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這個人控製蠱蟲的本事了,像你哥哥還行,他會引導氣息前行,怕的是你父王,沒有功力,又加上年紀大了,等母蠱死的那天,怕是你的父王也命不久矣。”岐黃很耐心地分析道。


    “那就把控製我哥哥的母蠱那人殺了,留我父皇那隻,幽禁了他,他總不能翻出浪花來的。”


    “隻有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了。”


    岐黃大師也是無奈,她是名醫,但不是巫醫,不懂那些歪門邪道的,隻懂一點點是不夠的。


    正在和父王談話的蕭長燁迴過頭來,疑惑道:“岐黃大師,您和妹妹在討論什麽?談得那麽熱鬧,能說給我們聽聽嗎?”


    長曦道:“哥哥,你在南疆這麽多年,懂南疆的巫蠱之術嗎?”


    “略懂一些,但隻是皮毛。怎麽,有人中蠱毒了?”


    “我說你和父王都中蠱毒了,你信嗎?”長曦鄭重道。


    “我不信,我身體強健著呢,沒有不適的感覺。”


    “其實,自從你迴來後,接觸到大哥大嫂那一刻,你便中蠱毒了,你脖子後的紅色斑點就是蠱蟲進入你身體的明證,父王也是。”


    “啊?那得咋辦?”


    蕭長燁探手去摸脖子後麵的小紅點,剛碰到它,便覺得一陣癢痛鑽心,像蜱蟲咬了一樣難受。


    蕭長燁這才重視起來,“那得咋辦?”


    長曦便按剛才和師父討論的話說了。


    蕭長燁鄭重對長曦道:“如果真是那樣,即使以後要了我的性命,也得滅了母蠱。我身居高位,不能成為人雲亦雲的傀儡。到時候,妹妹,為了家國大義,你盡可以殺了我,哥哥絕無怨言!”


    “什麽殺了刮了的啊?你們兄妹在說啥?”高太後走過來,滿臉溫和地看著這雙兒女,這可是她一輩子的驕傲。


    “母後,我們兄妹隻是在胡說而已,您快去照顧我父王休息去吧!”長曦去推高太後。


    高太後隻好笑嘻嘻地道:“你們都要好好的,記住,你們以後過不出一大家子人,別上黃泉路上見我們。”


    蕭淵正在喝茶,聽到他們死了活了的瞎討論,眼神微轉,便道:“你們放心,有你父皇在前麵當著,小鬼惡煞的都傷害不了你們。”


    被別人控製了心神,母蠱自然有控製他們的法子,蕭長燁和蕭淵隻說了不多的正常話,便又轉到人雲亦雲的地步了。


    倆人說了一頓車軲轆話,都是無關緊要的,便覺得身體困乏,各自迴寢室睡覺去了。


    蕭長燁清醒的時候也在想,他是真的中蠱毒了嗎?可他犯病的時候的表現,他怎麽就想不起來了呢?


    他決定了,等他有自己的意誌的時候,他要出宮一趟。也許這個蠱蟲就是宮裏的人下的,或者是他大哥和大嫂下的也未可知。


    要是離他們遠了,是不是蠱蟲就脫離他們的擺布了就失效了呢?


    蕭長燁記得,每到睡醒一覺那時,他的大腦是清醒的,他決定那個時候行動。


    蕭長燁迴到玄武殿,迅速吃了些東西便去睡覺了,他吩咐秋菊和冬雪,他睡不醒之前,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他。


    秋菊和冬雪答應一聲,站在殿門處站崗。自從她們又被調到這裏後,寸步不離地跟著蕭長燁。她們生怕在這虎狼窩裏,被別人暗害。跟緊一點新皇,總沒錯的。


    蕭長燁睡醒時已經是申時,秋菊冬雪伺候他吃了點兒午膳,他穿上長衫便裝便悄悄出門了。


    現在他身邊沒有黃超跟著,趙小七也不知道被分配到了哪兒,他身邊沒有可靠的人可以支使。


    蕭長燁走到宮門口時,有一個穿著統領製服的人上來攔著,“你是幹什麽的?為何在宮裏閑逛?”


    “你是誰?為何要攔我?”


    那人顯然是沒見過蕭長燁真麵容的,此時他也預料不到眼前的就是蕭長燁,便大言不慚道:“你知道當今太子妃薛雪兒嗎?那是我親堂姐,我是她親堂弟薛元合,現任金甲衛副統領之職,怕了嗎?”


    蕭長燁隻好道:“原來是薛副統領,失敬失敬。我是皇上貼身侍衛趙小七,奉皇上之命出去半點兒事,去去就來。”


    “那你可有出宮憑證?”


    蕭長燁從身上摸出一塊出宮令牌,那還是他臨出宮時,秋菊遞給他的。他當時還不屑來著,說當今皇上出入自己的家,別人還能管得著嗎?


    沒想到還真有人管!


    薛元和接過令牌看看,果然是尋常宮裏人出宮的令牌,便一揮手,忠侍衛散開,蕭長燁才走了出去。


    蕭長燁臨走時又問了一句這個沒有腦子的副統領,“薛副統領,你們的正統領高振國呢?怎麽沒見他值班?”


    薛元和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自從我來宮裏後,他隻有配天天值夜班了。”


    蕭長燁想想也是,母後為了引起不必要的外戚幹政紛爭,她從不和娘家人親近。時間久了,娘家人有什麽事也不求她了。求她還被她數落,還不如求別的大臣辦事痛快。


    蕭長燁走出宮去,便覺得頭一陣疼痛。他定定神,感受一下外麵的空氣,也沒有風啊,怎麽頭痛了?


    他再穩定一下心神,又往前走了腳步,發現頭更痛了。這難道是蠱毒牽扯的?


    在太子的東宮裏,薛雪兒也是一陣頭痛。薛雪兒也在尋找原因,難道這幾天思慮太多頭痛了?


    但隨著頭痛的加劇,她猛然想起了蠱毒的事。因為,牽製蕭長燁的那隻母蠱,在她身體裏養著。


    子母蠱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子母不能分離太長距離,距離遠了,它們便互相思念,給受蠱著以頭痛折磨。


    原則上,距離越長,頭痛越是加劇。


    當初曾給她下蠱的那個南黎巫蠱師九頭鳥就說過,沒有大定力的人就不要玩蠱毒,讓薛雪兒慎重。


    薛雪兒心想,自己的男人不爭氣,自己的肚子又不爭氣,即使以後太子真的又能奪得王位,她又算得了什麽呢?


    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以她興旺,家族便興亡的理念去說服父親,讓父親幫忙奪得皇位。到時候,她做個逍遙自在的女皇帝去。


    因此,她讓父親通過在南疆的二哥薛元喆的幫忙,聯係商量九頭鳥。


    有人說九頭鳥不是已經讓殺人蜂蟄死了嗎?怎麽還又複生了呢?


    看官,聽我慢慢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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