國大道理,現在你連自己都愛不了,還想愛什麽?蠢!”


    “……”乞丐閉上眼不再說話,對他來說,碎碎和他不是一路人,他不願意與之為伍。


    “好了,我走了,明天見。”說著碎碎站起來離開,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給虎豹電話。


    第二天,碎碎房間裏,男人一臉茫然無措,躺在在睡椅上的碎碎就一身浴袍,她的右腳自然的搭在左腳上,頭發淩亂不堪的撒在四周,懷裏抱著隻狸貓。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乞丐大氣不敢出,他隻是站在那裏就感覺到了來自碎碎壓迫感,眼睛也不敢看過去,卻還是被吸引得忍不住瞟向她白嫩的腿。


    碎碎把狸貓放到一邊,站起來,安靜的氛圍突然被打破,她悠悠的走過來,有些驚訝於乞丐的麵容。五官輪廓分明,皮膚黑釉,身材修長,隻是有些瘦,仔細看還是挺帥氣的。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一個乞丐也能成翩翩公子!”


    “……”


    碎碎笑著來到他


    麵前,雙手環胸,說“你的名字?”


    “莫端陽。”


    “好,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說完碎碎對外邊喊“阿豹,帶莫先生下去休息一下。”


    “是。”


    ……


    兩個星期後,沈寒越恢複得差不多了後便開始上手工作,然而他剛剛上工便抑鬱了。看到碎碎依偎在其他男人身邊,和男人進酒店房間的照片時他差點飛過去把這對狗男女打死。可他還是擔心,擔心碎碎愛上其他男人,那他虧大發了。


    中午的時候,工作中的沈寒越被家人強行告知晚上必須迴家吃飯,沈寒越想著很久沒有迴家了便答應。


    晚上迴家的時候他還帶了兩個保鏢,吃了碎碎的虧,他不想做實了她謀殺親夫的罪名。


    晚宴如他所料,和相親宴差不多,來的還是雲嬋,他更鬱悶了。當初說好的以後都是朋友,沒想到這個朋友借著朋友的名義天天過來找他也就算了,還作為相親對象出現在家裏。沈寒越隻覺得煩,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他就知道他們不會死心,之前答應方存入他的戶口是覺得方存死了,現在知道方存迴來了,肯定還想拆散他和方存。


    上了飯桌他和雲嬋媽媽打招唿後便低著頭扒飯,話也不接。


    陸秋芬見他木訥寡言,便充當和事佬,說“寒越,嬋兒夾不到菜,你幫她夾夾”


    沈寒越一邊咀嚼一邊說“奶奶,你那邊也有。”


    “你這小子,我都這麽老了,你忍心我勞苦受累。”


    沈寒越說“所以才要多動動,我吃飽了,阿姨,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事。”說著他站起來要走。


    陸秋芬有些不悅,說“你有什麽事?”


    “不就您孫媳婦的事,不是想抱重孫嗎?我帶她迴來給您生。”


    “……”偌大的客廳一下子安靜下來,沈丘被氣得握著筷子的手直抖。


    他正要邁步離開,便聽見沈丘言辭嚴厲的說“站住,今天有客人你不知道嗎?從小就教你這樣半途而廢?”


    沈寒越停住,他迴頭說“可是您也教過我守信用。”


    “還有門當戶對呢!”


    “那男人的擔當呢!”


    “男人的擔當不是隻用在一個女人身上!”


    “一個女人都保護不好談何擔當?”


    “……”沈丘被堵得說不出一句話。其他人見他們吵得不可開交,誰也插不上話。等停了下來,鍾仙然拉著沈寒越。


    “好了好了,大家繼續吃飯吧。”


    兩人還是不動,誰也勸不下來。


    許久許久,沈丘說“你非要她不可?”


