荿英一手翻著活頁筆記本,一手轉著黑色中性筆,曾經訂的大整理箱就隻剩下不到一百個了!這消耗速度實在有些驚人,恩,再次慶幸她在上個世界有趁師傅時不時玩失蹤的時候偷偷訂做了不少木箱子、大壇子,畢竟,想想如今外頭那些個她走哪跟哪連她晚上睡覺都要守夜的人——們,這輩子她想再搞這樣的動作,似乎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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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筆記本中確認了今兒這五樣其中有四樣她都抽中過,就立馬先把之前從未抽到過的沙棠果實熟練裝箱、貼條、存入、做好登記,然後再按照筆記本上登記的號碼翻出符合數字標記的箱子,挨個把剩下的三樣放進之前就裝著同種物品的箱子裏,更改好登記著的數量,恩?欞樹種子差不多又堆滿三箱了,有時間再釀點酒消耗掉一些吧~她記得之前有搶到過三筐梅子兩筐海棠果來著,似乎還有桃子,啊,找到了,這裏記著桃子有一筐。


    至於珠鱉魚,自然要新開一壇子了,雖然它們長得實在過於···奇特,肺葉似的身子上長了四隻眼睛六隻腳,她第一次看見它們時著實被嚇了好大一跳,但,它們產珍珠的速度非常給力,她又不好天天按時按點地采珠,隻能盡量給它們足夠富裕的空間,省得日子久了再被自己產的珍珠給擠癟了!


    正好她今天一並把之前那四罐珠鱉魚裏的珠給采了,算算距離上次她采珠也過去四個月了吧,八條珠鱉魚無私地貢獻出了大大小小共一百四十四顆珍珠,恩速度果然給力。


    荿英看著馬上就要見滿的大木箱和其中珠暈一絲都未曾暗淡的大小珍珠,心裏充盈十足著滿足感~


    第二日,天邊才紅霞漸深,荿英就起了,洗漱過後,正用著早膳,香榆就打簾子進了屋道:“主子,後院的格格都到齊了,正候在院門口呢。”


    “叫她們迴吧。”荿英又夾了一筷子拌鹿絲,淺淺一碟子這會兒隻剩下蔥白絲子了:“就說我日後要專心照料四格格,免了她們日日請安的規矩,以後每逢初一十五一塊聚聚說說話也就是了。”


    “是,奴才這就去。”


    “主子。”宋嬤嬤很不理解主子為什麽這麽做:“您這樣做是慈善了,可若是沒了這日日請安伺候膳食的規矩,後院那些個怕是心氣都得浮躁起來了,日後您若是想著再立規矩下去,怕是就不易了。”


    “就算是叫她們日日給我請安,伺候我用膳她們又能有幾分真心順服?若是一個個的真能被這點事兒給規框住,又怎麽可能會進這後院還立穩腳跟?”荿英對著宋嬤嬤笑了笑:“不然,也不會出了月前的事兒不是?我與她們呀是相看兩相厭,這好好的日子我做什麽非得一大早的為難我自己個兒見她們呢~至於這威、咳,立規矩嘛~見麵有見麵的法子,不見麵自然也有不見麵的法子。”


    不過,她還是希望大家能平安無事的相處著的,隻要那幾位不耍手段,她定然也會是大度慈和的主母,絕不會在吃用上虧待任何人。


    “主子,爺遣了梁公公來說晚膳來正院用。”


    荿英紅唇微勾,叫人拿來布巾子又去了小膳房,一個時辰後,一件三層紅木食盒從正院送去了前院。


    荿英披散著頭發歪在榻上,左手拿著畫本子,右手捏著還熱乎的魚蓉糕,一旁小幾上放著一盤雙拚點心,方方正正的魚蓉糕奶白細嫩,圓滾滾的魚鬆卷泛著淡黃的焦香。


    時光匆匆,暑日的悶熱被一連幾場霜氣一掃而空,昨兒晚上又洋洋灑灑地下了一場大雪,雖沒留住,但到底冷寒了不少。


    荿英前些日子就搬進了東暖閣,倒是沒被凍著,就是後院那些格格似乎受寒的不少,屈大夫從天剛亮二門開了鎖就一直忙到現在,是從一個院換到另一個院,這會還沒迴前院呢。


    雖然炭火荿英早早便安排人發下去了,但平常屋子裏燃著炭火到底不比暖閣,後院那一個個的平日裏穿的又過於‘輕薄修身’,尤其是那幾個出生江南的格格,昨兒初一來請安時,看得她都覺得冷得慌,這溫度驟降了怎麽可能不受風寒?


    “主子。”宋嬤嬤掀開棉簾子快步進了屋:“主子,屈大夫身邊的藥童來稟,說完顏氏、兆佳氏、劉氏、陳氏皆懷有兩月有餘的身孕。”


    宋嬤嬤等了半天沒聽到主子迴應,才抬起頭,主子今兒穿著淡粉地百蝶穿花的夾衫,青地芙蓉花開的馬麵裙,正在屋子裏翩翩起‘武’,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的畫麵,即使她已經看了近兩月了,依舊不禁被迷住,就是為什麽主子的雙手手指一直都保持著食指與拇指相扣,餘下三指微開的動作?動作揮灑之間好像也更為大開大合,給人的感覺英氣多過柔媚?


    過了兩盞茶的時間,隨著最後一個動作結束,荿英緩緩吐出一口氣,邊接過香檀遞來的熱帕子擦了擦額上的汗,邊笑著道:“這可是樁大喜事兒呢,叫吳德順往前院報喜去。”


    “嗻。”


    “香檀,去開了小庫房,今年的皮子挑好的給她們四個一人送過去能做兩身大氅的料,昨兒剛入庫的三元綢挑紋樣精巧的一人送過去兩匹,還有燕窩,也一人兩盒,那件鬆石蝶戀花的簪子給完顏氏,珊瑚海棠纏枝簪子給兆佳氏,那對珍珠梅花簪一支給劉氏,一支給陳氏,恩,差不多了,去辦吧。”


    香檀抿了抿唇:“是,奴才這就去。”


    “笑著去。”


    “主子放心,奴才曉得的。”香檀伸手搓了搓臉,揚起了三分笑,行了禮就掀簾子出了門。


    宋嬤嬤給了其她人一個眼神,瞧著人都退出去了才低聲道:“主子,這是?”兩個月前主子給她們四個用了鴛鴦壺,今兒這四個同時被枕出了兩月有餘的喜脈,這怎麽想都不可能是意外吧?


    “嬤嬤叫下麵的警醒些,我要這四胎平安落地,母女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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