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漢……飛升……成佛！
這三個詞，無一不震撼人心。
但凡是了解修行界的，不論是普通人，還是修行者，都明白它們代表著的，是何等含義。
長生，至高，無上！
“可，僅憑一顆舍利？這怎麽可能呢？”
於紅雪喃喃自語，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但蘇哲卻是笑著問道：“那你以為這條蛇是怎麽變異的，又是怎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的？”
“你的意思是……正是因為它吞噬了這顆舍利？”
“沒錯！”蘇哲肅然說道：“隻不過它並不契合這顆舍利，所以變成了一條雙頭雙尾的怪物。如果它契合的話，那它也許早已成為蛟龍。”
“甚至日後，可能進化為龍！”
蛟……龍……？
看著腳下那顆蛇頭，及其額頂那顆肉瘤，於紅雪信了。若非即將化蛟，它怎會變成這樣一幅模樣？
“所以……如果是不契合的人吞服了，就會產生異變？”
蘇哲點頭說道：“是的。”
“那怎樣才能知道，誰適合它呢？”
蘇哲剛要迴答，卻見手中舍利突然開始劇烈震動起來。下一瞬，竟是猛然飛起，筆直向著不知何時靠近過來的維爾拉激射而去。他大驚之下，急忙一個閃身將其抓住，也不顧暴露不暴露的問題了，果斷將其收入空間戒指之中。
可這一幕，卻把於紅雪和維爾拉都驚呆了。
這……又是什麽情況？
等……等等……
美眸瞬間瞪圓，於紅雪呆呆說道：“難……難道……”
蘇哲一臉古怪的看著維爾拉，許久，方才輕聲歎道：“這特麽是什麽狗屎運氣？”
維爾拉也是聰明人，在短暫的驚愕過後，她同樣明白了那意味著什麽，忍不住唿吸粗重道：“它……它選擇了我……對不對？”
蘇哲乜著她道：“然而它是我的。”
“可它選擇了我呀！！！”
維爾拉頓時急了。她直接撲到了蘇哲麵前，衝他張牙舞爪道：“明明是它自己選擇我的。你快把它給我，你快給我！！！”
飛升成佛，而且還是成為羅漢。這誘惑，誰能抵擋？況且，退一萬步說，即便所謂的飛升隻是一個“可能”，但依舊能夠讓她破開凡人壁壘，成為一名真正的修行者啊。
蘇哲卻是一手按住她的額頭，皮笑肉不笑道：“它是選擇了你，可你並不是它的唯一選擇。另外，我再說一次，它是我的。”
“啊！！？”
維爾拉傻眼了，她一臉的不可置信道：“我不是它的唯一選擇？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如果舍利全都隻有一個選擇，你以為佛門憑什麽生存了數千年之久？”
蘇哲淡淡說道：“舍利的選擇，取決於一個人的佛性，而不是唯一性。隻要佛性夠的，都能成為它的選擇目標，明白？”
“……”
這下維爾拉是徹底傻眼了。
她本以為，這舍利的擇主會極為苛刻……
不，我想那麽多做什麽。正如對方所說，那……畢竟是他的東西。別說我不是它唯一的選擇，就算是，人家憑什麽白白給我？
一念及此，她頓時變得無力起來，有種心灰意冷之感。
原以為佛國距我已是咫尺之間。可現在……
蘇哲卻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旋即便對於紅雪道：“去看看裏麵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如果沒有了，那咱們就上去吧。”
“嗯，好！”
應了一聲之後，於紅雪閃身便向洞內深處而去。蘇哲則是漫步走向那具蛇軀。近距離觀察之下，他方才發現，原來這條大蛇的長度竟是達到了驚人的百米之巨。而軀體最粗的部位，直徑居然超過了四米！
除此之外，蘇哲還在它的腹下找到了四隻爪子。隱隱能夠看出，已經有了三爪的雛形。顯然，它是真的有化蛟的趨勢。一旦化蛟，那它就有了元嬰境的實力。不過顯然，這注定是不可能會成功的。因為那顆舍利，根本不應該屬於它！
片刻之後，於紅雪檢查完畢，迴到他的身邊，對他搖頭說道：“都看過了，裏麵什麽都沒有。”
