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那個,這位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小哥哥,有事兒嗎?”風小小露出一嘴皎潔的白牙,笑得別提多燦爛,就是牙縫裏有幾根肉絲不太雅觀。


    那青年見此,竟然呈現一副鄙夷惡心的表情:“別裝了,裝瘋賣傻可救不了你們的命。”


    “嘿嘿,不是,沒裝,你看,我們就一平民老百姓,和您八竿子打不著,是吧!”風小小滿嘴跑火車,腦子裏卻是不知道問候了他祖宗多少倍:“你嘛呢個巴子的,給你臉不要臉,草,要不是保命要緊,勞資都懶得理你。”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們這副醜陋的吃相讓您見笑了,我們這就走,這就走,絕不耽誤您的寶貴時間。”說著,風小小直接拽著大叔準備開溜,可卻拽不動。


    “大叔,大叔,快撤快撤...”


    “那個,那個,小小...”大叔撓了撓腦門兒上的冷汗,悄悄咪咪的說道:“我,我,我腿抽筋。”


    “尼瑪...”


    風小小惡狠狠的撇了大叔一眼,這個要命的關鍵時刻掉鏈子可真是想爆錘他一頓。


    “呃嘿嘿,那個,小哥哥,您就放我們一馬吧,我們也沒招您惹您啊是不是。”對於這個的修靈師,他可沒什麽好印象,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沒辦法,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哪天飛黃騰達,逆天改命了,再來報這下賤之仇。


    “嘶,喲,好久沒見過你這種卑賤靈光的小家夥了,倒是可以考慮收個奴才。”那青年眉目一展,負手而立,一副天下獨尊的模樣。


    “卑賤?奴才?我尼瑪,你個狗東西,我...”風小小一聽,差點兒沒氣暈過去,又強忍著在臉上擠出笑容:“好啊好啊,以後我和大叔一定好好伺候大哥哥您嘞。”


    “哈哈哈,哈哈哈,難怪你們活成這副窩囊樣,真是夠賤的。”青年放聲大笑,每一句傳進耳朵裏的聲音都是無盡的嘲諷:“不好意思,小孬種,你們想做我的奴才,不配。”


    風小小聽完,滿臉的陰沉,那眼神兒要是能殺死人,估計這家夥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大叔...”


    “嗯!”


    隻見風小小和大叔對視了一眼,氣的把烤雞都扔掉了,真是叔可忍,嬸兒不能忍。


    “滕苒!”風小小毫無顧忌的朝青年大叫,罵的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你個王八羔子,癟犢子玩意兒,什麽特碼的賤人才能生出你這樣的賤種。”


    “對,小小說得對。”大叔在一旁搖拳呐喊,吆喝著。


    “哼,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啊?在我眼裏,連一坨粑粑都不如,你聽著,是一坨,不是一堆,給你臉了還,我草,別擱我麵前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小爺,我惡心。”她這是把這些年壓抑的情緒都發泄了出來,那叫一個爽快。


    “對,小小說得都對。”大叔聽她說自己是‘小爺’,連忙小聲糾正道:“咳咳,那個,小爺這詞兒是不是用的不對啊,修正,修正。”


    三丈外的山坡上,滕苒臉色陰得比烏雲還要黑:“繼續,你們繼續,兩隻螞蟻而已,碾死你們易如反掌,哈哈哈...”


    “瑪德,你什麽修靈師啊,真不要臉,修靈師很了不起嗎?”


    “不好意思,修靈師就是這麽了不起,哈哈哈...”


    風小小不甘心的捏緊拳頭,朝天空大吼大叫:“啊啊啊,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老天爺,我詛咒你眼睛流膿,腳底生瘡,生活不能自理,一輩子孤家寡人。”


    ‘唿!’


    話剛說完,迎麵就來了一陣風沙,可把她吹得夠嗆,就跟發誓打雷一樣,應驗了。


    “咳,咳咳,我尼瑪....”風小小是鐵了心要去送死了,轉頭就對大叔說:“大叔,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你趕緊跑吧,我受夠了,再見。”


    “凡人怎麽了?凡人也是人,滕苒,我跟你拚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挨千刀的癟犢子玩意兒。”隻見她抄起塊石頭,奮不顧身的直接衝了過去,耳邊卻聽到了大叔的喊聲,差點兒沒摔倒。


    “小小,等等啊,我腿抽筋。”


    遇到大叔這廝也是算倒黴,要真本事沒真本事,要不是有點唬人的伎倆估計早就涼涼了。


    滕苒站在坡上,都不帶動的,別看才相距三丈,風小小身體瘦弱,又餓的沒力氣,再加上這是個上坡,等她跑過來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王八羔子,我弄死你。”一瞧著滕苒那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姿態,她就不爽。


    ‘咻!’