    鍾仙然不想沈寒越惹


    沈丘生氣,推推沈寒越,警告道“別亂說話。”


    “非她不可。”他的聲音很有力,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鍾仙然知道勸不住,氣得迴到自己的位置上。


    “好,好,好,那你一輩子別想進這個門,也別姓沈,我沈家的東西一份都不會給你留。”


    “好啊,我會走,但是我跟我爸姓。”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一步一步踏出去,沈丘心越來越涼,然後‘嘭’的倒在椅子上。


    沈寒越聽見了鍾仙然的喊聲和陸秋芬的驚唿聲便轉身迴來,然後跑了進來。他過去想把沈丘背上卻被陸秋芬推開,然後沈寒冰背著沈丘出去。


    醫院裏,沈丘被送進了急診室,鍾仙然擔心之餘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沒事。陸秋芬氣極了給他一巴掌。


    “為了一個女人,你非要氣死自己的親人嗎?”


    沈寒越說“可是沒有她,我會死的。”


    “她要殺你啊!你以為我不知道?寒冰都和我說了,你身上的這些傷都是她弄的,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受傷,我們這些親人有多心痛!”


    他知道,怎麽會不知道,一向疼自己的奶奶和愛自己的媽媽看到他身上少了塊肉,肯定躲在哪個地方哭呢!可是方存是他的妻子,他怎麽可能讓她成為罪人。


    伸手輕輕的抱住陸秋芬,他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發誓我一定好好的保護自己,不會讓你們擔心。”


    陸秋芬推開他,說“我不信,你離開那個女人吧,你可以帶她迴來,那是情分,但是不要娶她,她害了你多少次了!”


    他靜靜的聽著陸秋芬數落,然後平靜的說“她現在是我戶口上的人,你們誰都不能拆散我們,她也不可以。”


    “……”陸秋芬頗恨鐵不成鋼,她掩麵而泣。


    這時鍾仙然站出來,說“我好像和你說過我偷偷的見過她很多次。”


    沈寒越說“嗯。”


    “我和她打了個賭,賭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會對其他女人心動。她贏了的話我不會再管你們,如果她輸了她就不能給自己和你在一起的機會,這是她親口說的。你覺得她贏了還是輸了?”


    他臉色越來越暗,單是站在那裏便能感覺到他的怒意,陰冷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鍾仙然。他是心動過,可是僅僅是男人對女人的欣賞,他什麽都沒有做過,她憑什麽就放棄他。還有,她們打賭的時候有問過他的意見嗎!


    可是他的心越來越涼,她誤會了,如果她不相信他怎麽辦?難道真的永遠都不給他機會!


    鍾仙然看他臉色不好,說“她輸了,她自己承認的。”


    “所以你覺得她會和你們站在統一


    戰線逼我離婚?你們做夢!”


    他毫不猶豫的離開,也不再管急診室裏爺爺,那個醫生他熟悉,肯定不會讓沈丘出事的。現在要出事的反而是他,沈寒越再也不想看著碎碎為所欲為,他等不到抓住吳三十那一天,他現在就得把碎碎抓到自己身邊。


    出了醫院,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沈丘,他便把車子停在醫院附近,拿手機和沈寒冰聯係著,讓沈寒冰有消息了通知他。


    等到沈寒冰告訴他沈丘安全出來的時候他一根筋才放鬆下來,然後驅車直往陸之義家裏去,同時通知了於才森和秦風過來,順便也把高子俊和風凡喊了來。


    他第一個到陸之義家裏,把他迎進家裏的時候陸之義罵罵咧咧的,恨不得把他撚出去,沈寒越卻大步流星走進他家裏,看到廚房裏的林琳時,沈寒越才有了一絲絲的愧疚感。


    “原來弟妹在啊!”


    拿著奶瓶的林琳頓了下,尷尬笑笑不說話,眼睛卻瞪向陸之義,她隻是過來照顧孩子,可不是陸之義媳婦。


    陸之義對此表示無所謂,隻是聽到弟妹這個稱唿他有些不滿意,說“明明是嫂子,什麽弟妹!”


    “……”林琳更囧了,拿著奶瓶氣唿唿的上了樓。


    沈寒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悠悠的說“當初誰說的誰先結婚誰大哥的?”


    陸之義頓了頓,笑嗬嗬的說“什麽時候的事?不記得了!”


    “……”沈寒越拿了茶杯倒茶,對陸之義的厚臉皮不為所動,說“真不要臉!”


    “……”


    “哎,你兒子睡了嗎?帶下來我看看。”


    陸之義撇撇嘴說“行,帶下來你可別後悔!”說著上樓去。


    沈寒越悠悠的說“有什麽好後悔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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