其實也不能說是什麽都沒有。準確點說，洞內深處有著一大堆的骸骨。人類、野獸，亂七八糟的堆成了一座小山。而之所以至今都沒人發現，顯然是跟這裏的特殊情況脫不開關係。
沒有網絡，消息就無法傳遞。加上無法之地住的都是一群惡徒，誰會關心他們的死活？死了的人，隻怕也會被誤以為是仇殺導致的吧？
因此，才會讓這條怪蛇始終盤踞於此，逍遙生長……
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說了，蘇哲對此也不會有興趣。他聞言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便道：“那就走吧，你帶著她。”
說完，他轉身去了另外一邊，將焚天自泥土裏拽了出來。這家夥還沒死，隻是昏厥了而已。隻是經過這麽一擊，傷上加傷，如果不及時救治，那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你該慶幸，咱們這一路多了兩個普通人。不然，我管你去死！”
輕聲嘟囔了一句之後，蘇哲不再廢話，轉身順著洞口快速迴到了地表。
柳星寒見他們迴來，好奇問道：“下麵到底什麽東西？”
蘇哲撇嘴，懶洋洋道：“一條雙頭雙尾的怪蛇，實力居然達到了結丹巔峰，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雙頭雙尾？”
柳星寒精神一震，頓時來了興趣，身形一閃，直接便是竄入了洞中。沒一會兒，帶迴來一大塊蛇肉，樂滋滋道：“哈，這肉看起來不錯啊，你怎麽不帶一塊迴去嚐嚐？”
握草！？
“啊啊啊啊啊……”
曹諾伊和蘇巴哈娜哪裏見過這種惡心得要死的東西，嚇得當場尖叫出聲。斯也好不到哪裏去，整個人都在哪兒直打哆嗦。
蘇哲卻是臉都綠了。他瞪圓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道：“這可是變異物種，亂吃不怕吃死你啊？”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別特麽玄幻看多了，以為越是強大的妖獸肉，越對人類有益。尼瑪，你怎麽不說它隨身攜帶的病菌也更強大呢？
隻要沒飛升的修行者，就依舊是人。是人，就不可能百毒不侵，否則你以為蘇哲身上那三顆滅神丹是怎麽被煉製出來的？
柳星寒一想也是，於是輕輕搖頭，施展劍氣將手裏的蛇肉給絞成了齏粉，同時遺憾說道：“好吧。就是有點可惜了啊。”
“行了。”蘇哲擺手，笑著說道：“趁著鹿肉還沒焦，趕緊迴去吧。”
說完一手拎著焚天，另一隻手提起斯·夏爾瑪閃身便是迴到了原來的篝火之地。
沒一會兒，柳星寒提著蘇巴哈娜，於紅雪帶著剩餘兩女也都跟著迴來。
“嘿，這鹿肉還真沒焦呢。”
也不能說完全沒焦，隻是焦了一部分而已。斯很懂事，主動加了幾根柴進去，隨後開始轉動架子上的整鹿。蘇哲則是摸出一顆生肌活骨丹塞入焚天口中，然後就不管他了。
一顆，不能讓他徹底痊
愈，可行動卻是絕對無礙的。
可就在這時，曹諾伊卻突然湊到於紅雪的身邊，夾緊雙腿，可憐兮兮道：“於小姐，我，我快憋不住了。”
“……”於紅雪抽著嘴角，沒好氣道：“那剛才你怎麽不……”
話到一半，她陡然怔住。
這時她才想起，之前維爾拉突然掉進洞內，緊張之下她們哪裏尿的出來？後來蘇哲等人到了，她們又怎麽方便？至於快迴來的時候為什麽不說……
“剛，剛才那個地方太可怕了。我們，我們不敢嘛……”
維爾拉更慘。她滿頭滿臉的血汙，弱弱說道：“我，我想洗澡……”
“……”
啊啊啊啊啊，女人，簡直太麻煩了！
盡管氣的不行。可於紅雪心軟，最終還是帶著她們走了。隻是鑒於之前的經曆，這次她們沒走太遠。另外，為了照顧維爾拉，她還特意升了堆篝火，催促她趕緊清洗。結果經過這麽一折騰，等她們再次迴到營地時，已是過了近一小時。
而這一路，包括洗澡的過程中，維爾拉始終在想兩件事。
第一，是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蘇哲的突然出現。第二，則是那顆羅漢舍利。