    撲通一聲,風小小直接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背都擦出了血跡,迴頭一望,這滕苒還在原地站著。


    “臥槽,不愧是修靈師,可惡。”修靈師就相當於上天的寵兒,和凡人的差別太大了,當真是有種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知道,為什麽嗎?”滕苒一臉陰狠,一看就不是心慈手軟的家夥。


    “哼,知道,怎麽不知道,你長得太惡心了,你爹媽生出你這樣的賤種,早就該抹脖子自殺了,活在世上不是丟人現眼嗎?哈哈哈...”反正自己都要死了,能罵兩句就多罵兩句,省得便宜了這比。


    “小雜碎,你找死。”隻見滕苒怒發衝冠,手心猛地形成一股吸力,直接把風小小的脖子掐在半空搖晃著。


    “呃...藤...苒...我,我詛咒,詛咒你,不得好死。”風小小瘋狂的掙紮著想搬開喉嚨間的手掌,可任她怎麽使力,一點動靜都沒有。


    “混蛋,你放開我家小小,放開她。”大叔狂躁的捶著地,血脈裏一絲氣息正在慢慢被激發。


    “哈哈哈,哈哈哈,兩隻螻蟻也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滕苒身為修靈者,完全沒必要擱這兒浪費時間,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深謀算計。


    “呃...啊...”此刻,風小小眼珠子白刃都快蹦出來了,臉色漲紅,喉嚨出不了氣。


    迷離的望著緋紅蒙蒙的天空,風小小眼幕中仿佛又迴到了十二年前那個冰寒徹骨的冬季。


    那時候第一眼瞧見大叔,他受了很重的傷,後來不知道就怎麽了,大叔好像記憶出現了毛病,整個人有時候癡癡傻傻的。


    從此兩人相依為命,為了給她找奶喝,大叔背著她到處偷搶,好幾次差點沒逃掉。


    “再見了,這個奇葩的世界,我還是情願迴到我原來的家,那裏至少還有的吃。”風小小已經幾乎失去了知覺,也不掙紮了,腦門兒跟衝血了一樣渾渾噩噩,可能,這就是臨死前的征兆。


    就在這時,大叔竟然又飛到了半空中,一副神靈降世,威震八方的姿態。


    “你,放開她...”


    滕苒緊緊凝視,右手猛地一揮,風小小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摔在黃土高坡上。


    “大,大叔...”風小小顫抖著身體爬起來,腦袋裏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你個該死的東西,今天,看我...”還別說,大叔發起火的樣子,太霸氣了,威風凜凜的。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出現了憋屈的一幕,竟然直接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啊...哎喲好痛好痛...”


    “呃...大叔...”風小小見此,簡直想自殺的心都有了。


    不遠處,滕苒的眼睛裏發著光:“果然如此!”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大叔麵前,冷言道:“說吧,你到底是用了什麽秘術淩空飛行的?”


    “咳,你想多了,根本沒有什麽秘術。”大叔說的是實話,倒是沒隱瞞。


    “大叔,別說,別便宜了這個王八羔子。”山坡上,風小小扯著嗓子大喊,生怕他泄露了這個獨門絕技。


    ‘嘭!’


    滕苒可真是個狠角色,都不提前打個招唿,直接就是一腳,猛地把大叔踹出一丈外,嚴嚴實實的撞在石頭上。


    ‘噗!’


    大叔一口鮮血噴出來,直接口吐髒字,估計都是跟小小學的:“我尼瑪!”


    ‘砰!’


    這滕苒像是化作了一陣風,特別快,眨眼間又到了大叔跟前,猛地將他踢上了半空中。


    ‘噗噗!’


    剛落地,大叔又忍不住大罵:“臥槽!”


    ‘砰!’


    又是一記重腿,大叔都快被踢死了:“王八羔子!”


    “說吧,我沒有多大的耐性!”滕苒捏了捏手,指節間摩擦聲哢哢作響。


    “我都說了,沒有沒有,就是沒有啊。”大叔一臉憋屈,看起來又不像假的。


    滕苒望著大叔,心裏暗道:“不可能,一定是用了什麽詭異的秘術,不然他一個凡人怎麽可能像靈主境一樣能夠淩空飛行。”


    要是能夠得到這秘術,那肯定能換到一筆豐厚的修煉資源,他踏入靈師境界指日可待。


    “老實說出來,我還會考慮饒你們一命,否則...”


    “哈哈哈,別自欺欺人了,你當我們是傻子嗎?給了你,你覺得我們還能活?反正橫豎都是死,大叔別給他。”風小小也是個明白人,說的句句在理。


    “不是,我...”大叔揮了揮手,隻能無奈的把話憋了迴去:“麻蛋,我真沒有啊!”


    “既然你們找死,那就去死吧!”滕苒也是失去了耐性,左手猛地一吸,給風小小又掐住了脖子,這一次顯然是動了殺心。


    “呃嗚嗚嗚...”


    “不要,不要...”大叔奮不顧身的衝過來,想給他手搬開。


    ‘唿!’


    滕苒一揮右手,原意是想把大叔給扇飛的,哪知道大叔瞅準了機會,直接朝他手臂就是一嘴。


    “可惡...”


    咻的一聲,滕苒的手心突然就燃起一束火焰,全身掀起一股狂躁的靈氣波動。


    “呃啊啊啊...”風小小瞬間就像是掉進了岩漿裏,卻還能死死掙紮那種劇痛。


    大叔的腦海裏猛地聽到了小小淒厲的慘叫聲,不知道是觸動了哪根神經,一下子就變得狂躁起來。


    ‘轟!’


