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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要問他,他請我喝的”


    高子俊說“請便。”


    秦風又叫了兩箱酒,打開,每個人滿上。


    高子俊說“你記得你們刑警隊附近的小吃店嗎?我以前經常去那裏等你,他家的涼木瓜很好吃。”


    方存點頭說“當然記得了,我還記得你拿了五塊錢給人家,人家找了你十五塊錢,要不是我在,你是不是就想獨吞了?”


    “哈哈哈…你還記得這件事啊!我還記得你被何晨光罰站在大門口,那天下了大雨,你淋了個落湯雞!”


    方存說“你還不是和我一起淋雨,你好意思說?”


    高子俊說“對呀,我當時真的愛你。”


    方存說“我也是。”


    兩個人對視一眼,默契的提起被子幹杯,為他們逝去的愛情默哀。


    秦風見他們這樣,說“你們是初戀?”


    “嗯”兩人點頭。


    秦風倒了酒,說“來,為初戀幹杯。”


    兩人對視一笑,拿了杯子碰上。


    秦風說“我確實忘不了我的初戀,她會一直在我心中,也是我對美好的一種想象,但是這不代表我不愛我老婆。”


    方存說“忘了羅一吧!你這樣會傷害很多人的。”


    秦風有些驚訝,問“你知道?”


    “張總告訴我的,其實她很喜歡你。”


    秦風說“那我怎麽辦?”


    方存說“不知道,雖然我覺得初戀很美好,但是你既然都結婚了,還留戀幹嘛?”


    高子俊也很讚同,說“你又不像我們,好像除了初戀就沒有什麽第三者了。”


    兩人對視,又是默契的笑了起來,秦風瞪了他們一眼,心想除非沈寒越放手,否則你們兩個別想在一起,還和他秀什麽初戀!


    正喝著,一女子過來和秦風打招唿,方存認出來她就是那天給沈寒越送外套的女人,隻是對方似乎已經不記得她是誰了。


    待人走了,方存問“她是誰?”


    秦風沒說話,故意低頭裝做不知道,藍一一可是陪伴了沈寒越好多年的紅顏知己,讓方存知道了,沈寒越這輩子都別想挽迴方存了。


    然而秦風知道,高子俊就不知道嗎?


    “沈寒越的紅顏知己,有名的交際花,是很多男人的終結者。”


    方存靜靜的聽完,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感覺不到難過,心想應該是麻木了吧。


    不知道喝了多久,方存酒量好,拖著高子俊離開,走之前拿了秦風的手機給張星然打電話過去。


    拖著個醉鬼出去打車,然後帶著人迴家。


    小小的床,高子俊在床上睡,方存拿了床被子在地下睡。


    第二


    天,高子俊是被冷醒的,他起來,搓搓手,而地上的方存裹著被子縮成一團。


    “阿存,你醒了嗎?”


    方存起來抬頭看了他一眼,裹著被子跳上床來,說“冷死了,你趕緊走,別占位。”


    高子俊有些委屈,隻是讓了點位給她,說“你怎麽不帶我迴家?我家有空調。”


    “我家舒服。”


    高子俊有些嫌棄的說“這就是你說的舒服?不行,我給你安個空調。”


    方存眼睛一亮,說“好啊!謝謝。”


    當天下午,高子俊便讓人給方存按了空調方,接下來幾天,她終於不用再半夜冷醒了。


    於才森偶爾會打電話給她,請她過去吃飯,方存以工作忙拒絕了。


    年三十前,方存又迴到了二十二號街,她站在飛燕麵前,對方有些驚訝。


    “方存?”


    “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


    飛燕拿了板凳給她坐下來,兩個人圍著火爐烤火,飛燕說“那天我聽說吳三十差點被警察帶走,我一想,那個人肯定是你。”


    “你也不簡單啊!這周圍的人都不敢動你。”


    飛燕說“被你看出來了。”


    方存笑笑說“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飛燕說“不過你怎麽會過來?”


    方存說“過來謝謝你當初的救助之恩啊!”其實她是沒地方可去,林丹說要過年了,放她迴去過年,可是她迴家了也不知道要幹嘛。想到了飛燕便過來了。


    飛燕說“這個你就客氣了,這人在江湖,大家少不了互幫互助的,我那天看你一個人挺可憐的…”飛燕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她停下來,順著方存的目光過去,一個男人嘴巴銜著一根煙,臉色有一條長長的傷疤,梳著後背頭,摟著女人的動作有些猥瑣,後邊跟著一些兄弟。


    “他怎麽還活著?”方存緊咬著牙,她記得那天,就是這個男人拿著槍把子彈打進母親的心髒,她記得閃電明明打到了他,他掉進海裏,應該死了的。


    “你說什麽?”飛燕聽不到她說的話,她再問一遍,可是方存沒有迴答,而是站起來往那男人的方向去。


    盧東很快注意到向他走去的方存,他全身繃緊,推開女人,對幾個兄弟說了幾句話,他們便往外邊走。


    方存緊跟上去。


    到了空曠的地方,盧東停下來,他躲到六個黑衣人後邊,有些得意的說。


    “我知道你是警察,那又怎麽樣,想殺我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現在我這裏有六個人,你就一個,你最好趕緊滾蛋。”


    方存冷冰冰的,說“你怎麽沒死?”


