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部長與軍工廠代表低聲交談,話題圍繞著電渣重熔爐的聯合研究展開。


    代表麵色嚴肅,時而點頭,時而皺眉,顯然在認真權衡這項合作的利弊。


    “黎部長,這項技術確實意義重大,但你也知道,我們軍工部門的預算也十分緊張。”


    軍代表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建造電渣重熔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黎部長微笑點頭,“理解,理解。關於造價和運營費用方麵,何工已經做了詳細的測算,您可以先看看。”


    他遞過一份文件,代表接過仔細翻閱起來。


    何雨柱站在一旁,靜靜觀察著代表的神色變化。


    他知道,這份文件至關重要,能否說服軍工部門參與合作,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這份文件的詳實程度和可信度。


    文件上密密麻麻地列著各種數據,從原材料成本到人工費用,再到設備折舊,每一個環節都做了精確的計算。


    何雨柱在準備這份文件時,特意參考了後世的一些數據,並結合當前的物價水平進行了調整,力求做到精準無誤。


    代表不時抬頭詢問一些細節問題,何雨柱都一一耐心解答。


    他自信,這份文件經得起任何推敲。


    “何工,按照你的估算,建造一座電渣重熔爐需要多少資金?”代表指著文件上的一個數字問道。


    “大約需要……”何雨柱報出了一個數字,這個數字既不會過高嚇退對方,也不會過低顯得不切實際。


    代表沉吟片刻,“這個數字倒還在我們的承受範圍之內。” 他合上文件,目光炯炯地看向黎部長,“黎部長,我們需要迴去開會討論一下,才能最終確定投資規模。”


    “當然,當然。”黎部長笑著點頭,“我們會等候佳音。”


    代表起身與黎部長握手告別,轉身離去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迎著他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


    “小何,接下來……”黎部長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話未說完,卻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位年輕人快步走到黎部長麵前,低聲匯報了幾句。


    黎部長點點頭,轉向何雨柱和安寧:“小何,機床研討會那邊也差不多了,咱們過去看看吧。”


    何雨柱跟著黎部長來到另一間會議室。


    會議室裏,十幾個穿著樸素的人正圍著幾張桌子,手裏拿著圖紙和計算器,低聲討論著。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油墨味和機油味,混合著一種特有的學術氛圍。


    這些人有的拿著尺規比劃著圖紙上的尺寸,有的在草稿紙上飛快地演算著公式,眉頭緊鎖,仿佛在攻克一道道難題。


    “各位專家,辛苦了。” 黎部長洪亮的聲音在會議室裏響起,眾人紛紛抬頭,目光聚焦在黎部長身上。


    “黎部長,我們正在驗算機床的設計參數。”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工程師放下手中的圖紙,恭敬地迴答道。


    黎部長環視一周,目光落在一位坐在眾人中間的老者身上。


    老者鶴發童顏,精神矍鑠,雖然年紀很大,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睿智的光芒。


    何雨柱並不認識這位老者,但從眾人看向他的眼神中,能感受到這位老者在眾人心中的地位。


    黎部長目光環視著在場的高校教授以及相關人員,語氣嚴肅地開口問道:“關於這台機床目前的具體狀況,各位能否給我一個確切的答複?它到底有沒有可能成功落地並投入使用呢?”


    隨著黎部長話音落下,現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隨後,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了坐在所有人正中間位置的那個人身上。


    何雨柱心中不禁有些好奇,這個被大家如此矚目的人物究竟是誰呢?


    因為在此之前,他並不認識此人。


    隻見那人年紀已然不小,估摸得有六七十歲上下。


    他那滿頭白發已經占據了大半部分,但盡管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其精神狀態卻依然相當不錯,雙目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種沉穩和睿智。


    此人正是燕京大學機械工業係的係主任趙剛。


    趙老見眾人都看著自己,也是當仁不讓地站起來……


    趙老緩緩起身,會議室裏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環視一周,語氣平和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鄙人趙剛,燕京大學機械工程係教授。”


    黎部長聞言,心中一塊大石落地。


    原來這位老者竟是燕京大學機械工程係的大拿!


    他連忙上前,熱情地握住趙剛的手:“趙老先生,久仰大名!沒想到您也參與了這次研討會,真是蓬蓽生輝啊!”


