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絕峰的唾沫星子幾乎噴到了何雨柱的臉上,他漲紅著臉,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梗著脖子喘著粗氣。


    何雨柱卻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反而冷靜地觀察著韓絕峰的一舉一動。


    他注意到,韓絕峰雖然表現得十分激動,但眼神卻閃爍不定,似乎在刻意掩飾著什麽。


    “韓主任,你先冷靜一下。”何雨柱語氣平和地說道,“我並沒有質疑砝碼和天平的質量,我隻是覺得,在涉及到特種鋼材這種重要物資的時候,我們應該更加謹慎一些,盡可能地減少誤差,不是嗎?”


    韓絕峰冷哼一聲,說道:“謹慎?你懂什麽叫謹慎?你一個搞保衛的,懂什麽叫生產?你知道我們每天要完成多少任務嗎?你要是覺得我們工作不到位,你大可以向上級匯報!”


    何雨柱心中冷笑,這正是他想要的。


    他裝作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韓主任,你說的對,這件事確實應該向上級匯報,畢竟事關重大,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韓絕峰沒想到何雨柱真的要去匯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他強壓著心中的不安,說道:“你去匯報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匯報出什麽結果來!”


    何雨柱沒有理會韓絕峰的挑釁,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韓絕峰抗拒的態度,讓何雨柱越想越不對勁,腳步一轉,徑直走向保衛處郭處長的辦公室。


    整個414廠,隻有郭處長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軍委會特別顧問。


    推開門,郭處長正伏案工作,見何雨柱進來,抬頭問道:“小何,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何雨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明扼要地告訴了郭處長,並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郭處長聽完,沉吟片刻,說道:“小何,我知道你一心為公,但這件事牽扯到生產,韓主任的反應雖然過激了些,但也情有可原。你先迴去好好想想,這件事我會再了解一下。”


    何雨柱雖然心有不甘,但郭處長畢竟是他的直接領導,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他點點頭,說道:“郭處長,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我想迴軍委會匯報一下情況。請您給我批一下假。”


    說完,何雨柱取過一張信箋紙,匆匆寫了一個請假條。


    郭處長略一思索,便點頭答應了:“也好,你去吧。注意安全。”


    說著,便在假條上簽了字。


    何雨柱拿著假條,快步離開了414廠,直奔軍委會。


    他心裏盤算著,先去找雷厲,把情況跟他說明一下,然後再一起去找上級領導匯報。


    雷厲是特務工作處處長,之前也算一起經曆過生死,兩人之間有著深厚的信任和默契。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剛到軍委會,還沒來得及去找雷厲,就被張春明叫到了辦公室。


    一進門,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就迎麵而來,比在414廠時更加猛烈,更加不留情麵。


    何雨柱整個人都懵了,他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張春明會如此震怒。


    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雷厲竟然也在場,就站在張春明的身後,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看到何雨柱進來,雷厲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上前打招唿。


    這種異常的舉動讓何雨柱心中更加不安。


    張春明怒吼道:“何雨柱!你膽子不小啊!誰讓你在廠裏麵大張旗鼓地搞安全檢查的?今天又是誰讓你迴來的?”


    何雨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茫然地看向雷厲,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求助。


    雷厲卻隻是避開了他的目光,看向窗外,仿佛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漠不關心。


    “我……我發現了情況,所以迴來匯報。”


    何雨柱結結巴巴地說,他的腦子飛快轉動著想要弄明白狀況。


    一向快活的張春明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而雷厲的沉默更是讓人心神不寧。


    “情況?什麽情況?!”張春明吼道,他的聲音在辦公室裏迴蕩。


    “你!你現在就是最大的情況!”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墨水瓶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整個414廠,上有廠長,下有保衛處處長,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小的保衛幹事在廠子裏到處查來查去的?!”


    他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老虎一樣來迴踱步,話語犀利且傷人。


    “你搞得整個廠子人心惶惶的!還和三車間主任韓絕峰多次發生衝突!這和當初我們幾個人製定的悄悄潛伏的策略相符嗎?!”


    看到何雨柱驚愕得說不出話來,張春明的怒火似乎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停止踱步,看著何雨柱,聲音低沉而沉重,幾乎是在咆哮。


    “作為潛伏在414廠裏的眼睛,你應該像礁石一樣沉在海底,等著敵人先冒頭,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上躥下跳地搞調查,生怕敵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是嗎?”


    他繼續說著,聲音帶上了恨鐵不成鋼的口吻。


    “你以為你是什麽?欽差大臣嗎?想查誰就查誰?你這樣隻會打草驚蛇,壞了我們的大事!”


    何雨柱默默不語,接受著嚴厲的斥責。


    他一直專注於可能發生的破壞活動,都沒有考慮到自己行為更廣泛的影響。


    他的錯誤帶來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他身上。


    “你……”張春明開口了,眼裏有了新的光芒。


    張春明看到何雨柱似乎有些不明白潛伏工作的性質,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敲著桌子,繼續說道:“別人潛伏,有些長大十多年不動如山。你倒好,現在還明目張膽地來匯報工作,你當那些潛伏的間諜都是瞎子聾子嗎?一旦有人注意到你,你的生命安全是小事,打草驚蛇給國家造成損失算誰的?!你知不知道潛伏兩個字怎麽寫?!”


    何雨柱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他連忙說道:“主任,我錯了!我沒有注意到這些,我…我真的沒注意到……”


    他解釋著,眼神裏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畢竟是第一次幹潛伏工作,加上係統加持,又是少年心性,自然有些得意忘形。


    張春明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語氣依然嚴厲:“現在廠裏邊是個人,都知道保衛處新來了一個何雨柱,這還叫潛伏嗎?!你這是恨不得敲鑼打鼓地告訴敵人,‘我來了,來抓你們了’!”


    張春明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


    潛藏在414廠的間諜——一個代號“夜鶯”的神秘人物,早就將何雨柱的情況秘密匯報給了他的上線。


    自從何雨柱開始在廠裏進行安全防範活動,特別是對三車間的砝碼產生懷疑後,“夜鶯”就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新來的保衛幹事的不尋常之處,並開始秘密調查何雨柱的真實身份。


    “夜鶯”坐在昏暗的房間裏,手中拿著一份關於何雨柱的資料,借著微弱的燈光,他仔細地閱讀著上麵的每一個字。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氣氛。


    與此同時,在軍委會辦公室裏,何雨柱低著頭,認真聽著張春明和雷厲的教誨。


    他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表示自己第一次從事偵查工作,確實還不熟悉,以後一定好好學習,並保證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


    看到何雨柱態度誠懇,張春明和雷厲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


    他們詳細地給何雨柱講解了一些潛伏工作的注意事項,以及如何更好地隱藏自己的身份,避免引起敵人的注意。


    “記住,潛伏工作最重要的就是隱蔽,”雷厲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必須像一顆釘子一樣,深深地紮根在敵人內部,默默地收集情報,等待時機成熟再行動。切忌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何雨柱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他接過張春明簽發的返迴414廠的通行證,轉身離開了軍委會。


    何雨柱走在迴廠的路上,腦海中不斷迴想著張春明和雷厲的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思之中。


    他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行為確實過於魯莽,差點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給國家造成巨大的損失。


    他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更加謹慎小心,絕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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