    刹那間,四周的空間恍如被凝固了,連漂浮在半空的風沙都靜止不動。


    “大叔!”一下子風小小就如釋重負,眼睛裏卻瞧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隻見大叔的脖子上開始浮現出一縷縷猩紅色的古老銘文,看起來頗為晦澀難懂。


    雙眸中散發出紫金色的光芒,稍微對視就仿佛掉進了無底的漩渦深淵裏,身體外還籠罩著熊熊赤焰,四周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滋嗞,滋嗞!’


    隻見滕苒的身體上遊走著數條雷電般的小蛇,可他根本不能動彈半分,眼睛裏滿是驚恐。


    嘭地一聲,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滕苒這個人直接化成了飛灰,消失在眼前,隻有那個儲物袋掉落到了地上。


    ‘哐當,砰!’


    與此同時,風小小能夠明顯的聽到大叔體內傳來了一道像是鐵鏈斷開的聲音。


    ‘咕嚕咕嚕!’


    她咽了咽口水,都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小小!”


    “啊!”風小小被驚得一哆嗦,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大叔。


    大叔脖子上那些銘文都消失了,眼睛也恢複了往常,氣息也沒了,就像是迴到了從前,但是,又感覺有些不太一樣了。


    “大,大,大叔,是,是你嗎?”


    大叔走過來,直接敲了敲她腦袋,一臉溫馨的笑道:“不是我還能是誰?”


    風小小眼角的水珠打著轉,再也忍不住嘩嘩流下,她一把衝進大叔懷裏死死抱住:“嗚嗚嗚,嗚嗚嗚,大叔,嗚嗚嗚...”


    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真的是太辛酸了。


    “好了好了,有大叔在,從今以後沒人可以傷害咱們小小。”大叔撫摸著她的小腦袋,眼睛也是濕潤了些。


    “大叔,剛才,剛才是怎麽迴事啊?”


    大叔望著天際,又看了看手心緩緩說道:“我好像,記起了一些東西。”


    “啊,你記起什麽了?”


    “我好像是個仙帝...”


    “呃...”風小小撅了撅嘴,這話不知道已經聽過多少遍了:“大叔,咱能認真點兒嗎?”


    “真的,我真的是,不信,你看...”說完,大叔伸出左手輕輕一吸,那地上的儲物袋就給吸了過來。


    “我去...”風小小瞪大了眼睛,都不敢相信眼前見到的這一切。


    “那,那,大叔,滕苒那個王八羔子呢?”


    “死了。”大叔輕描淡寫的說著,開始鼓搗起這個儲物袋。


    “死了?”雖然那家夥憑空消失了,可風小小還是有些擔心。


    “嗯,放心吧,死的不能再死了。”忽然,大叔又像是發現了什麽好東西:“咦,有個盒子。”


    隻見大叔右手一變,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戲法,儲物袋中蹦出了一個盒子。


    “這是什麽?”


    “好像是顆藥!”大叔都還沒打開盒子,剛一打開,果然驗證了,四周立馬就飄蕩起一股香味,沁入心脾。


    “嘶,這又是什麽?”


    “開靈丹!”大叔都沒猶豫,直接脫口而出。


    “開靈丹?什麽鬼?”


    “用來維護體內靈脈,凝練天地靈氣,應該是滕苒那廝用來輔助突破靈師的。”


    “不是,大叔,你怎麽知道啊?”風小小都奇了怪了,大叔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大叔想了想,眉頭緊鎖:“嘶,不知道,想不到,反正應該就是這樣。”


    “呃...”風小小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忽然,大叔微微一笑,對她說:“怎麽,你對這顆丹藥不感興趣嗎?”


    “切,這,這有什麽用,能比那隻燒雞香嗎?”一提燒雞,她就又感覺餓的前胸提後背了。


    “哈哈哈,你知道嗎?小小啊,你現在就可以用這顆開靈丹來修煉了。”


    風小小起先沒聽清,又試探性的再問一遍:“大,大叔你說什麽?”


    “我說,你也能成為修靈師了。”


    “真的假的?不會吧?”風小小瞪大著眼珠子,那眼神兒,估計十萬隻燒雞擺在麵前都不帶動心的。


    “當然是真的!”


    “我的媽呀,嗚嗚嗚,臥槽,我尼瑪,我靠,我特碼終於熬出頭了,幹...”風小小拍了拍腦門兒,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淌。


    “好了好了,走,咱們迴家。”大叔手心一緊,那盒子又憑空消失了。


    夕陽西下,兩道身影坐在大馬車上,朝著荒山野嶺前行。


    伴隨著沙塵,遠遠還能聽到風小小的一些聲音。


    “大叔,我要成為劍仙!”


    “好!”


    “大叔,我要報仇!”


    “好的!”


    “大叔,我要吃遍山珍海味,我要我要...”


    “好,沒問題!”


    “大叔,要不咱們去打劫滕福鎮吧!”


    “呃,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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