就這麽放棄？
她不甘心。
可如何讓他給自己？
錢？別逗了。多少錢能夠買來你一個羅漢果位？夢裏大概能有。
可除此之外，自己還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呢？
整整思考了一個多小時，到東西都吃完了，她也沒能想出答案。
難道……隻能放棄？
不，絕對不能放棄。因為，這是唯一能讓我登頂婆羅國，甚至是全世界，成為真正至高無上的唯一機會。
所以，我一定要想辦法，得、到、它！
同一時刻，另一邊。
“阿哲。那顆舍利，真的不是非維爾拉不可？”
聽到於紅雪的傳音，蘇哲表麵不動聲色，淡淡迴道：“是，也不是。”
“啊？”
蘇哲想了想，解釋說道：“舍利的確是通過一個人身上的佛性，來選擇合適的寄宿者的。但，果位越高的舍利，對寄宿者的要求就越高。同時，契合也分程度。”
“契合度低的，可以勉強容納舍利。但將來成就有限，未必一定能夠飛升。這就是我之前為什麽說，得到它，就有了成為羅漢的潛力，而不是一定能成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於紅雪恍然，接著又道：“那維爾拉和那顆舍利的契合度大概有多少？”
蘇哲聞言沉默了。許久，方才輕聲說道：“百分之百！”
“什麽？”於紅雪失聲驚唿道：“那，那豈不是說，隻要她吞服下這顆舍利，將來就一定能夠飛升成佛？”
“理論上說，是這樣的。”蘇哲閉目，輕聲說道：“因為舍利主動擇主，這種情況，百萬例中，也很難出現一次。不過吞服舍利，不意味著就能躺著成為羅漢了，她還是需要自主修行的。隻是起點會很高，同時修行速度也會遠超常人而已。”
“那……”
於紅雪糾結了。沉吟良久，她喃喃問道：“那，那你覺得咱們身邊，會不會有人契合這顆舍利？”
“誰知道呢。”蘇哲歎道：“佛性這東西，是很虛無的一個概念，隻有迴去試過了才會知道。不過可能性……很低。”
頓了頓，他幽幽說道：“我想，也正是因為傳承艱難，佛門，才會最早斷絕的吧……”
這三個詞，無一不震撼人心。
但凡是了解修行界的，不論是普通人，還是修行者，都明白它們代表著的，是何等含義。
長生，至高，無上！
“可，僅憑一顆舍利？這怎麽可能呢？”
於紅雪喃喃自語，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但蘇哲卻是笑著問道：“那你以為這條蛇是怎麽變異的，又是怎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的？”
“你的意思是……正是因為它吞噬了這顆舍利？”
“沒錯！”蘇哲肅然說道：“隻不過它並不契合這顆舍利，所以變成了一條雙頭雙尾的怪物。如果它契合的話，那它也許早已成為蛟龍。”
“甚至日後，可能進化為龍！”
蛟……龍……？
看著腳下那顆蛇頭，及其額頂那顆肉瘤，於紅雪信了。若非即將化蛟，它怎會變成這樣一幅模樣？
“所以……如果是不契合的人吞服了，就會產生異變？”
蘇哲點頭說道：“是的。”
“那怎樣才能知道，誰適合它呢？”
蘇哲剛要迴答，卻見手中舍利突然開始劇烈震動起來。下一瞬，竟是猛然飛起，筆直向著不知何時靠近過來的維爾拉激射而去。他大驚之下，急忙一個閃身將其抓住，也不顧暴露不暴露的問題了，果斷將其收入空間戒指之中。
可這一幕，卻把於紅雪和維爾拉都驚呆了。
這……又是什麽情況？
等……等等……
美眸瞬間瞪圓，於紅雪呆呆說道：“難……難道……”
蘇哲一臉古怪的看著維爾拉，許久，方才輕聲歎道：“這特麽是什麽狗屎運氣？”
維爾拉也是聰明人，在短暫的驚愕過後，她同樣明白了那意味著什麽，忍不住唿吸粗重道：“它……它選擇了我……對不對？”
蘇哲乜著她道：“然而它是我的。”
“可它選擇了我呀！！！”
維爾拉頓時急了。她直接撲到了蘇哲麵前，衝他張牙舞爪道：“明明是它自己選擇我的。你快把它給我，你快給我！！！”
飛升成佛，而且還是成為羅漢。這誘惑，誰能抵擋？況且，退一萬步說，即便所謂的飛升隻是一個“可能”，但依舊能夠讓她破開凡人壁壘，成為一名真正的修行者啊。