    趙剛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黎部長客氣了,我也是對這台機床的設計圖紙很感興趣,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何雨柱,“這位小同誌,就是這台機床的設計者吧?我想和他單獨聊聊,可以嗎?”


    黎部長立刻應允,將何雨柱引到趙剛麵前:“何工,這位是趙剛教授,燕京大學機械工程係的係主任。”


    何雨柱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問候:“趙教授您好,我是何雨柱,機床設計圖紙的繪製者。您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剛點點頭,銳利的目光在何雨柱身上停留片刻,隨機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拿起桌上的圖紙,指著其中一個關鍵部位問道:“何工,你設計的這個傳動係統,雖然構思巧妙,但材料的強度能否承受如此高負荷的運轉?我有些疑慮。”


    何雨柱略一沉吟,從容地迴答:“趙教授,您提出的這個問題確實很重要。我選擇的這種新型合金材料……”


    他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筆,開始在黑板上繪製複雜的公式和圖表。


    “根據我的計算……”他一邊寫,一邊解釋著自己的思路。


    粉筆與黑板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在安靜的會議室裏格外清晰。


    眾人屏息凝神,注視著何雨柱在黑板上流暢的書寫,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吸引著他們。


    趙剛教授看著何雨柱的推演,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何雨柱站在黑板前,接受著趙剛教授的連番質詢。


    粉筆灰飛揚,在燈光下形成一道道細微的光柱。


    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手卻穩穩地握著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一行行公式和數據。


    “你這個公式,推導過程似乎有些問題……”趙剛教授指著黑板上的一處,眉頭緊鎖。


    何雨柱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迅速迴憶著腦海中的知識,解釋道:“趙教授,這個公式的推導過程,我采用的是一種新的算法,考慮到……”


    他詳細地解釋著公式的由來和應用,聲音沉穩而自信。


    趙剛教授一邊聽著,一邊不時地提出疑問。


    從零件的強度到合金鋼的成品率,再到加工精度,每一個問題都直擊要害。


    何雨柱再次將電渣重熔爐以及合金鋼配方的事情給在座的專家們普及了一遍。


    “關於加工精度的問題,”


    何雨柱指著圖紙上的一個關鍵部位,“原本的計劃是在紅星軋鋼廠進行兩輪精度升級後才試製這些機床的,但是楊廠長說部裏可能能夠解決,就看在座的各位有沒有辦法。”


    何雨柱話音剛落,一位身穿軍裝的代表猛地站了起來,語氣激動:“這個精度,我們軍工廠有幾台從蘇聯老毛子那引進的高精度機床,完全能夠達到!”


    他興奮得難以自抑,雙手不停地相互摩挲著,仿佛要將內心湧動的喜悅通過這種方式傳遞出來一般。


    那雙眼睛更是明亮異常,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閃爍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光芒。


    此刻,何雨柱的心情就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般絢爛多彩,因為他深切地感覺到此次前來第一機械工業部將會有著意想不到的豐厚收獲。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若有所思的趙剛教授忽然開口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隻見他微微皺起眉頭,沉吟片刻之後,終於提出了最後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麽,關於裝配方麵該如何處理呢?依我之見,從你所設計的這些零件來看,它們之間基本上裝配的間隙都是極其微小的,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已經到了嚴絲合縫的程度。如此高要求的精度,究竟怎樣才能實現這樣的效果呢?”


    麵對這犀利而關鍵的提問,何雨柱卻表現得鎮定自若且胸有成竹。


    他嘴角微揚,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然後不緊不慢地迴答道:“我們將采用低溫裝配技術來解決這個難題。”


    緊接著,他開始用簡潔明了的語言詳細地向大家解釋起低溫裝配的工作原理以及其所具備的顯著優勢。


    隨著他的講述,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於他身上,他們看著眼前這位充滿自信與智慧的年輕人侃侃而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即將到來成果的滿心期待,同時也夾雜著一絲對於未知困難的無奈之感。


    期待的是,如果這些技術難題都能得到解決,那麽這台機床的性能將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無奈的是,這些技術難題的攻克,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後續合作是否能順利進行,仍然是一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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