    盧東說“


    那是我命大,被人救了,這說明什麽,說明老天都在幫我!”


    方存冷笑,仰天長歎,她恨天,怨天,為什麽要讓這樣十惡不赦的殺人兇手留在這世界上?她不服,滿心的怨氣,緊緊的盯著盧東,咬牙切齒的說“那我就逆天而行。”


    說罷她衝過去,那些人攔住她,方存躲過攻擊,然後一拳打在那些人的腹部,她下手又快又狠,很快,幾個人便倒在地下起不來了。


    盧東見勢不妙,趕緊跑。


    方存也不戀戰,趕緊跟上去。


    後麵的方存已經瘋了,盧東很清楚落在方存手裏意味著什麽,他隨便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方存也進了出租車,緊緊的跟著盧東所坐的出租車。


    盧東一身冷汗直冒,他拿出手機來,對著那邊的說“給我想辦法買票,現在就走。”


    那邊很快應了下來,盧東讓司機直接往機場去。


    到了機場,有人上來拿了一些東西給盧東,兩個趕緊跑進機場。


    方存緊追不舍,看見盧東進了洗手間,她剛想過去,幾個男人站在洗手間門口守著,出來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方存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人。


    差不多兩個小時後,方存的手機跳出一條信息,:方存,再見,有本事你來越南啊!


    看著手機裏的信息,怒得把手機往那些守著的男人身上一扔,而對方輕鬆的躲過去,隻聽見一聲響,手機已經破損得不成樣。


    那幾個男人對視一笑,然後肆無忌憚的往外邊走去。


    她腦袋一片空白,心裏想的都是怎麽樣殺了盧東,她在機場站了很久很久才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後,她首先想到的是老爸,她這次非去不可,如果她迴不來了,百年之後誰會幫忙照顧老爸呢!她首先想到的是何晨光。


    不過這些都不急,現在她需要的是裝備,所以她得先有錢。高子俊正忙著重振公司,肯定沒有錢,所以她還是想到了秦風。


    她當天就找到了秦風。


    一聽方存借那麽多錢,秦風問“你要錢幹嘛?”


    方存說“一個孩子需要手術費。”


    秦風沒有再問,說“我讓我秘書現在就打給你,把你的賬號給我。”


    方存說“好,謝謝。還有,如果一個星期之內我還不了,你就去找沈寒越要,就說是分手費。”


    “……”


    她轉身離開,仿佛很著急,可是她又表現得很穩重,那雙眼睛冷冷的,充滿著殺氣,秦風有些不解,不知道方存到底是怎麽了,但是想到是救孩子,他又覺得應該是方存太著急了才會這樣。


    拿到了錢,她便迴家,總要和老爸告別


    呀!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


    方正看到門口的方存時有些驚訝,隻見她拿著一瓶酒,徑直走進來。


    “爸,我想吃你做的飯。”


    淚珠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她有多久沒有這樣喊他了啊!


    方正一陣酸澀,說“好,好,等著啊!”


    趁著方正去做飯,方存迴到自己的屋裏,牆麵上還掛著年輕時候喜歡的男歌手,桌子收得整整齊齊的,想必是方正經常進來打掃。


    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那是她從小到大寫作業的桌子,上麵還刻這“努力”兩個字。


    看著看著,她便淚流滿麵,一失足成千古恨,說的應該就是她了!


    沒多久方正喊她去吃飯,方存把酒倒上,父女兩便一邊吃飯一邊喝起酒來。


    “爸,你這些年來,你送的酒我都沒有喝完。”


    方正笑笑說“你酒量挺大的,我還怕你喝不完呢!”


    方存說“我進了警校後就戒了很多,現在是越來越不如以前了。”


    方正說“這樣也好,喝酒對身體有害呀!”


    方存點頭說“爸,以後少喝點酒,不要在外麵喝醉了,沒有人去扶你怎麽辦?”


    方正無所謂的說“放心,你迴來了就不要走了,難道你忍心讓我一個孤寡老人獨自守著這空房子?”


    方存有些心酸,說“當然不會,可是老爸,我也有不在的時候啊!”


    方正說“你都不在了四年了,我還不是好好的。”


    方存點頭說“是啊!”


    方正喝的多,很快便倒了,方存把他扶到房間裏去。爸媽的房間很溫曦,他們的結婚照擺在桌子上,照片中的母親還很年輕,她笑靨如花。


    除了結婚照,還有他們的全家福,上麵的她還是十五歲的時候,十五歲便高傲的抬頭,仿佛在告訴所有人:這是我們幸福的一家子。


    在方正旁邊呆了一晚,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方存便離開,留下了一張紙條:爸,我還有事情,是何隊長交給我的事情,我完成了就馬上迴來。


    呆呆的拿著紙條看了又看,方正隱隱約約覺得哪裏不對勁。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她上哪裏執行任務?


    這邊方存堵住從家裏出來的閃電,說“閃電,我有事得出門,我爸要是出什麽事,你一定得幫忙。”


    閃電二話不說直接答應“當然,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謝謝。”


    “客氣什麽!不過你幹嘛去?”


    “秘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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