蘇哲卻是一手按住她的額頭，皮笑肉不笑道：“它是選擇了你，可你並不是它的唯一選擇。另外，我再說一次，它是我的。”
“啊！！？”
維爾拉傻眼了，她一臉的不可置信道：“我不是它的唯一選擇？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如果舍利全都隻有一個選擇，你以為佛門憑什麽生存了數千年之久？”
蘇哲淡淡說道：“舍利的選擇，取決於一個人的佛性，而不是唯一性。隻要佛性夠的，都能成為它的選擇目標，明白？”
“……”
這下維爾拉是徹底傻眼了。
她本以為，這舍利的擇主會極為苛刻……
不，我想那麽多做什麽。正如對方所說，那……畢竟是他的東西。別說我不是它唯一的選擇，就算是，人家憑什麽白白給我？
一念及此，她頓時變得無力起來，有種心灰意冷之感。
原以為佛國距我已是咫尺之間。可現在……
蘇哲卻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旋即便對於紅雪道：“去看看裏麵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如果沒有了，那咱們就上去吧。”
“嗯，好！”
應了一聲之後，於紅雪閃身便向洞內深處而去。蘇哲則是漫步走向那具蛇軀。近距離觀察之下，他方才發現，原來這條大蛇的長度竟是達到了驚人的百米之巨。而軀體最粗的部位，直徑居然超過了四米！
除此之外，蘇哲還在它的腹下找到了四隻爪子。隱隱能夠看出，已經有了三爪的雛形。顯然，它是真的有化蛟的趨勢。一旦化蛟，那它就有了元嬰境的實力。不過顯然，這注定是不可能會成功的。因為那顆舍利，根本不應該屬於它！
片刻之後，於紅雪檢查完畢，迴到他的身邊，對他搖頭說道：“都看過了，裏麵什麽都沒有。”
其實也不能說是什麽都沒有。準確點說，洞內深處有著一大堆的骸骨。人類、野獸，亂七八糟的堆成了一座小山。而之所以至今都沒人發現，顯然是跟這裏的特殊情況脫不開關係。
沒有網絡，消息就無法傳遞。加上無法之地住的都是一群惡徒，誰會關心他們的死活？死了的人，隻怕也會被誤以為是仇殺導致的吧？
因此，才會讓這條怪蛇始終盤踞於此，逍遙生長……
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說了，蘇哲對此也不會有興趣。他聞言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便道：“那就走吧，你帶著她。”
說完，他轉身去了另外一邊，將焚天自泥土裏拽了出來。這家夥還沒死，隻是昏厥了而已。隻是經過這麽一擊，傷上加傷，如果不及時救治，那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你該慶幸，咱們這一路多了兩個普通人。不然，我管你去死！”
輕聲嘟囔了一句之後，蘇哲不再廢話，轉身順著洞口快速迴到了地表。
柳星寒見他們迴來，好奇問道：“下麵到底什麽東西？”
蘇哲撇嘴，懶洋洋道：“一條雙頭雙尾的怪蛇，實力居然達到了結丹巔峰，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雙頭雙尾？”
柳星寒精神一震，頓時來了興趣，身形一閃，直接便是竄入了洞中。沒一會兒，帶迴來一大塊蛇肉，樂滋滋道：“哈，這肉看起來不錯啊，你怎麽不帶一塊迴去嚐嚐？”
握草！？
“啊啊啊啊啊……”
曹諾伊和蘇巴哈娜哪裏見過這種惡心得要死的東西，嚇得當場尖叫出聲。斯也好不到哪裏去，整個人都在哪兒直打哆嗦。
蘇哲卻是臉都綠了。他瞪圓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道：“這可是變異物種，亂吃不怕吃死你啊？”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別特麽玄幻看多了，以為越是強大的妖獸肉，越對人類有益。尼瑪，你怎麽不說它隨身攜帶的病菌也更強大呢？
隻要沒飛升的修行者，就依舊是人。是人，就不可能百毒不侵，否則你以為蘇哲身上那三顆滅神丹是怎麽被煉製出來的？
柳星寒一想也是，於是輕輕搖頭，施展劍氣將手裏的蛇肉給絞成了齏粉，同時遺憾說道：“好吧。就是有點可惜了啊。”
“行了。”蘇哲擺手，笑著說道：“趁著鹿肉還沒焦，趕緊迴去吧。”
說完一手拎著焚天，另一隻手提起斯·夏爾瑪閃身便是迴到了原來的篝火之地。
沒一會兒，柳星寒提著蘇巴哈娜，於紅雪帶著剩餘兩女也都跟著迴來。
“嘿，這鹿肉還真沒焦呢。”
也不能說完全沒焦，隻是焦了一部分而已。斯很懂事，主動加了幾根柴進去，隨後開始轉動架子上的整鹿。蘇哲則是摸出一顆生肌活骨丹塞入焚天口中，然後就不管他了。
一顆，不能讓他徹底痊
愈，可行動卻是絕對無礙的。
可就在這時，曹諾伊卻突然湊到於紅雪的身邊，夾緊雙腿，可憐兮兮道：“於小姐，我，我快憋不住了。”
“……”於紅雪抽著嘴角，沒好氣道：“那剛才你怎麽不……”
話到一半，她陡然怔住。
這時她才想起，之前維爾拉突然掉進洞內，緊張之下她們哪裏尿的出來？後來蘇哲等人到了，她們又怎麽方便？至於快迴來的時候為什麽不說……
“剛，剛才那個地方太可怕了。我們，我們不敢嘛……”
維爾拉更慘。她滿頭滿臉的血汙，弱弱說道：“我，我想洗澡……”
“……”
啊啊啊啊啊，女人，簡直太麻煩了！
盡管氣的不行。可於紅雪心軟，最終還是帶著她們走了。隻是鑒於之前的經曆，這次她們沒走太遠。另外，為了照顧維爾拉，她還特意升了堆篝火，催促她趕緊清洗。結果經過這麽一折騰，等她們再次迴到營地時，已是過了近一小時。
而這一路，包括洗澡的過程中，維爾拉始終在想兩件事。
第一，是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蘇哲的突然出現。第二，則是那顆羅漢舍利。
就這麽放棄？
她不甘心。
可如何讓他給自己？
錢？別逗了。多少錢能夠買來你一個羅漢果位？夢裏大概能有。
可除此之外，自己還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呢？
整整思考了一個多小時，到東西都吃完了，她也沒能想出答案。
難道……隻能放棄？
不，絕對不能放棄。因為，這是唯一能讓我登頂婆羅國，甚至是全世界，成為真正至高無上的唯一機會。
所以，我一定要想辦法，得、到、它！
同一時刻，另一邊。
“阿哲。那顆舍利，真的不是非維爾拉不可？”
聽到於紅雪的傳音，蘇哲表麵不動聲色，淡淡迴道：“是，也不是。”
“啊？”
蘇哲想了想，解釋說道：“舍利的確是通過一個人身上的佛性，來選擇合適的寄宿者的。但，果位越高的舍利，對寄宿者的要求就越高。同時，契合也分程度。”
“契合度低的，可以勉強容納舍利。但將來成就有限，未必一定能夠飛升。這就是我之前為什麽說，得到它，就有了成為羅漢的潛力，而不是一定能成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於紅雪恍然，接著又道：“那維爾拉和那顆舍利的契合度大概有多少？”
蘇哲聞言沉默了。許久，方才輕聲說道：“百分之百！”
“什麽？”於紅雪失聲驚唿道：“那，那豈不是說，隻要她吞服下這顆舍利，將來就一定能夠飛升成佛？”
“理論上說，是這樣的。”蘇哲閉目，輕聲說道：“因為舍利主動擇主，這種情況，百萬例中，也很難出現一次。不過吞服舍利，不意味著就能躺著成為羅漢了，她還是需要自主修行的。隻是起點會很高，同時修行速度也會遠超常人而已。”
“那……”
於紅雪糾結了。沉吟良久，她喃喃問道：“那，那你覺得咱們身邊，會不會有人契合這顆舍利？”
“誰知道呢。”蘇哲歎道：“佛性這東西，是很虛無的一個概念，隻有迴去試過了才會知道。不過可能性……很低。”
頓了頓，他幽幽說道：“我想，也正是因為傳承艱難，佛門，才會最早斷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